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看起來正義凜然的男子起身道:“九令教作惡多端,姑娘一句改過自新,他就改過自新了,那這世上豈不是沒有惡人了”。
北堂天劍和君臨同時饒有興趣的看着她,這下看她如何作答。
南宮天音故作一臉驚詫,看着那個男子,嘖嘖搖頭:“看你這副打扮,在你的宗派中,地位應該不低吧!”。
男子點點頭。一副得意。
南宮天音拖着紅裙走到他身邊,上下打量一番,開口便道:“那爲什麼悟性那麼低?”
男子似有些發怒,南宮天音立馬開口笑道:“你想想啊,沒有惡人,九州安康還不好啊!宗派創立的初衷不就是爲了九州安寧嗎?人家現在棄暗投明了,你們不也圖個安逸”。
男子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坐回自己位置。
強大的思維邏輯令北堂天劍和君臨砸舌,這樣也可以,看來這丫頭不僅是爭強鬥狠不服輸,連強詞奪理也頭頭是道。
南宮天音回到君臨身邊,一臉得意,彷彿在說,這樣可以放過我了吧!
“北堂天劍還沒開口!”
一句話將她的得意澆滅。
偷瞄了一下北堂天劍的位置,竟對上他滿目柔光,但那柔光遇她之後,立即消失。
不就是扯了他一塊麪紗嗎?他至於這樣恨自己嗎?
南宮天音失落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頓了頓片刻對君臨道:“解釋清楚還不行嗎?非得讓他說那句話不可?”。
君臨長嘆一聲,垂下眼簾:“非得不可,不然——”。
“什麼?”
南宮天音聽他語氣不對,當下心頭一緊,這傢伙不會還想逼迫自己吧!!!
傳入耳朵的果然是意料之中的那句:“繼續成婚!”
“我不”
她狠狠的盯着君臨的妖媚的容顏,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君臨已經被她的帶劍的眼神殺死透了。
君臨卻不介意,桃眼朦朧泛笑:“那就去吧!”
南宮天音有些忐忑的走向北堂天劍。
見她走來,北堂天劍盯着她,好奇與怒氣齊頭並進。
走至他身邊,大氣不敢出,淺淺細語道:“你看啊!九令教都要改過自新,爲九州謀福利了,能不能參加宗派大會呢?”
北堂天劍明瞭她的意思,卻不明她的難處,眼無波瀾道:“宗派大會的參與權在於各大宗派的行事宗旨,以及其他宗派大會負責人的認定,而不在我!”
正當南宮天音可憐巴巴的望着北堂天劍時,一模樣不錯的女子踏着蓮步而近,眼中滿是不屑:“小丫頭八面玲瓏,不愧是九令聖主的夫人。但是,就此就想參加宗派大會招弟子,那絕對不可能”。
說完勾起嘴角,視線移至北堂天劍,很是恭敬的輕啓朱脣:“天劍尊主覺得顏兒說得是否正確”。
聽她此話,南宮天音總覺得彆扭,她是聾了還是故意的,沒聽剛剛說了是請他們吃飯增進感情啊!什麼九令聖祖夫人。
更重要的是,居然扯上了他。
北堂天劍緩緩起身,不見悲喜善惡,朝那自稱顏兒的女子道:“梵天聖女所言不差,但有一點錯了”。
“何處?”顏兒思量片刻,沒意識到自己錯在何處。
“南宮天音不是九令教的聖祖夫人,他們還沒拜堂”北堂天劍看着南宮天音,平和的答覆着顏兒。
南宮天
音聞言,臉上泛起喜色,他在強調自己不是什麼所謂的聖祖夫人。看來他也不希望自己嫁給一個妖孽。
然立在遠處的君臨將她的喜色盡收眼底,紅袖中五指噶然作響。
當他的夫人當真就那麼委屈她?
那顏兒滿眼不屑,一個毫無靈力的小丫頭而已,誰在乎她是什麼身份地位,北堂天劍更本就沒正視她的問題。
“顏兒是問北堂尊主,九令教有沒有資格參加宗派大會,而不是問這小丫頭是不是聖祖夫人”。
君臨和一衆人等都想看看,他這個九州八大宗派之首的掌門人究竟是如何來分善惡的。
那名喚顏兒的女子是女皇殿的梵天聖女,是女皇殿參加宗派大會的負責人,也是個出了名的尖酸刻薄之人。
北堂天劍負手而立,柔和的臉上依舊波瀾無驚,只扯脣輕揚,道:“玄靈宗的負責人是翎尊,而非我,九令教有沒有資格我管不着”。
南宮天音聽過他此話後,臉都黑了一半,君臨那個傢伙要他的那句話豈不是泡影了嗎?
絕對不能被他糾纏永生永世。
但末了,北堂天劍又補了一句:“如果改過自新了,說不定是有機會的”。
南宮天音似看到一絲光芒。
那顏兒皮笑肉不笑看着君臨,接過北堂天劍的話:“北堂尊主沒聽過有句話叫狗改不了吃屎嗎?北堂尊主真是分不清是非,難怪班摩尊主會對你有成見”。
此時,一直立於北堂天劍身後的弟子面帶不悅,對梵天聖女顏兒慍怒道:“聖女可知道是在對誰說話?”
“那你又知道你是在對誰說話?小小玄靈宗弟子,敢對我梵天聖女無理!”
