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璞神色未變,異常淡定。“祖母,事實就是如此。君兒就是在這汀蘭苑,親眼見到白先生教訓了那採花大盜。”
司徒老夫人只覺得面色一凌,腦袋轟隆一聲就炸了。
“你……你……你遇上採……採……採花……”司徒老夫人的臉色慘白如紙,聲音破碎得如一地碎片,難以拼接。採花大盜四個字,司徒老夫人掙扎了半天都沒能說完整。
司徒老夫人一副缺氧快要昏倒的模樣,讓司徒君璞莫名有些心疼,她伸手握住司徒老夫人冰涼如雪的雙手,柔聲安慰到。“祖母,您別擔心,君兒雖是遇到了採花大盜,不過因着白先生的及時出現,君兒卻並未被欺負去。”
“真……真的嗎?”司徒老夫人反手握住司徒君璞的手,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話。“你……沒騙祖母?”若是沒有被欺負去,那司徒君璞手臂上消失的守宮砂又該怎麼解釋?
“那你的……爲什麼不見了?”見司徒君璞點頭,司徒老夫人又不安地指了指原先守宮砂所在的位置,焦急地追問到。
“祖母,君兒雖不能解釋守宮砂的事,不過君兒很確定,君兒並未被採花大盜欺負去,甚至他連君兒的一根手指都沒碰到。”司徒君璞信誓旦旦地給出保證。
吃了她的人是誰,司徒君璞想不起來,不過她卻十分肯定,那採花大盜潛進汀蘭苑的那一次,卻並無佔到任何便宜,反而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都賠了進去。
當日,那採花大盜半夜三更,潛進司徒君璞的閨房時,熟睡的司徒君璞壓根毫無知覺。反而是隱匿在暗處保護司徒君璞的白歡卻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那採花大盜的手還沒碰到司徒君璞的簾帳,就遭到了白歡的突襲。
驚醒司徒君璞的,是二人輕微的打鬥聲。並不空曠的房間裡,白歡與採花大盜你來我往,明明打鬥得十分激烈,卻愣是靜悄悄的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吵醒司徒君璞的是桌上的杯子被內力震碎的聲音。
在月光的投射之下,醒來的司徒君璞只看到有兩個快如閃電,形同鬼魅的身影在她的簾帳外面不斷分開又交集。
若不是重傷的採花大盜落地時帶起的勁風吹開了簾帳,讓躲在被窩中嚇得面如土色,瑟瑟發抖的司徒君璞看清了二人的面貌,司徒君璞都要以爲是她房間裡鬧鬼了。一身黑衣的白歡和一襲白衣的採花大盜,簡直像是來自地獄的黑白無常。
看到甦醒的司徒君璞,落了下風的採花大盜伸手便往司徒君璞襲去,企圖拿她當做護身符,可他的手還未碰到簾帳,卻再次遭到了白歡的阻擊。
白歡的速度極快,司徒君璞只覺得有一個黑影在面前閃過,根本來不及看白歡的動作,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就見那採花大盜軟綿綿地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