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原本都還挺懷疑那個香盤到底是不是導致了靖柔的病的根本原因的,現在聽着蘇白曼這樣的語氣,忽然就猜想那個東西有問題,否則蘇白曼也不會故意去看那個盤子,更不會故意這麼說。舒骺豞匫
說懷靖麼。“哎呀,原來那個盤子是白曼姐姐送的啊?真是不好意思,那天水桃打掃屋子的時候,我想着自己沒啥事兒做,就幫了一下忙,結果一個不小心就打破了那個香盤。水桃丫頭怕我被夫人罵,就幫我找了一個長得有點相似的盤子過來……姐姐們千萬不要將此事告訴夫人啊,否則我真的得被罵了。”花影裝作很可憐的模樣,說道。
“你被夫人罵得還少嗎?”蘇白曼冷冷地說道,“不過你既然這麼誠心誠意地求我,我也就幫你把這件事情掩飾過去吧。這個香盤本來有兩個,我那兒還有一個,明天我過來的時候給夫人送過來,你拿着悄悄放回去,不要讓夫人發現就行。”
花影一臉感激的笑容:“那可真是多謝白曼姐姐了!”
“都是自家姐妹,何必這麼客氣呢?但是花影妹妹不要再失手打破了,不然姐姐我可是會很苦惱的。”蘇白曼給了花影一個警告的眼神,諷刺地說道。
“是。”花影依舊微笑。
蘇白曼和夏南煙見靖柔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很快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蘇白曼讓貼身丫頭將一個新的香盤送了過來。
“看來真的是這個香盤的問題呢,”靖柔捧着新的白玉香盤,嘆了一口氣,“可惡的蘇白曼,如果不是她的問題,她怎麼會這麼積極地再送我一個?就算用你剛剛的那個說辭,她也不會好心到要來幫你吧?”
花影點頭:“那是當然的啊。她巴不得我被你折磨,好解了上一次我幫你說話、壞了她的事的氣。”
“可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對她有什麼好處?”靖柔問出了花影思考了好久的問題。
花影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呢!不過現在你的嗜睡病……哦不,只是嗜睡、不是病,好了一些了,我們就稍微穩住,等到將軍回來了再說。”
“那這個怎麼辦?”靖柔苦惱地看着手中的盤子,感覺它就是個燙手山芋,“要是下一次蘇白曼又瞧見了,我們該怎麼解釋?”
“不用擔心,平時咱們不用這個,等到她要來的時候換上就是,反正她也待不了多久,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花影自信地說道。
靖柔瞅着花影精緻的臉,真誠地說道:“我越來越發現,你很聰明誒!”
花影笑而不語。聰明嗎?能夠得到靖柔大小姐的讚美,真是不容易啊!
傍晚,花影回到了竹苑,想要找夏嵐再商量一下,在赫連擎天回來之前這幾天該做些什麼,如果順利地瞞過蘇白曼,可是她朝外面叫了好多聲,都沒有見到夏嵐。
聞聲趕過來的小凡告訴她,說夏嵐出去了,過一會兒再回來。
“真是的,怎麼在這個時候跑出去啊……”花影不滿地嘟噥道,算了,反正等會兒她會回來,到時候再和她商量也不遲。
花影一輩子都想不到,夏嵐會在這個時候,去找此時她最忌諱的人--
蘇白曼。
“照你這麼說,花影是真的要跟我對着幹了?”蘇白曼聽完了夏嵐的敘述,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
夏嵐並沒有被蘇白曼的怒氣嚇到,只是平靜地說道:“是,奴婢親耳聽見影主子這麼說,絕對不會有錯的。”
“她到底在發什麼神經!我們就差直接跟她說我們的身份了,這麼明顯的事情她怎麼還是看不出來?”蘇白曼衝着夏南煙毫無形象地大吼,“主人老是說她聰明,可是在我看來,她根本就是愚蠢至極!”
“你也先彆着急,就算花影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一直幫着靖柔公主,可是之前的用的那些藥已經足夠讓靖柔公主的身體崩潰,現在就算是花影插手,也於事無補,”夏南煙冷靜地說道,“主人並沒有說過要我們限制花影的行動,花影想要這麼做,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等她慢慢明白。”
“等她慢慢明白?”蘇白曼怒視夏南煙,“那要我們等到什麼時候啊?要是赫連擎天回來了,我們的事情暴露,到時候想要重來一次就要費許多工夫。我纔不想弄得那麼麻煩呢!”