知她尖酸刻薄,北堂天劍出手止住正欲還口的弟子,朝梵天聖女道:“教導無方,聖女莫怪”。
南宮天音面帶疑惑,分明就是那個刁鑽的女人無理在先,怎麼他倒反過來認錯了?
君臨見她疑惑,冷嘲道:“連一個女人都怕,還敢稱天下第一,笑話!”
南宮天音聞言不悅,瞪着他:“你行你上啊!”
“堂堂男子漢,不與女人一般見識!”
好一個不與女人一般見識,自己不是女的啊!南宮天音翻過一陣白眼,懶得理他,不顧北堂天劍的臉色,開口便道:“一個聖女而已,也敢在天劍尊主面前放肆,當心你家主子弄死你!”。
“你——”
顏兒氣結,女帝最近的確不待見自己,還將自己派來這個被世人唾棄的九令教參加婚典。
“我什麼?”
南宮天音得意的仰着臉,一副不服來幹掉我的模樣,氣得梵天聖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天音,休得對聖女無禮!”
北堂天劍見她氣焰囂張,沉着臉,冰冷的呵斥她。
本是得意的南宮天音被他一呵斥,頓時覺得委屈,又不想跟他過不去,只好瞪了那梵天聖女一眼。
見她囂張跋扈的氣焰被北堂天劍一句話滅盡,梵天聖女雙手環腰,露出得意之姿。
南宮天音倏然感覺君臨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無心去與梵天聖女計較,故意藏進北堂天劍的身側,在他身邊總覺得要安心些。
北堂天劍見她的動作,瞟了一眼君臨,嘴角扯過一絲自己才能感覺到的弧度,微微挪過身子,將南宮天音完全遮住。
這個梵天聖女,北堂天劍是第二次見,他聽聞女帝閣下對她恩寵無限,所以她纔敢恃寵揚威,不把許多人放在眼裡。
見他三人的動作,梵天聖女似找到話題:&
ldquo;原來九令教與玄靈宗早有勾結!難怪你堂堂一宗之主親臨”。
跟在北堂天劍身後的弟子又是滿臉不悅:“聖女說話可得思量一番”。
君臨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這些名門正派爭嘴,一雙桃花眼朦朦朧朧,似在看笑話般。
反正這場婚典是廢了,那個小人兒他也娶不成了。就當看一場笑話,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吧!也好爲九令教謀點福利。
立在他身後的銀色勁裝男子見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忍不住走近一步,語氣略帶詢問毫無溫度的開口:“聖祖,您的婚典?”
君臨揚手一止,桃目高挑,勾脣冷笑淺淺開口:“能參加宗派大會纔是本皇想要的,這婚典根本就不重要~”。
只要得北堂天劍一句話,九令教有資格參加宗派大會招弟子。
他雖是上古妖皇,但畢竟只是一具軀殼,九州的八位神王已經開始四處搜尋自己和鬼王。
只有得到更多的弟子來替他尋找靈體,他才能拿到他強大的力量,一統九州。
到時候九州都是他的了,這小人兒還不也是他的。
只要北堂天劍開口,其他宗派的負責人誰敢多言半句。她梵天聖女只不過仗着女帝對她的恩寵罷了。
北堂天劍身後的弟子看着依舊平靜溫和的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玄靈宗的名聲都要被別人抹黑了,這天劍尊主還能如此波瀾不驚。。
要是其他三位尊主在此,恐怕早就將那不知死活的梵天聖女狠狠的教訓一番了。
終於見他緩緩開口,似笑非笑道:“他拐我好友之侄,強行逼婚,我受好友之託,只是來討個說法罷了,梵天聖女身爲女皇殿三大聖女之一,是女帝最看重的人,你親臨參加,這又作何解釋?” 。
那小弟子見他發話,終於緩解了自己繃緊的心。
玄靈宗上下皆知,天劍尊主向來話少,但他現在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看來這梵天聖女真是不知好歹過頭了。
南宮天音卻懵了,他的好友之侄,難道南宮家除了自己還有人認識他?
琴大伯?那不可能,琴大伯常年在外管理分家之事。忙的將歡姐和笑姐都扔給二叔教導了。
二叔?可他常年在神農頂弄他的靈花仙草,若無特殊情況,一般不回南宮家。
爹爹嗎?更不可能了,都說是侄女了,難不成是爹爹在外認識的好友?
種種思索無果,只得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那梵天聖女被北堂天劍問住,嘴脣抖動半天無語,一臉怒意卻不敢發。
畢竟這北堂天劍連女帝都要禮讓三分,剛剛自己已經夠無理了,若女帝知曉,她保證吃不了好果子。
見梵天聖女拂袖回到坐位上,南宮天音硬着頭皮問那句話:“那麼九令教就有資格參加宗派大會嘍!”
迎來的卻是北堂天劍的一道冷語:“去問各大宗派大會的負責人,這事不歸我管!”
說完也作勢離去,剛走兩步,又停下,不見感情道:“還不快跟上?”
南宮天音看着毫無動靜的君臨,他正負手而立,一雙桃眼朦朧似帶提醒的看着自己,若不怕他糾纏永生永世儘管走。
一想到被他糾纏一會兒,自己都要崩潰了,更何況是永生永世。
腳下寸步難移。
似乎察覺到她的異樣,北堂天劍柔眉緊皺,近身詢問:“還有什麼事!”
“你若不答應他參加宗派大會,那麼他就要糾纏我永生永世,還有我的銀鈴還在他手上!”
“銀鈴?”
南宮天音點點頭,看他不知,解釋道:“一隻冰色的小獅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