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星際戰艦以極快的速度在太空中航行,這艘戰艦正是吳萊的破空。
在地球上,星際移民計劃正繼續有序地執行,無極宗也是蒸蒸rì上,一切都步入正軌。看到這種情況,吳萊已完全放下心來,決定回修真界一趟。畢竟修真界還有他的一大片產業,還要安排好,他才能放心飛昇仙界。事實上,他早就開始壓制自己了,如果想飛昇的話,馬上就可以飛昇。不過,在此之前,他決定先送美特斯王子和塞隆元帥回賽西帝國。
當初,吳萊說了十年之約,也就是讓美特斯王子爲他打雜十年,但事實上,沒有讓美特斯王子打過一天雜,而是經常和他探討一些修煉方面的問題,讓美特斯王子受益匪淺,實力進一步得到提升。對於吳萊,美特斯王子自然是非常感激的。當然,吳萊也是有所收穫的。賽西帝國的修煉體系,不同於修真界和地球的修煉體系,有不少獨特的見解,讓吳萊耳目一新,給了他不少啓發。要知道,修煉不是一味閉門造車,也需要交流心得,交流感悟,那樣才能取長補短,別人的經驗或許對自己有借鑑意義。
這次,聽吳萊說要送他們回國,美特斯王子頓時驚呆了。
“吳萊大人,您不要我了?”美特斯王子可憐巴巴地問道。看他那樣子,楚楚可憐,差點就梨花帶雨了。
吳萊一聽,頭上立刻掛了幾道老粗的黑線,同時後退好幾丈遠,道:“美特斯王子,你別這樣,我們沒那麼熟,別讓人誤會。”
美特斯王子臉頓時漲得通紅。他立刻明白吳萊是擔心什麼。他可不是背背,只不過剛纔太過於激動和驚訝了。
他上前兩步,剛要解釋,吳萊又退後幾步:“你別過來,有話好好說。”
美特斯王子尷尬不已,他咳了兩下,道:“吳萊大人,您爲什麼要趕我們走?我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嗎?”在地球上生活多年,他已經習慣於地球上的生活了,而且還能經常和無極宗的強者交流探討修煉經驗,何樂而不爲呢?現在吳萊要送他回去,他一下子無法接受,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麼呢。
吳萊淡然道:“美特斯王子,是時候該送你們回去了,難道你不願意回去?”
美特斯王子問道:“吳萊大人,不是說好十年的嗎?現在才七年啊!”吳萊心想:丫的你也忒老實了!當初我強迫你打雜十年,現在放你走,你丫還不願意?難道真的是樂不思蜀了?
當然,儘管吳萊這樣想,但他不會說出來,而是正sè道:“美特斯王子,實話說,當時說十年我只是隨口說的,只是想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其實前兩年就準備讓你回去,但是因爲弟子們閉關修煉和試煉的事拖延了。另外,我快要飛昇仙界了,所以送你回去。你想想,你已經離開家鄉百年了,難道不想回家鄉看看,看看你的親人?還有,你回去之後,我們在兩個星系之間建造人造蟲洞,來往也會非常方便。”
聽吳萊這麼一說,美特斯王子沉默了。
“你好好考慮下!想好了給我答覆。”吳萊扔下這麼一句話,就瞬移離開。
“表哥,你真的放美特斯王子他們回去?”王飛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其他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吳萊反問道:“怎麼,難道你覺得我忽悠他們不成?”
“不是覺得,而是本來就是。”話音剛落,王飛頭上就捱了一個爆慄。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吳萊感慨道。
當天晚上,美特斯王子失眠了,他輾轉反側,一直在思考吳萊的話。
“吳萊大人竟然要送我回去。”
“我到底回去不回去呢?”
“是啊,離開家鄉已經百年了,父皇不知道身體怎麼樣了?”
聽塞隆元帥說,因爲他失蹤之後,他的父皇賽西二十世很傷心,身體一直不好,大權也旁落,皇后娘娘一手遮天。對於權力,美特斯王子倒不是很熱衷,但是,他還有父皇,他還有親人朋友,他母后那一系還有很多族人,如果賽西二十世退位,洛巴斯王子上位,以皇后的xìng格,不會放過他母后那一系的。權力鬥爭就是那麼殘酷。據塞隆元帥說,他母后那一系早就被打壓得很慘,連塞隆元帥都靠邊站了,被一擼到底,沒了軍權,連元帥也只是虛銜。
“不行,還是得回去,我要回去見父皇!我的家鄉畢竟是賽西帝國,還有親人在等着我呢。就算以後不留在賽西帝國,也得把親人朋友安頓好,帶到地球來也行。正如吳萊大人所說,如果建立了人造蟲洞,來往會非常方便。”
……
第二天一大早,美特斯王子就告訴吳萊:“吳萊大人,我已經想好了,聽您的,我回去。”
吳萊微微一笑:“這就對嘛!遠遊的遊子也該回去了。而且,來rì方長,你和塞隆元帥永遠是我無極宗的客卿,是我們的好朋友。”
見吳萊真正把自己和塞隆元帥當朋友,美特斯王子很是激動。誰不希望得到吳萊的認可?
塞隆元帥聽說吳萊允許他們回國,非常高興。當初,爲了迎接美特斯王子回賽西帝國,他已經離開賽西帝國整整八年了,也該回去了。事實上,他無時無刻不想回去的,只不過,吳萊太強大,定好了十年,哪能違拗,否則就是死啊!再說了,十年,對於他們幾百年的壽命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以前他每次率領艦隊征戰,哪次不是持續數年?反正美特斯王子已經流落在外百年,再多十年也勉強能接受。另外,在地球上生活一段時間,特別是在冠宇山莊和無極仙境,塞隆元帥也是進步明顯,這讓塞隆元帥喜出望外,對地球也沒有以前那麼的排斥。不過,能提前回國,他還是極爲樂意的,他和美特斯王子的根都在賽西帝國嘛!在地球,儘管吳萊對待他們如同客卿,但總覺得沒有歸屬感,恰如無根之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