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盜妃,錯惹邪魅暴君
司徒君璞定定地立着,不躲不閃,眼見着那藤條快要碰到司徒君璞時,蘇雲漓突然哀嚎一聲,手中的藤條也應聲滑落,跌落到了司徒君璞腳邊。
“死……死丫頭,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蘇雲漓面色慘白地捧着原本握着藤條的右手,一臉驚懼地望着司徒君璞。
“我什麼也沒做啊,我不是等着你打我麼!”司徒君璞一臉無辜。她兩個手好端端地環在胸口,她能對蘇雲漓做什麼。
“你……我……”蘇雲漓也沒見着司徒君璞動手,可是偏偏她的手就是無端端地斷了一般疼痛。“老爺……老爺,妾身的手,妾身的手好像斷了……”
蘇雲漓沒有底氣指責司徒君璞,率先捧着無力的右手,跑向司徒順頌哭訴起來。
司徒順頌擡手摸了摸蘇雲漓的手腕。“只是脫臼而已,一會兒請府醫過來替你正正骨就好。”
“老爺,她……她……是她將妾身的手弄成這樣的。”司徒順頌說得輕巧,蘇雲漓只覺得越發委屈。
司徒君璞百無聊賴地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悠哉悠哉地翹起了二郎腿,閃着精光的美眸淡淡掃視了一圈跪了一地的丫頭。看到猛垂着腦袋的清芷,司徒君璞扯了扯嘴角,懶洋洋地開口。“你們誰看到我動了嗎?”
跪在地上的丫頭們將頭埋得更低了,連大氣不敢出一聲。
“爹爹,您看沒有人看到君兒動手了,爹爹,祖母不在,您可要爲君兒做主呀!可不能再讓君兒白白受冤啊!”司徒君璞扁着嘴向司徒順頌撒嬌到。蘇雲漓難道以爲只有她會用美人計嗎?賣萌打滾,司徒君璞比她更在行!
“死丫頭,你這是做賊的喊抓賊!”蘇雲漓氣得想伸手去指司徒君璞,可這手才一動,頓時又疼得嗷嗷亂叫起來。她的右手脫臼了,脫臼了,這會兒稍微一動都是錐心的疼。
敢說她是賊?司徒君璞美眸一眯,戾氣四起。她前世雖然是闖空門的,可是卻最恨人家說她是賊了,小毛賊什麼的就是開個鎖,剌個包,翻個牆,偷個手機電腦,偷點現金啥的小東西,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她是誰?她號稱神偷,闖的都是安保精密的保險箱,盜的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小毛賊惦記的那些個便宜玩意兒,她可一點兒都看不上。
拿她和賊相提並論的,都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前世但凡說過她是賊的人,沒一個安然無恙的,這會兒……
司徒君璞紅脣一抿,美眸裡頓時蓄滿了淚花。“爹爹,您把君兒叫過來要是就是爲了誣陷君兒,那請恕君兒告辭了!君兒這就去找祖母,請祖母來爲君兒主持公道!”
“老爺……”見司徒君璞要去請司徒老夫人,蘇雲漓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他們特意避開司徒老夫人就是爲了好好審審司徒君璞,這老夫人包庇司徒君璞衆人皆知,她一來,還搞個屁啊!
司徒順頌伸手攔住司徒君璞,不讓她走。“君兒,叫你來是要讓你協助調查給傑兒和彥兒下毒的兇手,你祖母這兩日身子不爽,就先不要去打擾她了,待查明來龍去脈之後,我只會向你祖母說明。”
司徒君璞長長地哦了一聲,眼帶譏誚。“原來爹爹是請君兒來協助調查的,瞧這仗勢,又是抓,又是跪,又是打的,君兒差點以爲你們是要對我嚴刑拷打,逼供畫押來的。”
司徒順頌的眼眸閃了閃,“君兒,這件事情我已經查到了些許眉目,與你怕是脫不了干係,我希望你能坦白從寬。只要彥兒和傑兒沒事,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司徒順頌嘴上這樣說着,心中想的卻是司徒君璞到底是未來的太子妃,這事兒不能做的太絕,萬一日後被司徒君璞報復,那就得不償失了。
“爹爹這意思,君兒聽不明白呀!這無端端的,怎麼就成跟我脫不了干係了?還望爹爹明示!”司徒君璞裝腔作勢地對司徒順頌行了個禮,心中冷笑不已。果然不出她所料,這中毒的矛頭終於還是指向了她。
“死丫頭,你到現在還敢嘴硬!”見司徒君璞裝傻不認,蘇雲漓顧不得疼痛難忍的右手,氣呼呼地上前一步,狠狠地瞪着她。“說,你爲什麼要下毒害彥兒和傑兒?”
