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上官雨想到什麼似的,看向顧子胥,道:“對了,你剛纔說這個安國公可能跟我要查的案子有關?”
不會吧,堂堂一個安國公,家底這麼厚,不至於做這種拐賣兒童的事吧?
可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相爺怎麼可能會妄自揣測?
又或者,他在暗中查安國公的時候,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顧子胥聽她這麼問,抿着脣沉默了片刻,才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再跟你詳細說。
見顧子胥並不想多談,上官雨也沒有追問下去。
這幾個小時的折騰也把她給累壞了,心下便點了點頭,起身跟顧子胥告別。
就在她轉身之際,她又想到什麼似的,轉身叫住了顧子胥,“相爺!”
“嗯?”
顧子胥回過頭來,心裡卻莫名地對“相爺”這個顯得有些生分的稱呼感到反感。
“有事嗎?”
見上官雨提步走到他面前,眼底帶着幾分感激,“謝謝你救了我。”
顧子胥因爲上官雨這鄭重其事的道謝一愣,卻理會錯了她這聲道謝的意義。
只是聳肩笑了笑,道:“別客氣,我只是剛巧碰到而已。”
今晚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那裡,也是暗中查到了安國公在進行着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結果沒有想到他纔剛出現,就看到一批的黑衣人將她圍住,他也只是碰巧救了她而已。
“可是你......”
“行了,道謝也謝過了,快回房間好好休息,我也去睡下,明天我們再商討其他的事。”
顧子胥打斷了她的話,這般開口道。
雖然他是丞相,救她這個皇后娘娘本屬應該,可是,他幾番捨命相救,也已經超出了一個臣子該做的事情了。
再加上顧子胥這樣輕描淡寫地帶過了他救她的事,讓她心裡更加過意不去。
甚至,她心裡一直無法解開的疑問也想問清楚,就是爲什麼之前顧子胥救她卻總是對她避而不見,像是不想讓她知道是他救了她一樣。
可每一次話到嘴邊,總是時機不對。
她還想問,顧子胥已經轉身離開了。
“相爺!相爺!”
叫了顧子胥幾聲沒反應,上官雨也就就此作罷了。
既然知道是相爺救的她,她以後有的是機會報答他,也不差這一時。
想了想,她最後聳了聳肩,不再追問便回了房間。
褪掉衣服準備睡下,可因爲忘記了手臂上前幾天受的傷,加上今晚的激烈打鬥,她動作一用力,便牽扯到了傷口,痛得她齜牙咧嘴了起來。
她的手,輕輕拂上手臂上的傷口,心裡又劃過了那一絲熟悉的異樣,好像心裡一直放着一個連她都沒有注意到的心事。
而這樣的心事,又是什麼呢?
看着傷口,想到那天受傷的情景,她的心,又一次抽疼。
可爲什麼在看到相爺的時候,反而沒有那種感覺?
明明救她的人就是相爺啊。
她咬着下脣,怎麼都無法解釋自己這種詭異的心事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