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把她賠給他?賠給他做什麼?
楚無邪被惡着了,顧不得紳士風度,玄氣一運,就給掙脫了墨芷鳶給抓着的衣角。
肥婆,花癡什麼的,他纔不要呢!
“楚無邪,本郡主給你做牛做馬還不成嗎?你看,天氣熱了,鳶兒給你扇扇子,要喝水了,鳶兒給你倒水,只要鳶兒能做到的,你叫我做啥都可以!”
可,他惡到,墨芷鳶卻是異常的執着,她坐在地上,一番聲淚俱下的低聲下氣,聽得某隻竟有些心動起來。
次奧,給他做僕人,是不是有點小威風啊?
不,不行,這女人是老虎,被她黏上了,準沒好事。
要知道,她要的,可是血龍丹和誅天丹,他可不能爲了一點小神氣,就去救那個黑心的,讓孃親遭過罪的女人!
“真的?做啥都可以?”
他如此想着,嘴裡要吐出的拒絕,卻在發現親爹的眸光掃過牆角後,又變成挑眉詢問,似是一臉感興趣的樣子。
“是啊……做啥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給你!”
墨芷鳶聽得他問,心底樂開了無數朵小花,這開口就是答應的開始,他楚無邪,也不是無縫可叮的蛋不是嗎?
果真被孃親說對了,這男生也是愛說反話的,一說不能嫁給他,連臉都給變了呢!
哼,她蒼瀾國的小郡主,還是很有魅力的,喜歡她就直說,說不定,她會爲了他放棄小天哥哥也不一定。
蝦米?嫁給他?你老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楚無邪的確是被嚇着了,可卻不是她想的那般,額前冒汗,嘴角直抽,恨不得在鳳不棄揶揄的眸光中給挖條地縫。
可恥啊可恥,沒文化真可怕!
幸虧她說的,是“不能嫁給你”。
要知道,她孃親和他的孃親,可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這樣算來,他們就是表親,近親結婚,生的小孩,是要出畸型的!
儘管孃親有說過,並不一定近親結婚都會發生杯具,可就算是萬分之一的概率,他也不會容許它的存在。
想想,聰明睿智,有銀大氣上檔次的他,怎能生下一個畸型或是腦殘呢?
就算你想,小爺也是不會考慮的,這種腦殘的殊榮,就讓你的小天哥哥去享受吧。
“告訴你,想要血龍丹和誅天丹,就叫你娘,去圍着玄溟大陸磕頭,走一步磕一個,直到磕滿一百零八天爲止!”
楚無邪吁了一口氣,渾身給冒出後怕的汗,決定不再和這個小花癡糾纏,放出狂話,想要嚇退她離去。
瞧,這個條件,夠苛刻了吧?那北王妃,又怎麼可能做到!
當年,孃親被她追殺,可是拖着毒發的身軀,一步一步地挪了一個月,這纔給挪到了獸谷,遇到小包子才得以活命,孃親如今只是毀了她的丹田,這個懲罰有重嗎?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你們一次次的想害人,還叫他孃親當聖母不成?
就算孃親是聖母,他也不是聖子,以牙還牙,有仇必報,這可是他作人的準則。
這些事,孃親沒對他說過,可當時還未化爲人形的冥哥哥知道啊!
她們可知,當冥哥哥告訴他時,他是不哭也不鬧,乖乖的一個人呆在冥魂戒裡,讓孃親出去開店,掙銀,他則努力學煉丹,爲孃親提供一點微薄的支撐!
這樣的苦,年復一年,他要她的孃親,永遠都活在丹田被毀的痛苦裡。
啊?
墨芷鳶顯然沒想到,楚無邪提出的條件會這麼苛刻,再如何奸詐,也只是個五歲的小女孩,一時失了主張地,往牆角看了一眼。
可,那裡,又怎麼還會有人!
“娘……”
墨芷鳶懵了,孃親不是說,只要人家提出條件,她什麼都給答應嗎?如今就算難了點,也好過一輩子當廢人啊!
她小小的腦袋,對孃親還是很疼的,見得孃親來看她,對她說出了上次姥爺在人魔戰場受傷,楚無邪還是給了他丹藥時,她是信心百倍,覺得一定可以說服他。
他不是看透了她想要他對臣服嗎?那,就換她來“臣服”好了,只要能跟在他的身邊!
在她的理解裡,左右都是一樣的,楚無邪作爲男生,總不好意思天天使喚一個小女生吧?
她這樣想着,卻是沒有如願,再等孃親來出聲定奪的時候,卻是不見了人影。
真可憐!真黑!
竟被自己的孃親利用!
楚無邪超級無語了,拉着鳳不棄就給回了孃親的別墅,待得日落時分,孃親從冥魂戒裡出來後,他撲到她的懷裡,把這一鬧劇,給說了出來。
蝦米?
楚綺羅,竟然讓她的女兒來做小,意圖得到天魔煞的解藥?
楚千顏眨了一眨,驚訝過後倒也沒放在心上,這種不折手斷的人,又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呢?
“東西弄來了嗎?”
她看向鳳不棄,明眸中隱有期待,一個下午的時間,她已經消化完了九轉無極果,成功突破天玄了。
冥魂戒的第二層,即將可以打開!
“走吧。”
鳳不棄揮了揮手,房內即刻涌進無數道氣息,數了數,足足有二百個人!
靠,這無聲無息的,都可以當賊了。
楚千顏看了看,意念一閃,將這些人全都送進了冥魂戒裡。
按他說的,絕殺門能夠抽出的,玄階大約在天玄以上的,大概全都聚攏了,爲了去魔族的大事,她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訓練出一批神玄級以上的隊伍。
而火護法和冰護法,他們如今已經達成了,也該回去坐鎮,處理絕殺門的一切事宜,待這批出來後,再換一批,直到絕殺門的實力,變成誰也不能奈何的程度。
“笨女人,拿來!”
一進去,冥尊就給嚷嚷,而後不知他說了句什麼,衆人只覺一道氣息閃過,本是還在修煉地獄,還未出關的衆人,一個個地被扔了出來。
哇……好強大!
這就是天魔煞吧?
楚千顏呆了呆,把四顆冰之晶果全都遞給了冥尊,而冥尊往第一層的四個角落一塞,一道磅礴有力的氣息,就將衆人給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