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心派終於迎來了道家總壇的長老們,可場面卻有點奇怪。衆雅心派弟子站成兩排等在牌匾那兒,手裡都拿着花環啥的,喬雅站在正中間,裝逼似的端着她的金鑲玉如意。
結果雅心派都準備好裝逼了,就聽空中遠遠的飄來一陣鬼哭狼嚎的叫聲,伴隨着叫聲兩個飛毯到達門口,飛毯上明明空位還很多,玉欽卻還是御劍飛行在飛毯的一旁。
喬雅嘴角直抽站在原地沒動,兩旁的雅心派弟子趕緊按着計劃好的揮舞着花環叫了起來:“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飛毯上的聲音似乎被底下的歡迎聲給壓回去了,等飛毯落地一看,其中一毯子上坐着一老頭哭得稀里嘩啦的,他前頭倆年輕道士一臉好奇的東看西看打量四周,他身後還有一老頭在薅毯子上的毛。
另一張毯子就有點怪異了,上頭只有一個老頭,其餘都是年輕人。那老頭一臉‘你殺我老婆我要跟你拼了’的表情瞪着喬雅,一個年輕女冠扶着他不停的拿帕子給他擦嘴,還有倆年輕道士居然也在薅地毯毛。剩下還有一個毯子上躺着的,哎喲哎喲捂着嘴直叫喚。
這他媽……什麼玩意?喬雅都懵了,不是道家總壇的長老麼?不是該道袍飄飄仙風道骨的麼?這一個二個不是跟土匪就是跟賊似的,稍微有個不賊的,也哭得跟死了娘一樣,到底發生啥事了?
鄱陽下了御風劍就趕緊過來一一介紹:“這位是九陽長老,這位是邱巾長老,這位是……紳禮長老您先別哭了行麼?這位是紳禮長老,這幾位是三位長老的徒弟。”
喬雅抽着嘴角上前一一握手:“歡迎領導蒞臨指導。”說完看三個長老有點懵,反應過來趕緊行禮補了句:“無量天尊。”
九陽再怎麼衝,見到青楚真人了也不會當面直接發作,再說這兒可是雅心派,雅心派的弟子可都是年輕牛犢子呢,要是激怒了人家。這年輕人打起人來不留手,看自己徒弟的下場都知道了。於是他此時也不敢再犯橫了,雖然目光還是不甚友善,可還是回了個禮。也說了句:“無量天尊。”
喬雅又跟邱巾互相行了禮,這才轉過來看紳禮,然後一頭黑線:“紳禮長老,這是我門下徒弟冒犯您了?”
鄱陽趕緊在一旁解釋:“沒啊,老師。學生就砸飛了一個邪眼道士,可沒欺負紳禮長老。”
玉欽也趕緊點頭:“對對對,師兄跟那斜眼道士鬥法來着。”
鬥你個頭的法啊……九陽欲哭無淚,但此時還真不能說是自己徒弟口出狂言惹來對方動粗,還只能認了是鬥法了。
“你們也真是的,山都還沒上來就鬥法,還講不講規矩了?”喬雅先是斥責了一番鄱陽和玉欽,九陽剛想點頭稱是,就被喬雅後頭的話說得差點摔一跤:“山上這麼多同門都等着鬥法,你怎麼插隊?咱不是說好了排班挨個來麼?”
兩邊聽出問題的玉字輩弟子也圍上來了。紛紛指責鄱陽和玉欽的“插隊”行爲,然後順手把花環往毯子上的人脖子上掛。
道家總壇一幫人被掛了個滿身是花,偏偏這花還香得不行,惹的幾人不停的打噴嚏,想摘下來又不好意思,只能一直強忍着。
“走走走,幾位長老遠道而來,想必已經很累了,先去客院落腳吧。”喬雅極熱情的帶頭領路,邊走邊說:“我這雅心派立派不久。所以門下弟子原沒有苦心派和清心派多,還請幾位見諒。小小門派實在寒酸的很,大家湊合住一下吧。”
話是說的挺客氣的,大家也真以爲是這麼回事。畢竟這雅心派也是去年才建派。今年才漸漸傳出名氣來的。就算雅心專賣賺了不少錢,可長老們也沒覺得雅心派能有多氣派。
可等進了客院,喬雅開始介紹房間時,所有人都傻眼了。沙發是啥?就是長椅吧?可咋這麼軟呢?這大牀爲啥也這麼軟?喲,這客院也有自來水啊?怎麼每個房間都有個冰箱?
馬桶浴缸空調,就連服務鈴都有。這雅心派的房間也太別緻太豪華了吧?
“幾位請先梳洗一番,貧道先回房等候幾位,這裡是服務鈴,只要拉動這繩子,就會有人來給幾位帶路,我這雅心派地方也小,其實就算沒人帶路也不會迷路。”
“好好好,青楚真人客氣了。”紳禮終於從高空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可以開始正常講話了。
九陽也沒客套,直接問:“貧道那間房還需要一布簾,貧道還有個女徒弟,只怕不方便。”
喬雅看向他一臉詫異:“九陽長老,貧道安排的是一人一間房,您不會是想和女弟子住在一間吧?”
九陽瘋了,苦心派向來講究苦修,不在乎身外之物,所以日子一向過的很是清貧。他平日修行也是在山谷裡挖個山洞,所有徒弟都住一起的。就算是清心派,也沒喬雅這麼財大氣粗建那麼多空房間的。現在被喬雅這麼一說,弄得好像自己跟個老不修要佔徒弟便宜似的。
“你……你……”九陽道長又有點忍不住了,紳禮趕緊訕笑着推了他一把,讓他離開。九陽後頭的話沒說出來,最後一瞪眼一跺腳走了。
喬雅噗呲樂了:“紳禮長老,九陽長老這是唱的哪齣戲啊?”
紳禮趕緊解釋:“青楚真人不知,這苦心派講究的就是苦煉身心,因此他們過午不食,肉酒不食,平日只以粗茶淡飯爲主,還不能婚配。”
喬雅滿頭黑線,這他媽不是道士了吧,這都成和尚了!
“那我不是還得給他另外準備吃的?”喬雅一拳砸在自己手心裡,臉上顯得格外遺憾:“我才讓徒弟們去獵的野味啊,有野豬,還有野山雞,還有野兔……”
邱巾擠過來插嘴:“貧道什麼都吃!”
他倆徒弟也跟在身後嚷嚷:“貧道也什麼都吃,酒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