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發出的惡臭更是難聞,正在逼近的年輕人們聞到他口中飄出的惡臭,臉都綠了,紛紛停下腳步連連作嘔。
“好惡心啊!”
“嘔,嘔——”
此處省略——見諒。
北堂天劍也在一邊吐得眼淚都出來了,他一定要通知周通和翎師弟,在玄靈宗方圓百里開外設置關卡,擋住這個所謂的一枝奇葩花。
忍着胃裡面的翻滾,北堂天劍從桌子前起身,白靴走去的方向正是一枝花的位置。
此時,北堂天劍才發現,剛剛自樹上飛下的不明物原來是一隻精緻小巧的雲靴,不禁擡眼看去,除了層層疊疊的綠葉,他什麼也看不見。
收回目光後,他又步步逼近一枝花。
一枝花忍着腳下的疼痛,死死盯着走來的北堂天劍,他溫潤的臉上不見任何波瀾,貼身的輕勁之裝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泠然。一枝花渾身感到一陣強大的壓力。。
“小白臉,剛剛是你暗算我??”
一枝花窺視不到他的修爲,心裡發毛。
“給你一個機會,放過那個姑娘!”。
“呸,老子是東新帝國的貴族,你有什麼資格給老子機會——”。
衆位年輕人從一枝花花的惡臭中恢復過來,臉色都是綠的。
“有你這種渣渣貴族,東新帝國也是夠倒黴的,今天小爺們就替東新大帝清理門戶!!”。
“這位公子,你也不要再和這種渣渣廢話了,他多說一句話,就多污染一份空氣——”。
衆位年輕人實在是受不了一枝花的惡臭,真想將他的口用線縫起來。
“啊!找死——”
又是一陣惡臭熏天,一枝花憤怒了,將手中昏倒的美人狠狠的砸向北堂天劍。
眼看北堂天劍的手就要接住美人的身子,突然從樹上竄出一個矯健的身影,搶過美人的身子後,在一枝花還沒來得及反應時,極速的飛上他的頭頂,狠狠一腳,將他整個身子都踩入泥土中,留出一個醜陋無比的頭。
“有口臭還瞎嚷嚷,沒教養!”
落入衆人耳中的是一陣清脆的聲音,十分的好聽,就像初春的時候冰雪融化滴下的水珠。
“爺,好厲害——”
這時,枝繁葉茂的大樹上又飛下一個清秀的小童,頭上頂着一個圓圓的丸子頭,一上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眨着,似看神明般仰望着藍衣男子。
北堂天劍柔目輕挑,原來這主僕二人躲在了樹上,剛剛飛下的那隻鞋一定是他的了。
眼睛好奇的掃視藍衣男子的雙足,果然少了一隻鞋,在他腳上的那隻鞋與地上的那隻一模一樣。
細看他的足下,他的腳板生得十分秀氣嬌小,一點兒也不像一個男人的腳,反倒有些像閨閣女子的腳。
藍衣男子感受到北堂天劍的目光,眼角滑過一絲淺淺的怒意,像個小女人一樣鼓起腮幫子,輕哼一聲,貌似北堂天劍得罪她一樣。
北堂天劍收回目光,只以爲是他的腳太小,不像個男人的腳,而自己又一直盯着看他纔會生氣,於是,很抱歉的笑了一下。
衆人還在驚訝中,他們眼睛瞪圓,嘴型呈誇張的雞蛋型。看着單腳踩在一隻花頭上藍衣男子。
藍衣人個子嬌小玲瓏,膚色瑩白如瓷,眉目英朗中又有一絲秀氣,兩道青青的八字鬍下是是一張薄薄的脣瓣,傲氣與貴氣交雜,從骨子裡滲透到骨子外。
見了他
的容顏,北堂天劍又驚又喜,這就是曉夢讓自己出來透透氣的真正原因嗎?
雖然她的鼻下多多了兩道不倫不類的八字鬍,但一張如明月的般的臉還是那麼熟悉。
他的功位頂多在月級初位,竟然能將全陽位的一枝花整個身子都踩如泥土中,這也是衆人所驚訝的重點。
他摟着美人,單腳踩在一枝花的頭上,藍衣無風自動,英姿颯爽。
“小爺玄罡在此”
“果然是他!”
北堂天劍柔目中閃着萬道光芒,又想看看她要玩什麼把戲,於是又坐回桌邊。
玄罡腳下的一枝花口吐白沫,雙眼中的陰狠漸漸消失,頭一偏,昏死過去。
也隨着他的頭偏下,玄罡身子不穩,抱着美人倒下。
“爺!!”
冰兒大大的眼睛裡滲着擔憂,立刻奔過去,想接住藍速度卻趕不上。
玄罡將美人壓在身下,薄薄的脣瓣恰好烙在了美人的柔脣上。
美人受了撞擊,感覺嘴上一陣冰涼的柔軟,猛然真開眼來,一張英朗的面孔烙在了她的美目中,她不禁“唰”一下,小臉漲紅。
隨後揚手一揮“啪”一陣乾脆的聲音,玄罡英氣的臉被美人一掌扇開。
“你還不起來!”
美人嬌聲怒喝。
“啊!哦!”