“可是除此之外你還有別的辦法嗎?”夏南煙挑眉。
“我……”蘇白曼還想要再爭辯一下,可是最終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夏南煙頓了頓,轉頭對夏嵐說道:“你先回去吧,如果花影又有什麼動作,立刻來告訴我們。”
“是,”夏嵐恭敬地低頭行禮,可是並沒有轉身退出去,而是站在原地,輕聲問道,“南煙主子,您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在認真爲您辦了,但是我始終有一個疑問,想要詢問一下南煙主子。”
夏南煙疑惑地看着夏嵐,又朝面露不安神色的蘇白曼看了一眼,道:“你說。”
夏嵐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口:
“請南煙主子告訴我,影主子,她是不是當年的晉雪瑤夫人?”
蘇白曼愣住了。
夏南煙也沒有想到夏嵐會忽然這麼問她,她和蘇白曼在利用夏嵐之前,從來都沒有提過此事,而夏嵐答應幫助她們的原因,僅僅是因爲她們用夏嵐的家人的性命來加以威脅而已。
夏嵐怎麼會突然問道此事呢?
“你是在說四年前已經逝世了的將軍夫人晉雪瑤?”夏南煙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道,“我聽說你以前是晉雪瑤夫人的貼身侍女,她是個很好的夫人,你一定很想念她……可是,人死不能復生,就算那花影再怎麼長得像晉雪瑤夫人,也不是夫人吧?難道夫人能從墳中爬出來?”
夏嵐的眼神稍微暗淡了一下,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夏南煙根本就沒有見過晉雪瑤,身邊也沒有以前在府中伺候過、從而認得晉雪瑤的丫頭,她怎麼會知道花影和晉雪瑤長得很像?夫人那邊有水桃伺候着,倒還說得過去,但是放在夏南煙身上就顯得不太對勁了。
“南煙主子您知道影主子長得很像以前的夫人?”夏嵐問道。
此話一出,夏南煙才發現,自己利用的這個丫頭真的是非常聰明。
“當然是聽府裡的丫頭們說的,”她鎮定地說道,“我又沒有見過晉雪瑤夫人,但是依然知道她的模樣和花影很像。”
夏嵐點點頭,道了一聲“奴婢告退”便離開了。
“南煙,等事情結束之後,一定要儘快把夏嵐那個丫頭給解決掉,否則後患無窮啊!”蘇白曼看着夏嵐離開的方向,恨恨地說道。
“我知道。”
自從將蘇白曼送給靖柔的白玉香盤換成了普通的香盤之後,靖柔的嗜睡症就比之前好了許多,這更是讓花影肯定了蘇白曼就是想要殺害靖柔的兇手。
但是現在她奈何不了她,而靖柔又力不從心,只能等到赫連擎天回來再說。
離他歸來的日子越來越近……直到門口的侍衛前來通報,說將軍已經到了城郊,花影終於放下了心來。
“將軍回來了?”靖柔得知這個消息,也感到非常高興,只要他回來了,她就安心了。雖然她對他依然沒有任何的感情,但是他畢竟是她的夫君,有他在身邊,她纔是最安心的。
“嗯,剛剛有人來說,將軍已經到了城郊,估摸着這會兒應該快到門口了,我這就出去迎接。”花影說道。
“嗯,”靖柔笑了笑,又對水桃說,“快,給我梳妝。”
花影飛快地往將軍府大門小跑而去。
昨夜下了一場雪,地面還沒有被打掃得很乾淨。
花影一路小跑,遠遠地看着那個出現在大門口的高大的身影。
她加快了腳步,奔了過去。
赫連擎天只見一抹纖細的身影飛快地朝自己奔過來。
即將到達他的面前的時候,花影感到腳底一滑,猛地朝前面撲過去!
“小心!”
沒有預料中應該有的痛感,花影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他回來了!
他終於回來了。花影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他在身邊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這樣的感情,要不是這次他離開、靖柔生病、她自己六神無主,她根本就體會不到這種情感,她根本就感覺不到,他在自己的生活當中是多麼的重要。沒有他,她根本就沒有安全感。
“沒事吧?”赫連擎天扶着花影,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我沒事,多謝……”花影靠着赫連擎天,突然,腦袋裡一道白光閃過……
……
…………
“夫人小心!”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家丁打扮的男子將她扶起來站穩。
“多謝。”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微笑着道謝。轉過頭去,卻對上了門口他憤怒的目光。
“將軍?”她不解地看着他。
“你好大的膽子!”他非常憤怒,眼睛像是噴着火。
她感到狐疑,更多的是害怕:“將軍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看你自己!”他吼道。
她發現,由於剛纔跌倒時被身邊這個男子扶住,自己下意識地抓着對方的袖子,到現在還沒有放開……
他看着一臉慌亂的她,冷笑道:“七出之罪,便是最好的理由。你給我滾!”
