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情的指引下,石頭順利下了山,只不過不是上山時那條道。
下山後,石頭略一辨識方向,發現他此刻正處於丹霞峰和九劍峰之間,如果走大路回百草峰,距離頗遠。
但好在他有過幾年在俗事院送菜的日子,所以知曉很多隱秘小道,恰好附近不遠就有一條,可以徑直通往百草峰,距離較大路起碼縮短一倍不止。
沒有猶豫,石頭直奔那條捷徑小道而去。
時值正午,雖已是夏末初秋時節,但太陽還是很猛烈的,正所謂“秋老虎”,說的就是現在這個時節,早晚清涼,午後卻高溫暴曬。
石頭不停地擦着額頭的汗水,被熾烈的太陽曬得口乾舌燥,着實有些受不了。
“不行了,還是先找個地方歇一歇,再這般走下去,沒等我回到百草園,就該被曬死在這路上了。”石頭抱怨聲聲。
既然打算休息,自然要找一個陰涼舒適的地方。
石頭四下看了看,忽然眼前一亮,他發現遠處有一棵數人合抱的參天大樹。
而與周圍其它大樹不同,那棵樹上有一處藤條交錯密佈,正好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樹牀”。
石頭見此,心中一喜,便是跑了過去。
以他如今修爲,雖然做不到飛天遁地,但是攀爬上樹,則再簡單不過了,但見他雙腳在粗大的樹幹上連蹬了幾下,整個人就躥了上去。
“樹牀”比想象的還要大許多,而且似有人爲修整過的痕跡,石頭剛上來時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一笑置之,四肢大張,悠閒、愜意地睡起了覺。
估計是有些累了,石頭很快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而在半夢半醒,他好似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以及男女說話的聲音。
“蓉兒妹妹,月許不見,你可想死我了。”
“哼!我纔不相信呢!你有那麼多女人,光知道姓名的就有什麼潘銀蓮、趙飛雁、賈西風,不知道姓誰名誰的,肯定更多,一雙手估計都數不過來。”
“你可別亂聽人嚼舌根,那都沒有的事。”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看你,又不乖了是吧!我心就在這,要不你摸摸看,它會告訴你,我的心裡只有你,只愛你,生死不渝。”
“討厭!就會拿這招哄騙我,下次能不能換點新鮮的啊!”
“用不着等下次了,前兩天我剛學會一個新招式,這就來教你啊!”
樹牀上,石頭聽聞男女的對話聲,猛然驚醒,頓時嚇了一個激靈,這哪裡是在做夢,分明就是真的有人來了啊!
而且來人說話的聲音還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是那女子的聲音,更是覺得頗爲耳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石頭屏住呼吸,輕輕挪了挪身子,從樹牀上的縫隙裡,往下看去。
然而不看還好,一看之後,可把他嚇了一大跳。
但見兩人中的那名女子一襲白衣,鵝蛋臉,正是早上在丹霞峰攔住不讓他上山,並且怒罵淫賊,一言不合便拔劍相向的那名女弟子。
石頭看了看身上襤褸的衣衫,心道真是冤家路窄,沒想
到在這都能碰上。
不過當石頭看清那名男子的容貌後,如被一道閃電擊中,瞬間呆愣,瞠目結舌。
那男子方臉闊眉,石頭非但認識他,還與之有舊怨,赫然是當年的俗事院院主木喆。
“這兩人怎麼跑到這裡來幹什麼?”石頭心中疑惑道。
不過很快,石頭就得到了答案。
“前兩天?我們都一個月沒見了,你前兩天倒是跟誰學的新招式?”鵝蛋臉女子喝問道。
“嗯?”木喆表情一僵,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在腦海中想辦法補救。
“你倒是說啊!潘銀蓮?趙飛雁?賈西風?還是哪個不知姓名的狐狸精?”鵝蛋臉女子依依不饒,追問道。
“你看你,總是跟個小怨婦似的,我能從哪學,當然是從書上學來的啊!”木喆笑着說。
石頭聞聽這話,不禁伸出了一個大拇指,悄悄爲木喆的機智點了個贊。
“真的是書上?”鵝蛋臉女子將信將疑。
“真金白銀那麼真。”木喆正色道,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伸手將鵝蛋臉女子攬入懷中。
“哎呀!你要幹什麼?”鵝蛋臉女子微怒道。
“你!”木喆重重點頭。
“壞人!”鵝蛋臉女子滿臉嬌嗔,粉拳連連打在木喆胸口。
“哎呀!你別這麼猴急嘛,等上去再說,這裡不安全,容易被人看見。”
“這種地方,哪裡有人能看見?快點,我的好蓉兒,我都飢渴難耐了。”木喆說着話,雙手就不老實起來。
石頭聽聞鵝蛋臉女子說要上來,大吃一驚,他左右看了看身下光滑平整的樹牀,頓時恍然大悟,嘴角直抽搐,欲哭無淚。
“啊呀!這是遇上活春宮了啊!”石頭心中暗道。
敢情不過是在路邊找了個地方休息一下而已,居然讓他遇到了這等男歡女愛之事,而更要命的,他所選擇的休息地點,竟然是人家的野戰場所。
石頭整顆心都繃到了嗓子眼,如果不是發現木喆性急難耐,大有在樹下解決的意思,他早就不顧一切逃跑了。
不過既然對方不上來,石頭自然也不會主動暴露,畢竟下方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他一旦暴露,事態可能就不受控制了。
試想一下,任何女子與人野外苟合,倘若被第三人當場抓包,估計都會原地爆炸,失去理智,輕則不好說,重則殺人滅口也不無可能,更何況是今日對石頭有過拔劍相向的鵝蛋臉女子呢!
