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最需要的是一顆無比強大的心和不屈不撓的意志。無論何事,皆不會影響自己的武道之路。你沉淪,說明你的意志還不夠堅定,心更不夠強大。”贏棋的老者看着華非凡,淡淡說了一句。
“地祖教訓的是,晚輩近日反思,極有悔意。多說無益,下次定讓三位老祖看到絕不一樣的華非凡!”華非凡雙眸射出銳利之光,雙拳緊握,我一定要走出屬於自己的武道。
“恩。華家男兒,豈能弱於曾家。就是皇室楚家,該拼的時候也不要膽怯。”觀棋的老者點點頭,隨即話題一轉:“小寒寒,聽說琳娃子的病痊癒了,難道也是這位小娃子的功勞?”
“山老消息真是靈通。是啊,沒有小少俠帶來的武者第一珍,就沒有琳兒的康復。他於華家,功勞甚衆!”華寒由衷地感嘆道。
“哦?能得到第一珍,也的確有大氣運。你剛纔說,他有一些消息?但若只是江湖上的一些恩怨情仇之類,還是不要提了。”被稱爲山老的雖然在三位老祖中稍稍年輕,但似乎說話最有分量。不過,其修爲也是三人中最高。
“呵呵,自然不是。”華寒微微一笑,道:“五行之子,三老可曾聽聞?”
看到三個老者漠然的表情,華寒知道了答案,接着又平靜地道:“地獄,是否知曉?天堂,又是個什麼來頭?”
“這些都是小娃子帶來的?還有些什麼?”地老,即贏棋的老祖問了一句。
“是晚輩告訴華家主的。另外,比如神秘的黑衣人組織,他們……”陳易接過話。
“等等,這個組織我們略知一二,神秘又強大。還有什麼?”天老打斷了他。
“是神秘強大沒錯,但三位老祖可知他們最怵什麼?有些什麼機構?”陳易邊說邊觀察,看他們神色就知道並不是很瞭解。
山老深邃的眸子盯着陳易,一字一句地道:“小娃子,除了他們呢?”
“水鳥人後裔。”陳易大膽地迎對着他的眸子,淡淡地又說出一個。
山老頓時面色一沉,似乎挑起了什麼心事。片刻後朗聲道:“走,小寒寒,兩位小娃娃,先進屋說話。”
華寒暗自一笑,這三位老祖,一向脾氣怪得很。不拿出點真東西,是很難引起他們的注意。不過,這少年陽東,知道的事情似乎比我都要多。好在,山老終於邀請大家進屋。要知道,我以前過來,幾乎都是站着在外面說。事情說完了,趕緊走人,進屋想都別想。
可進來一看,華寒卻是微微一驚。茅屋非常簡潔,跟後輩弟子的那些豪華院落簡直天上地下。但是在這裡感覺很舒服,坐着小凳,喝着清香的熱茶,人顯得極其放鬆。
或許,到了三老這樣的境界,又經歷了那麼多世故,早已經把一切都看開了吧。
原來,這三位老祖,也算得上是華家的老古董式人物。下棋的兩位是親兄弟,老大華澤天,第二階段第三級水準,四品。老二華澤地,則要高上一點,五品。
觀棋的是他倆的好友,名老山。於是被他倆習慣性地稱之老三,年齡上是要小那麼一點。但三位,都已度過了三萬多年的悠悠歲月。其修爲已是第三級的九品,差一步就到達最後一級。
隨後,他們邊問,陳易就邊描述方纔提及的那些事情。饒是三位老祖經歷了幾萬年歲月,依然聽的是驚異不斷。
“水鳥人居然還有餘孽,這幫該死的變態!華家屹立皇城過十萬年歲月,若先祖不是隕落於當時與水鳥人的惡戰之中,我華家何以會落到曾家之後?”當陳易終於提到水鳥人後裔這個話題時,三老的情緒顯得都很激動。
這個事情,還是三老首次當着華寒述及。所以,華寒父子都是頭一回知道九萬年前的那一場浩劫。想一想華家的先祖還參與了拼殺,華非凡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快沸騰起來。身爲男兒,就得有雄心壯志,爲了家園的安寧,甚至是有一天能捨棄自己的生命。
這一刻,他倒希望自己是土之子,守護着生養自己的每一寸土地……
而在陳易聽來,除了感動,同時也終於明白華家爲何會有如此雄厚的底蘊。一個超過十萬年的家族,一代代地發展下去,只要不遭到重創,那實力就會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強大。
雖然華家的先祖血灑沙場,但其打下的江山底子還在。陳易有種感覺,除了眼前這三位老祖,華家肯定還有實力更爲強悍的老古董鎮守。
正在沉思間,老山老祖突然開口問道:“東娃子,你戴着副面具的目的是什麼?”
