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拿命來”灰袍老者卻毫不猶豫的向趙無極猛衝而去,同時一把銀色匕首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向趙無極的脖子割去。
“老狗,你找死”趙無極臉色一凝,手中寶劍爆發出一陣爭鳴之聲,刺眼而熾烈的金紅色劍氣猛然閃耀而起。
“太上清玄劍法,一劍封天”
趙無極與那名灰袍老者硬碰硬對轟一記,龐大而狂暴的能量衝擊波直接將灰袍老者給掀飛出去,那灰袍老者口吐鮮血,臉色蒼白無比,在這個過程之中,旁觀僅剩的五名虛化境修士紛紛趁機出手,猛烈而又強悍的元氣波動分爲五個方向同時向趙無極襲去。
劍氣縱橫,人影閃動,元氣沖天。
“噗噗”
想要襲殺趙無極的那五名虛化境修士,皆死在趙無極的劍下,而僅剩的那些虛真境修士被驚嚇的不敢在上前一步,全都退到了一旁,若不是灰袍老者這名虛元境修士的存在,給他們稍微增加一絲信心的話,他們早就逃了。
現在的戰場之上,僅剩下趙無極與那名擁有虛元境初期修爲的灰袍老者。
灰袍老者顫抖着身軀從地面緩緩爬起,對手實在是太強了,根本不是對手,同時他怎麼也無法解釋在前幾天被自己一方追殺的狼狽不堪的趙無極,現在卻敢正面迎戰他的主力部隊,而且這支主力部隊中有倆名強大的虛元境修士,而如今卻即將成爲趙無極的劍下鬼。
灰袍老者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彷彿一團亂糟糟的漿糊,巨疼無比,他強忍身體上的傷痛,狼狽的站起,將一雙難以置信,十分詫異的目光落在趙無極身上,喊道:“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變得如此之強,你最多隻有虛化境修爲啊”
“萬事皆有可能,我不想殺你,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你們都滾吧”趙無極袖袍一揮,轉身欲走,同時一直沒有出手的小禿驢對灰袍老者吐了吐舌頭跟在趙無極的身後。
現在的趙無極根本不會將他們當成對手,這些人也只不過是受命於人的走狗,根本不值得他下殺手,趙無極真正要殺的是樑宏運與滕海二人。
“無極小兒休走”灰袍老者在趙無極轉身之際,大喝一聲,強忍身上的傷勢,雙腿一衝,如閃電般向趙無極襲去,並連續打出倆股劈山碎石的拳力,拳力直接打在了毫無防備的趙無極身上。
趙無極整個身體頓時大震,他的皮肉一下子被這狂暴的能量給震裂,還可以清晰的看見他背後有倆個血紅的拳印,一絲絲鮮血從拳印的縫隙中溢出。
“這怎麼可能”灰袍老者再一次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他的雙拳之力足以將一名虛化境修士打成粉末,就算是虛元境修士也要深受重傷,可是面對趙無極,他就連元氣都打不進趙無極體內分毫,自己的全力一擊,對方不僅沒有躲避,所受的傷勢僅僅是皮肉傷。
“殺”那些只有虛真境修爲的修士,一見到趙無極受傷,爲了僥倖獲得財富,權利,他們發瘋般的向趙無極衝去,他們似乎以爲趙無極中了一名虛元境修士的全力一擊已經不行了,所以現在就是獲得巨大功勞,獎賞的最好時機。
“你大爺,當個好人還這麼難”趙無極怒罵一聲,旋即轉身,手中長劍一橫。
“太上清玄劍法,倆儀太極劍。”
剛柔並濟,那灰袍老者,還有衝在最前方的七名修士在一瞬間全部籠罩在倆儀太極劍的攻擊範圍之內,當即一個個身子一震,七孔流血,內臟皆毀,有的實力較弱的,直接被剛柔二力,內外夾攻,打成漫天血霧。
“好,既然你們執意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趙無極長劍舞動衝進入羣之中,頓時鮮血飛濺,漫天斷肢殘體飛舞。
同時小禿驢也化爲十丈金身衝進人羣中,肆無忌憚的廝殺起來。
屠殺,這是一場血淋淋的屠殺,周圍的花草樹木都被鮮血染紅,就連清晨所瀰漫的晨霧不是白色的而是血紅色的。
這場屠殺從清晨殺到中午又從陽光燦然的中午殺到了陰雨綿綿的夜晚,趙無極才終於斬殺了所以在山林中追殺他的修士,殺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殺了多少,總之今日死在趙無極手上的人命,足有上千之數。
山林中的雨夜顯得額外陰冷,不知名的妖獸在山林之間嚎叫着,雨水打落在枝葉上沙沙作響,到了後半夜雨下的越來越大,牛毛細雨最後成了瓢潑大雨,天地之間一片水幕,整片山林都陷入一片水的世界。
