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
溫柔道力道圈住她許久,她才反應過來,狠狠的推開,臉紅成片。
北堂天劍突然被自己的舉動嚇住,這是什麼動作!!感受到她是爲自己不小心抱了別的女人生氣,居然鬼使神差的抱她,想和她解釋,安撫她。
在場的所有人都以一種看斷背山的眼光看着二人,星霞也不例外。
“公子,你————”
二人也立刻意識到什麼,急忙罷手解釋。
“二位公子都是堂堂男子漢,看來是我想多了——”
星霞秀美的雙眸含情脈脈的看着眼前這個留着薄薄的八字鬍的藍衣男子。
他紅着臉的樣子怎麼越看越像一個女人???
星霞本是含情脈脈的美目閃過一絲狐疑。
“這癩蛤蟆,真是氣人——”
玄罡躲過星霞的目光,又走到一枝花的腦袋前。
這烈日炎炎的,一枝花頭頂烈日似火,身埋黃土如冰,加上剛剛辣椒水的火辣,他連死的念頭都有了。
見玄罡過來,他又醜陋的臉變得十分的猙獰,直接了當道:“給老子來個痛快的!”。
“呸,你這癩蛤蟆,還想要痛快,小爺我整人的方法還多着呢!你不肯用筷子挖自己,是吧!好,傲氣,小爺佩服”。
“小爺的招還多着呢!”
說罷,招呼冰兒去捉小蛇。
一聽蛇,一枝花完全焉敗了,換了口氣,大哭着求饒:“爺爺,爺爺,饒了我吧!我是癩蛤蟆,我是癩蛤蟆~”。
原來他怕蛇啊————---
衆人見一枝花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更是噁心,同時也以一種看妖孽的目光看着玄罡。
這種折磨人的手段也是高明。
“藍衣爺爺,我是王八蛋,我是癩蛤蟆,不要蛇啊!不要啊——”
一枝花哭喊着求饒,口臭一陣又一陣傳來,玄罡連連作嘔,汗顏道:“你要是在說一句話,小爺我把蛇塞你嘴巴里信不信——”
一枝花立刻住口,乞求着玄罡。
“那你挖不挖——”
“挖,挖,藍衣爺爺,我挖——”
張着嘴巴,像哈趴狗一樣乞求玄罡將筷子放在他惡臭的嘴裡。
見玄罡沒有要撿筷子的動作,他蠕動他肥厚開口提醒道:“藍衣爺爺,筷子,筷子~”。
“自己拿,你沒手啊~~”
故意的,玄罡一定是故意的,所以她神色由剛剛的臉紅轉爲嘲弄。
不消半盞茶功夫,冰兒就已經從山林中抓來大大小小的長蟲。
“爺,你看,夠不夠~”
衆人只見一個面貌清秀的小童,細白的手中拿着一條足有他手腕粗的褐色花蟒蛇皮,在手間玩弄,好不駭人。
在小童的腰上,還有脖子上都掛着大小不一的毒蛇。它們都吐着血紅的信子,眼睛發着綠光。
一枝花簡直比見了鬼還恐怖,整個人都傻了,一雙細小的三角眼在此刻瞪得異常的圓大。
“藍衣爺爺饒命啊~”。
北堂天劍似乎覺得玄罡過分了,拉過她,輕道:“天音~~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人並不是什麼大惡之人~&r
dquo;。
玄罡目光又忍不住落在北堂天劍的手上,這手,該打——
看她又在計較這事,北堂天劍柔和的臉上英朗硬氣的線條變得有幾分難看。
“唉,這位公主,這癩蛤蟆調戲的是你,你怎麼說——”
玄罡賭氣的推開北堂天劍,朝星霞道。
星霞被他這一問,落落大方的開口嬌笑道:“公子說如何,那便是如何了~”。
“得得得,小冰,把蛇放回去,把筷子撿給這癩蛤蟆,讓他把自己挖出來——”。
玄罡不耐煩的走到古樹下,解開馬繩,瀟灑的跨上馬背,策馬揚長而去。
一枝花對着她大喊:“謝謝藍衣爺爺,謝謝藍衣爺爺~~”
北堂天劍知她生氣,也立刻解開自己的馬,策馬奔騰追去。
“爺,你又不等我——”
冰兒將捉來的如數蛇放走後,發現自己的主子不見了,碩大的眼睛泛着淚光:“爺,你又丟下我了~~”。
鼓着腮幫子去解自己的馬繩,費了不少力才爬上馬背,歪歪斜斜的在馬背上朝二人消失的地方而去。
星霞看着幾人消失,美目流轉着別樣的光芒,看來此次自己和皇兄吵架還吵對了。
這藍衣公子真是個不錯的收穫————
“駕!駕!”
空曠的大路上,高大的樹木稀稀疏疏立在兩側,嬌小的藍衣男子騎一匹白色駿馬,在大路上奔騰,身姿颯颯,綁在青絲上的藍色髮帶與衣袂一同被被風吹起,瀟灑至極。
藍衣男子脣上薄薄的八字鬍被風吹飛,現出一張宛如明月一般的臉,清靈得不可方物。
他身後不遠緊緊跟着一個勁裝的白衣男子,男子烏黑的青絲被一條顏色溫潤的白色發半束而起,被策馬奔騰時所引起的風帶起,飄揚在腦後,有些凌亂。
他五官柔善若水卻不失陽剛,正策馬揚鞭對跑在前面的藍衣男子緊趕慢追。
“天音,你慢點——等等我——”
“駕——”
北堂天劍拉緊繮繩,雙腿往**的馬一夾,大喝一聲“駕——”。
眼看就要追上玄罡,玄罡扭頭頭看了一下,小嘴一撇,剪水雙眸微微帶過身後那張柔善若水的臉,抹上一色怨氣。
追來幹嘛!去抱的女人啊!不是喜歡抱別的女人嗎!
