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很優秀,優秀到無可挑剔。
這是躲在暗處隱藏着自己的小南,偷偷觀察了慎二一個上午之後得出的結論。
無論是教孩子讀書寫字,還是教孩子們唱歌彈琴都是信手拈來。對待孩子們提出的各種問題都能用通俗易懂的話語解釋解答。
他的本來職業其實是個私塾教師?
小南心頭疑惑,不過也沒有急着下結論,而是繼續偷偷觀察着正在教孩子們唱歌的慎二,希冀着能多瞭解一下這個男人。
這樣的話下手的時候就有把握的多!
絕對不是因爲自己下不了手,而是因爲要做到萬無一失才暗暗觀察的!
小南這般在心裡說服着自己。
……
看着正在吃午餐的慎二一衆,小南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心裡也是直吐槽,吃個午餐而已,有必要吃的那麼歡樂那麼香嗎?
雖說飄過來的味道確實很香就是了。
強行讓自己不要去在意料理香味的小南也是分析起了目前所掌握的所有信息。
一,名字。
這些孩子們稱呼這個男人爲殺老師,而那個黑頭髮的僕從一般的男人稱呼他爲安利先生。
他的名字應該是安利·殺。
二…沒有二,目前就只得到了名字。
……
下午,距離山洞並不遠的一處空地上,一塊兒石檐向前延伸,可以遮雨的如同一個大雨傘的天然岩石下,慎二正在教三小隻武術和劍術。
“安利先生,還麻煩這次您一定要收點兒力!”
看着表情嚴肅的水門,慎二眉頭一挑。
“放心好了,只是給他們演示而已,不會打疼你的。”
水門扯了扯嘴角,心裡也是不住吐槽。
安利先生您說這話您自己信嗎?昨天演示的劍術也說不會傷到自己,結果要不是自己飛雷神跑得快,自己就得被砍成好幾段!
而且,即便是瞬間就跑了,卻還是被砍掉了一隻胳膊,雖說事後又給自己搞了一條人偶手臂給安上了,但是真的疼啊!
想着,水門又想起了當時慎二用的那種已經達到了某種境界的劍術,即便揮劍的速度再快,那個時候明明也只有用出一刀的機會而已,但是……
卻同時揮出了四刀!
而且沒有感覺到任何查克拉,那就說明那個時候只是單純的劍技而已。
就那種已經可能算是神技的劍技,水門敢打包票,這個忍界除了這位安利先生以外沒有任何人可以做到!
這要是拼近戰白刃戰,絕對不會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一個回合就得被放倒。
還有那並沒有查克拉增幅,卻高到離譜的勁力,水門甚至覺得慎二單純的力氣就能夠跟自己所知的忍界力氣最大的綱手相比。
……
被一記寸勁打出五百米遠然後自動歸位的水門,面無表情地看着慎二,自己竟然真的信了安利先生的邪!
“你別不信,我真沒用力。只是給他們演示一下發力的技巧而已。”
水門:……
能先把給我砸的陷進去的胸腔治好再跟我說話嗎?
現在我連話都說不出來啊安利先生!
……
一整個下午,慎二都在指導三小隻武術修行,時時刻刻都在盯着三小隻,發現一些錯誤的動作便及時指正並演示。
忍界的孩子對於武術之類的東西有一種普通人沒有的優勢,只要基礎還行那就可以借用查克拉的增幅快速讓招式成型。
只能說,成爲沙包的水門,苦不堪言。
……
天色漸暗,慎二掐着點兒下課。
讓水門帶着認認真真學了一個下午的孩子們先回去之後,慎二插起褲兜,低着頭轉身向着反方向走去。
而一直都在暗地裡觀察的小南,在看到絲毫沒有任何警惕,揹着自己緩緩離去的慎二之時,也意識到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
不過……
卻又突然有些下不了手,畢竟自己看得出來,那些孩子是真心尊敬這個男人,也真的滿眼都是這個男人。
殺了他之後,那些孩子就會……
小南心中閃過幾分的不忍,最終還是放鬆了緊握着一支塗着劇毒苦無的右手。
“看不出來你還挺自大的嘛。”
突然在耳旁響起的聲音,讓小南心頭一驚並瞬間做出反應,迅速跟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邊的慎二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看着插着褲兜,一如平常一副雲澹風輕模樣的慎二,小南心中又羞又恨又驚,羞的是一旦近距離看到這個男人的臉就控制不住地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
恨的依然是恨不得當場就宰了他,至於驚則是驚自己究竟什麼時候被發現的,明明自己隱藏的很好,一點兒氣息也沒有露。
“話說你有什麼事嗎?竟然閒到偷窺了我一整天,你還有跟蹤狂的興趣嗎?”
不知爲何,一聽到慎二說話,小南雖然驚訝於對方原來從最開始就發現了自己,卻也抑制不住想要爆揍對方一頓的衝動!
當然,這話也確實很欠揍。
竟然說自己一個女人是跟蹤狂?
“總之,我信奉的是等價交換,既然已經兩清了那就…”
慎二聳了聳肩膀,雖說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意思表達的卻很明確,就是說兩清之後再無瓜葛,你這麼糾纏讓自己有些苦惱。
因爲這句話,小南有些忍不住,咬了咬牙之後,終於開口:“我…我還欠你一次,我不想就這麼欠着你。”
“嗯?”