司徒君璞聞言誇大地瞪大眼眸張大嘴巴,“天吶,孃親,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傑兒和彥兒可是我的親弟弟,我心疼都來不及,怎麼會毒害他們呢?爹爹,您可一定爲我做主呀!這樣的罪名,君兒可背不起啊!”
“死丫頭,你還裝蒜!”蘇雲漓擡起沒有受傷的左手要揮向司徒君璞,卻被弄月牢牢扣住了。
“不想要你的左手的話,你大可試試!”弄月冷冷地警告到。
蘇雲漓驚愕不已,望着眼生的弄月,氣得渾身打抖。“你……你是誰?你是哪來的賤婢敢跑到我們司徒府來撒野?”
“弄月,不許對夫人無理!”司徒君璞遞了一個眼神給弄月,示意她鬆開蘇雲漓,又轉而對蘇雲漓開口。“這是我精心挑選的侍從,不是賤婢,也不受府上三六九等的下人等級約束。孃親你最好記清楚了,免得叫錯了惹人不高興。”
司徒君璞竟爲了一個下人這樣打她的臉!蘇雲漓怒火中燒,衝着司徒君璞恨恨地叫囂到,“司徒君璞,你好大的膽子!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長幼尊卑?到底知不知道誰纔是這府上的主子?沒有本夫人的允許,誰敢擅自帶賤婢進府?來人吶,將這賤婢趕出府去!”
又是賤婢!司徒君璞擡手就給了蘇雲漓一巴掌。清脆巴掌聲響徹整個祠堂,打懵了蘇雲漓,打愣了司徒順頌,也打傻了司徒昕玥和一干下人。
“姐……姐姐,你怎麼……你怎麼能打孃親呢?”最先反應過來的司徒昕玥厲聲尖叫,趕緊走到蘇雲漓身邊,緊張地問到。“孃親,孃親您沒事吧?”
“你……你……你敢打我……”捱了司徒君璞一巴掌的蘇雲漓用左手捂着捱打的右臉,驚懼不已地望向司徒順頌。“老爺,老爺,她打我……她居然打我!”
司徒順頌也被司徒君璞這一舉動驚到,厲聲呵斥到。“君兒,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
司徒君璞不以爲然地搓了搓手指,“爹爹,君兒這是爲了孃親好!”
打了她一巴掌,還叫爲她好?蘇雲漓簡直快氣瘋了。“老爺,您看看她,您看看她,尚未成爲太子妃,就已經如此大逆不道了。這要是當了太子妃,以後咱們這司徒府是不是要輪到她做主了?我們是不是都得看她的臉色了?老爺,這個不孝女到底還有沒有將老爺和妾身放在眼裡啊?”蘇雲漓聲淚俱下,失聲痛哭起來。
司徒順頌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君兒,你給我說清楚,你大逆不道打你孃親,怎麼就成爲你孃親好了?”
司徒君璞撇撇嘴,神色認真地扯謊。“爹爹,您第一天見弄月,怕是不瞭解她的脾氣。弄月武藝超羣,不比尋常婢女,在到我們司徒府之前,弄月可是行走江湖的高人。這有本事的高手都是有脾氣的,弄月向來最討厭別人詆譭她,叫她賤婢,您是不知道以前但凡有敢對她出言不遜的,都難逃噩運,無一倖免。孃親這樣辱罵她,若不是君兒及時出手,只怕孃親這會兒就不是挨巴掌這麼簡單,而是掉腦袋了。”
聽到掉腦袋三個字,蘇雲漓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少胡說八道了!”
