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吉爾伽美什在聽到自己委婉的請求後也只是扔出了四把寶具。
看着下方海魔被寶具切割很快又恢復如常的身體,遠阪時臣深知此時除了ea沒有的別的辦法能解決這種困境。
即便自己以臣子之禮提出訴求,吉爾伽美什也不願意釋放ea甚至還大聲訓斥自己。
看着自己手背上僅剩的兩道令咒,時臣清楚,此刻就只有這一種方法才能讓這位王拔出ea。
使用一道令咒消滅海魔之後,自己可以獲得兩枚令咒,自己會重新獲得聖盃戰爭的有利條件。
但是上次的意外外加使用令咒已經獲得這位王的不快,甚至直到現在自己都還不算已經哄好這位王,如果使用令咒,決裂是一定的。
對於這種事情清清楚楚的時臣也是糾結萬分,究竟該怎麼選擇?一時半會兒時臣根本沒有辦法做出決斷。
是可以補充失去的令咒,但是……
聽到空中的引擎轟響聲,看到飛來的兩架自衛隊的f2轟炸機,時臣的心情愈發糾結了起來。
令咒,與英雄王的關係…
兩者交織在一起,暫時分不出勝負。
爲什麼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呢?
爲什麼事情總是超出自己的預想與發展呢?
爲什麼事態總是不按照自己的計劃行進呢?
爲什麼?可惡啊!
地面上,隱藏在角落裡的被璃正神父所派遣來幫助時臣的綺禮,正默默注視着天上自家老師的表情。
自家老師心裡的糾結與痛苦,成爲了綺禮在剛剛纔懂得的快樂或者說愉悅的源泉。
不知不覺之中,綺禮的嘴角竟然輕輕地勾了起來,不過就在這時,綺禮突然聽到自己的不遠處傳來了某個女人咬牙切齒的從喉嚨中硬生生擠出來的聲音。
“遠阪時臣…!混…蛋!”
看着那名擁有一頭柔順的白色披肩發,戴着墨鏡,身材姣好,皮膚白皙的陌生女人,綺禮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是誰?
爲什麼會對時臣老師有這麼大的仇恨?
兩個人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麼?
不,看這個女人咬牙切齒的模樣一定是發生過什麼纔對!
好想知道!好想了解清楚!
就這樣,綺禮不動聲色地關注起這個陌生女人,並決定一會兒就跟緊這個陌生女人調查一下對方!
也決定一會兒就讓教會的工作人員將這個女人的資料完完整整地送到自己的桌子上!一刻都不能拖!
……
時臣晚了一步,而且還不止一步。
在經過將近十分鐘的糾結之後,終於在內心得出結論的時臣還是決定使用令咒讓閃閃消滅海魔,成功之後兩枚令咒的補充可以讓自己回到原點。
即便會惹得王生氣,但是也不能被其他人贏得令咒,絕對不可以!否則自己就真的陷入劣勢之中了!
在「與王決裂但是令咒可以恢復到三條」與「不適用令咒但是敵人可能會打敗caster獲得新的令咒從而獲得高於自己的優勢」兩個選擇之中糾結了許久,兩艘轟炸機都已經gg之後,時臣他終於做出了抉擇!
哄爹,自己是專業的!
“以令咒奉之…英雄王喲,請…”
看着面前低頭躬身十分恭敬的時臣,閃閃暴怒不已,自己正在關注的女人(saber)剛剛治好了左手(lancer掰斷了自己的槍解除了對方的詛咒),自己正看得來勁你現在跟我搞這個?
“時…臣!!”
“消滅那頭正在糟蹋您的庭院的怪獸。”
“你這混蛋!!”
……
今晚的冬木夜空,被兩種截然不同的光芒所照亮。
一個是閃閃手中的ea那足以分割世界的紅色光芒,而另一個是saber的咖喱棒代表着古今未來所有戰死沙場的勇士們在臨終時心中所懷有的那悲壯而又崇高分夢想所具現化的光芒。
兩道光芒不分先後前後夾擊同時抵達了海魔的身前身後!
早已經結束了回收打撈工作的慎二,遠遠地望着兩種光芒在之後的角力,同時也是在心裡默默地對比起來。
“沒有用令咒充能的全力之下的咖喱棒,只是小輸閃閃這隨手一揮的ea嗎?啊啊,果然,能夠解決閃閃的希望也就只有寄託在saber身上了呢~”
‘吾之主君,你讓我監視的那個女人(舞彌)已經找到了lancer的御主(索拉)並得手。’
‘我知道了,不用理會,也不會繼續跟蹤。去我說的地方盯緊肯尼斯,現在他也應該得到了caster被消滅的消息,他只要動身就彙報給我。’
‘瞭解!’