而相對於鵝蛋臉女子,木喆纔是真正讓石頭擔心的,甚至是有一絲忌憚。
他與木喆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如若這個時候被發現,定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嘶!”
石頭正在沉吟的時候,突然聽見衣服撕裂的聲音,立馬目光一凝,瞪大眼睛看了過去。
這般野外真人秀表演,對於沒有實戰經驗的他來說,豈能錯過了,而從他這個角度俯視下去,當真是妙不可言。
“喂!你幹什麼?”鵝蛋臉女子一把推開木喆,呵斥道。
“不好意思,我太激
動了。”木喆一臉歉意道。
“道歉有什麼用,你把我衣服撕壞了,叫我待會如何回去?”鵝蛋臉女子憤然說道。
她坐直身體,絲毫不顧及乍泄的春光,只是拿起被撕裂的白色外衣,一臉氣惱。
“別管他了,完事後我回峰給你拿一件衣服便是。”木喆緊盯着鵝蛋臉女子雪白的香肩,眼神火熱,作勢就要撲上去。
“等一下!”鵝蛋臉女子突然出聲道,一手抵住木喆,阻止了他的進一步舉動。
“我要的東西呢?”
“早就給你弄到了,完事就給你。”木喆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不行,現在就得給我。”鵝蛋臉女子斬釘截鐵道。
“上次也說完事後給我,結果完事就走人,難道這次還想騙我嗎?”
“唉!給給給,現在就給你,真掃興。”
木喆無奈地搖頭,只得撿起丟在一旁的衣服,從中拿出了一本藍皮手札,交給了鵝蛋臉女子。
石頭隱隱看見那本手札的封面上寫着“劍典”二字,頓時驚呆了,心想這尼瑪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權色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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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震驚歸震驚,石頭的眼睛可是一刻也沒有眨過,並且在心中暗暗替木喆記着數。
“一二三!”前三下一氣呵成。
“四!五!”這兩下有些頓了頓。
“六!”停下歇了好一會兒。
“七!”木喆長出一口氣,完事提褲子。
看到這裡,石頭神情古怪,嘴巴長得老大,這真叫他長見識了,曾經總聽錢多多說有人一夜七次郎,今日一見,原來說的就是木喆啊!
“蓉兒,不好意思哈,我又沒控制住。”木喆尷尬地笑了笑。
“沒事,你已經很棒了。”鵝蛋臉女子淡淡說道。
她表情平靜,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也完全沒有理會木喆的意思,只是自顧自地閱覽着剛到手的藍皮手札,說話這會兒方纔翻過第一頁。
“真的?不過也是,這次比上次還多了一下呢!下次肯定還能再多來一下,以此類推,不出半年,我估計就威武雄壯,天下第一了。”木喆一臉驕傲道。
石頭白眼已經翻到後腦勺了,他聽過,也見過很多不要臉的人,例如張胖和錢多多兩人就曾多次刷新他對“臭不要臉”一詞的認知。
但像木喆這麼不要臉,臭到清新脫俗,還尼瑪快到風馳電掣的男人,估計天下間也就獨此一號了。
石頭努力憋着笑,再次望下樹下,只見木喆整理好衣衫後背靠樹幹,閉目休息,一臉滿足。
鵝蛋臉女子此時也收起了藍皮手札,穿上那件被撕開一條大口子的衣服。
她眉頭緊皺,瞥了眼一旁閉目休息的木喆,鄙夷之色一閃而逝,接着她盤腿坐到地上,雙手交握於胸前。
“你這是做什麼?”木喆注意到了鵝蛋臉女子的舉動,問道。
“運氣,把你留在我身體裡的髒東西給逼出來!”鵝蛋臉女子沉聲道。
“靠!這也行?”石頭脫口而出道。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