一旁的司徒昕玥也噙着淚花,痛心地幫腔到。“姐姐,你向來知書達理,尊敬長輩,什麼時候開始,竟變得這樣陌生了?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看到司徒昕玥做作的表情,司徒君璞冷笑一聲。“好妹妹,你以前可也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司徒昕玥看起來是多麼純良的小白兔,哪裡會做出這樣背後捅刀的事情,更別說像甘泉寺那次那樣陷害她了。
“都住嘴!”司徒順頌怒喝一聲,三個女人一臺戲,要是這麼讓她們母女三人爭論下去,天黑吵到天亮都吵不完。
“君兒,你也不要再狡辯了。你打你母親就是大逆不道,理應受罰。”司徒順頌擺出家主的威嚴。“今日我若不對你家法處置,我便不配當這一家之主了。”
家法處置?司徒君璞冷眼望着被遺忘在地上的藤條。怎麼滴?這司徒順頌還打算用這藤條抽死她不成?
“我是不是狡辯,你自己問問弄月就知道了。”司徒君璞這下也做戲也懶得了,她瞥了弄月一眼。“弄月,你自己對他們說說,當初那些詆譭你的人,都是什麼樣的下場。”
被點到名字的弄月眼眸閃了閃,明知司徒君璞在胡扯,卻還是配合地上前,平板地開口。“辱罵我者,重則屍首分家,輕者割喉,再輕者拔舌。像她這樣罵我賤婢的,至少也得拔舌才行。”
蘇雲漓聞言臉色突變,看着弄月像是看到了鬼一般可怕。眼前這個看起來一臉無害,弱不禁風的小姑娘,竟是那般狠辣之人嗎?
“弄月,吹牛也得打草稿的。你說得如此利索,你可當真有這樣的本事嗎?”司徒昕玥心中對弄月也充滿了畏懼,卻還是壯着膽子質疑到。
弄月面無表情地望着司徒昕玥。“你想不想試試我的本事?我站在這裡就可以讓你像你娘一樣,斷了手腕,你信嗎?”
司徒昕玥頓時臉色煞白。“你……我……我孃親的手,是你弄傷的?”
弄月點點頭,大方地承認。“沒錯。沒有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傷害我的主子。”這句話是解釋,更是警告。
“弄月,夠了,你退下吧!不知者不怪,夫人與你初次見面,不理解你,你就別放心上了。”司徒君璞滿意地眯了眯眸子,喝退了弄月。
“是,小姐。小姐已經替弄月討回公道了,弄月不再追究。”做戲做到底,弄月附和了一句,恭敬地退回到司徒君璞身後。
蘇雲漓和司徒昕玥此刻已經被嚇得不輕了,母女二人心中皆是驚懼不已,司徒君璞弄回來這麼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司徒順頌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同時習武之人,司徒順頌能感覺到弄月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先不論弄月那些趨炎附勢的狠話是真是假,至少弄月是武林高手這一點毋庸置疑。
“君兒,府上有諸多護衛,你爲何還要另闢蹊徑,將她找來。”司徒順頌直白問到。
司徒君璞面不改色地繼續扯謊。“爹爹,這是我同祖母商榷之後做出的決定。府上護衛雖多,可卻難保君兒一人。君兒無故遭人擄劫,被指私奔,想來想去是因爲君兒自己學藝不精,身邊又缺少這樣的貼身護衛,這才被賊人鑽了空子。祖母憐惜君兒,爲保全君兒的安慰,便託人去尋了本事高強的女護衛,一來方便保護,二來嘛,君兒也好跟弄月再學些自保的本事。無論如何,君兒跟弄月習武,總比跟白先生習武來得光明磊落和心安理得,爹爹你說是不是?”
這番說辭倒是合情合理,司徒順頌竟無法反駁,只好忌憚地望了一眼弄月。“既然屈就當了護衛,那江湖脾氣就得改改,在我們司徒府,該遵守的尊卑禮儀還是不能少的。”
“爹爹放心,只要沒人故意挑事,弄月絕不會隨意傷人。至於府中規矩嘛,我會對她細說,叫她遵從的。”司徒君璞替弄月做了回答。
“好,那便罷了!”司徒君璞的話聽着並不那麼舒心,可司徒君璞有司徒老夫人撐腰,司徒順頌也沒有辦法,只好含糊應了一聲。
這就罷了?她這脫臼的手腕白瞎了?她那平白無辜挨的一巴掌也白瞎了?蘇雲漓各種惱火,委屈地喚了一聲。“老爺……”
司徒順頌嚴厲地遞了一個眼神給蘇雲漓,成功讓她噤了聲。“言歸正傳吧!我們繼續說說傑兒和彥兒中毒的事。”
被蘇雲漓和弄月這事這麼一鬧,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了。司徒順頌心中多少也怕司徒老夫人聞訊趕來。到時就真是一事無成了!
