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隱蔽!”就在這時大喊一聲就地一滾,一剎那間我左前方一顆大樹後密集的樹葉裡突然傳出一陣連貫的“噠噠噠”響,一串子子彈就射在我剛纔的躲開的地方。而我們面前的這排樹冠裡幾個位置就突然想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
我迅速躲在了一顆樹幹後面,然後也是以毫不示弱的點射進行還擊,並狠狠地狂掃了剛纔我看見的那棵大樹的周圍一通,不過我估計那個伏擊我的人此刻已經轉移了。
一瞬間左右槍聲不斷,整個山谷裡以我這片叢林爲中心就突然“熱鬧”了起來。前方大約100米以外的密林深處是火花亂跳,而我左右的戰士們也是迅速地就地尋找遮蔽物的同時做出更猛烈的火力還擊。
雖然他們每打一次點射就轉換一個位置,但是我還是能從這針鋒相對的槍聲中分辨出來,並計算出對面開槍的頂多超不過5個人!
而後,戰鬥中我就是一邊還擊一邊我細數着對方的槍聲,從而繼續計算對方的每個人更換**的次數,然後再總體估算他們的個人彈藥剩餘量。因爲我從觀察剛纔倒下的那三個歹徒得出了一個大略的結論,他們當中的每個人平均攜帶的彈藥僅僅是三個彈匣不足三分之一的單兵彈藥基數。所以論起火力對峙和彈藥消耗他們就絕對不是個兒!
而且別看他們現在是躲在步槍普通彈無法穿透的粗樹根子後面,但是我們只要照準大致方向打兩個槍**過去就能立馬解決問題。不過換一種思路再想一遍,現在正是極爲乾燥的春季山林防火期,而我們腳下又是這密密麻麻的乾燥枯樹葉,假如這一顆帶點火星的槍**這麼一打過去,就很可能燎原成森林大火,那樣的結果絕對是入不敷出!
不過最後在整體來分析,因爲我知道在這片叢林北面的盡頭是一片剛剛耕種的田地,只要一出去就會暴露在包圍圈機動支隊戰士們和個別狙擊手的密集射界之內,而南面山坡上的那一個小缺口山頭兒,此刻也被我的一個機槍手佔據着,因爲他們不知道那裡有多少人就更不敢貿然衝向那邊。而權衡地形之下,現在唯一還有最後一線逃跑機會的地方就是我們這裡佔據的僅僅不超過300米的叢林火力對峙線!所以不僅現在這場戰鬥怎樣打下去他們都不會佔據上峰,而且這幾個王八蛋已經被我們堵截在包圍圈之內了,而最後着急的人永遠不是我!
西邊山脈線上的最後一縷太陽光已經徹底隕落直至消失,身後遠處山頭上的策應的輕機槍聲音也斷斷續續的停止了。而我們這裡由於天黑緣故,叢林中幾乎降到了10米內的能見度也讓我左右的戰士變成了一個個隱隱約約晃動着的影子,所以戰鬥打着打着就漸漸變成了一種類似於固定陣地的火力對峙的樣子。不過我們都知道這絕對是對面歹徒最後的掙扎。
“你們不要開槍了,我們投降!”終於,當哥哥我纔是這樣一想的時候,前方叢林的槍聲就突然停止了,過了一會就有一個人喊叫着站出來而慢慢地走向了我們這邊。而聽聲音這個人就在我右前方的大概200米處。
不過早就預判出會發生這樣一種場景的我,心中立馬就冷笑了出來——你們特麼拿誰當傻子啊?要是真的投降的話,爲什麼只有一個人站出來喊話?難道其他人都死了嗎?
——好,既然你們虛與委蛇,哥就給你來一個請君入甕!
然後哥靈機一動就有了一個更決的應對辦法,想着就用手語把處在我身旁不遠的那個年齡較小的義務兵招呼到了我身旁,而後貼在他臉邊對他小聲耳語說:“這是詐降。咱們將計就計!你向後退離300米,邊製造聲響邊充當明面對應的人。如果發現不對勁兒地方,就先把這個人給崩了!我要看看他們到底想怎麼玩?”
小列兵明白我的意思之後就點了點頭,然後大步飛奔向我們的正後方。而後我又是清咳嗽了一聲,對我左右剩下的戰士指了指身後幾米處頭頂的那些樹幹,意思是爬上去準備伏擊。
黑暗中在以我爲中心左右由近到遠的流水傳達指令下,全班就在這個“一”字排開的陣型基礎上各自找了一顆就近的大樹而悄無聲息地爬了上去。
等我們剛剛躲到周圍的黑暗處,這個自稱是已經是投降了的人就是高舉着雙手而大步走來,同時又是在我們暗中監視眼神下走了過去。
這次我沒猜錯,原來就在這個小子身後大約10至15米的距離,又有四個端着槍的匪徒是貓着腰點着腳尖兒悄悄地跟在後面。不過這幾個人依舊沒有察覺到,同時跟在他們身後一起移動的,就是我們幾個武警戰士手中已經處於待發射狀態的槍口!
“我投降了,你們在那裡?”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小子依舊在大聲地呼喊着,而就在他停下腳步觀察起前方的動靜時,在他左前方的一塊石頭縫子裡就突然傳出一聲槍響,這個人就一發子彈直接射倒在地。可是於此同時,隱藏跟跟在他身後的這四個人就突然挺起身,對這那一片石峰的周圍就是一通亂射。
而在這個第一聲槍響之前,我就已經是無聲無息地將身上一根細小的速降繩繞圈捆綁在腳下的樹幹上,所以在他們朝向那堆石塊掃射的同時,哥就是左手控制着腰間“8”字環上的速降繩使自己身體慢慢地下降,右手持握步槍對準離我最近的那個射擊中的歹徒的背後就是一記短點射。
我手裡的槍聲一響,我左右遠近處也是一片此起彼伏的掃射槍聲。所以在這四個人手裡的***還在斷續着閃爍着火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被其身後射來的數發子彈射穿了胸膛而一個接一個地摔倒在了草地裡。其中被我射倒的那個人倒地之後,手裡的***還在“噠噠噠”地連續作響直到彈匣裡的子彈被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