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國安局的楊八牛,意外的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打電話的是nancy,這讓他驚奇的同時,心裡忍不住的猜測到底這個女人又想怎麼樣。
“楊八牛,你先回家一趟,我有話跟你說。”電話裡,nancy的聲音有些虛弱。
還沒有等楊八牛說話,那邊便是掛了電話。
他皺着眉頭,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在搞些什麼鬼。
但是原本開往申浦國際的車子,還是變化了方向。
回去的時候,房門還是鎖着的。
楊八牛掏出鑰匙,打來了門。
Nancy就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頭向上仰着,像是睡着了。
見到她出現在這裡,他一點都不奇怪。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會鎖骨術。
楊八牛敢保證,他的宿舍從他出去後,完全是出於全封閉的狀態。
別說是人,一隻蒼蠅飛進來都是一個問題。
“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電話裡說的。”楊八牛關了門,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
玉佩還在這個女人手裡,雖然不想和這個女人有瓜葛,但是已經難免了。
“楊八牛,幫我療傷。”nancy艱難的開出口。
然後說完,嘴角就冒出一些血。
然後,哇的一聲,一口噴了出來。
楊八牛的臉色變了,“你是怎麼回事,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其實他更想說的事,我的玉佩現在怎麼樣。
Nancy閉着眼睛,也是猜到了楊八牛的心思,嘲諷一笑,“玉佩,我是不會讓人搶走的,那個玩意兒,還真的不是一個好東西。”
楊八牛一聽,頓時急了。
但是此刻,還是微微的壓了下心底的話,“我幫你看看。”
這個女人,要是得罪了她,玉佩說不定就直接毀了。
即便懊惱被人壓制着的感覺,但是楊八牛還是以大局爲重。
Nancy沒有抗拒,任由楊八牛抓着她的脈搏。
她不知道楊八牛在弄什麼,但是身體裡暖洋洋的觸覺,還是告訴她,楊八牛在爲她治療。
其實她是誤會了,這完全是楊八牛內力入侵的現象,
他不過是在幫她把脈,瞭解她的身體狀況而已。
“你中了毒?”片刻之後,楊八牛皺眉的說了出來。
Nancy沒有意外,只是吃力的點頭。
“誰下的,這種蝕骨散,擁有的人不多。”楊八牛站起身,神情變得淡漠。
臉上的表情變化了好幾番,終於定定的看着nancy。
“你別管那麼多,快點幫我去了這毒,我知道你可以。”
靠,這女人,以爲拿了他的玉佩就了不起了嗎?
楊八牛心裡暗怒,只是nancy接下去的一句話,他的火氣就消除光了。
“要是你醫治好了我,玉佩,我就還給你。”
說完這話,nancy似乎再也沒有了力氣。
連最後支撐自己身體重量的能力都沒有了,軟軟的倒在了沙發上。
之前楊八牛已經差不多瞭解了,nancy的毒,已經蔓延了她的全身,所以倒是一點都不奇怪她現在的狀況。
蝕骨毒,又叫軟筋散,十步散,顧名思義,要是中了此毒,第一個症狀就是全身無力,然後只要走十步,就會直接斃命。
楊八牛不知道nancy是怎麼回來的,能夠捱過十步的距離。
雖然這種藥對於很多人來說是傳聞,
但是對於楊八牛來說,並不陌生。
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事,他從小就是在藥缸裡泡大的,那些藥,不是什麼強身健骨的,而是完完全全的毒藥。
這種蝕骨散,他還看過老和尚製作過一次。
各種毒藥混合而成的藥水,天下至毒,對於他來說,卻是大補。
後來才知道,這完全是因爲他體質的關係,是天生的。
要是現在說楊八牛,百毒不侵的金剛之軀,也不爲過。
“nancy?nancy?”楊八牛過去,做到了沙發旁邊。
這個女人,其實本事還是蠻厲害的。
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拿走他的玉佩。
還能夠在蝕骨散的藥效下,支撐這麼多的時間。
若哪個人小看她,恐怕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總歸還是嘆了口氣,玉佩重要。
在沒有了玉佩的這麼多天,他渾身都感覺不舒服。
從小的貼身物品,沒了它,心頭總是狠狠的缺了一塊。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甚至剛開始的幾天晚上,他竟然少見的失眠了,睡不着覺。
雙手探出,將nancy的身體轉了一個彎,背靠着他的胸前。
他搬着她,倒是直接坐到了地上。
渾厚的內力,傾巢而出。
對於別人來說,這種蝕骨散是無解之毒,對於他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所以之前,他纔會很詫異,nancy是怎麼知道他可以幫他解毒的。
所有的一切,貌似在這個女人這裡,都是透明的。
她知道很多關於他個人的秘密,而這些秘密,都是他保全自己的最後的武器。
猶如玉佩,猶如內力。
狂亂的毒素,在nancy的身體裡到處的亂竄。
原本雄霸的一方,此時卻像到處跑的倉皇。
楊八牛的內力緊追其後。
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已經將nancy體內的東西清除的差不多了。
他沒有立即消滅那些東西,而是在心裡,突然之間有了別的想法。
如果,將這些毒收爲己用,作爲牽制nancy的一個暗藏工具,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
“爹,您怎麼知道的啊?”
