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心穴內
二人雙手相對合十,盤腿而坐,白衣冷清,素衣略顯不倫不類。
倏然,南宮天音倒進北堂天劍的懷裡,北堂天音慢慢睜開眼睛來,沉沉的舒了一口氣。
此行兇險,那邪魅惑星少說也得有幾千年的修行了吧!虧得有太陽符印,否則今天在劫難逃。
伸手探了探懷中人的脈搏,眉頭輕皺,:“氣息紊亂,心法逆行!”
目光掃過石壁上的心法,不解道:“此心法大好,可爲何?”
“咳咳!”
南宮天音眼睫輕顫,睜開眼睛,見是在北堂天劍的懷裡,不覺小臉一紅,立刻抽身離開。
“你怎麼來了?”
顯然剛剛在她的精神世界中的事情,南宮天音並不知道。
突然想到自己不是光着身子的嗎?怎麼穿上衣服了,更令自己臉紅的是,腰間的那一道桃紅,誰把那個東西綁那裡的。
漲紅了一張小臉,星辰般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北堂天劍,這兒根本就沒人會來,包括陶然老頭。不會是他吧!
北堂天劍被她盯得有些尷尬,竭盡全力保持一貫的冷清,看了她一眼:“一個姑娘家,渾身一絲不掛,成何體統!我——”。
果然是他!
“啪!”
南宮天音又羞又怒,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北堂天劍閃躲不及,溫潤如玉的臉上硬是烙上了一個巴掌印子。
“我!”。
“流氓!”
南宮天音又是一掌欲落下,被北堂天劍捉在半空。
“你放肆!”
北堂天劍甩開她的手,四目對望,良久,開口:“總比你現在一絲不掛的在我面前好吧!我見你悟初靈險些被邪魅惑星所害,不遠千里來救你,你卻如此不知好歹”。
“救我?”
南宮天音似乎記起了她倒背心法至一半時渾身的一陣絞痛。
陶然那個臭老頭,好端端的非得弄什麼脫衣服悟初靈,害自己————
“陶然老頭!敢耍本小姐”。
她暗中低語,真恨不的將陶然老頭暴打一頓。
“陶然?”
她雖是低低細語,但北堂天劍聽得倒是很清楚,陶然,那可是位世外仙人!就算入得陶之地,也不一定能見得着的!
北堂天劍知男女有別,發生剛剛那種事,他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南宮天音,只好岔開話題。
“那些初靈心法是陶然仙人給你的?”
“是啊!他讓我倒背如流,然後————脫光了衣服在在裡面悟初靈,誰知?”
南宮天音咬着牙關,恨恨瞪了北堂天劍一眼!
怎麼她又說這個了,好不容易纔岔開的話題,北堂天劍臉色有些不好。
二人對坐,有些尷尬。
“那你背得如何~”
“當然倒背如流了!”
南宮天音說完,果真給北堂天劍來了一個倒背如流!
“不對啊!這一個字都沒對上?”
“不可能!”
南宮天音肯定自己絕對沒背錯,但北堂天劍硬說是一個都對不上。
南宮天音把石壁上的心法倒着給北堂天劍讀了一遍,怕他又說錯,還特意找來木棒,指着一字一句的念。
北堂天劍扶額
,似一個智者看着一個智障一樣,看着南宮天音,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錯吧!本小姐的記憶好着呢!一目十行的本領可不是蓋的!”
將石壁上的心法逐一倒背了一遍,自豪感十足。
北堂天劍是真不知道,她南宮天音的智商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低下了。
“癡兒!你亂七八糟背得什麼!”
“心法啊!”
此時的二人好似都忘記剛剛那件事!
“誰教你要倒着背了!”
南宮天音頓了一下,似乎知道自己鬧了一件笑話,但是怎麼能在他面前丟臉呢!
當下道:“陶然,他說的心法一定要倒背如流!”。
北堂天劍明明就看出她是要強,便也不在與她糾結此等笑話,淺淺開口道:“正着背!!”。
“正着背很拗口,倒着背多順吶!”
“你!”
北堂天劍算是徹徹底底敗了。以前她不可修靈,無可厚非,如今她既然可以修靈,又得陶然仙人的初靈心法,他豈可讓她白白浪費!
“你背熟心法,悟得初靈,我便親自帶你修靈!”
“好,一言爲定!”
南宮天音完全忘記了他之前給自己穿衣服的事,回答得乾淨利落。
自己修靈的初衷不就是爲了呆在他身邊嗎?
心法正着背,的確拗口,但南宮天音發現,她每每背會一段,身體便漸漸透明一分,但身體卻也如同火焚,只得到玉牀上去,上得玉牀,果然炙熱退了不少。
許久,熱氣又如洪水猛獸般涌來,她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溼,北堂天劍見此,摘來許多桃花,圍在玉牀上,讓她把衣服脫了!
