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生替死(2)

“你最好回答我!”疼痛剛一結束,吳上尉就步步緊逼地問道。

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我的腦海中竟總是能顯現出一架橘黃色的戰鬥機在機坪上騰空而起的畫面,緊接着又是一羣科學家望向天空激動流淚面容。彷彿耳畔間也響起了渦輪噴氣引擎的巨大轟鳴聲……我想來了!

“這一天我在執行任務,”我直言不諱道,“但是我寫軍令保密狀,不能說出來。”

“你必須說!”吳上尉的語氣更加嚴厲了,“這同樣涉及到了國家安全,你必須說!”

“就是因爲這一點我纔不能說!”

“我是中央特派小組的調查員,在我這裡你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

“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沒有關係!哈哈……”我冷笑了一聲,剛想接着說點什麼,但突然又感覺周身冰冷!不知他們剛纔給我注射了什麼藥水?此刻彷彿自己被塞進了一間零下40度的冷庫裡,但是自己的四肢卻依然靈活自如。

這時,吳上尉的身後落下來了一個大布簾,然後出現了一幕投影儀播放的錄像畫面,上面是一片技術工程師觀看戰鬥機試飛的錄像——估計這就J11B首飛的那一天。

“這個人你認識嗎?”這時畫面突然停止在了觀衆席後排的幾個人那裡。

“哪一個?”我裝做渾渾噩噩地問道。

“最後一排,左數第一個!——不認識他嗎?”

“不認識!”

“那你爲什麼還會與他說話?”

“你爲什麼不問問他自己?”

“你這個叛徒還敢嘴硬?我送你上軍事法庭!”

“放屁!你他麼纔是叛徒!瞅你長得那個熊樣!”

吳上尉一拍桌子道:“好,你就嘴硬吧!我先給你幾天考慮的時間,到時候咱們再聊。”

說完他就拿起了手裡的記事本,與身邊的幾個人一次離開了這間屋子,留下了我一個人被綁在這裡動憚不得。

隨後的幾天我沒有吃上一口食物,三天已過,四肢都麻木得不聽大腦指揮了。而難受的是,他們每隔3個小時就給我的身體注射一種藥水,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總之感覺全身忽冷忽熱得厲害,非常難受。

不過通過這幾天,我還是能感覺出來,這裡應該是山區某處的地下室,因爲這間屋子異常的陰冷。

第四天,吳上尉拋開了前幾天的事情不問,直接說:“你從小有時性情孤傲,有時自閉寡言,從不與其他朋友交往。在你的小學日記裡就曾經寫過:看不慣別的孩子擁有一切,而自己卻一無所有!”

我又困又冷又餓,根本沒有心情去反駁他,任他怎麼說都是。不過我記憶有些模糊,不知道這是從哪裡翻出來的舊賬。主觀的意識裡已經對這就話五體投地了。

第七天,後面的投影儀相繼出現了幾個科學家的頭像,其中有幾個看上去確實有些嚴肅,但是我還是什麼都不想說。

“你的入伍自述中曾寫道是爲了報效祖國,弘揚尚武。但是你入伍的真正原因是你當時已經無家可歸,被迫走上了從軍之路。”

“哼,胡扯!”我冷笑了一聲道。由於我父母的離異,讓我從小起就不知道一個真正的家庭是什麼樣子。尤其是9歲那一年,父親結了婚,有了另外一個孩子,乃至一個真正的家庭,後來母親也視我爲透明人,所以這種自卑心一直持續了很久。可是這種心理在我參軍一年以後,在兩個班長的正確教育下,就消失殆盡了。再說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審問,分明是在挖傷口的攻訐。

“是你從小叛逆的心理讓你否認身邊的一切朋友,你嫉妒社會上的任何一個比你條件好的人!無止境的去追求奢侈和滿足!最後乃至背叛了整個華夏民族!”吳上尉越說越邪門,“因爲你的背叛,你的接兵幹部,你的新兵連班、排長,都會受到不小的責任牽連!還有你們市的武裝部長。”

聽了這話,我感覺自己滿臉滾燙又無言以對,如果能用一句稍微輕描淡寫的成語來形容我現在的處境的話,那就是狗血噴頭!