而此時,天空集團總經理辦公室,孟標誌滿臉詫異,瞪大眼睛的看着自己的老爹。
“爹,你會派人跟蹤我吧。”
孟希特冷哼了一聲,低下頭不去理他,“你這個月的零花錢,自己掐着算,別再問我要了。”
“啊,爹,您這不是要要了我的命嗎,別啊。”孟標誌一聽,頓時矮了。
趕緊的走到自己老爹身後,幫他捶腰,滿臉的討好。
“爹啊,我聽說金碧輝煌,今天來了幾個不錯的小妞,要不今晚我去安排,您?”
孟希特的眉頭稍微皺起,頭也沒擡,“別費心了,老子要是想用,自己會去。”
“啊,爹,你告訴我,是哪個王八羔子在你面前亂說的,我去宰了他去。”他說這話的時候,火氣沖沖。
孟希特的臉已經黑了下來,“你做這等丟臉的事,早就傳開了,你還有臉來問我是誰來告訴我的?”
他幾乎咆哮出聲,看着自己不成材的兒子,“除了這樣丟人現眼,你還會幹什麼?你能不能給我收收心,別再紈絝了??”
孟希特說完,咳嗽了幾聲,摸樣痛心疾首。
孟標誌一看,趕緊的拍拍他的後背,“爹,您兒子有多少塊肉,您還不知道啊,我今天,完全是因爲那個楊八牛啊,哎爹,你幫幫我,我去出氣好不好,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啊。”
“你……”孟希特突然站起了身,一把沒穩住,差點要好好扇出一巴掌。
最終擡起的手,在孟標誌的臉上,還是忍住了。
深深嘆了口氣,“標誌啊,你就給我好好收收心,別再出去給我丟臉了,吳雲熙的事,你也別弄了,瞧你這摸樣,她也看不上你,老爹自有辦法對付,到時候,讓她主動躺在你牀上。”
孟希特說完,眼睛瞬間劃過凌厲的光束。
孟標誌一聽,頓時來了興致,“爹,您又想到什麼主意了,來說給我聽聽。”
“小兔崽子,趕緊給我出去,那個楊八牛,你自己找你堂哥商量。”
孟希特說完,重新坐回了位置。
然後掏出電話,示意了一眼孟標誌。
孟標誌一聽。嘿嘿一笑,也不再糾纏,就走了出去。
孟希特拿着電話,翻出號碼,“趙老兄,有時間出來吃個飯啊,我聽說金碧輝煌來了幾個小妞不錯。”
……
幾乎是過了三個小時,nancy才從自己的意識裡醒過來。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沙發上的楊八牛。
他拿着遙控器,不斷的換着電視臺,看起來興致缺缺的摸樣。
而就在她身體一動,楊八牛就彎過了頭,“你醒了。”
四目相對,nancy妖豔一笑,點點頭。
只是顏色還是掩藏不住的蒼白。
楊八牛看在眼裡,不再說話,其實心裡已經急了。
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故意說玉佩歡給他的話把,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幫她療毒。
Nancy突然笑了出來,“你別擔心,我說把玉佩還給你,就還給你。”
又被猜中了心思,楊八牛視線一轉,語氣淡定的道:“你知道就好。”
既然被拆穿了,也就沒有必要僞裝。
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一個常人,如果第一次能夠猜對他的心思,可以說是巧合。
那麼第二次,第三次呢?那些又如何解釋?
楊八牛聳聳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飲水機旁邊倒了一杯熱水。
“喝着。”
都說中毒的人,醒來之後的第一杯水很重要。
Nancy沒有拒絕,“謝謝。”
楊八牛搖搖頭,才重新坐到了沙發上,只是不再開口說話。
Nancy一杯水喝完,似乎咳了幾聲,不過聲音不再暗啞。
倒是滋潤了不少,“你那東西,真不是好東西,看來,還有不少人是知道玉佩的秘密的,我不過是無意之中拿出來看了一下,就被追殺了。”
她狀似無意的說起,而楊八牛,卻是因爲她的話,鎖緊了眉頭。“你的意思是,你是因爲這塊玉佩,才被人追殺的?”
Nancy點點頭,臉上出現一抹蒼白,“那些人,能力絕對在你之上。”
楊八牛知道nancy說的不是假話, 這個時候,她完全沒有必要騙他,“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的玉佩秘密,已經被泄露了,有能力的人,都已經在打探。”
Nancy點點頭,“你應該不會懷疑是我泄露出去吧,我可沒那麼傻,不過我懷疑,是那個人。”
楊八牛神色一凜,“你是說……”
“賓果,你答對了。”她從沙發上窩了起來,坐直了身體。
楊八牛扶了一把手,nancy接着道:“他既然可以告訴我,自然也可以告訴別人,楊八牛,我慶幸我在別人前面認識你。”
Nancy說這番話的時候,明顯鬆了口氣。
楊八牛知道她的意思,冷哼一聲。
“哎,你別生氣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哈哈,其實我們兩個,很有緣分的。”nancy見楊八牛悶下了臉色,不由假裝嬌羞的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還是先把東西還給我吧。”楊八牛沒有接受她的調笑,語氣堅決。
很顯然的,nancy已經沒有能力守護這塊玉佩了。
那麼,既然都已經被泄密了,也就是說,時刻是危險的。
與其把東西壓在別人身上,楊八牛更喜歡自己把握。
其實在nancy昏迷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將她的全身搜了個遍。
但是沒有就是沒有,他也很好奇,這個nancy到底是放在了哪裡。
他可是連最貼身的胸衣裡面都沒有放過。
Nancy聽了他的話,突然臉色大紅。
“你竟然看了我的身體,我要讓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