玄罡還沒從美人的一巴掌中緩過神來,慌慌張張的起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的雙手竟然是撐在美人面前傲人的雙峰之上,借力起身。
美人臉色黑紅相交,怒也不是,羞也不是。
衆位年輕人也回過神來,無語的看着玄罡。
“姑娘想怎麼處置這癩蛤蟆?”
一身藍衣的玄罡見美人起身,尷尬的咳了兩聲,說這話時忍不住偷偷的瞟了北堂天劍一眼。
見北堂天劍正在看着自己,又迅速收回目光,裝作一幅很鎮定的樣子。
美人不知是羞還是怒,瞪着眼前的藍衣男子,語氣不是很好:“這渣渣居然敢罵本~”
她說到此停頓片刻,又怒聲道:“罵本姑娘賤民,還對本姑娘有非分之想,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哦,那姑娘準備如何??”
“東新帝國的貴族——”
美人在思量中露出顯而易見的厭惡,看模樣真恨不得將一枝花的頭取下來當球踢。
玄罡見美人還在思量,嘴角幸災樂禍的扯過一個詭異的弧度。
“不如,小爺我給姑娘一個建議!”
“好啊!”
美人對上藍衣的玄罡時,秀目中有說不出來光芒,想都不想他是什麼方法就開口答應了。
她貌似忘記了眼下這藍衣男子纔是真正輕薄到她的人。
“小冰,去和店家找一雙筷子來——,順便打一桶水!”
“好的,爺”
“筷子?”
北堂天劍柔目抹上不解,她想幹什麼?
衆位年輕人也等着看看這位藍衣男子想幹什麼!
他們只想着看好戲,卻忽略了這一枝花東新帝國貴族的身份。
趁這個空隙,玄罡撿回自己的鞋穿好。
不悅的瞟了一眼北堂天劍,暗自用僅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將話說到肚子裡,給自己聽。
“才醒來多久,就想抱女人
!怎麼以前就沒發現你如此齷齪~”。
死死盯着他的手,嘖,就是那隻手,就是那隻手,差點就抱到了!
哼!該打,該打!
北堂天劍見他哀怨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像是不把自己的手盯出兩個洞她就不會罷休一樣,不覺好奇,舉起雙手,自己也仔細瞧了起來來。
沒什麼啊??
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那個留着八字鬍的玄罡,對上他的眼睛,這雙眼睛清靈與倔強令他好生熟悉。
見他還在看自己的手,只好將手收到身後。
小冰也取來了水和筷子,玄罡這纔將哀怨的目光收回。
提起水桶一倒,水桶裡的水就嘩啦啦的澆在一枝花骯髒的頭上,倒也沖走了幾隻叮在他臉上的蒼蠅。
一枝花被水一衝,猛然醒來,耳朵聽見頭上傳一道又又一道的嘲笑聲,整個身子就剩脖子能活動,發現自己的眼睛居然只能看見許多的腳,破口大罵:“賤民,你們這是在找死!!”。
“你閉嘴,你不嫌你臭,小爺嫌,你要是在嚷嚷小爺把你舌頭割了餵你吃!!”
玄罡一腳踹上上一枝花被水澆得溼漉漉的腦袋,大聲威脅。
一枝花“嗯啊!”一聲,腦袋轟鳴成片,神思渙散。
“公子,用水泊他就是你的方法嗎?”
美人顯然覺得這個懲罰太輕。
“當然——不——”
玄罡皮笑肉不笑的用腳尖挑起一枝花的下巴,詭異道:“癩蛤蟆,小爺也不想爲難你,只要你開口喊小爺三聲爺爺,給這位姑娘磕三個頭,然後再在自己大喊三聲,你是癩蛤蟆,小爺就不和你計較了——”
說完,又看看美人,詢問到:“姑娘覺得如何!”。
在場的年輕人都忍不住大笑,同時也佩服這個藍衣男子。
“你這賤國來的賤民,我是東新帝國的貴族,你膽敢侮辱我~~”
一枝花人格受到前所未有侮辱,暴怒無比,醜陋的頭下的土中射出無數道光,整個茶館內外都在晃動。
這下那些在場的年輕人再也笑不出來,全陽位的力量是他們所都不能及的。
這纔是一枝花真正的實力嗎?
“轟隆隆——”
埋着一枝花身體的土層濺得幾丈高,打在衆人身上,玄罡和美人離得近,直接被轟開幾丈遠,砸在地上,美人口中吐出一股鮮血,如看鬼一般看着步步逼近的一隻花。
玄罡功位不高,所以他受這一擊,咿呀咿呀兩聲後昏了過去。
他的那個小僕人見此,急忙拉着北堂天劍,碩大的眼睛閃着水意盈盈的無辜,焦急道:“你快打那個壞人啊!快救公——”。
小僕人似乎覺得要說錯話了,頓了片刻,立即又開口“救爺——”。
其實在宗派大會前期,這種事情發生的頻率很高,多是來自各個王朝的年輕人看不慣對方,或者是想搶別人什麼東西,只要不出人命,各個宗派對此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有正式成爲宗派的弟子,宗派纔會庇護他們以及他們所屬的王朝和家族。
這邊,美人見一枝花渾身上下泛起陰戾的霧氣,倒立的三角眼中狠意盈盈,牙關緊咬,擋在昏迷不醒的藍衣男子身前,美目中現出無盡的傲氣與冷意。
北堂天劍見此,收回已經踏踏出去的腳步。
這個美人只怕來頭不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