好像是第十二天,我的四肢已經徹底沒有感覺了,眼不時還會前出現個各種各樣的幻覺。而那個吳上尉終於坐回了我的對面,“怎麼樣?好不好受?想跟我聊聊嗎?”

“好……吧。”現在的我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一看到有吃的,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求饒的意思:“能給我口飯吃嗎?或者,讓我暖和暖和也行!”

“想吃飯?——簡單!”我話音剛落,一盤熱騰騰的炒麪已經被端進了屋裡。但是這明顯是故意饞我用的。它就被放在吳上尉的桌子上,“告訴我,你們當中還有誰?只要你說出一個名字,哪怕是他的一個不起眼的特點和愛好也行!”

我被問得糊里糊塗,“什麼叫我……我們當中還有誰?你到底再問什麼?”

“我實話跟你說吧,你的那個金髮女友已經全都說了!就算你選擇了叛變,也要爲你的家人着想!你的父母和你那正在被雙規的叔叔,他們可都背不起這個黑鍋啊!”吳上尉定定的看着我說:“我們沒有時間了!你要知道中國的將來不能再次落後於西方!”

我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能不能……”

——啪啦!我的話還沒說完,那盤熱騰騰炒麪就已經被摔在了我腳前的地面。其中一塊殘渣就濺落到了我的衣服上,我伸着舌頭去舔,可就是舔不到。

吳上尉立馬站起了身子,指着旁邊一個穿白大褂的蒙面人吆喝道:“在給他打一針!我就不信他不說!”

“別!別!求你們了,我不想要這都西!”現在我已經知道這個藥水的厲害了,要被這東西再來一下,我估計三天三夜都得難受死。我現在真的怕了!

可是那個白大褂的不由分說再接在我裸露的大動脈上紮了一針。

這一晚,渾身劇烈的滾燙和如同墜落冰海的麻木,已經把我難受得痛苦不止。不過不管我怎麼呼喊,都沒有人搭理我。直到後半夜,藥效剛剛有所緩和了,而眼前又出現了越發奇妙的幻覺,有時能看見18歲的露瑤瑤滿臉微笑地在我左右跳着舞,有時還能看見禹大勇抱着一個超大飯盒就坐在我對面一邊吃飯一邊對着我笑,有時還能看見我的父親和母親把我扔在路邊的畫面……

我悲從中來,思緒萬念俱灰,心想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死了算了。所以……我現在不餓了,我現在只想要一把手槍……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把我從崩潰中拽了出來,這和聲音非常耳熟,就是一開始的那個溫柔嗓音:“我知道你的人生中有很多苦衷,你從年幼的時候父母離異,你的父親有了另外一個家庭,有了另外的一個兒子,過着衣食無憂的‘一家三口’生活,而你的母親也在你成年的那一年和另一個男人遠走高飛!——你是不是一直以爲自己和一個孤兒院的孩子沒什麼兩樣?所以對於這裡你無牽無掛!”

不得不說這個人一下說到了我的心坎上,但是依舊嘴硬地罵了回去,“放屁!你他媽纔是孤兒呢!你全家都是!王八蛋!B養子兒!”

看到我反應過激,對方不但不生氣,反倒笑了出來,“可這都是事實啊,你再狡辯能逃避得了嗎?”

“我承認這確實與我的軍旅生涯有所關聯,但是這跟你們說的這些有關係嗎?”突然間我的思緒一下子機智了起來,或許是因爲我還活着。

“因爲命途多舛,你就要報復社會!”

“我沒有!”這是我平生第二次以爲自己已經死了,但是直到模糊的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卻發現自己仍然苟延殘喘於這個世界上。

“可是你的父母真的離異了!你忘了嗎?”一個聲音不斷蹂躪着我思緒的弱點,搞得我幾經焦頭爛額,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怎麼知道?那一年我才9歲!那天不知道他是喝酒多了還是抽什麼瘋,把我媽和我打了一頓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我不知道在想誰解釋,可是我忍不住了!

他們不但一連好幾天不給我吃飯,甚至把我從小時候的醜事都拿出來抨擊我!也不知他們是怎麼知道了,誰也受不了這種思想和肉體的雙重摺磨。更何況是剛剛失戀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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