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終於被餓醒了,赤瑾回想起蕭青宇之前的話,衝着外面喊道“來人,我要洗澡!熱水澡!”果然,不一會就有兩個家丁摸樣的人擡着大木桶來了,看着熱水放滿,赤瑾才滿意的點頭,吩咐他們等會自己要吃東西了,就讓他們去準備。
看着這一大桶熱騰騰的水,赤瑾不管其他,就要解衣寬帶。想着也無人敢來滋擾,便有些無所顧忌了。就當解在深衣時,感覺忽然有一雙手抱住了自己,而身後也傳來了魅惑的聲音“千總大人~~~”
“我…去去去!你是誰!”赤瑾嚇得趕緊把袍子披上,回身纔看見這個幾乎沒有衣物遮着的女子,瞧她那樣子,赤瑾打了一個顫抖,就聽她說“千總大人~~我是來伺候您沐浴更衣的。”這女子一心想攀富貴,雖然知道這個人官位不大,但是聽二皇子對他的評價可很高!卻萬萬沒想到,她這剛說話的下一秒鐘,整個人就被他丟出了房門。
“爺不需要你伺候!”赤瑾扯着嗓子大喊一句,“門外那小子,你聽着,再讓我聽到點動靜,小爺就給你收屍!”哼!赤瑾把門反鎖上,看着裹在胸前的布帶,鬆了一口氣,這才小心的下水,泡在了水桶中。
“欠收拾…”看着門口什麼動靜了,她這纔敢正真的放鬆下來,把頭也埋在熱水裡。再擡頭換氣,在悶…反覆幾次,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再赤瑾在休息的這兩天裡,二皇子很從容的解決了遠京販賣人口和官錢的大事,縱然遠京那邊一直在催促,可康南的態度還是想等赤瑾恢復一些之後,一起吃個晚飯。結果等赤瑾知道這件事時,她卻不那麼看中這件事。不過一身乾淨的軍裝就進屋了,少了披甲佩刀,她儼然一個最最最普通的少年一樣出席。
“你怎麼穿這身來了?不是給你準備了嗎?”蕭青宇見她不重視,心裡也有些爲她着急,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和皇族一堂進餐。
“舒服麼,穿着習慣。”赤瑾拉開他身邊的椅子,就坐下,看着康南,說“殿下應該不介意吧?我陽子就一粗人,那些華服總讓我覺得不踏實。”
“家宴而已,無需多禮。”康南淡道,讓人上菜了。雖然菜色比不上遠京的廚子,但也是本地最好的了!康南端起酒杯,衆人一齊端上,聽他道“今日,赤千總得意安然歸來,又助我兩件大事,再次,康南特意設宴,聊表心意。請!”
“殿下賢德!”衆人齊道,把酒飲下,這才入座。
舞姬上場,翩翩起舞,就在他們侃侃而談之時,赤瑾一個人悶着頭吃東西,心裡說道:虛僞,吃個飯都這麼麻煩…
儘管赤瑾在場的表現有些差強人意,可她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飯後和康南等人說笑了一會,便以身體不適回去休息了。次日,大清早的就被拉着去送行,赤瑾心裡無奈:這是要鬧哪樣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康南走了,赤瑾心裡鬆了一口氣,因爲如今古商城內就屬蕭青宇的官銜最大,只要自己每天出去代代操,露露臉,他也不會爲難自己的。只不過,這古商城的風沙天氣讓她十分不喜歡,可是從心裡期望趕緊撤走纔好。卻在古商滯留了大半年。
這天,蕭青宇忽然來找她,說西南邊打仗了,要帶她去。赤瑾一聽就來神了,說着就要即刻集合隊伍,卻被他攔住了。
“我只能帶一個人走,你跟我走嗎?”蕭青宇再次重複剛纔自己的話,赤瑾楞了楞,點頭了,笑問“帶多少兵馬啊?”
“我說了,我此次前行濱州,只是軍副參。帶你去,了不得了,你收拾一下,明早就走。”,“行,我去就是!”赤瑾爽快的答應了,她感覺這次出行應該是一個好機會,正式打入傲來軍隊的內部!看來勝利在望了!
蕭青宇的確有心栽培赤瑾,心裡打算先讓他見見幾位我軍強將,再細細交代。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當他二人趕到西南戰場,正逢兩軍交戰。赤瑾以爲是可以表現的機會,顧不上其他,抽出三菱刺刀就擎馬飛馳到陣營之中,大殺四方。而蕭青宇被她折返舉動給嚇着了,見我軍士氣有些低落,見她已經衝出去那麼遠,也只能抽着馬,拔劍衝殺了進去。
赤蕭二人殺入陣中,也的確帶給了很多人驚訝。單單赤瑾一個人,不到一刻鐘就將近殺敵破百,周身沾染鮮血,那人已經殺紅了眼。就連蕭青宇都暗暗吃驚,那個原本連婦孺都不敢殺死的人,今日卻可以如此瘋狂。他不知道,赤瑾的原則本就不殺婦孺,但是面對年輕人來說,只要有命令,一律斬殺之!
血色的戰場上,赤瑾揮着刺刀,毫不猶豫的將阻擋在面前的人一一抹殺。她分辨的出,這些人的眼中只有貪婪的慾望,沒有真切的感情。作爲政治的傀儡,她不覺得傀儡需要感情,因爲他們早已經淪爲歷史的塵埃,只能爲勝利奠基。
帶有放血槽和倒鉤刺的刺刀一次次的通入敵人的胸膛,只要抽出刺刀就可看見那模糊的血肉從刺刀上被帶出來,在那血窟窿出翻出紅忽忽的東西。這些令人作嘔的東西,在赤瑾眼中依然化爲盲點,她接近瘋狂般的殺戮,絲毫不畏懼任何。就連將她所有舉動都看在眼裡的蕭青宇都覺得這種場面是在有些血腥了……
如此殺神,讓人望而卻步。就連蕭青宇在這一刻,也有些糊塗了,這個人還是自己認識一年多的袍澤兄弟…赤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