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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高陽在大千演繹圖中閉關煉法,轉眼間就是十數天過去。
遠在東朝的殷乙心有不耐,就連時常起舞供賞的宮廷仕女都時不常見,只一味喝灑解悶,這天心中甚爲煩悶,問左右:“大將軍與國師還未曾班師回朝麼?”
那左右是其親衛,又有卿士陪同,聽殷乙問話,都拜答不曾,殷乙更是心中煩悶,怒喝問道:“那可有異常之象?”
殿中衆人見了殷乙發怒,頓時跪了一地,瑟瑟發抖,噤若寒蟬,不敢觸了殷乙黴頭,這殷乙執政,素有不如意之處就是推出去斬首,強勢到了極點,朝中臣子除了寥寥幾人,其他的都帶有畏懼,見下面無人答話,殷乙暴怒:“來啊,都給孤推出去斬了,喂孤魔神!”
轟譁一聲,就從殿外衝出兩隊兵將,將殿中數百人,有仕女,宮奴,臨官,甚至還有卿士,都一同制住,壓出殿外,這羣人哭喊饒命,殷乙更怒,只一味催士兵速拖下去,到都被拉走之後,外面自有心腹喚來一批人服侍,這批人更是戰戰兢兢,低眉順眼,不敢有一點異動,殷乙冷哼一聲:“擺駕百官殿!”
殷乙發話,這羣人哪敢猶豫,連忙擺駕相隨,至百官殿中,光明如晝,各種光華在頂蓋相映,四周點了青燈數千盞,分了前後三層,前高後低,青燈火光如血,卻又茫茫如虛,殷乙四下查看,到了最裡面,立兩盞青燈之前而動,青燈之下鎮符紙,反面血契符,正面書人名,兩盞青燈之下正是書着意琦行與夏紹輝兩人名字,血紅火苗與旁邊相同,在兩盞燈後面,又各立姓名,是兩人家室中人。
看了許久,也未有變化,殷乙暗道:“他們魂燈不滅,就當無事,但如今將過一月,爲何還不曾歸來,聽下面報來,他們十九天前已經到達目標所在,若是無事,應當已經取寶歸來纔是,難道中間遇了難處?我也算不出他們所在與吉凶,當真怪事?”
殷乙對意琦行兩人極爲信任,卻也曾想過他們見寶起意,從而帶寶逃離,只是這念頭一閃即逝,兩人忠心不二,殷乙心如明鏡,這纔會派兩人前去,隨後轉念一想:“莫非被人所擒?但這怎會可能,兩位愛卿是金仙道行,能算福禍,商朝中盡被大陣籠罩,除孤之外,還有何人能將兩位愛卿擒住?”
任是殷乙如何猜想,卻不知他最不願相信之事卻就真正發生了。
卻說龍虎山外迎來了兩位客人,一位身着道袍,白鬚飄飄,仙風道骨;一位高冠博帶,身形枯瘦,頜下三縷長鬚,眸中精光湛湛,身着九戒求問衣,衣繪聖賢解道圖,兩袖書九戒儒文;一道一儒。
那老道名將岸,在東朝之時,還與高陽有過一面之緣,不過那時是高陽認得他,他卻不識高陽,那儒者名喚孔儒然,與將岸乃是至交好友,兩人至龍虎山大陣之外,孔儒然問將岸:“你說我們來此是對是錯?”
將岸嘆道:“哪有對錯?先見過裡面道友再說不遲。”
孔儒然嘆道:“商朝如今將化成一方鬼域,而這裡四處還有靈氣流通,且濃郁萬分,裡面定然是有道之士,怎得鎖緊大陣?”
將岸張口欲答,突然面前一行身着鎧甲的道兵在陣中顯出,喝問道:“你們是何人?爲何在我玄教門外逗留?”
將岸先行打了個稽首,正要開口說話,突然一道彩虹飛渡而來,徑直出了大陣外,就在將岸與孔儒然面前顯出一道英挺的身形,
身着紫綬八卦衣,不是高陽是誰?