衆人聞言一愣。另兩位老祖早也看出他臉上有面具,只是沒想到老三如此直接地相問。而華寒父子卻是沒有辨識出來,尤其是華非凡,與小弟相處好幾天,竟是絲毫不知。
陳易也是暗自驚訝,老祖爲何如此不留情面?略一沉思,便回答道:
“山老祖,晚輩並非來自什麼世家或大門派,只是跟着師尊一起在江湖闖蕩。就以他那種劫富濟貧的個性,江湖上的仇敵不在少數。所以……”
“提防仇家,這個老夫自然知曉。如然還有另外不便提及的緣由,那就算了。因爲,老夫只是感覺你……很特別,故而順便問一問。”
天、地二祖眼眸微凝,還是老三的眼光毒辣些。原以爲這個東娃子來自豪門呢,哪曾想只是一介散修。特別?怎麼個特別呢?兩人目光在陳易身上掃來掃去,除了那個面具,其它的也沒有看出什麼來。
“東娃子,不知你能否看出老夫的屬性?”山祖深邃悠遠的眸子一凝,靜靜地看着陳易又問道。
直到此時,陳易彷彿才如夢初醒。迅速凝神看了看,三位老祖的修爲竟是一目瞭然。在第四層的門口,他一口叫出兩位守護者的實力,當時還驚訝突然怎麼具備了輕鬆辨識極之以上武者修爲的本事?
眼下,這三位更是功力到了太極之上的第二階段,但自己依然能輕鬆辨別。是五行大循環的原因?還是神識提高的結果?陳易皺着眉頭,一時沒有回答。
“怎麼啦東娃子,又有難言之隱?”山祖看他沉默,遂又輕輕問道。沒等陳易回答,他又正色道:“當然,有一點你儘管放心,今日在這裡的談話,他人不會知曉。”
言罷,山祖銳利的目光從華寒父子身上掃過。華寒心中一顫,趕緊說道:“請三老絕對放心,今日之事,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
“呵呵,不好意思,晚輩有些走神。恩,我也絕對相信三位老祖、華家主和二哥的爲人。”陳易微微一笑,隨即應道:“天老祖是木性,地老祖是金性,而山老祖竟然是多重屬性。”
“幾重呢?”山祖眸子一亮。
“應該是三重。土、金與水,正好組成了一個五行小循環。這也正是前輩修爲比天、地二祖要高的主要原因吧。”陳易平靜地回答,卻是猛然想起了那個石牢中的壯漢“瘋子”。他也是三重屬性,只不過是火、土與金三種。
突然意念一動,難道多重屬性都是黑衣人組織的剋星?壯漢因爲有火,所以火儀的燈會亮。而山祖雖是三重,卻無火,這樣的也就不是剋星了吧?
山祖微微點頭。其實在陳易回答時,另幾人已是滿臉的驚異。這個少年,怎麼就像是一個小百科,知道的東西可真不少。但其修爲跟見識一比,卻又顯得捉襟見肘。
唯獨一人不這麼想。在場的只有華非凡見識過陳易出手,他的水準雖比自己低了整整一個大級別,但在應對八爪螭和突破地獄的弒仙陣時,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不是聖級巔峰能比擬的。再加上其過人的神識,就足以讓對方在不知不覺中被擊潰。
“江湖傳言多重屬性無法修煉,顯然只是無知罷了。在老夫看來,不僅能修煉,相反還如東娃子說的那樣,比單屬性提升得更快。瞧瞧我,就比老大老二強。”山祖拿眼斜了一下那二位,不無自豪地道。
天祖與地祖回了老三一個白眼,佔着三重體質,有什麼值得顯擺的?
“山老祖,也不盡然吧?”陳易又說出一句令大家不解的話。
“你這小娃子,自己剛纔都說老夫比他倆修爲高的原因,就是因爲這副三重體質。怎麼才一會兒,你又變卦了?”山祖眼皮一翻,沒好氣地道。
“嘿嘿,可能是晚輩沒有說清楚。三重屬性中,如果恰好組成了一個小循環,就如山老祖一樣,自然是更有優勢。但如果不是那樣的組合,不僅沒了優勢,而且可能就如江湖上所說的無法修煉。”陳易進一步解釋道。
“打個比方,這人是土、金與木三重屬性,則根本無法組成循環。土生金,但金卻克木,木又克土。這樣生克下去的結果,誰也主導不了誰,最終就如下棋,整個一盤亂局。那還何談修煉?又該如何修煉?”
這一次,幾人都收起了小心思,細細一琢磨還真是這個道理。再看向陳易的眼神,各自又多了一份不太一樣的味道。有驚訝,有羨慕,亦有佩服……
“那,像這樣的亂局,真的就無法修煉?”華寒琢磨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作者的話:
今天是父親節,祝天下的父親們快樂、順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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