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處,水榭已經明白,暗中那個用箭如神的人對自己並沒有殺意,否則,以這等出神入化的箭術,再加上暗中偷襲,倘若這人射殺的不是許老,而是自己,水榭捫心自問,自己絕對躲不過這一箭。
前日在安慶山之時,水榭和王維東聯手將許子龍打昏,就要結果其性命時,就是這個強大的箭手及時出現,不僅救下了許子龍,更是傷了王維東一條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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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爲何,對方沒有殺掉自己。倘若剛纔對方真的要在暗中對自己下殺手,絕對是避無可避!
這麼厲害的人,竟然在許子龍的陣營之中,不僅修爲高深,而且神出鬼沒,這讓水榭微微感到有些棘手。
要是這個傢伙陰魂不散,整天暗中跟着自己,恐怕自己可不會察覺地到吧!想到這兒,水榭心中寒意升起。
許老已死,其身上的線索便斷了,想要將此事繼續追查下去,恐怕也只有等到了天京再說了。
“王維東,快護送着萬先生回去,防止路上出什麼事情,這裡太過危險,不能久呆。”水榭有些着急地吩咐道,倘若那個神出鬼沒的神箭手再度出現,除非麟火相助,要不己方几人絕對無法逃生。
王維東撇了撇嘴,算是答應了,看着地上那正宇正連兩兄弟,哼哼道:“估計你們倆也就是個打手,什麼也不知道,我看留着也沒什麼用,不如……嘿嘿!”王維東陰笑兩聲,手中長劍在正宇正連的胯間不斷來回比劃。
正宇正連臉上的冷汗不斷滴落,心中鬱悶無比,怎麼就遇到了這麼個猥瑣的傢伙,要是那什麼真的無法保住,豈不是要悔恨終生嗎?
水榭看着王維東那猥瑣的樣子,皺了皺眉頭:“每次都是這樣,莫非你對男人的胯間之物情有獨鍾?還不順便將他們押回去,好好審問一下!”
“咳咳!”王維東聽了水榭的話,面色有些發窘,踢了踢地上的兩個傢伙:“還不快跟本小爺走,倘若慢一點,本小爺就毫不猶豫地閹了你們!”
正宇正連一聽,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跟着王維東離去。
目送着王維東的背影離去,水榭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向後方一瞥,隨後深吸一口氣,陽龍內力從丹田處暴涌而出,身形已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黑暗中。
夜色漫漫無邊,寂靜無聲。
水榭的身影在安慶城的巷口中不斷穿梭,如一陣輕風飄過。本來就極快的身形在黑夜中留下道道殘影,更是讓人無法捉摸。
如今水榭對於陽龍在天的使用可謂得心應手,腳步變幻莫測,軌跡或直線,或曲線,瞬間轉換,純熟無比。如果李無生在此,也會對水榭的進步大家讚賞。倘若單以速度而論,恐怕水榭的速度已經超過了許多比他修爲高深的前輩,在同輩甚至同階之間絕對沒有可以與之相匹的敵手。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真正的高手對決,實力往往相差無幾,速度纔是王道。你比對手搶先了一個剎那的時間,就能掌握制勝的先機,倘若實力不濟,但速度夠快,也能逃脫對手的追殺,從而保得性命。
因此,輕身功法絕對是世間武者垂涎的對象。不過由於輕功難以創造,而且對修煉者的要求頗高,因此世間流傳的那些較好的輕功身法的數量用兩隻手就可以數的過來。除了幾大聖地之外,一般的修煉者並沒有資格和運氣去接觸到輕功。
陽龍在天乃是由陽龍心經中孕育而來,倘若修煉至巔峰,身法速度將神鬼難測,宛若瞬移。絕對是無上的輕功身法。倘若水榭身懷陽龍在天這等絕技的消息被散佈出去,絕對會令江湖武者垂涎三尺,從而招來無窮無盡的追殺。
在小巷子中時轉時繞,水榭已經毫不停留地疾速穿行了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安慶城那高大雄偉的城牆邊。水榭腳下猛然發力,縱身一躍,腳尖在虛空中連踩數下,已如一陣風般掠過了數丈高的城牆。
“怎麼回事?”城牆上正在巡邏的兩個兵士只突兀地感覺到一陣風拂過臉頰,四下一打量,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可能是錯覺吧。”守城的兩個兵士面面相覷,搖了搖睡意沉沉的腦袋,強行支起眼皮,繼續沿着城牆機械地邁動着沉重的腳步。
“呼!呼!”又是兩股狂猛的勁風迎面刮來,兩個守城兵士嚇得一個激靈,睡意全無,順着風向看去,只見兩個模糊的身影如流光一般越過城牆疾速而去,不過數個呼吸的功夫,已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只見兩個模糊的身影疾速而去,不過數個呼吸的功夫,已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今晚怎麼老是有高人出沒?”安慶城由於每日夜間關閉城門,所以經常有修爲高深的武者趁守備不注意而跨過城牆離去。兩個守城兵士怔怔地看着那個方向,唏噓不已:“什麼時候,我們也能有這樣的輕功身法呢?”
