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帝身在龍虎山外肆虐不止,雖然打的九盤聚靈護山大陣震顫不已,但彩雲光罩卻無一絲破裂之兆,最後只能無奈退走,空靈等人微鬆了一口氣,卻不敢掉以輕心,都小心戒備着,只見這紫微宮這些人就在山下安營紮寨,一付不將龍虎山覆滅誓不罷休之態。
待安營過後,紫微帝身方纔炸開,衝出十四道紫氣,顯化出十四個道人,正是倪威等紫微宮中人,個個臉色不甚好看,落下營中,進了前方大帳中,如此只是怕玄教使計偷襲。又招來同來官員來商議事情,分坐賓主,倪威說道:“那無量小兒果然詭詐,不想我等如此多人手,竟然還被他將李大夫擒去,如今我等被阻在陣外,竟然破之不開,可恨!”
那執聖旨的法家之人,名喚韓迅,此時說道:“倪宮主莫惱,此陣雖強,卻有根可尋,破之也不難,只是要些時日罷了。”
倪威連忙問道:“哦?但不知是何方法?”
韓迅說道:“這陣法底連地脈,想破此陣,需得先將此根除去,吾這法家之術,正好可阻其脈路,只是此法需得以我法家之術,在這龍虎山周邊立下法勢文書,那時以我法家神通,自可調動周國之勢,可將這陣法與地脈聯繫斷絕。”
倪威又問:“那需要幾多時間?”
韓迅默算了一番,說道:“若無人打擾,五天足矣!”
倪威拍掌大笑,道:“好好好,這幾日我紫微宮以紫微帝身周旋,必可保證韓道友一切順利。”
韓迅卻說道:“倪宮主,還有一事,待我截斷地脈,爾等必要快速將那陣法打破,否則時間一長,我也不敢保證是否有所變故。”
倪威笑道:“道友放心,只要他護山陣法無根無源,以我紫微宮全力,必可將這護罩短時就破!”
韓迅正待還言,突然賬外有紫微宮弟子來報:“拂雲公主駕到!”
話音還未落下,就聽一陣鎧甲碰撞聲,一聲清悅怒叱聲:“起開!”就見拂雲帶一隊二十來位將領護衛闖進了大帳,倪威等人連忙起身來見禮:“不知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公主恕罪……”
話音不曾落下,拂雲雙目含煞,瞳孔有紅光閃爍,看到韓迅爲首的一干十數位官員將領,頓時叱喝道:“誰令你等前來此地的!”
韓迅等人面面相覷,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恭敬回道:“我等自是應公主殿下之令而來。”
“應本宮之命?應本宮之命?好好好……”拂雲柳眉倒豎,指着衆人手指顫抖,氣得俏臉通紅,咬牙切齒,最後又看到紫微宮中人,更是大怒,對衆官員將領喝道:“既然聽我命令行事,那本宮令爾等現在隨本宮走!”
“這……”衆官員將領驚疑,還待請問,卻見拂雲臉色青白變換,已經怒不可遏,想及往後這位將是周國新國主,頓時渾身一凜,不敢多言,連忙拜道:“是,謹遵公主之令。”
倪威大驚,還待多言,拂雲已然甩袖而去,衆官員與將領向倪威等人拱手之後,便緊隨拂雲而去,不多時,帳中走的只剩下十數位修爲低弱,只有煉氣化神境界的留了下來,倪威等紫微宮人臉色青紅變換,見了剩下十數位依舊留下,喝問領頭者,道:“畢天方,你等爲何不走?”
原來這些人是畢天方一衆,畢天方連忙拱手道:“畢某乃支持代雲公主的,不受拂雲公主所轄。”
“代雲公主?”倪威皺眉,目光閃爍起來……
拂雲帶韓迅等官員將領避開紫微宮中人,
駕一道金雲升至一邊,至龍虎山山角下,落下雲光,拂雲大怒,對韓迅等官員將領喝道:“你等到底是受誰命令,竟然來攻龍虎山?”
韓迅等人疑惑萬分,那兵家將領名喚林鑫,此時說道:“公主這是何意?我等都接公主法旨而來啊!”
拂雲氣極而笑,道:“我何時下過這般命令?啊?龍虎山與我乃聯盟之屬,他玄教助我甚多,我怎會下如此滅絕人性的命令?啊?”
