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危急關頭,張偉急中生智,一不做二不休,亮出兩手中指的銅爪,直取水牛雙目。他就賭水牛的“頑強”效果到不了雙眼,拼個以傷換傷,自己絕不吃虧。
他賭對了,水牛見到兩支閃閃發亮的銅爪衝着自己的雙眼過來,立刻就憑着本能側頭閃避。這一避,他雙錘夾擊的態勢就被自己打破了,露出好大一個空當。不但讓張偉順利逃過一劫,還有了反擊的機會。
機會對於張偉這樣的人來說,一次就足夠了。他順勢進一步欺身上前,用盡全力,將兩支銅爪扎入水牛的咽喉,費力地往兩邊一拉,頓時把他的脖子割斷了一半。水牛隻不過是“頑強”,並非不死,所以他倒下了,噴了張偉一臉一身的鮮血。
張偉這才迫不及待地回頭,看向黃志那邊,卻見黃志也已經勝了。
“你怎麼贏的?”這比什麼都難猜。
“我是高手啊!”黃志趾高氣昂地拍拍胸脯。
張偉鄙視地看着他,“在我面前,少來這一套。”
“好吧,那傢伙關鍵時候興奮劑藥效過了,一個踉蹌,沒能刺中我。我急中生智,一步跨到他身後,拿弓弦把他活活給勒死了。”黃志舉起手裡的弓,“喏,你看,弦都給繃斷了。”
張偉往地上看去,那倒黴的東南亞人脖子都已經被弓弦割破,勒出血來。後腦勺上也留下個大腳印,明顯是黃志蹬着他的腦袋勒脖子。“夠狠!有我的風範。”他豎起大拇指。
黃志的弓壞了,南海隊卻賠了他一把,除此之外還有弓手的匕首,也成了他貼身的武器,以後考慮學個相關戰鬥技能,免得下次又這麼狼狽。水牛的雙錘被他們拋棄了,畢竟兩人都用不來那東西,帶着又重,費事。東南亞人的長劍不錯,比劉備軍的好,張偉收下了,手弩也歸他。
還有一杆長槍也順手帶上,外加四個武器袋和兩個醫藥包,這些纔是關鍵。
“走吧,我們投奔曹艹去!”此間事了,此時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黃志就算明知曹艹要吃敗仗,也沒有別的選擇。
牽着馬匹走出一小段路之後,張偉又掉回頭,割下水牛的大腦袋,用他裝雙錘的武器袋裝了,準備帶給曹艹當投名狀。
二人連夜投入曹營,並且奉上南海隊的那杆長槍以及水牛的腦袋。本來他們還打算附上黃蓋詐降的情報,看看能否篡改歷史,但一考慮到他們上一次自以爲創造的那段關於鉅鹿之戰的歷史居然基本上就是史實,不免有些心虛,乾脆不提。
水牛在曹營裡多少有些名氣,南海隊爲了賺取劉備的好感度,沒少和曹艹做對。二人此時獻上水牛頭顱,曹艹大喜,親自接見。
黃志也是終於見到他一直以來崇拜的偶像曹艹,身材確實不高,比起一米七二左右的劉備還要矮上一截,也就是一米六五的樣子,身材敦實,孔武有力。面貌也不算好看,眼大嘴大,一臉的虯髯,但卻不長。
不過此時的曹艹已經是漢相,比起一直顛沛流離的劉備更有那種上位者的氣勢與氣度,竟讓黃志也有些拘謹。不過他的“社交”再度發揮其應有的效果,曹艹對他頗爲投緣,抽空與他聊了許久。
目前二人還未在曹營立過實際上的軍功,曹艹也不好給他們二人安排職位,只能暫爲客卿,待赤壁之戰後再做安排。黃志已經成功接近曹艹,並且關係還處得不錯,也就不在乎什麼官職了。此時他還是沒有接到任何來自夢境世界的任務提示,才真是讓人煩惱。
此時黃志已經可以確認三國時代的背景絕非他所熟悉的《三國演義》,而更加接近於正史。當然,史書也有作假的地方,畢竟歷史都是由勝利的一方來書寫的,不可盡信之。如此一來,赤壁之戰有很多東西並不同於演義,而正史他又算不上熟悉,讓黃志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回想到整隊進入赤壁之戰的南海隊,黃志迫切地想要與司馬富強會合,只要這本戰爭史的活字典在,今後必將無往不利。
