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是神王,就註定是紅蓮的紅蓮吟是白費了她十年的精力。只要他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強迫他~
沉沉的粗喘幾聲後,找回一絲沒有被紅蓮吟魅惑的意識,暗自運靈啓動體內的玄冥罡氣。
玄冥罡氣是玄爵成冥冰神王后,在寒氣神功的巔峰造詣,浩然正氣,容不得半點邪門歪道,剋制她的紅蓮吟剛剛好。
玄冥罡氣至寒,壓制渾身的灼熱感,小腹的邪火退去,渾身涌來一陣冰涼,這纔是他該有的體溫。
突然,氣溫驟降,漫天大雪在月下飄起,紅蓮暗罵:“該死”又連連向快恢復的玄爵吐去幾道紅蓮吟。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所謂一物降一物,而紅蓮顯然沒料到,這一物居然是他的玄冥罡氣。
“這玄冥罡氣怎麼這麼強大~~”。
這氣溫降得幾乎連整個亭子的空間都被凝結住,在玄冥罡氣的壓迫下,她的苦心煉製的紅蓮吟貌似對玄爵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女鬼”。
一道寒如這裡氣溫一樣低的語氣自紅蓮身下的人薄涼的冰脣中傳來。他的冰脣上,還留着她的豔紅。彷彿在宣告着一個不爭的事實。
“啊!你~”
玄爵一掌打在紅蓮的身上,連連轟斷數十根亭柱,噴出一口豔紅的的血霧,落得老遠。長亭“嘎吱”一聲倒去大片,壓在紅蓮身上。
“玄爵,你別走,你別走,我求你了~~別走,好不好!”
紅蓮受了玄爵一掌,被倒下的亭身壓着,嘴脣完全被自己的血染紅,蓬頭垢面而且衣衫不整,狼狽不堪。
這簡直讓人無法想像,她在前幾個時辰是個令無數男人都神魂顛倒的美人。
她能勾走所有男人的魂兒,能讓所有的男人爲她顫抖,唯獨一個玄爵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就連紅蓮吟這種下三濫的手斷都用上了,還是於是無補,強扭的瓜不甜,但是如果不扭的話,可能連瓜都碰不到。
玄爵像聽不到她話一般,將她留在冰脣上豔紅的痕跡擦得不剩一絲半點,冰目淺淺一閉,片刻睜開眼睛,似乎感受到什麼,立馬落到紅蓮身邊,蹲下。
“玄爵,你還是不忍心丟下我,是嗎?”
紅蓮眉眼間滑過喜意,對上男人冰寒的目光,她多想這雙寒目中能有一絲柔情。
“把我妹妹的玉竹哨還來~”
“~~”
場面就此僵住,紅蓮幾乎連話都不會說了。什麼時候,他也能將對他妹妹的那種傾世柔情分一絲半點兒給自己,不過那是怎樣一種妄想啊!
紅衣幾萬年來,唯一一個不擇手段想去得到,卻又永遠都得不到的男子,她怎麼甘心。
“好,我給你~”
拿過玉竹哨後,玄爵面色更沉,一掌劈在紅蓮的身上,紅蓮似有話還還來不及說出,就被他拍暈在一片廢墟中。
隨後便是一道柔和的青光自他胸口生出,他看着這道冰光,面無表情的將它扔到紅蓮身上。
“你的東西話給你,日後若是在讓我遇見你,絕對不會手軟~”。
那道青色的柔光遇了紅蓮
,像是迴歸自己主人身邊一樣,迅速融入她的身體。
十年之前雪國的龍淵澗中,這道青光來自於她對自己的愧疚感,玄爵一直固執的認爲他不需要這份愧疚。因爲它彌補不了,她帶給玄家的劫難。
憫生神王早已向七位神王傳達神令,若遇已經出世的鬼王和妖皇,不可手軟!
冰袖揮出一道冰光將紅蓮渾身濃厚的陰鬼之氣鎖在她的丹田中,收回自己的玄冥罡氣後,只見空中閃過一道潤白的流光。
不出所料,憫生神王果然來了,只不過,他的目的是鬼王紅衣,還是自己的妹妹!
玄爵看着那道潤白的流光落入皇城,暗自思量片刻,沒有運靈化作流光跟上,而是踏着穩當的步子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被一片廢墟壓着的那個火紅美人,披頭散髮,合着的眼線上卷長的睫毛微微輕顫,眼角滑過一行清淚,落入夜月之下的一片廢墟中。
有晚風襲來,吹來陣陣細風,忽見一素女身拖雪白羅裙長百尺,頭飾百花,她飄逸出塵,眼底不着一物,身姿嫋娜落在紅蓮身邊。
她自是遠古穿越時空而來,渺茫卻擁着柔情,仿若造物之主,目空一切,卻又深愛萬物生靈。
“紅衣孩兒,你知錯嗎?”