“拜見教主!”衆道兵一見來人,頓時跪拜在地。
高陽先對將岸與孔儒然稽首,笑道:“貧道煉法之中,心血來潮,推算一番,原來是有客到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將岸與孔儒然見了道兵拜禮,知高陽是玄教教主,不約而同的打量起來,但高陽體內法力日漸高深,兩人一點都查探不出深淺,不由對視一眼,隨後微微一笑,對高陽稽首:“教主客氣了,是我二人冒昧打擾,失禮之處還望莫怪。”
“豈敢豈敢,兩位道友裡面請。”高陽笑道,打開了陣法,就帶兩人進了陣中,對道兵們說道:“你們自去做事吧。”隨後便自帶兩人騰雲而起,往飄渺宮而去。
進了飄渺宮九層,在前殿中三人分坐主賓之位,各通了身份名號,那將岸是三屋山真象宗一脈宗主,底下有數千門徒,他與高陽不同,收的都是有仙根的弟子,個個資質高超,大都成了真仙根基,那孔儒然本爲儒家弟子,其語言不詳,只知其是破教而出,與將岸是爲至交好友。
高陽命了童子上茶,都是仙園中的極品,清香滿室,將岸與孔儒然品過之後,連聲叫好,高陽說道:“這茶名天星茶,乃聚星靈之氣而生,以無根之水泡製,喝之能清心洗神,袪除污穢,諸邪不染。”
“好茶好茶。”兩人大讚,又聞香輕飲,甚有講究,將岸說道:“吾等遊遍商朝,只有教主這一方三國乃清淨之地,還能靈氣聚通,實爲仙家福地也,難怪能產如此珍品。”
高陽聞言,手中一頓,復又笑道:“道友謬讚了,商朝如此大一片江山,我龍虎山只是滄海一粟罷了,本爲窮山惡水而已,哪能當得道友仙家福地一說。”
孔儒然嘆道:“教主難不知殷乙暴行?”
高陽來了興趣,而說道:“哦?貧道自上個殺劫起,便封閉山門,連同信奉吾教三國也都封了邊關,不問外事,這一百多年來,貧道門下還從未出過龍虎山,殷乙還是上次那東朝之行見過,那時貧道還遠遠見得將岸道友的風采呢,難道區區百多年,這殷乙商朝就大變了模樣不成?”
孔儒然與將岸對視一眼,面面相覷,也不知真假,將岸搖頭苦笑道:“說來慚愧,貧道哪有什麼風采,只不過一亡家之人罷了。”
高陽驚道:“道友這話何解?”
將岸雙拳緊握,話中顫抖:“那次東朝之會,本是抵擋殺劫,殷乙發下五行都天大陣,貧道雖知其中有陰謀,但商朝有億萬凡人百姓,殷乙如此做也是上應天心,下護黎民,貧道自當依從,但大劫過後,他遲遲不肯收了這陰鬼陣勢,還大煉鬼兵魔神,貧道不忍看着天下慌亂,時有百姓因此而流血亡魂,故曾連同幾位至交好友,前往東朝說項,卻不曾想那殷乙那般狠毒,表面答應,更是通告天下我等有功,還說要讓我們享受香火供奉,卻不想其暗中竟然派人就將我等山門覆滅,門下弟子,全部餵了其魔神陰鬼。”
說到這裡,將岸停頓了一下,有過哽咽,又接着道:“我等十數位天仙也死傷近半,雖然逃了出來,卻也只能苟延殘喘,只是我等拿他殷乙無奈,他畢竟佔了大統,倒是我等成了喪家之犬,只是我等卻並非一無所獲,哼,他殷乙設這五行都天大陣,實則早有所謀,是要將商朝化成一片鬼國!”
“什麼?這!”高陽縱是有所猜想,也不曾猜到這一層,不由的吃了一驚,連忙問道:“此話當真?他殷乙如何能招陰鬼出地?”
將岸長呼一口氣,說道:“自然當真!道友應當知道,那陰鬼不成真仙,受不得純陽之氣,出不得地下,但這五行都天大陣卻傳自地府五方鬼帝,只要這方大陣籠罩,陰鬼就能自由顯身,那時我等人類就成了血食, 以供其吞食!”
高陽聽得心顫,怒道:“他殷乙也是吾人族,怎就敢如此?不怕萬劫不復嗎?”
孔儒然說道:“此事我倒知曉,那殷乙有一件先天靈寶,本身是陰屬,產自幽冥,他是要聚億萬陰鬼之形氣,將之煉成化身,往後只要斬了執念,就可將之寄託成斬屍化身。”
“噝!只爲煉成一具靈寶化身,他殷乙就膽敢如此!不當人子,不當人子!”高陽大罵,他自認自己也算心狠,但與殷乙比較,只怕千萬不如一。
“事實確實如此。”
高陽沉默一陣,只是喝茶,也不再言語,目光閃爍不定,心中自有演算,將岸與孔儒然也只在旁默坐,不再多言,看似平靜,實則兩人心中七上八跳。
過得許久,高陽開口道:“兩位道友找來,又與貧道所言,貧道也不知真假,也不知兩位道友與貧道說這些所爲何意?”
將岸與孔儒然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將岸道:“教主法力道行還在我二人之上,怎會不知真假?我二人來意,不過是尋求一友,以渡殷乙此劫難,殷乙喪心病狂,亦不會放過此地,月前此處有異象,商朝之地盡知,殷乙有過旨意,此極西之處都不得有所變動,不久前就有三萬仙兵到來,教主,可有此事?”
高陽聽了目光閃爍不定,看着面前兩人,將岸與孔儒然但覺渾身一緊,心中冷顫,頓時大驚:“此人好高的法力!”正渾身繃緊之時,高陽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好,既然兩位道友也算同道,那有些事情貧道正要向兩位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