此時孫劉聯軍已經移師赤壁,與駐紮在烏林的曹軍隔江相望,一時間長江之上千帆百舸、旌旗林立,可謂是戰雲密佈、一觸即發。曹艹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根本無暇來給他們二人安排什麼任務。而以他們的身份,又無法隨便找個理由就去拜見丞相大人,只能是靜靜地等待赤壁之戰的大幕揭開。
所幸兩曰之後,萬衆期待的赤壁之戰終於開鑼。先是黃蓋的火燒烏林,隨後孫劉聯軍聯袂出擊,本已疫病纏身的曹軍此時更是無力爲戰,曹艹不得不率兵退往巴丘,途中正好需要路過華容道。
華容道其實就是一片沼澤地,泥濘不堪,戰馬難行,時不時有人或者馬陷入沼澤之中,或淹死或不能動彈,曹艹不得不派大量的老弱步兵去道路旁割蘆葦和蒿草在前面填水坑,行進的速度異常緩慢。
眼看着赤壁之戰已經接近尾聲,黃志的心更是揪緊,今夜的戰爭夢境實在是太不正常了,有着太多令人戰慄的變數。他相信損失了四人的南海隊絕不會善罷甘休,而報仇的最好地點就只能在這華容道。
黃志在緩慢前行的隊伍中努力地回憶着、思考着。
在演義中,曹艹很有自虐傾向地笑了三次,第一笑是在烏林之西,宜都之北,笑出了趙雲劫道;二笑笑於葫蘆口,把曾於長阪坡嚇死人的張飛給笑來了;三笑正是在這華容道,笑得個關羽橫刀立馬,也因此誕生了“華容道”同名益智遊戲。
那麼史實呢?黃志特地爲此查詢過,曹艹確實笑過,不過卻是笑在了最後,在他離開華容道時,笑劉備不懂得來華容道順風點一把火。結果劉備的人確實也來了,只不過是遲了點,讓曹艹得以順利通過。
既然黃志知道此事,沒理由賈軍師會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叫曹艹不要笑?敵人又不是被曹艹的笑聲所引來,而且可以肯定一點,南海隊若是來華容道,絕不是爲了曹艹,肯定是爲了他和張偉而來。
越想越覺得危機重重,黃志加快幾步趕上曹艹,將華容道易被火攻的危險告知。曹艹看着華容道的地形深以爲然,立刻讓手下加快行進速度,同時派出探馬四處打探。
黃志的提醒和曹艹的小心起了作用,探馬很快便發現了被人火攻的跡象,道路兩邊的草叢樹林已經被人灑了火油。此時敵人還未放火,定然是在等待更好的時機。
黃志已經可以確定來堵截他們的一定是南海隊的賈軍師,若是按照史實來看,劉備軍斷然不可能提前來設伏於此,曹艹纔會爲此嘲笑劉備。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逃過這一劫,曹艹敗軍已經沒了回頭路,而無論是繼續前行還是原地等待,賈軍師又隨時可以發動火攻。當真是上天無門,下地無路。曹艹帳下的謀士對於水戰大多不熟,因此程昱與賈詡都留在荊州未曾跟來,此時只能靠曹艹自己與黃志、張偉一齊動腦。
華容道上東南風勁吹,正是從曹軍背後而來。若是再往前行,只要敵人在背後放把火,那便無處可逃。唯今之計,便是要讓這身後無火可燒。
主意還沒想出來,賈軍師領着南海隊剩下的另外三人出現在華容道邊上的一座小山頭,周圍是他義軍的士兵,那架勢頗有幾分諸葛亮的風範。
賈軍師在那山頭上大聲說到,“這麼快便發現了,你倒是機警。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你們前後五里之地都已撒上火油,點火即着。此時,正有幾名士卒在你們身後五里處等候,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便會點火。呵呵,五里的距離,不知道你們是否會跑得比今曰的風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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