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看着不遠處,也就能勉強地跟白他們三個說個話,別說一起追逐玩兒鬧,就連普通走路都頗有些搖搖欲墜感覺的我愛羅,慎二隨口問向一旁的水門。
“那個小鬼的命運已經註定了,即便是活下來也逃不過,那隻狸貓對於那些人來說應該挺重要的吧?不想引起衝突的你,真的想好怎麼處理那個小鬼了嗎?”
水門沉默着,確實就如同這位安利先生所說,即便是現在活下來了,名爲我愛羅的少年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守鶴對於砂隱村有多重要,水門是最清楚不過的,失去了守鶴,四代風影羅砂那個瘋子現在可能都在規劃戰爭也說不定!
畢竟砂隱村的方針一向都是,如果我過得不好那麼大家就都別想過好!
例如第三次忍界大戰,他們在被巖隱進攻之後想也沒想便兵分兩路,率領一路兵直接攻向木葉!
雖說其中也有某個老太婆對於木葉的私人恩怨過重的原因,但是整體上來說,砂隱對於木葉就是「別管誰打我,我都得讓木葉也過不好」的態度。
一尾丟了,他們不搞事是不可能的。
能讓他們暫時安穩下來的辦法就只有把一尾人柱力送回去,但是…
一想到這樣的孩子回去之後就會面臨被親生父親親手奪去生命的命運,水門就有些猶豫,甚至是不能釋懷。
對於從小就被灌輸了火之意志的水門來說,大國之間忍村的平衡是必要的,若是出現那家尾獸沒了這種極大的不平衡,就會滋生戰亂等問題。
只能送回去了嗎?
水門表情複雜地看着因爲想要追趕上香磷加快速度卻因爲體質虛弱摔倒在地,卻又不哭不鬧而是在白的攙扶下起身的我愛羅。
“說起來我還從來沒去過那什麼砂隱村呢,要不去看看去?”
聽到慎二這麼說,水門心裡咯噔一聲。
隨即趕忙阻止。
“還是算了吧,那種地方遍地黃沙好吃的好喝的以及好玩兒的都沒有的!我們還是不要去那種地方了吧?安利先生…呵呵呵…”
知道水門在想什麼的慎二並沒有戳穿他而是單手托腮,再一次地將自己的視線投向了正在玩耍的幾個小鬼頭。
而看着慎二的水門,在聯想到慎二平時對待一些路上的孩子的態度之時,突然靈光一閃,開口說道。
“那個…安利先生,您…您有辦法讓我愛羅恢復嗎?如果能恢復健康的話,他也一定能被砂隱村重新接納的…”
“哈?”慎二皺了皺眉,臉上顯露出幾分的不快,“爲什麼我要救那種跟我沒關係的小鬼頭?就算髮生了戰爭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人類還是死光了比較好。”
雖說話說的十分無情,但是水門卻從中聽出了別的意味,那就是對方確實有能讓我愛羅恢復健康的方法!
“安利先生,我記得我們兩個之間之前有過一份賭約…”水門表情認真地道。
“那次不是你輸了嗎?話說那份賭注我現在都還沒有想好讓你做些什麼呢。”
慎二有些無語,所謂的賭約就是在雨之國兩人打賭小南還會不會再來找慎二,而水門賭了不會,也就因此欠下了一份截止目前都還沒有定好是什麼的賭注。
“那就當我再多欠你一份賭注如何!”
慎二:……
這貨是不是腦子也有點兒問題?
擺了擺手,慎二極爲無所謂地道:“嘛,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確定你能還得起嗎?”
“我已經決定誓死跟隨在安利先生身邊給安利先生當牛做馬了!”
“生命都是我給你的好不好?當牛做馬那不就是應該的嗎?”
水門:……
所以敢情您一直都把我當牛做馬嗎?
哭給你看信不信?
“算了,想好了賭注再說吧。”
隨口說了這麼一句以後,慎二隨手便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令水門驚訝的並不是慎二憑空變物的本領而是從小瓷瓶瓶口感覺到的那份極爲純粹的龐大又柔和的生命力!
