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奴婢不知慕容太子與您講了些什麼偏門的故事,不過大小姐您是未來的太子妃,是慕容太子未來的表嫂,您與慕容太子還是保持距離爲妙,莫要辜負了老夫人的一片苦心。”好半響,明玉才強打着笑容,答非所問地回了一句。
這是故意在雞同鴨講,岔開話題嗎?司徒君璞挑眉。“玉嬤嬤,我與慕容太子絕無私情,這一點請祖母大可放心。”
“大小姐明白就好!”明玉應了一聲,有些侷促地站起身來。“大小姐,老夫人還等着奴婢回話,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慢着!玉嬤嬤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見明玉要跑,司徒君璞內心的狐疑更深了,這個明玉對蘇雲漓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實在令人奇怪。
“玉嬤嬤,我的問題有這樣難回答嗎?還是說這裡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司徒君璞堵着門口,目光炯炯地盯着明玉。
明玉嚥了咽口水,脊背上有冷汗汩汩滲出,卻還是力持鎮定。“大小姐想多了,哪來的什麼秘密。那蘇家小姐早就香消玉殞了,您叫她如何往來呢!”
蘇雲漓死了?司徒君璞一愣。“她怎麼死的?”
“這……”明玉遲疑了一下,然後垂眸回答。“是突發惡疾。”
外人並不清楚蘇雲漓死亡的真相,當年蘇雲裳難產,被以蘇雲漓的名義下葬一事,司徒府並無任何聲張,唯獨對蘇家以突發惡疾這樣的名目做了知會。
彼時蘇家顧念司徒老夫人對自家有大恩,又因蘇雲漓是在司徒府喪生的,生怕此事張揚出去會對司徒家造成不良影響,便也沒有對外聲張。蘇家一場大火,外人只當是蘇雲漓是一起葬身了火海。
明玉本也想用葬身火海來糊弄司徒君璞的,又怕與慕容麟對司徒君璞說的故事對不上號,便只好搬出了當年對蘇家的說辭。
突發惡疾,又是惡疾!這聽起來怎麼水分那麼大呢?司徒君璞凝眉。“不知姨母忌日何時?怎麼從未見孃親爲姨母上香呢?”
“大小姐,這個是夫人的事,請恕奴婢回答不了。”明玉嘴上這樣說着,心裡卻直犯嘀咕。蘇雲漓做出那樣的虧心事,哪裡還有臉面給蘇雲裳上香。
“玉嬤嬤,蘇家雖說亡故,可與我司徒家仍是密不可分的姻親,祖母又爲何從不對人提及,也從不提點我們上香呢?”司徒君璞換了個問題。
面對司徒君璞的追問,明玉倍感無力。“大小姐,逝者已矣,您就莫要再追究了,免得惹老夫人不高興。”
“玉嬤嬤,祭拜先人,爲亡者上香祈福,這是人之常情。爲亡故親人上一柱清香本是合情合理,祖母又何故不喜?”司徒君璞的疑竇越發深了,她本以爲能從明玉這尋得些許答案,沒想到,事情似乎越發撲朔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