蘇雲漓心下一緊,用力抿住了脣。無論如何先將司徒君璞毒害彥兒和傑兒的罪名坐實再說。
“恩,說吧!我也很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跟我脫不了干係了!”司徒君璞邪邪地勾着脣角。
司徒順頌被司徒君璞的態度氣到,卻還是強壓下了內心的火氣,寒着臉指着依舊跪在地上的七八個丫環道。“君兒,這些都是近幾日進出過廚房,接觸過木薯的人。你看看,這裡可有你院裡的丫頭?”
司徒君璞看也不看她們一眼,懶懶地道。“爹爹,這府中下人都是孃親一手安排的,這哪個丫頭是哪個院的,孃親最清楚了,爹爹還是請孃親來幫着認認吧!”
司徒順頌略一皺眉,司徒君璞這般漫不經心的態度實在可疑。“你自己院裡的人還認不清嗎?”
司徒君璞擡了擡眼皮子,“你們誰是汀蘭苑當差的,都自己站出來吧!等本小姐讓弄月將你們揪出來,就沒意思了。”
丫環們剛剛將弄月那番狠話都聽在耳中,也知道她不是好惹的人,被她揪出來的下場肯定很慘。衆人你看我,我看你,推攘了一會兒,便有三個丫鬟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司徒君璞身邊的清芷,也在其中。
“爹爹,看,她們是我院裡的。”司徒君璞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模樣。
“好!好!好!”司徒順頌咬牙切齒地連說了三個好,讓人搞不懂他的意思。
“這人找出來了,爹爹然後要做什麼呢?”司徒君璞知道司徒順頌是被她平靜的反應打亂了節奏,蘇雲漓他們原先肯定以爲她會驚慌失措,大聲呼冤吧。可惜了,讓他們失望了。
“君兒,你可知道昨天有人曾偷偷送過木薯圓子給彥兒和傑兒?”司徒順頌咬牙問到。
“爹爹這話好笑,我昨日上午就進宮去了,今日午時纔回府來,這中間府上發生過什麼,我又怎麼會知道呢?”司徒君璞噙着一抹諷笑。“爹爹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不用顧慮我的面子。不管這下毒之人是誰,敢毒害少爺就是死罪一樁,爹爹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聽到司徒君璞這話,清芷頓時面色慘白,抖如篩糠。不待司徒順頌說什麼,清芷便上前一步,撲通朝着司徒君璞跪下了。“大小姐,您救救奴婢吧!您救救奴婢吧!”
司徒君璞臉色一沉,眼眸一眯。“清芷,你這是幹嘛?你做了什麼錯事,需要我救你?”
“大小姐,大小姐,奴婢……奴婢……”清芷偷偷朝蘇雲漓和司徒昕玥的方向瞥了一眼,又趕緊慌張地收回了視線,帶着哭腔道。“大小姐,給……給少爺們送木薯圓子的,是……是奴婢……”
“老爺,您現在知道了吧,妾身沒有冤枉她,給彥兒和傑兒下毒的就是這個死丫頭!”不待司徒君璞和司徒順頌發話,蘇雲漓便悲憤地指向司徒君璞。
“君兒,你還有何話要說?”司徒順頌寒聲質問到。
司徒君璞眨眨眼睛,覺得十分好笑。“你們要讓我說什麼?我還真是無話可說了。”單憑清芷給司徒俊彥和司徒俊傑送木薯圓子,就斷定下毒之人是她,這是不是太兒戲一點?
喂喂,要陷害她,麻煩也做得高明一點好不好?這麼小兒科的遊戲,很沒意思哎!