…………
……
“小影?小影你怎麼了?”
焦急的聲音把花影從一閃而過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啊?”她看着赫連擎天抓住她的雙肩,不停地搖晃着她,“怎麼了將軍?您搖得我好暈!”
赫連擎天趕緊放開了她。
他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反應,他險些以爲她這些天來太過於操勞,此時暈倒了呢!
“好了,快去靖柔那兒吧。”赫連擎天說着拉住了花影的手,大步朝桃苑走去。
手上傳來了他掌心的溫度。是令人心折的溫暖。
花影呆呆地跟着赫連擎天走,思緒還依然停留在剛剛腦中閃過的畫面上。
那是什麼?是從那段模糊的記憶當中跑出來的嗎?
七出,又是七出之罪……
小凡曾經跟她說過晉雪瑤的過去,所以她知道赫連擎天曾經誤會過晉雪瑤。而她的腦海中冒出了這麼一段故事,難道……
這是晉雪瑤的記憶?
以前沒有去過桃苑,她卻能夠知道桃苑的桃樹的栽種情況,也知道那石桌下面有一團紅色……
同樣的相貌、同樣的感情、甚至是同樣的記憶……
如果說她不是晉雪瑤,那麼這種種跡象要怎麼解釋!
可是如果說她是晉雪瑤,那麼她的處子之身又怎麼解釋?
真是矛盾吶!
赫連擎天牽着花影,很快就來到了桃苑門口,剛準備進去,就被從裡面衝了出來的小丫頭水桃給撞得退後了幾步。
水桃一下子沒站穩,跌倒在了地上。13851229
“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赫連擎天不悅地開口道。
水桃摔得很慘,兩眼直冒金星,她恍惚了一陣子,終於看清楚了來者何人,趕緊爬了起來:“將軍不好了!夫人剛剛暈倒了!”
“什麼?”花影聽到這裡,完全從自己的思緒當中驚醒了過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奴婢也不清楚,夫人剛梳妝完畢,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就倒了下去,奴婢正要去找大夫!”水桃急急地說着,聽花影說了“那就快去”幾個字之後,飛快地跑開了。
赫連擎天看了花影一眼,快步衝進了屋子裡。
花影也跟了上去。
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
“靖柔……”
靖柔怎麼了?爲什麼臉色會這麼差?剛剛她離開的時候,靖柔看上去還很正常,臉色也比之前的那些天好了許多,而且她還讓水桃給她化了妝,應該是氣色更好啊,怎麼會是蒼白中透着青灰色的臉色呢?
她毫無生氣地躺在牀上,想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
“你之前在信了說的嗜睡,是怎麼回事?”赫連擎天給靖柔蓋好了被子,問道。
花影把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末了,又道:“因爲我們仔細地查了一下蘇白曼送過來的兩個香盤,發現用那個香盤來點暖梨香對夫人的影響比不用它來點要大得多,所以我想,應該是蘇白曼有意想要害夫人。”
“蘇白曼……”赫連擎天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身後的小凡說道,“去把蘇白曼還有夏南煙都叫過來,讓她們在院子裡等候!”
“是。”
花影看着赫連擎天即將發怒的神情,那種神情裡面透着一種名叫“殺氣”的東西。
她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殺氣。
但是卻感到莫名的熟悉。
跟剛剛想起來的那段記憶中的情形有相同的感覺。
讓她感到恐懼、絕望的感覺。
“夫人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氣息,”老大夫認真診脈之後,道,“本來夫人的體質較爲陰寒,可是似乎受到了一股極陽的氣息的侵擾,而夫人的身體本身不夠強健,受不了這個刺激,無法消除這股陽氣,才讓身體的負擔加重。不知道夫人最近是否服用了什麼藥物呢?”
花影想了一想,道:“夫人最近並沒有用什麼特殊的藥物,每日服用的都是一些滋補性的湯藥。”
“滋補性的湯藥?”老大夫想了想,“姑娘,能不能把夫人的藥方給老夫看看?”
