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
而很快,在他們的預料中,原有的花宗宗主和花上邪等人,是都給走了過來。
他們昨夜,也是給參與了房屋修葺的,花上歌那一聲不論高低貴賤的吩咐和身先士卒的作風,是讓他們……根本擺不出以前的一絲架子。
要知道,如今的他們,是要在花上歌的臉色下過活了。
也許,歸順着,還會有他們的一席之地,還會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矚目,可若是反抗,只怕等待他們的,就會是一命嗚呼了。
他們絲毫不懷疑,楚千顏他們會是心慈手軟之輩,向來的宗內之爭,也讓他們明白,明哲保身的效果。
也因此,面對明顯失落的花上柔,他們還是不希望她……再給惹出什麼紛爭。
畢竟,他們作爲花宗的嫡系,如今只是讓出了宗主的地位而已,論起其他的排行,還是高高在上的。
而有一句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花宗的勢力,世世代代下去,到底是流落到誰的手上,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也因此,剛烈而死,向來不是他們的選擇,他們會伺機而動,於一身光環中,慢慢地竊取屬於自身的力量。
“爹,大哥……都是你!”
只是,他們的如意算盤,卻是沒有遭來花上柔的理解,她在一陣陣不甘的眼神之下,憤而怒指地,對着花上淺恨聲而言。
爲什麼啊爲什麼?
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
他們花宗,明明還有着幫手的不是嗎?
就算他們有那勞什子丹藥,可隱氏部落之人,該是遊刃有餘纔對啊!
如今的她,臉上奇癢無比,心愛的男人又化爲了泡沫,又叫她如何……給承受這壓垮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她的認知裡,若非花上淺無能,若非她不能收服半獸人族,又怎麼會給花宗……帶來如此毀滅的災難呢?
你瞧瞧,房屋全毀,人數凋零,受傷和哀嚎,舉目皆是,這樣的悽慘,真的是她記憶中美如花海的花宗嗎?
她回來,是給求助來的,可如今,卻是要在這些玄溟大陸的人和花上淺的手下,給俯首稱臣嗎?
休想!
“二叔,你養女外向,夥同外人一同奪我花宗,此等滅宗欺祖的大罪,該當鞭屍萬段。”
她如此想着,是在人羣中找到了花二爺的影子,而後恨恨的,對着隨行出來的長老團,給頤指氣使地叫囂。
如今的形勢,該是花宗已被他們掌控了,可爹爹他們和長老團,權力似是還未撤消,不如她先將,這個女人給鞭屍萬段!
千痛萬痛,也抵不上她被宗政無敵捨棄的痛!
而究其原因,不過是,花上淺比她有能耐而已!
他以爲她不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嗎?
他只不過是,看上了花上淺的身份,想要借她來以鞏南疆帝國的皇位而已!
這樣的殊榮,以前可是有希望屬於她的,如今被花上淺奪去,她又怎麼會……嚥下心底的那口氣呢?
“呵呵,花上柔,你是在說你自己的死法嗎?”
只不過,面對她的叫囂,長老團等是無人迴應,而花上淺,則是露出了淺淺的一笑。
這個傻冒的大小姐!
不知道如今是花上歌的天下嗎?
這些人,連反抗都不敢了,還敢來處死她一個少主?
這……簡直就是笑話!
“柔兒……”
而果然,聽聞她這句,原有的花宗宗主和花上邪花上爲等人,全都臉色一變,欲要阻止還欲大罵的花上柔。
他們知道,花上柔這是不甘心,可搬出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在花宗不是他們當家之下,又有什麼用呢?
那等宗規,不過是建立在權力的前提下,如今花宗的當家人是花上歌,又有誰敢保證,他不會怒得宰了她呢?
說什麼他是外人,一筆寫不出兩個花!
說什麼滅宗欺祖,可他們的祖宗幾萬年之前還是同一個!
而花宗,又如今都還是花宗!
這……又何來鞭屍萬段之說?
若真論起來,若不是你當年使計趕走了花上淺,她又何至於對花宗這麼大的恨意,何至於讓外來的玄溟大陸之人,給正兒八經的當了花宗的家!
“花上柔,他日之仇,今日……咱們劃個道道吧。”
而,果不其然,見得他們急着阻止的花上淺,是也不欲停息這種挑釁,眉梢一挑,便對着花上柔譏俏出聲。
當年之事,本只是她倆之間的恩怨,而如今機會降臨,就由她們……給在此地解決了吧?
只有解決了,她才能心無介蒂地,重新走進花宗!
“柔兒,不……”
“好!”
聞言,原花宗宗主臉色一變,而花上邪欲要出聲阻止,可一切終歸是來不及,花上柔的那聲“好”,已經脫口而出。
好?那就好!
“看招!”
如今的花上淺,已是疲憊不堪了,而奔波回來的花上柔,也是癢痛交加,渾身的實力,都給下降了幾個點。
可奇異的,也許終歸是花上淺消耗得多,兩人爆發出的實力,竟然都在一品仙級徘徊。
啊……
這樣一對打,是所有的人都給輕呼出聲,而讓出的場地,又在花上歌邪涼如水的眸光中,誰也不敢出聲阻止。
笑話,宗主不發話,有誰敢冒死勸仗啊!
“去死……”
花上柔顯然也沒想到,花上淺的功力竟會大降如斯,心底竊喜之際,是給爆發力十足地,向花上淺衝去。
要知道,她的全身,如今都在癢痛不堪,這樣的身懷螞蟻的痛楚,是讓她早就想要找一個,宣泄的出口。
也因此,她使出的招式,竟是比花上淺狠辣得多,又或是來的路上坐着有獸寵,發揮出的真正實力,竟是比花上淺略勝一籌。
啊?不會輸了吧?
楚千顏在內的人,全都圍觀着這場打鬥,而鳳霽月,也似有意無意地,站在原地觀看。
“啊……”
只是,衆人終究低估了,花上淺體內的爆發力,只見她纖長的身軀一擰,竟是有如閃電之勢,向着花上柔直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