又疾速穿行了一盞茶的功夫,水榭已經立身於一片城郊的一片原野間,陣陣輕風吹過,雲開月明。無垠的月光灑在水榭頎長挺拔的身影上,顯得和諧唯美,意境深遠。
兩道流光由遠而近,帶起了呼嘯的破空之聲,停在了水榭後方。
來人正是一男一女,女子嫵媚妖豔,身材火辣,男的則是肌肉遒勁,滿臉橫色,扛着一把大刀。不是那逍遙二尊又是何人!
“二位,在安慶城中隨着在下繞了那麼久,恐怕也是懷有別樣的目的吧。”水榭並沒有轉過身來,負手望天,背對着逍遙二尊,語氣淡淡,神情一片清冷。
“沒想到你這小子的輕身功法如此了得,我逍遙二尊縱橫武林那麼多年,自忖輕功絕對不弱,在身後吊了那麼久卻也沒追上你。”名爲阿逍的漢子深吸幾口氣,胸膛起伏還未平復,顯然剛纔的劇烈追逐讓他消耗頗大。
“這位公子,”這是那叫做阿遙的女子開口講話了,語氣柔柔嗲嗲,媚態盡顯:“我們二人千里迢迢來到此地,就是爲了請你跟我們回去,只因我家主子要見公子你。”
“哼哼。”水榭冷笑兩聲,轉過身來,道:“恐怕我跟你回去之後,就會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吧!許子龍既然想抓我,爲什麼不親自來?”
對於水榭點破己方二人的身份,女子並沒有顯出非常驚訝,她明白大少爺想要手刃的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貨色,要是水榭猜不出來自己是許子龍的手下,恐怕這纔會讓她吃驚呢。
“公子,我們並沒有想殺你的意思,只是大少爺有令,讓我們請你回去喝茶而已。”女子依然語氣嫵媚,搔首弄姿之間,淡淡的脂粉香氣飄散開來。
“喝茶?如果我不回去呢?”水榭淡淡一笑,轉過臉來,面對着逍遙二尊,眼光明亮無比,讓人不可逼視。
“敬酒不吃吃罰酒!想逼我動粗麼!”名爲阿逍的男子甕聲甕氣,臉上橫肉抖動,顯得有些暴怒。
“看起來,公子不過是武師境界而已,面對兩個巔峰武尊,你以爲你會有半點勝算嗎?”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氣越來越濃,隨風飄散,讓水榭鼻子癢癢的,忍不住想打噴嚏。
揉了揉發酸的鼻頭,水榭看着手心中不斷涌出的白色粉末,感受着體內自行運轉的陽龍內力,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二位貴爲巔峰武尊,沒想到卻也如此鍾愛下毒這種下三濫的伎倆啊。只是對付一個武師而已,有必要下毒嗎?”
水榭臉上的笑容很燦爛,眼光卻凌厲無比,顯露出森然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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