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漸行漸遠,卻還時不時地回頭揮手喊着「蘭sir,晚上不見不散」的兩名小姐姐以及身旁揮着手大咧咧地笑着的Lancer,慎二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直至兩名小姐姐走遠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Lancer才放下了手,搖頭無奈苦笑,露着彷彿在說「真的是~優秀的男人不管在哪個時代都這麼受歡迎,真累啊~」的欠扁表情。
看着一旁依舊凝着眉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慎二之後,Lancer皺了皺眉,嘴裡發出了嘖的一聲,帶着些許不耐煩開口。
“喂,小子,別瞎…”
“放心吧,我明白的。”慎二認真着表情打斷了Lancer的話,而後一臉煞有介事地分析起來,“所謂的靈魂,用肉眼是很難分辨出來的!那麼想要見識靈魂的方法就只有深入交流讓靈魂進行碰撞纔可以!”
“雖然乍一聽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是我總覺得這句話有點問題…”
“安了安了,我明白的!”
“不,你什麼都不明白纔對!”Lancer扯着脖子反駁,而後嘆了一聲,“嘛,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昨天說謊了,事實上對於我來說,女人啊,感覺對上了就【嗶——】纔是男人啊!”
慎二:……
……
即便現在並不是出海捕魚的黃金季節,站在新都出海港口的慎二還是看到了不少的漁船陸陸續續地出發駛向星辰大海。
當然,漁船的數量並不多,更多的還要數貨輪與客輪。
晴空萬里,能夠切身感受到的那懸掛與天上的太陽的溫暖,讓人不由地產生季節倒錯之感。
吹拂的海風並沒有慎二想象中的那般清冷,更多的是讓人心情舒暢的尾尾涼意,時不時地再傳來「只聞其聲未見其蹤」的海鳥啼叫,也確實算得上愜意了。
“小子,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一旁的Lancer百無聊賴地發問。
“應該我問你吧?”
慎二有些無語,而後徑直地向着懸停港口走去。
Lancer見狀,不知緣由地跟了上去。
停靠於岸邊的一艘破舊的小木筏上,帶着草帽、看起來年齡不少於七十歲的爺爺正不緊不慢地整理着漁網。
岸上,看起來還不到上學年紀,拿着一根小草趴在地上仔仔細細地觀察着幾隻海蟑螂的小鬼看起來應該是這位老爺爺的孫子。
慎二來到岸邊停住,在小鬼頭的身旁蹲下,同時咧着嘴嘻嘻笑着開口:“老爺爺……”
……
看着枕着雙手、翹着二郎腿躺在木筏那狹窄的船艙裡,嘴裡叼着從剛剛那個小鬼頭手裡得來的小草,肚子上蓋着草帽的慎二,蹲在岸邊的Lancer更加疑惑了。
實在是剛剛慎二的舉動太過於讓狗…人摸不着頭腦:花了重金買下這艘船一個下午的使用權,卻又不出海只是躺那上邊曬太陽。
“真是個不錯的可以睡午覺的牀呢……”
聽到慎二的感慨後,Lancer直接噴出一口:“花了那麼多錢竟然只是爲了找個睡午覺的牀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慎二見怪不怪:“幹嘛這麼大反應?這種東西不是自己覺得值就是了嗎?我還以爲你明白這種道理呢。”
“自己覺得值就值……”Lancer嘴裡輕喃着,隨即又大咧咧地笑了起來,“還真是通俗易懂呢,不過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呃……”慎二眼角止不住地抽了兩下,剛想吐槽卻又聽到Lancer再次開口。
“慎二,把船上那個魚竿給我。”
“哎?”慎二愣了一下,“你要在這裡釣魚?你家Master呢?”
“放心了,就算幹活也是晚上開始的,快一點。”
……
慎二是被小鬼頭們的吵鬧聲吵醒的。
聽着遠處的郵輪聲以及身後的小鬼頭們嘰嘰喳喳的聲音,睡醒的慎二移開了臉上的草帽,揉着腦袋緩緩地坐起身來。
將地面的一切染上昏黃色的霞光以及西方預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沉入地面的紅色太陽,告知了慎二此刻的時間。
伸着懶腰的慎二,發自內心地感慨:“真是補了個不錯的覺呢……”
起身來到的岸上的慎二並沒有發現Lancer的身影,不過卻是在那被放置在岸邊的魚簍裡發現了不少的魚。
“晚飯的食材算是有找落了……”
慎二笑了笑,剛想伸手提着魚簍回家,卻又被一旁的那羣小鬼頭所吸引。
幾名小鬼頭湊在一塊,嘰嘰喳喳的似乎是在玩什麼自己很熟悉的卡牌遊戲……
……
冬木教會,有那麼一間密不透風充滿着石頭氣味的房間。
綺禮正伏在案頭,就着昏暗的燈光,面無表情地在羊皮捲上書寫着什麼。
“是在給協會和那什麼寫的報告書嗎?你也真是個忙碌的男人呢,言峰…”
吉爾伽美什的聲音在其身後響起。
綺禮並沒有因爲吉爾伽美什的話而停下手頭的動作,而是輕聲哼笑一聲,勾起嘴角。
“你呢?吉爾伽美什?不感覺到失望嗎?那個少年(慎二)並沒有你想象中的有趣不是嗎?”
自從昨晚慎二被送到教堂並從士郎嘴裡得知慎二捲入紛爭的理由竟然是爲了救一個同學之後,綺禮就對慎二再也提不起興致。
原本,在第一夜看到慎二風輕雲淡地平息了伊莉雅與凜還有士郎之間那一觸即發的戰鬥的時候,綺禮還是對慎二很感興趣的,但是現在……
不似士郎那樣內心充滿矛盾,表現得更像一個普通人的間桐慎二,綺禮雖然依舊疑惑於髒硯的死,卻也對慎二提不起什麼興致了。
“不,他比我原本想象中的更加有趣。”
“吼?”
綺禮停筆,饒有興致地轉過頭看向了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搖晃着紅酒杯的吉爾伽美什。
“嘛,說是這麼說,不過不是你感興趣的那種有趣就是了,是身爲王者才能感覺到的有趣。”
綺禮皺了下眉,不過吉爾伽美什也沒有再解釋什麼,將杯底的酒一飲而盡後站了起來。
直至吉爾伽美什的氣息消失在石室中,綺禮纔再一次地動筆,對於吉爾伽美什的話,綺禮也並沒有太過在意。
對於綺禮來說,自己追求的就只是——欲求本身所明確的快樂,對於其他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