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入水中,半天時間不停前行,現在在水下的距離足有數千公里,壓力之大,王境圓滿神兵都會輕易被碾壓成粉末。
在水中,聶雲利用翔水師天賦,可以將這種壓力排除體外,進入眼前的山洞就不同了,空氣中沒有水分,只能用自身力量抵抗!
皇境強者,面對這種壓力,開啓界域即可,他不同,雖然近身擁有和皇境強者戰鬥的力量,實際上界域沒開啓,面對這種壓力,還無能爲力。
就這樣貿然衝過去的,弄不好就會被其中的空氣瞬間壓成肉餅。
“師兄快些……”
不知道他擔心這些,此時衆人全都陸續進入山洞,見他還在外面猶豫,齊刷刷看過來。
見衆人目光集中,聶雲眉毛一皺。
現在讓所有人忌憚,是因爲對方都誤會了他的實力,以爲他在隱藏,一旦給發現他真的只有王境巔峰,就算這些人短時間內不敢怎樣,背地裡難免會下什麼黑手。
所以,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對方發現,他這個“最強者”是假的!
“只有開啓皇境界域,才能承受住壓力,這該怎辦……”
納物世界還很薄弱,雖然能模擬皇境強者的空間碎裂,也是將這道空間之力與寰宇神界融合後,利用槓桿的力量引發的空間破碎,和真正皇境強者的破壞空間,有着本質的不同。
正因爲如此,他的空間之力,儘管能夠模仿界域,遇到如此巨大的壓力,就沒用了!
真要使用納物世界空間之力衝過去,弄不好會直接被壓癟在原地。
“怎麼辦?”
見衆人目光全都看過來,帶着疑惑,聶雲知道再不進去,一定要被對方懷疑了,一咬牙正要走過去。突然心中一動。
“王境巔峰神兵都無法承載眼前的壓力,但……皇境神兵肯定可以!皇境神兵和王境完全相同,唯一的差別就是天地玄黃氣……如果我將天地玄黃氣融入肉身會出現什麼情況?”
皇境、王境兩種兵器,材質相同。唯一的差別就是其中一個吸收了天地玄黃氣!
這種氣息他擁有無數,雖然精純度上差了不少,數量上卻比眼前諸多皇境強者強大了不知多少。
不管成不成功,至少可以試一下!
想到這點,聶雲精神一動。納物世界無數天地玄黃氣生成,沿着經脈向全身涌了過來。
滋滋滋滋!
被天地玄黃氣滋潤,肉身果然有了明顯進步,不過……這種進步和兵器一樣,有些緩慢,需要極長的時間沉澱,眼前的衆人很明顯不可能給他這麼嘗試時間。
“拼一下!”
想到一個方法,聶雲心中一狠,從水中大步走進眼前的空間。
呼!
一進來,果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他身上光芒一閃,壓力頓時消失。
“果然可行……”
感受到壓力被擋在外面,聶雲鬆了口氣。
剛纔他也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進行的,沒想到果然成功!
“天地玄黃氣果然是好東西……”
心中讚歎一聲。
剛纔他想的方法是將天地玄黃氣弄成薄薄的一層,在體表形成一道盔甲,既然這種氣息如此神奇,能讓兵器晉級,這種情況也很有可能成功,結果……果然不失所望!
眼前空間的壓力雖然很大,面對天地玄黃氣這種東西。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厲害……這怎麼可能?”
見聶雲遲遲不進入山洞,羅昊本來還有些懷疑,看到這一幕,不但心中懷疑盡消。整個人差點沒嚇得暈過去。
這個山洞的空間壓力極大,即便是他,都要將界域釋放出來,抵擋壓力,稍有不慎,會前功盡棄被活活壓死。
所以。表面上看着輕鬆,實際上衆人都在用盡全力對抗壓力,生怕出現錯誤,眼前這個“聶宇師兄”,沒開啓界域就隨便走進山洞,壓力在他體表流淌出去,好像水流碰到了岩石,絲毫產生不了任何力量……這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難道他是一位皇境圓滿強者?”
羅昊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傳說,皇境圓滿強者,體內力量混元如意,界域力量能夠完美控制,絲毫都不外泄,再強的壓力落在跟前,都會直接沿着身體流淌出去,無法加持到身上!
他身爲皇境中期強者,對方真要施展界域的話,肯定能覺察出來,現在絲毫都沒感覺到……只有這麼一種可能!
皇境圓滿……即便傳授他修爲的師父,都沒達到這種境界!
這種強者真要殺他,一個眼神就能做到!
“看來……要小心一些!”
心中暗暗做出決定,羅昊眼神凝重。
羅昊震驚,其他人也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一個個對望,心中的震撼,不比他少多少。
將山洞內的壓力輕而易舉的擋在外面,絲毫沒感覺,眼前這位師兄的實力,已然超越了他們的想象。
尤其是那位核心弟子趙冉,想起之前居然向一位有可能是圓滿皇境的掌門弟子挑釁……背後忍不住冷汗涔涔。
看到衆人敬畏的目光,聶雲鬆了口氣,知道這關算是僥倖過了,不再理會衆人,擡頭向前看去。
眼前這個山洞記起寬闊,長寬都有數百米,正前方一個石碑靜靜矗立在不遠處。
走近看去,上面刻着兩個古樸的字跡,剛勁有力,刀削斧劈一般印在上面。
“淏垣?”
聶雲認出了石碑上的兩個字。
正是“淏垣”二字!
幾步來到石碑跟前,手指在石碑上輕輕摸了一遍,不由駭然。
石碑上的字跡,居然是人用手指雕刻出來的!
眼前石碑的材質,是一種特殊的礦石,堅固無比,圓滿王境神兵劈在上面都未必能留下痕跡,不是這種東西,眼前的空氣壓力早就將其碾壓成粉末了。
如此堅硬的東西,用手指在上面雕刻,並且刻得如此沉重、有力……難怪羅昊等人激動,單從石碑,就能看出刻字的強者,實力遠在皇境巔峰之上!
恐怕正是這位留下遺蹟的淏垣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