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附近的某處,一行人站在那裡看着天空中忽然僵持住了的戰局。
“沒想到這一次的比武招親居然真的大有收穫,那呂方我是知道的,不過突破四階段這倒是我沒想到的,只是那個袁牧之前卻是從未顯露過,調查來的資料卻也只是普通的盟軍士兵,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心思!”
水家家主滿意點了點頭道。
“只是不知道那小子爲何不肯顯露真實的實力!”
一名陪同的長老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誠然就連他們都認爲郝堅強的確是四階。
“清寒,你怎麼看?”
水家家主搖了搖頭,只是轉過頭看向在一旁全身寒氣散發着的水清寒。
“一切全憑父親做主!”
水清寒冷冷的說道。
“唉,我看那呂方倒也不錯,對你也算是盡心了!”
水家家主看着女兒的模樣禁不住嘆了口氣。
水清寒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了那個和呂方天地相望的醜陋身影,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廣場之上。
如同神祗臨凡般站在高空俯視天地的呂方胸膛裡涌動着憤怒的低吼,目光逼視着郝堅強。
感受着那兩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帶來的莫大壓力,郝堅強身子禁不住有些顫抖,不是他膽怯,而是面對無比強大的敵人的時候自身的本能反應,即便是郝堅強現在能夠控制全部的意識與潛意識,也無法完全杜絕這種事情,潛意識這種東西就算是能夠掌握也難以預料。
“這是你在逼我!”
郝堅強深深的吸了口氣,辦法他不是沒有,雖然說真正的實力上他遠遠沒有呂方強大,但是有一些東西卻是沒辦法改變的,從剛剛和呂方接觸的時候郝堅強就多少意識到他和呂方之間念力相差並不多,唯一差的只是階位上的差別罷了。
呂方是天才?郝堅強從來不這麼覺得,有一些事情他還是清楚的,三階和二階不同,二階到三階有着極限,但是三階到四階卻是沒有這種限制,郝堅強多少明白一些這應該是因爲意識空間不再限制念力的原因。
他就曾經聽說過畢方提到過了一點,如果三階存在極限的話,那應該在二十萬到三十萬之間,這個數字應該是聯盟得出了結論,又或者說在三階停留的那些人所能夠達到的,並非所有人都能一直成長,而現在呂方的念力只不過六萬多而已,卻能達到四階,郝堅強心裡冷笑,他能確定呂方若不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要麼就是他突破三階的時候只不過是一萬的念力而已,這樣的人理論上是可以在這個時候突破四階的。
“只是區區六萬念力而已,不知道你的自我意識又如何呢?”
郝堅強冷笑一聲,目光四下掃了一下,見並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臉,不由得擡起頭迎着呂方那猶若實質的視線,左眼驟然變成了妖豔的紅色。
血色的世界之中。
“怎麼回事?這裡是哪裡?”
呂方忽然出現在了這裡,臉色不由得一變,不過還沒等他有何反應,一道道血色的浪濤向他涌了過來,他想抵抗,但是卻彷彿失去了所有往常常用的手段,眨眼之間被這血色的浪濤所吞沒。
嗖——
高空之中,呂方所化的那猶如神祗一般的身軀驟然消散露出了呂方的身軀,只是這具身體就像是天空中飄落的落葉一樣徑直落了下去。
這忽然出現的一幕令所有人都看呆了,誰都沒有料到竟然出現在這樣的變故,那猶如神祗一般的身影居然就這麼忽然的掉了下來。
嗖——
一道身影迅速的從人羣中飛騰而起,在呂方還未掉到地上的時候將呂方的身體接到了懷裡,下一刻,就這麼在半空中發出了一聲悲痛的長嘯,恐怖狂暴的氣息一下子從他的體內洶涌而出,一尊要比呂方更加強大,更加真實的數十米高的巨大身影一下子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不好,那小子有背景,他這是要對我出手!”
郝堅強臉色狂變,只是這個時候身處在那狂暴的氣息之中就彷彿是一艘無助的小船,根本就不能自已,心中禁不住升起了一抹絕望。
“大膽——”
一聲大喝驟然響起,緊隨着怒狼狂濤般的聲音響徹全場,一張巨大無比由水構成的巨臉出現在了廣場的上空,威嚴的目光狠狠的注視着那道散發着狂暴氣息的身影。
“好——好一個水家,今日我兒死在了衆目睽睽之下,你們還想以強勢壓人麼?”
那道身影怒視着忽然出現在半空中的巨臉。
“擂臺之上生死無論,況且——那是呂方自不量力,四階?不過是空有其表罷了!你也說是衆目睽睽之下,難道我們所有人都是瞎子不成!”
半空中的巨臉聲音如雷般嗡隆隆的擴散開去。
“哼,今天就給水家一個面子,不過我兒因他而死,我絕不容他!”
那道身影冷哼一聲,不過卻是收斂了自身的氣息,帶着呂方的屍體迅速的消失在了衆人的眼中。
郝堅強長長的鬆了口氣,全身不自覺的已經被層層的冷汗浸透,不過好在生死之劫已經消散。
緩緩地落在臺子上,郝堅強看着地下黑壓壓的人羣,嘴角不由得翹起一抹笑容,比武招親似乎還沒有就此結束,還有一小段的時間。
“看來這一次算是沒有露出破綻,看他們好無疑惑的模樣,看來四階也並非沒有絲毫危險,這樣也好,就讓他們都以爲着呂方是自誤,只是那人——”
郝堅強想着那個和呂方明顯是父子關係的恐怖男子,臉上露出了一個明顯忌憚的神色,那個男人可是實實在在的四階,和呂方是完全不同的,現在完全記恨上了自己可是偏偏自己竟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一個身份,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查清楚那人到底是什麼人又有什麼背景,雖然說他現在的身份只是假的,但是有些東西是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的。
“可還有人想要登臺?”
那位水家主事兒的長老再次出現在臺子上站在郝堅強的身邊微微對郝堅強點了點頭,雖然說有些不太滿意郝堅強現在的這幅模樣,但是這畢竟是衆目睽睽之下的盛典,若結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水家也必須如此去做。
“老狐狸,分明就是對我不太滿意,剛剛怎麼沒見到你出來說過話!”
郝堅強心裡鄙夷,不過面子上卻是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笑容,這樣才符合他現在的身份。
有幾個人蠢蠢欲動,不過沒有人是傻子,雖然說呂方死的看似是因爲自不量力,但是爲什麼偏偏就在和郝堅強對戰而且完全處於上風的時候?那個時候既然他留給了郝堅強時間,也就意味着他有着堅持下去的把握,若說這其中沒有什麼貓膩誰都不信。
邁出去的腳步又縮了回去,看向郝堅強的目光變得複雜忌憚了起來。
時間如水,流逝不減毫無痕跡。
那位水家的主持長老看着在無人登臺,嘴角抽了抽,卻也對這樣的結果毫無辦法,想到居然給水清寒招到了一個如此醜陋的夫婿,雖然是顧及到了水家整體的面子,但是卻又在另一個方向上丟了面子。
“好了,幾人無人登臺,那今天的比武招親就到此結束,不過既然是爲清寒招親,到最後還是要清寒首肯的!”
那位長老想了想眼睛一轉話鋒一轉如此說道。
“長老說的自然是對的,不知道清寒小姐現在何處?我想我一定能夠俘獲清寒小姐的放心!”
郝堅強興奮的轉過頭看着那位水家的長老無比自信的模樣讓那位水家的長老禁不住抽了抽嘴角,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