衆人心頭大震,一臉驚訝模樣,韓迅叫道:“當時我親眼所見,那塊令牌確是公主那塊啊!”其他人紛紛應是。
拂雲氣苦,爆喝道:“夠了!前日本宮才發現令牌丟失,正尋找不到,如今已經通報那令牌失效,偏偏爾等卻不在都城,細察之下,方知你等竟然來到此地,竟然,竟然攻打龍虎山玄教,你們,你們……”
拂雲氣得胸前波濤起伏,明豔的俏臉通紅,氣喘接着說道:“本宮急趕而來,不知是否來得準時,本宮問你們,你們是否已經與玄教交過手了?他玄教是否知道、認爲是本宮派你們來的?”說完之後,滿臉緊張神情,注視着這十數位官員將領。
韓迅與林鑫等人面面相覷,相顧無語,好久之後,拂雲一聲冷哼,韓迅喏喏回道:“那,公主,那,我等剛剛已經與玄教教主戰過一場,那個李宏李大夫更被玄教教主抓去了,不知,不知他那邊情況如何了……”
“糟了!遲來一步!”拂雲驚叫一聲,緊鎖秀眉,喃道:“以我對他的瞭解,他萬事謹慎,必會弄清前因後果,此時那李宏怕是已經全部交代了!這,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衆人看到拂雲如此緊張焦急模樣,更是面面相覷,眼中都閃過莫明色彩,卻有一個青年將領說道:“公主,那玄教教主縱是厲害,但玄教整體實力卻不值公主如此吧?”
拂雲大怒,叱喝道:“你懂些什麼?!你豈知玄教底蘊?!你豈知高陽手段?!你豈知他的才志?!”
“告訴你們!他玄教才建立半年,半年間從一間破觀到如今全龍虎山的基業!半年間從三人,到如今數千近萬人!他修煉半年已是長生!你們呢?”
“只要給他些時間,往後必會超出終南山!”
噝!衆人倒吸一口冷氣,暗咽口水,相視無言,盡都臉色不太自然。
見衆人驚駭模樣,拂雲似心平許多,韓迅見機,就問道:“那公主,如今我們該當如何?”
拂雲沉吟許久,方纔說道:“此時也無它法,你們且隨我前往見一見他,由我解釋。”
……
卻說高陽在飄渺宮中將李宏調教,如今只差他將一身修爲轉成黃庭罷了,正功成近半,怕事有變化,不敢多呆,便將宏淨塔放出,將李宏裝了進去,依舊放在宮門右手邊,化丈高,作裝飾般模樣,隨後就化虹來到龍頭山,見了空靈等人,依舊落在紫雲最前,空靈見高陽兩手空空,便問道:“夫君,可有此事眉目了?”
衆人都將目光看來,高陽眼角跳動,點點頭說道:“是那紫微宮宮主倪威之子,名叫倪穹,十天前月圓之夜死去,不知何故,說死在我龍虎山中,還有線索直指是我做的。”
衆門人聽了大怒,無天咆哮道:“放屁!教主當日整天都在我們面前,何有殺人?!”
幹雲說道:“老師那晚講法之後只幫弟子渡劫,過後更要修煉星辰精華,哪有那個閒情?”
迎絲說道:“此中必有內情,定是有人栽贓嫁禍!”
無名沉吟片刻,道:“栽贓嫁禍是肯定,就是不知是何人?而且還有這般手段,竟然將朝中臣子請來!”
一時間衆人都自沉思, 懷清見高陽這時臉色不好看,便依靠過去,問道:“夫君,你是否還有事情瞞着我們?”
高陽強笑一聲,見空靈與飛瑤都依了過來,苦笑道:“呵,那被我擒下來之人,乃朝中大夫,其言,他們是受拂雲派遣而來。”
懷清身形一僵,滿臉驚愕,道:“怎麼可能?拂雲素來重情,怎麼會做出如此事情來?不可能!”
飛瑤亦是叫道:“拂雲姐姐?怎麼會?怎麼會???”
兩女都與拂雲交情深厚,是閨中密友,驟然聽得高陽所言,都自心靈大震,傷感萬分,飛瑤嚶嚶而泣,懷清亦是雙眼含淚,高陽只得將兩女摟在懷中,好言寬慰,空靈也在邊上勸慰,許谷夫婦與無名等人都黯然無語,迎絲深鎖柳眉。
正在這時,突然有一名保安堂弟子求見,高陽只得拜託空靈安慰兩女,自己空出身子,隨後讓人過來,卻是陳昌,陳昌行禮見過,高陽就問道:“你不在外當職,此來何事?”
陳昌拜道:“教主,因外邊有人請見教主,來人貴重,這纔到此稟告教主。”
高陽疑惑道:“哦?你且說來,是什麼人要見我?”
陳昌連忙回道:“教主,是拂雲公主在外請見。”
“什麼!”
高陽怒喝一聲,氣息都爲之一炸,一圈勁風從體外擴散而出,吹的衆人衣袍獵獵作響,陳昌更是首當其衝,身形後翻,差點滾落雲光,頓時駭然,不知爲何教主如此盛怒,連忙跪伏好,偷眼一瞧,就見衆位長老以及教母都似臉色不好,陳昌立時心中揣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