花影點了點頭,跑到了梳妝檯旁,去取來了靖柔的藥方。
老大夫將藥方仔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眉頭越皺越緊。w7kv。
“大夫,怎麼了?”赫連擎天很是着急,但是聲音依舊平靜。
“夫人的這個藥方中,有幾味藥效很強勁的藥物,雖然都只是比較溫性的藥物,可是對夫人的身體來說,已經很猛烈了。還有,這分明就是給孕婦的藥方,爲什麼夫人會服用這個藥呢?”老大夫疑惑地看着赫連擎天和花影,不解地說道。
花影愣住了:“您問爲什麼……之前我曾經給夫人找過大夫,那大夫說夫人懷有身孕,而且身子比較虛弱,所以纔開了這個藥方。後來又有幾個大夫來給夫人看過,都說夫人有了身孕啊!”
“夫人懷有身孕?”老大夫也愣了,“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夫人的脈象根本就不是喜脈,怎麼會懷有身孕?”
赫連擎天的眉頭越皺越緊:“花影,你是不是記錯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可能記錯!”花影着急地低聲吼道,覺得這樣的情形真是滑稽透了!
老大夫搖搖頭,道:“想必夫人體內的極陽之氣就是源於這個藥方,所以纔會受不了吧?”
“大夫,請您再仔細地查一下,夫人她真的沒有懷孕嗎?”惠愛英不甘心,靖柔本來懷孕了,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就沒有了孩子?
“老夫行醫多年,這樣的事情是不會出錯的,”老大夫說道,看着花影的眼神有些不滿,“還有,姑娘說夫人嗜睡,可是老夫卻查不出任何原因。也許就是因爲夫人體內的兩股不和之氣導致了嗜睡。”
“也許、說不定……我真是受夠了!”花影煩躁地打斷了老大夫的話,“怎麼你們這些大夫自己搞不定的事情就總是用這樣的詞語來忽悠!怎麼可以這麼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老大夫被花影憤怒的眼神嚇得說不出話。
赫連擎天將花影拉住:“小影你先不要急,好好聽大夫說吧。大夫,要怎麼才能救治我夫人呢?”
老大夫心有餘悸地看着花影,她依舊餘怒未消,白皙的臉龐氣得緋紅,眼睛裡也帶着點點血色。
“將軍,老夫從來沒有見過像尊夫人一樣奇怪的症狀,體內一熱一寒兩股氣流激盪,幾乎沒有辦法消減。依老夫愚見,只能用一些滋補性的方子,緩緩地調節夫人體內的兩股氣,也許過些時日會好一些。”
赫連擎天皺眉。
“夏嵐,帶大夫下去開方子。”
老大夫離開了房間之後,花影氣得跌倒在了椅子上,正好小凡進來告訴赫連擎天,蘇白曼和夏南煙都已經在院子裡等候了。
“小凡,你去把第一次給夫人看病的那個大夫找來。”花影突然說道。
“哦……”小凡還沒有歇口氣就又往外面跑。
花影捏緊了拳頭。她就不信了,靖柔好端端的,懷上了孩子,怎麼可能就變成了“未懷孕”!她要找最開始的那個大夫問清楚!
水桃看着這個情景,走到了櫃子旁邊,把蘇白曼送的那兩個香盤拿了出來。
“影主子,待會兒也讓大夫看一下這兩個香盤吧,說不定會找出些線索來。”
花影點點頭--自己怎麼這麼笨,竟然把如此重要的東西給忘記了!
赫連擎天拿起了一個白玉香盤,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香盤裡還有暖梨香的餘灰,湊到鼻子底下還能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暖梨香的味道。
“小影,這些日子麻煩你了。”赫連擎天看着一臉焦急的花影,心疼地說道。
花影搖搖頭:“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而已,夫人生病了,我不能不管。”
“靖柔任性,以前對你說過那麼多過分的話,你都沒有與她計較,反而爲她付出了那麼多。”
花影淺笑:“其實,夫人只是嘴巴上不饒人,心底並不壞。要是她不是說過很多過分的話,而是做過傷害我的事情,我就說不定不會理她了。我可不是那麼不記仇的女人吶!”
赫連擎天知道花影也是嘴硬。如果她真的那麼記仇,怎麼會包容靖柔這麼多?
這個時候,躺在牀上的靖柔忽然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疼……”
赫連擎天趕到牀邊:“靖柔!怎麼了?”
靖柔聽到了他的聲音,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眼神迷離:
“……將軍?我……疼……”
“哪裡疼?”赫連擎天扶住了她的肩膀,俯身下去問她,她的聲音很小,他必須仔細聽才能聽清楚。
花影趕緊對水桃說道:“水桃,快去把剛剛那個大夫叫進來!”
水桃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花影也衝到了牀邊,可是看到的卻是靖柔緊緊捂住了胸口,從口中突然吐出了一大口血的樣子。
鮮血染紅了花影素白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