“天音——”
身後的聲音又如三月流水般傳來,她的心都酥了,眼中的怨氣也平和不少,但身下馬兒的速度毫不見減慢,依舊遠遠的跑在前面。
“駕!”
北堂天劍眼看就要趕上前面的人,可是剛剛近身,那人又是嬌喝一聲,揚長而去。
“天音,你停下——”
“讓我停下,除非你的馬能追上我的馬——”
“但是,我告訴你,我的馬可是當伯樂當年挑的那匹千里寶馬~”。
這明顯告訴北堂天劍,他是追不上自己的滴!!
但某人小小的腦袋裡全是一道埋怨的聲音:“還號稱九州第一,連騎個馬都趕不上我小小女子,你在不追上來,我——”
;
腦袋裡面的聲音還沒有響完,她就感覺身後傳來一陣風,隨後自己拉着繮繩的小手也被倆只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細看那大手節骨分明,修長如玉,嘖,好一雙手。
她整個人背後都傳來一陣結實的柔軟,還帶着宜人的溫度和淡淡的香味,那香味區別於女子溫柔的香,帶着男子的特有的清冷。
“唉!”
玄罡被嚇到,後背卻靠上了北堂天劍柔和的胸膛。
兩人一馬飛馳在樹林的大路上,揚起一片灰塵。
“你使詐——”
玄罡白眼都快翻到了後腦勺,心中卻喜滋滋的。
www_ тTk an_ c ○
他睡了十年,當真像是變了一個人,這變化,她喜歡——
一張小嘴裡依舊不依不饒,罵他使詐。
“我的馬雖然追不上你的馬,但我的人追得上你的人這就夠了!!”。
北堂天劍雖然不知道曉夢那句“人可以改命,卻鬥不過命”話裡的意思。但讓自己出來走走透透氣,這句話的意思他是懂了。
玄罡聽了他的話,本是神神叨叨的小嘴停了下來,臉上泛起嬌羞。
白馬的速度慢了下來,改爲行走,北堂天劍一隻手拉着繮繩,一隻手正要抱住她的腰身,卻被她打開。
臭手,抱了別人還想抱自己。
小嘴一撇,哼了一聲跳下馬背,北堂天劍見勢,也跳下去。
有些尷尬的解釋:“我是怕你坐不穩,摔下來,所以~”
北堂天劍以爲她是介意自己的那個動作,柔和的臉上有些難看。
一隻手還不由自主的想去拉她,給她解釋,誰知,她突然一轉臉,他的那隻手正好擡起,碰上她氣鼓鼓的小臉。
她貼上去的八字鬍一撇已經被風開,還有一撇在搖搖晃晃的掛着在她泛着淡淡桃紅色小臉上。
鼓着腮幫子,好看的剪水雙眸在波光粼粼中帶着一絲不滿,當真是吸人,北堂天劍柔和的目光不禁就此定住了,眼中除了她,在容不得其他的東西。
玄罡柔嫩的小臉被他的一隻手不小心貼上,她也突然怔住,腦袋空白成片,在這片空白中又迅速濃墨重彩的勾勒出他那張柔和的臉,她的世界裡,頓時只剩他的溫柔的臉。
北堂天劍喉結動了一下,該死的,他居然將手放在某人的下巴上輕輕的捏着,然後勾起,閉着眼睛將自己的頭低了下去。
見他柔目淺淺閉上,鼻息越來越接近自己,玄罡的小心中嘭嘭嘭的跳得好厲害,彷彿要衝破自己的心口,跳出來。
直到他的鼻息完全打在自己的臉上,一張放大的俊顏中滿是柔善,佈滿自己的眼球,玄罡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了。
腳尖鬼使神差的踮起來,想湊他近一些。
突然,一道煞風景的聲音不要命的從身後傳來。
“讓路,讓路——”
二人頓時被這道不要命的聲音拉回神來,一匹黑色的駿馬上馱着模樣生得儒雅的書生急匆匆的奔來。
他喊出的聲音卻非常的斯文,如他念書一般。
眼看就要近身二人,北堂天劍立刻將臉拉開,來不及多想,雙手直接撈過玄罡盈盈一握的腰身,起身飛開,落在路旁。
男子騎着馬呼嘯而過,如同身後有修羅催命一般,颳起的颶風帶起一片塵土,逃命去了。
正欲落下,又奔來一匹馬,馬背上是個嬌小的鵝黃色身影,狠狠的吆喝着**的馬,看模樣真是恨不得那馬能飛起來。
“荊雨童,你給本小姐停下,聽見沒~”。
前面逃命的書生歇斯底里的回着她:“南宮天笑,你放棄吧!我死都不去無上劍宗,我就是要去玄靈宗,曉夢尊主纔是我的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