“啊,搞錯了。”
剛準備接過來的水門眼角一跳,動作也不由得一僵,這位安利先生是不是故意的?
“這個就夠了,用那個太浪費了。”
看着慎二取出來的兩顆確實能夠感覺到可能隱藏着龐大力量的寶石,水門靜靜地思考了一下下。
“要不還是用剛剛那個吧?我感覺那個的效果可能更好。”
“都說了太浪費了,這個就足夠了。”
說着,慎二向着我愛羅招了招手。
“紫拉(假髮)君,稍微過來一下。”
聞聲,正在跟香磷他們玩耍的我愛羅轉過身來,緩步走了過來。
“不是假髮,是…是我愛羅。(嘎拉)”
看着認真着小臉兒辯駁的我愛羅,慎二突然覺得在模樣上,這個區別於原著額頭上沒有愛的小傢伙長得跟巨俠還挺像的。
尤其是那由於被抽出尾獸留下的後遺症——額頭之前的一撮白毛,跟巨俠的那一撮白毛頗有些異曲同工之妙的意味。
“假髮君,把這個吞了。”
看着慎二遞來的一顆紅色寶石,我愛羅也沒有多想什麼就接了過去。
“不是假髮,是我愛羅。”
再一次地糾正過後,我愛羅直接將看上去就硬邦邦的難以下嚥的紅色寶石塞進了嘴裡緊接着便開始用力地往下吞嚥。
看着梗着脖子努着力吞嚥的我愛羅,水門很想問問慎二這使用方式究竟對不對,不過也只是想想,並不太敢問。
咕嘟!
經過好多次的嘗試,我愛羅纔算是將那顆寶石給吞嚥了下去,而慎二也適時地握着另一顆綠色的寶石神到了我愛羅的胸前。
“解放——”
話音剛落,寶石便迸發出了耀眼的綠色光芒,而被這種神奇現象所吸引的三小隻這時也跑了過來。
……
看着已經能跟上白幾人腳步,童聲歡笑終於像個正常小孩子一樣的我愛羅,水門露出了慈父一般的蜜汁微笑。
“他是…你的兒子嗎?”
聞聲,水門臉上的笑容一滯。
安利先生這話說的,不是自己兒子自己就不能爲了他恢復健康而感到高興了嗎?
話又說回來,鳴人……
“說起來你上次不是說你的兒子再過幾天就要入學了嗎?不想去看看嗎?”
水門腦瓜子一轉,感覺不太對莖。
安利先生真的會對自己那麼好讓自己回去見鳴人一面?
“那就去看看唄,反正也挺閒的。你正好看看你的兒子,我也跟着稍微觀光一下。”
“不用專門爲了我而做這種事情!”
水門擡手拒絕,一副我不配讓您專門爲了我這麼做的表情。
“不是,去看自己的兒子啊,這你都不去?”
你那是讓我回去看兒子嗎?話說這個世界還有比您更危險的存在嗎?您要是一個不高興把木葉滅了咋辦?
水門心中吐槽,臉色卻不動聲色。
對於水門來說,自己即便是死了,也是木葉的人,絕對不能把這麼危險的人物給帶回去!
一個沒勸好,木葉人死光光,自己就是木葉的千古罪人!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我又不是隨便就會殺人的傢伙。”
是,您確實不是會隨便殺人的傢伙。
但是您殺起人來根本就沒有人攔得住!
“總之,真不用!這些孩子此時正是需要好好教導的時候,鳴人那邊我相信綱手大人還有三代目大人!一定會把他教育得很出色的!作爲父母,不就是要無條件相信自己的孩子嗎?”
“你還真覺得這句話有道理嗎?”
慎二撇了撇嘴角,在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就說什麼父母無條件相信孩子,這特麼的腦子不是被門擠了自己都不相信。
那麼點兒大的孩子,你相信個什麼?
世界觀價值觀什麼玩意兒都還沒有,你究竟相信什麼?除了相信確實是個藍孩子之外還能相信什麼?
“沒有道理嗎?”水門一愣。
“你難道不知道世界觀跟價值觀都是環境所賦予的嗎?比方說,從小被山賊教育的孩子會被賦予山賊的只要搶就行了的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