紅蓮沒有醒來,但卻從她的身體內穿出一道冷漠的聲音:“我有何錯,女媧,你還我雪麟童!”。
“雪麟童早就湮滅於天地,幾萬年了,你還在耿耿於懷嗎?”。
“好好的一個仙童,你憑什麼拿他去煉補天石!你不還我雪麟童,我就一直爲惡”
紅蓮體內的聲音悲號無限,瘋狂的嘶吼着,震得陣個空間都泛起沉沉暗涌。就連女媧的百丈蘿裙都被揚起。
“那麼,他呢?你不是很在乎他嗎?”。
“他~~~”
紅蓮體內的聲音越來越弱:“玄爵~~~玄爵~,你不要走!”。
紅蓮猛然驚醒,奄奄一息的爬出來,此時哪裡還有什麼女媧,只有一片廢墟。
“我的陰氣消失了!”
暗自運靈尋便自己周身,發現那股跟了自己幾萬年的陰鬼之氣被鎖在自己的丹田中,有些驚喜。
“女媧,別以爲這樣我就會不計較你的殺夫之仇!”。
這一夜過得也是快,笠日初晨,日頭高升,在皇城之內,只見一面如冠玉的英俊少年手中拿着一副畫像在城中四處尋人。
那畫中人,臉若銀盤,清靈得不可方物。
“請問見過這個姑娘嗎?大概在有這麼高,很兇!”
“沒見過!不過還真是個美人呵!是你夫人嗎?”
“是我妹妹!謝謝呵!”。
問了一早上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後天就是家族大會了,如果不趕在家族大會結束之前找到他的小音,只怕他真的是想參加都不能參加了。
“小音啊小音!你在哪兒啊!”
南宮天緣有些口乾舌燥,進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茶館,要了一個二樓的雅間上閣,希望站得高些,看得遠些,可以看到南宮天音,如皇
城沒有,他也好換個地方找。
倚在雅間的檀木窗邊,一手環腰,一手舉着茶杯,明亮清徹的眼眸一絲不苟的看着街道上的來人。
一口茶入口,眼角瞟見街道上出現一個並熟悉的身影。
冰色衣袂飄飄灑灑,冰藍色的頭髮已經化成黑色,用一明珠玉冠扎半束得高高的,剩下的任它垂在背後,一絲不苟,整整齊齊。
隨着那身影的出現街道上的行人紛紛將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所過之處,人們似乎感受到他那種不容接近的氣場,紛紛自覺的給他讓道。
一些女子的眼中,更是一眼愛慕,猶如見了稀奇之物一般,卻又只能遠遠看着,不敢近身去。
“好俊的男子啊!”
“簡直比女子還美!”
就連一些男子都忍不住露出一絲喜愛之色。
“若是個女子該得多好~可惜是個男兒!”
“哎!可惜啊!”
“這麼漂亮的男人,其實也是可以的~”
所謂的食色性也,看來也不單單是指男子,若無世俗的約束,只怕女子比男子更猛。
人們的眼中閃着無數的光芒,而光芒的中心就是那個萬年冰山一般的玄爵。
“是他?”
南宮天音系在南宮天緣手上的那條雙生手鍊暗暗發出金色的光暈,顯然,南宮天音就在此不遠。
“又來拐小音了!可惡!”
南宮天緣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玄爵身上,見街道上的人像是從來沒有見過美色一樣爲玄爵癲狂,不禁有些扶額,一個男人沒事長那麼好看幹嘛!
人有千千萬萬,然,在千千萬萬的面孔中,能稱絕世之容得不過是幾千萬分之一,剩下的也不乏俊美之人,只不過那再也不是極致。
什麼東西都一樣,以稀爲貴,他很稀有,所以鬼王紅衣纔會很稀罕。
街道很寬闊,玄爵不僅是俊美的極限,還是敏感的的完美栓釋者,茶館之上的那到目光他如數記下。
玄爵似乎意識到,他不能再以這副德行出現在衆人眼中,長得美有時候也是一種累贅。
難怪北堂天劍一直隱藏在虛空中,不肯見人。
回頭望身後的茶樓看了一眼,起身飛走。
“啊!公子~”
“這人修爲定不在星辰皇子之下啊!”
“只怕是哪個超級王朝來的王孫公子吧!”
一個絕世的尤物就此消失在衆人的眼前,一道道目光就此暗淡下去。
嘆息?
嘆息有卵用,把肺葉子嘆起水泡也不是你的。
一潮美男風波過去後,街道恢復如初,顯然人們也並不拒絕殘酷的現實,有很多東西並不是美就合適自己。
南宮天緣隨便甩了一錠銀子在茶桌上,拿起南宮天音的畫像就奔下了樓。
雙生手鍊閃着幾縷微弱的暗光,這就預示着,南宮天音必在這皇城之內!自己必須趕到那個人之前找到她~
皇城雖然大,但是有雙生手鍊在身上,尋她應該不難。
“小音,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省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