慎二裝作不知情一般,一愣。
隨即捏着下巴裝摸做樣地掃了小南一眼,小聲道:“原來如此,在那之後又…”
在被慎二掃過身體的那一刻,小南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竟然連直視對方的眼睛這種事情也做不到。
“不,不用了。畢竟說過就只是溢價的附贈Service(服務)了,我們已經兩清了。”
看着聳了聳肩膀,用着毫不在意的輕鬆口吻說出這麼一句的慎二,不知爲何,小南心頭莫名地生起幾分的無名火。
就像是類似於「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非常不爽的感覺。
“總之,再見。”
看着擡了下手,留下這麼一句之後再一次地插起褲兜轉身就走的慎二,小南徹底因爲對方的這種大男子主義繃不住了。
而轉身的慎二,則是輕輕勾了勾嘴角。
自己原本沒想着還有機會跟小南切磋的,不過既然上趕着送上門來的,自己不表示一下實在是說不過去。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將大男子主義表現得淋漓盡致,讓她心頭更加不爽同時激發叛逆心理,最後就是……
小南這時喝道:“你給我站住!憑什麼你說兩清就兩清!我不認同!我說欠就欠!”
這不就成了嗎?
……
還是那個有那麼一絲熟悉的山洞裡。
看着根本沒有意識到一步步落入圈套之中的小南,慎二突然感覺自己的良心…一點兒都不痛! щщщ. TTKΛN. ¢Ο
當然,慎二臉上還是做足了戲,皺着眉頭試探性地問道:“你確定嗎?我都說了不欠了兩清了,那麼就此打住不挺好的嗎?你做這些根本沒有意義的啊。”
“你閉嘴!”
小南呵斥了一聲,緊接着眼中閃過幾分的糾結,咬了咬下嘴脣後,小南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我必須跟你徹底兩清纔可以,在我這裡我還是欠你的。如果不解決這種事情的話,我就沒辦法…”
“是嗎?你還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呢。”
“我纔不是輕浮的女人!”
“我也沒說你輕浮啊。”慎二裝作一臉的無辜模樣,“我只是說有些奇怪而已。畢竟若是普通的女人,在這個時候要麼就是想要殺了我,要麼就是將這一篇壓下去。”
“我…我跟她們不同!我有自己的目標!不能因爲這種事情而佔用思緒!只有讓我覺得兩清了之後,我才能冷靜下來專心自己的事情!”
“呃…”
繞是慎二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小南,這種就跟有了心病一樣,不處理乾淨這種事根本沒辦法重新投入原本的工作之類的。
當然慎二也理解,畢竟是小南。
表面上在彌彥死後變得冷酷無情,但是根據她的那種過往判斷,這份冷酷無情確實可能會有一種自虐的成分在。
這種自虐,就是強制自己或是催眠自己必須要那麼做,必須要冷酷無情。
這樣的心理在某種意義上很強大,但是如果能針對的話又很脆弱。
當然,並不是說她不能接受或是懷疑長門此時選擇的那種殘忍的和平道路,對於長門,她依舊是毫無保留的相信。
只是她在自身由那個溫柔的小女孩轉變爲冷酷無情的時候,打內心裡強迫過自己。
而她這份曾經有過的強迫,因爲自己的關係不受控制地爆發了。
如果不能讓她覺得確實兩不相欠的話,這種東西就會時不時地跳出來影響到她,從而可能在某些事情上無法做到再像之前那樣的冷酷無情。
“嘛,既然你非要這麼…”
慎二話還沒說完,小南便把曉組織制服外衣給脫了,並一點點地向着自己走來。
她的表情是那樣的認真,認真到慎二都爲之拳頭一硬並感到憤憤不平。
誠然,如同前世看到的那些評價一樣,這個女人或許真的沒有什麼主見,但是能做到完全信任那兩個人,又何嘗不是一種莫大的勇氣呢?
更別說,她還能爲了不拖長門後腿做到這種程度,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要強!
感覺到小南那主動的,十分僵硬甚至有些蠻橫的擁抱以及親吻,慎二輕輕地環住了對方的纖弱腰肢,湊到其耳邊輕聲地道。
“放鬆一點,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最後就作爲一個女人…”
慎二話還沒說完,便被小南強吻了!
還是非常強硬的那種!
帶有報復性質的那種!
不知怎麼的,慎二突然就覺得心頭浮現幾分莫名的不爽,某種好勝心也被小南給激了出來。
不好意思,自己就是遇強則強!
……
想要喊慎二回去吃飯的水門,還未走到慎二所在的山洞洞口,便默默地轉身離開。
師妹啊,你這咋還自己找上門來了呢?
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難道真的跟安利先生說的那樣,事後所有的女人都會愛上他?然後被他拋棄之後又會想要殺了他?
小師妹啊,你讓師兄我說什麼好呢?
師兄的罪惡感已經填滿胸膛了啊!
“殺老師呢?”
“他…在忙,可能要晚一點兒回來,我們先吃吧。”
面對天真的孩子的詢問,水門最終也只能幫慎二找了一個在忙事情的說辭,這種事情對於小孩子來說還太早了。
當然,就水門認爲,慎二他乾的那些事兒,不說早不早,那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
反正至少自己絕對幹不出來。
……
本次戰鬥,騎兵出現過,不過很快便敗下陣來。
硬碰硬,慎二還沒輸過。
就是所謂的縱橫千萬戰場而不敗。
就跟無限劍制的這句吟唱差不多,只是劍換成了別的什麼。
當然,小南在將近中場的時候也並沒有討饒,直到下半場開戰之後,纔開口求饒。
不過慎二何許人也,辣手摧花毫不心軟都是出了名的,即便是潰兵,也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
一個字,殺穿!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