南宮天音猶豫半天,北堂天劍卻像無事一般,兀自在地上打坐,雙目閉上,見他良久都紋絲不動,南宮天音實在是受不了那熱氣騰騰,只好聽話,將衣物如數褪去,盤坐在冰牀上,雙手合十,開始繼續背心法!
“陰之與陽,彼此神交,然後行之,則陰陽和暢,精血和凝!雲雨之歡~”。
“陰之與陽,彼此神交,然後行之,則陰陽和暢,精血和凝!”。
背到這句時,南宮天音忽然呼吸加急,莫名的一陣的面紅耳赤!
“這句的意思是什麼?”
地下打坐的北堂天劍聞得此語,眉頭一皺,此等污俗之語她從何處得來,又不好好悟靈。一天到晚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
望向石壁的心法,只至最後一句:“陰之與陽,彼此神交,然後行之,則陰陽和暢,精血和凝!雲雨之歡~。”
原來陶然的悟靈心法竟然是男女二人交融雙修的悟靈心法?
那麼她的雙修之人是誰?顯然她成長的速度可能快於陶然仙人的預期,陶然還沒來得及安排。
北堂天劍沉下眼,淺淺睜眼看去,只見冰牀之上桃花之中,一片春光無限旖旎,她淨白如瓷的身子上,香汗淋漓。
北堂天劍的喉結忍不住滾動,手心虛汗冒出,下身尤勝烈火焚燒!
他清修多年,自認爲超然物外,想不到他還是——
“熱!好難受!”
“嗯哼~”
一陣悶哼滑過她喉嚨而出,北堂天劍落至她身邊,攬過她淨白的身子,粗喘着,輕輕咬上了她的脣瓣——
“啊!好涼快!”
突如其來的一陣冰涼,讓被熱氣衝昏頭腦的南宮天音瞬間感到一絲涼快,她想要更多的涼快!
雙手猛然勾上北堂天劍的脖子,拼命的掠奪這那涼絲絲的冰甜,不想浪費一絲一毫。
任她勾住脖子,北堂天劍雙手忍不住環住她纖嫩如春柳的腰身。
“北堂,你當真齷齪——”
北堂天劍暗罵一聲,拉開南宮天音繞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運功陣壓自己體內的熱氣。
“呼!”一口氣吐出,身子的灼熱感消去些許!
熱氣才消自一半,南宮天音又像撕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貼了上來。
!
“熱,我熱!”
她再次掠奪着他的每一寸冰涼,如尋得食物的惡虎,恨不得一口將食物吃個乾淨。
北堂天劍剛剛被壓下去的浴火又大肆燒起,粗喘着低沉的氣息,他的理智底線接近崩潰!
如此鮮嫩的尤物,主動送上門,只怕是大羅金仙都招架不住!
“啊!熱啊!”
“啊!嗯哼————”
北堂天劍汗顏,陶然仙人這悟靈心法也太那個什麼了吧!
壓制住自己的重重慾火,清修多年,豈容她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擾了自己。
他柔和的雙目不見任何波瀾,單掌一拍,打在南宮天音的後脖子上,只見南宮天音白眼一翻,軟綿綿的倒在他懷裡。
扯下自己瑩白的外袍,裹在她身上,小腹的熱火終於漸漸消失。
沉沉的吸了一口氣,手掌有運起一道溫潤的白光,將南宮天音罩在白光內,開始閉眼打坐!
正在桃林中飲酒的桃然老頭,白鬚下不禁彎起一道很是欣賞的弧度:“不愧是憫生神王!心志果然堅定!”。
殊不知,南宮天緣早已經在他身後站了老半天,把這句話聽得分明:“師父,這裡有神王?在哪兒”。
“啊!”
陶然老頭大驚,連連道:“有神王嗎!在哪兒!”。
“小音悟初靈多日,我想去看看她!”。
南宮天緣明顯有些擔心,以前小時候,小音與他一起悟初靈,險些沒喪命。
桃然卻道:“本來爲師是打算帶你去看看她的————”
南宮天緣一陣激動,連連道謝!
“但是————”陶然老頭故作玄虛而笑,南宮天緣覺得他笑起來居然有些猥瑣!總覺得他師父不懷好意。
“但是什麼~”
“但是,已經沒又那個必要了,你還是努力修煉吧!假以時日,只怕南宮天音的修爲會甩掉你一大截,到時候,你這個當哥哥的可就難堪了!”。
南宮天緣一點也不心焦,道:“她要是超得過我,我就少了不少麻煩,豈不更好!”。
陶然老頭只笑不語,提着酒葫蘆離開。
“師父,你別走啊!我什麼時候能見小音啊!”
“天機不可泄露!”
看着他離去,南宮天緣搖搖頭:“師父啊師父,整天裝神弄鬼!我不就想看看自己的妹妹嗎?這都成天機了,還不可泄露!”。
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師父那猥瑣的笑容,代表着什麼?
他又豈能猜得到,他的寶貝妹妹在崖心穴中得高人相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