趙無極盤膝坐在一塊巨巖之上,任由那雨水打溼他的身體,不到一天的時間,那些追殺他的修士,幾乎被自己斬殺的一乾二淨,足足有倆位虛元境修士,五十六位虛化境修士,三百多位虛真境修士,以及那些數不清的靈寂境,靈動境修士,加起來足足有上千之衆。
這些高手要是放在興元州,隨便一名都能成爲一方梟雄,雄歭一方。
可是這些號稱斜陽州最精英的人馬,竟然被趙無極一日屠殺殆盡。
趙無極也殺人殺到手軟,他的修爲,戰力雖然大增數倍,但是這連續不停的廝殺也讓他的力量逐漸消耗枯竭。
直到第二天傍晚,陰雨濛濛的天空早已經不見,換來的一片火燒雲的天空,趙無極也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恢復到巔峰狀態,靜靜調息了大概一天後他換換的睜開眼睛,倆道實質性的金光一閃而沒。
黃昏之下,一道恐怖的陰影穿過層層山林,向着山中那些排序有列的帳篷逐漸逼近,殺氣雖以收斂,但一種難以言語的壓抑氣氛卻已經瀰漫整片山林。
趙無極手持鋒銳寶劍,整個人猶如鬼魅般,悄聲無息,步履輕盈的向前逼近。
趙無極所來到的地方就是這片山林的倆處出口之一,也是滕海所在的區域。
天色漸晚,星月懸空,只見前面的營寨許多修士吃飽喝足後便開始打起瞌睡,一些警戒的修士也心不在焉的與同伴聊天說笑,他們完全不知道死神的鐮刀已經放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趙無極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收斂起來,儘量做到無我之境,心中雖有沖天的殺意,但殺氣卻不漏分毫。
片刻之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連續斬殺了六名負責警戒的修士,並逐漸靠近滕海所在的營帳。
鋒利的長劍悄無聲息的劃開一座巨大而豪華的營帳,頓時間,鮮血四濺,染紅了大半個營帳,三個熟睡中的高手已是人頭落地。
趙無極悄無聲息的遁走,像鬼魅一般來到了另外一座營帳,長劍一揮,營帳撕裂,鮮血四濺,人頭滾地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山林之中有一道如鬼魅,似鬼神的陰影悄無聲息的遊蕩着,整片山林都瀰漫着一股死亡氣息。
趙無極本想暗襲滕海的營帳,殺了他一了百了,可是每一次去的營帳都不見滕海的蹤影,滕海的地位最高,可是他卻將最豪華,最大,設施最齊全的營帳都給其他人睡,而滕海本人的營帳卻和最低等的修士的營帳一模一樣,在這麼多的營帳當中很難找到滕海所的位置。
這又是一個充滿鮮血,充滿殺戮的夜晚,一個如死神般的陰影正在肆無忌憚的收割生命。
趙無極知道,一旦暗襲失敗,他與滕海必定有一場惡戰,現在的趙無極還沒有十足的信心敢與滕海一戰,能將其暗殺那是最好不過了。
在這些豪華的營帳中都是一些虛化境修士,到時候必定成爲自己最大的障礙,昨晚那一戰讓趙無極知道面對這些人要不就不要惹,要不就斬草除根,斬盡殺絕
趙無極已經扒開第五個營帳,將近十幾顆虛化境修士的頭顱已經滾滾落地。
此時的趙無極再無憐憫之心,愧疚之過,有的只是無盡的殺戮。
既然人家想殺你,那你就殺回來
在他扒開第六個營帳之時,很不巧的是這營帳裡有一名虛化境修士並沒有睡覺而是在擦拭自己手中的寶劍,趙無極手中那沾滿血跡的長劍滴滴答答的落在營帳裡的地板上,一下子,那名虛化境修士瞬間停下擦拭寶劍的手,立即起身大喝道:“來者何人,敢私自擅闖營地”
一聲爆喝聲在無盡的黑夜中響起,最先驚醒的自然是同住在營帳中的另一名虛化境修士,緊接着整個營地都瞬間喧譁起來,另外還伴隨一陣陣兵器的“嘩啦”聲。
不一會整個營地就被無數把火把照亮,同樣火把的火光也照亮了趙無極所在的營帳之中。
火把的火光也將趙無極的身材面貌完全照亮,營帳中的倆人也終於看清楚了趙無極的面貌。
“是趙無極,快殺了他”隨着一聲怒吼,那倆名虛化境修士同時猛衝而來。
另外營地的人還發現,有十幾個營帳都被扒開,血水自營帳內向外換換流動,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個營地。
血水在火光的照耀下額外腥紅,刺眼,同時也讓所有人感受到了一股濃重的死亡氣息,接着手中火把的火光,所有人都很清晰的看見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營帳破損,人頭滾落,遍地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