切斷了與扎伊德的聯絡的慎二,剛想離去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看着遠處無奈搖頭。
“實在是沒想到雁夜叔也會來,不過假身份早已做好而assassin也已經退場的情況,能調查到的就只有今天剛剛做好的假資料而已,跟自己的師父在以前有過感情糾葛的女人…真的能引起你的愉悅嗎?言峰綺禮喲……”
……
解決了caster只剩下一枚令咒的時臣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教會補充令咒,而是老老實實地捱罵承受王的怒火。
時臣並沒有因爲閃閃那長達五分鐘的暴怒謾罵與被閃閃砸到自己身上的酒杯而露出異樣的情緒,撒在身上與頭上的酒,自己回去之後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好,並不礙事。
得到新的令咒之後,等待王的氣稍微一消,自己再好好哄一鬨,問題不大。
三枚令咒,一枚命令消滅saber,一枚命令消滅rider,最後一枚送王西去,聖盃不照樣還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從捱罵挨砸還能忍住不偷笑這一點來看,時臣確實受到過良好的家教,是個標準的紳士(變態)。
……
午夜,教堂外。
聽到槍響聲不久,坐在輪椅上的肯尼斯一個人咬牙切齒地推開門走了出來。
“主君,我們…真的不下手嗎?現在是很好的機會,我已經排查過附近並沒有任何監視眼線。”
在站在一顆大樹上默默地注視這一切的慎二身旁現出身形的扎伊德低頭開口。
“都說了不用髒了我們的手,我們的任務只是來接受饋贈而已。”
……
看着自家的御主憑空取出一本書並翻到某頁,捲起左手衣袖閉上眼睛誦讀起來,扎伊德一時還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過在看到之後自家的御主的左臂在誦讀結束變成花臂之後,也是驚之又驚!
爲毛這御主能這麼穩呢?爲什麼啊!
這穩得都過頭了吧!
似是察覺到了一旁扎伊德的心境變化,慎二收起手中的約翰福音並放下了袖子。
“跟了我幾天到了現在還不明白嗎?扎伊德?能在最後勝利並捧得聖盃的從一開始就只會是我,也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扎伊德也是惶恐不已,趕忙單膝跪地,極力剋制心中的火熱,恭敬道:“屬下知錯,不該懷疑吾之主君的能力的。屬下認罪!”
慎二微微一笑沒有作答,轉身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扎伊德其實根本就不懂慎二的言外之音,還在爲自己這個最開始的炮灰能遇到這樣的御主而慶幸不已!聖盃…聖盃只會屬於自己的御主跟自己!
那句「只有我一個人」的言外之意,或許也就只有到了最後一刻扎伊德才會真正明白,也纔會真正明白身爲一個人究竟能壞到何種程度。
……
舞彌跟切嗣用了足足兩個小時的時間,對索拉嚴刑逼供施加各種折磨之後,終於撬開了對方的嘴從對方嘴裡得知了肯尼斯的藏身地點。
在得知的那一刻,切嗣做好了一些必要的準備後,也是第一時間通知了愛麗絲菲爾讓其帶着saber趕過去,而自己與舞彌也在同一時間帶上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索拉潛伏了過去。
今晚,lancer一行退場。
……
凌晨四點鐘,柳洞寺下大空洞。
慎二看着自己的手中被自己在最後一刻用聚靈陣暗戳戳保下來的就只剩下一點點還不及螢火蟲的光芒的lancer的靈核,也是不由地感慨這位槍兵的命運坎坷。
從被召喚出來的那一刻,就從來就沒有被御主信任過,在最終還遭到了那樣的背叛,實在是…過於悽慘。
“放心吧,lancer,我對你可是極爲信任的,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輕輕地揚了揚嘴角之後,慎二閉上眼睛,用精神包裹着lancer那僅剩下一點點的靈核進入了聖盃的基式之中。
……
聖盃基式中,看着再次到來的向着自己笑嘻嘻地打着招呼「喲,我來赴約了」的慎二,也就是羽斯緹薩只剩下了程序失去了人格,不然鐵定地吐槽。
“曾志同之敵,瑪奇裡的後裔,你真的會完成聖…”
話音還未落,羽斯緹薩便再次被慎二放倒躺平。
“啊,會的,而且是七騎從者滿聚的大聖盃。”
看着故意地捏了兩把佔了自己幾分便宜的慎二,羽斯緹薩一言不發,許久之後才漠然開口:“好吧,我期待着…”
聽到這裡,慎二微微一愣,緊接着便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不過讓慎二失望的是,即便是自己加大手中的力度,羽斯緹薩也沒有任何反應。
剛剛自己還以爲對方還有人格殘留呢!
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自己就只能過過手癮!
淦!好氣!
兩分鐘之後,慎二將lancer那隻剩下一點點即將徹底失去光芒的靈核拿了出來。
“得到的十二道的令咒的魔力,還有聖盃系統在這次聖盃戰爭之中回收的八道令咒,一共二十道令咒,足夠修復…等等!怎麼聖盃系統回收的令咒只有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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