“姐姐,清芷是你的貼身丫環,你就認了吧!好歹傑兒和彥兒都無大礙,爹爹也說了不會追究你的,你又有何顧慮呢!”開口的是司徒昕玥。
“妹妹,傑兒和彥兒中毒這麼大的事,怎麼能說不追究就不追究呢?”司徒君璞譏誚地橫了一眼司徒昕玥,轉頭對司徒順頌道。“爹爹,這件事情一定要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咱們府中有小人作祟,若不徹查,以後府中所有人豈不都得人人自危了。”
他都說了不會追究,這司徒君璞怎麼沒有順水而下,反而逆流而上呢?司徒君璞這番態度,倒是讓司徒順頌有些動搖了。“君兒,清芷可是你的人。”
“沒錯,她是我院裡的人,正是因爲如此,君兒才覺得務必要查清此事。爹爹,莫須有的罪名我不會擔,若真是我院裡的人作怪,爹爹大可大刀闊斧地整頓,我沒有半句怨言。”司徒君璞聲音冷峻,清芷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君兒,這事當真與你無關嗎?”司徒順頌有些懷疑。
“事實到底如何,查查不就知道了。既然木薯圓子是清芷送的,那麼就先從她問起吧!”司徒君璞一臉坦蕩。
“爹爹,姐姐是清芷的主子,理應避嫌,不如讓玥兒代姐姐問吧!”司徒昕玥搶先一步,攬下了審問清芷的任務。
司徒順頌覺得有理,並無意見。司徒君璞樂得看戲,也沒有反對。
“清芷,是誰讓你送的木薯圓子,你且老實說來。”司徒昕玥立在清芷面前,擋住了司徒君璞的視線。
匍匐在地上的清芷顫抖不已,好半天才低聲回了一句。“沒……沒有誰,是……是奴婢自己。”
“胡說八道!你一個下人,沒有主子的吩咐,也敢擅自做主嗎?”見清芷不指認司徒君璞,司徒昕玥的嗓音都冷了幾分。
“奴婢……奴婢……奴婢……”清芷語不成句,抖得不像話。
“爹爹,怕是姐姐在場,這丫環不敢說實話吧!”清芷不肯招認,司徒昕玥只好向司徒順頌討法子。
“妹妹這話的意思,是我指使清芷的嗎?”司徒君璞冷笑,“若是妹妹已有定論,想來也無須再問清芷了,不如妹妹直接問問我吧!”
“姐姐這是承認了嗎?”司徒昕玥轉頭盯着司徒君璞。
“我可沒有承認什麼。我就是來協助調查的,既然來了,我一定會好好協助的。”司徒君璞勾着脣畔,笑得一臉和氣。“來,妹妹,你有什麼拿不準的地方,說出來討論討論,讓姐姐來幫你解惑。”
司徒君璞臉上的笑容明明是如沐春風,司徒昕玥卻只覺得一陣脊背發涼。她嚥了咽口水。“姐姐爲什麼要指使清芷給傑兒和彥兒送木薯圓子?”
瞧這問題問得多含蓄。司徒君璞譏笑一聲,“妹妹,你不如直接問,我爲什麼要給彥兒和傑兒下毒算了。”
司徒昕玥面上一喜。“姐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對,我說的。”司徒君璞笑。
“好,那姐姐你說,你爲什麼要毒害弟弟們?”司徒昕玥抓緊問到,一旁的司徒順頌和蘇雲漓也都直起了耳朵。
司徒君璞將衆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忍不住輕笑一聲。“我沒有下毒,也沒有害他們。”
“你……你還不承認?”司徒昕玥一愣,沒有料到司徒君璞還是這樣的否認之詞。
“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爲什麼要承認?”司徒君璞冷哼一聲,“妹妹,你顯然沒有斷案的天賦。爹爹,這事兒不如讓君兒來查吧!”
司徒順頌眼下心中也沒有確切的主意,只好點頭。
“弄月,剛剛折了夫人的手,是我指使的嗎?”拿到主動權的司徒君璞,並不着急審問清芷,反而問了弄月一聲。
弄月微微一愣,老實搖頭。“不是,是弄月的主意。”
“爲何?”司徒君璞追問到。
“保護小姐是弄月的職責所在,弄月不能瀆職。”弄月坦言。只要有她在司徒君璞身邊一天,她便決不能讓任何人動司徒君璞一根毫毛。弄月很明白,若是司徒君璞在她的保護之下再出任何差池,她就準備提頭去見慕容麟好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