極致低寒的凍氣和朱雀陵光身上的超高溫火焰,發生了激烈的衝突,甚至在空中衝激出了一面冰與火的隔層來!
突然從背後被人襲擊的陵光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也不禁被嚇了一跳,差點被兩種性質截然不同的能量的衝突所產生的斥力,衝的撞上地宮的穹頂。
急速拍打着翅膀,穩住了身形的陵光一回頭,頓時像看見了殺父仇人一樣憤怒了起來,尖聲衝停留在石樑上的騰蛇咆哮:“你這條死蛇幹什麼?”
“你這個瘋女人!”
原本性情陰沉的騰蛇,這時也禁不住怒了,咆哮道:“你想殺了我們嗎?”
放火放嗨了的陵光這時才注意到,原來自己一時“情不自禁”,竟然差點燒死了同盟的戰友。
“連這麼點溫度都扛不住,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可是以陵光的性格,怎麼可能低頭認錯,反而譏諷道:“一幫廢物,死了關老孃屁事?臥槽!擼蛇你還不把你的小蚯蚓收起來,再噴老孃弄死它了啊!”
“你可以試試!”
騰蛇也火大了,冷笑了一聲後,再度召喚出了一頭寒霜蛇蜥,將石樑另一側的岩漿池也撲滅了!
“你這條死蛇非要跟老孃作對是吧?”
可能是天生對蛇這種滑溜溜的生物反感,也有可能是因爲高溫和低寒兩種能量性質的排斥。
陵光不知爲何有些情緒失控的跡象,歇斯底里的凝聚出了一團超高溫輻射球,瞄準了正在瘋狂噴射凍氣的寒霜蛇蜥。
當溫度達到極致,就已經不再是火焰的形態了,而是形成了一團光芒般的輻射體,如果被這種高度凝鍊的輻射球命中,恐怕寒霜蛇蜥瞬間就會被氣化不說,餘威甚至有可能給周圍的超限戰士帶來滅頂之災!
其餘幾名超新星全都暗罵了一聲,準備聯手抵擋已經發瘋了的陵光。
可就在這時,陵光身上的“炎神-朱雀III”裝甲,卻突然解體,並且那一對金紅色的華麗翅膀,也幻化成了一隻小鳥,飛向了石樑後的岩石平原,停留在了正在戰鬥的佐伊肩膀上。
猝不及防之下失去了飛行動力的陵光,尖叫了一聲墜落了下來,險些沒掉進下方的凍土。
好在陵光本身也具有巔峰級以上的戰力,掌控能量的能力還是有的,身上爆燃的火焰推動着她重新飛了起來。
一個閃爍閃過寒霜蛇蜥的凍氣噴射,她居然就這麼拋下了正在激戰的部下,不管不顧的衝到了佐伊身旁,涎着臉搓着手諂媚的賠笑道:“我冷靜!我冷靜!這不是一時情不自禁麼!小哥,把太陽鳥還給我唄?”
佐伊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壓根就不搭理她的繼續回頭戰鬥去了,可陵光也不敢發脾氣的老實了下來,很是狗腿的發射着火焰,協助佐伊戰鬥。
雖然沒了陵光的熔岩池攻擊,但是騰蛇召喚出來的兩頭寒霜蛇蜥,卻取代了她的作用。
鎮守着的兩片凍土,同樣能讓屍俑陷入遲緩的狀態,而陵光手下的那些姑娘們,顯然沒自家老大那麼瘋。
她們還懂得配合寒霜蛇蜥,發射火球進行攻擊,先燒紅了再凍裂,和先凍硬了再炸裂,效果差不多不是麼?
屍俑羣受到了抑制,戰況就顯得穩定了許多,最起碼不用急着登上咸陽地城前的岩石平原了。
你以爲他們通不過這麼一小段距離?
大家的超限裝甲都有飛行功能,低空飛行着衝到石原上也不過幾秒鐘的事。
可問題是,相對於狹窄的石樑,石原上更加危險,沒見連防禦型的北方七宿成員都死傷慘重麼?
直接飛過去,跟靶子又有什麼區別?
攻城的戰況也接近了尾聲,經過玄武和大塊頭小盆友二蛋,穿戴着特殊的“攻城裝甲”對城門的連番撞擊,終於成功的撞碎了那扇足有數尺厚的鋼鐵大門!
而這時佐伊手中也出現了一柄水晶戰弓,拉開的弓弦上晶瑩剔透的水晶箭,直指城牆上的弓手俑,一箭射出幻化萬千,彷彿一蓬光雨一般,將城牆上的守城戰俑射了個人仰馬翻!
佐伊拉弓的手臂幾乎產生了殘影,竟然一個人就壓制住了弓手俑的火力,但凡有冒頭的弓手俑,就被他一箭擊碎了頭顱,剩下那些沒有遠程能力的戰俑,揮舞着手中的武器,無聲的嘶吼着。
到了這個時候,其他人要是還不知道要幹什麼,那也不配成爲一支超限勢力的老大了。
各支超新星戰隊,幾乎是同時對城牆發起了衝鋒,有兩尊擋者披靡的巨型裝甲開路,他們長驅直入的就衝進了咸陽外城之中,並開始就地展開了反擊,奪取城牆的控制權。
等全部超限戰士脫離石樑,攻堅戰也基本上塵埃落定,大量的戰俑被摧毀,砸成了滿地的碎片,超限戰士們以城牆爲據點,開始向城內發起進攻,直到將這一關隘徹底的控制在了手中!
因爲之前損失很有些慘重,衆人不得不就地佈防,一邊抵禦着城內的戰俑對城牆發起的反進攻,一邊就地休整,救治傷員。
雖然負責指揮的佐伊什麼都沒說,可是幾名超新星都臉色鐵青的沉默以對,他們這些人分開了個個是條龍,可是沒想到湊到一起之後,卻反而一團稀爛,如果不是佐伊在其中力挽狂瀾,可能大家的損失還要更加巨大!
團隊的磨合,可不是放幾句嘴炮就能解決的,所以佐伊索性什麼都不說,讓他們自己體會去。
而他在登上了咸陽地城的外城城牆之後,也沒有閒着,而是開啓了一道光門,召喚出了大批的機關戰士,也就是那些長的像鋼鐵俠一般的“機器人”,來負責守衛城牆。
就在他忙於佈置城防的時候,穿着“兇暴披甲巨犀之鎧”的玄武執名,邁着沉重的步伐找到了他,直接道:“要將我手下的北方七宿戰隊成員,全部列裝I階半超能裝甲,需要什麼代價?”
佐伊微微楞了一下之後,笑了笑道:“代價肯定不小,你考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