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見玉劫能說能笑,心中也是歡喜,忙不迭答應親手幫她做法器法寶,這才上樓去看黎殊堯。
黎殊堯聽說玉劫好了,也挺高興,又問喬雅:“你方纔出去了?我見門口站着兩個雅心派弟子守着,是在保護我?”
喬雅點頭承認:“我倒不怕凡人能闖進來,主要還是怕門派裡有奸細。你沒有自保的能力,我怕你出事。”
黎殊堯突然一怔,眼中閃亮,笑着看她:“你在擔心我?”
喬雅大大方方道:“你以前唯一能打得過的就是躺在牀上的玉劫了,現在玉劫好了,你連玉劫都打不過了。我不派人保護你怎麼行,你要是出了事,誰來當我的軍師?”
黎殊堯聽了抿嘴直笑,但表情卻不如剛纔那麼興奮了:“也是,你的徒弟都給你帶壞了,一個個明明是聰明人,卻只會用拳頭辦事。也得虧我沒有修煉體術和異能,否則我一身本領也不屑玩弄這權策之術了。”
喬雅失笑,還真是呢,明明靜虛以前那麼聰明那麼周到的女孩,跟着她以後就知道揍人了。連鄱陽也變笨了,看來大家都習慣不用腦了,這可不好。
黎殊堯又問起:“你離開去做什麼了?”
喬雅便把吳涇的事說了一遍,黎殊堯聽了卻大呼不對。
“你不該生氣走人的,那吳涇可以利用起來。”
“爲何?”
黎殊堯循循勸誘道:“你那徒弟何其珍貴,爲何要放出去與那些小兵小卒們對戰。涇陽王可不缺武林高手,我那師兄帶走的人也在他麾下。你雖派出去的徒弟不少,可涇陽王也會派高手出來抵擋。那些小兵小卒若是趁機偷襲,你那些徒弟怎麼也得損失一些。如今若有吳涇帶兵抵抗,將你徒弟編排進陣中偷襲對方,只用異能別人並不能知道是誰動的手。到時即可給涇陽王大創,又可讓他們找不到目標傷害你的徒弟。”
喬雅無語了:“不是你讓我鍛鍊鍛鍊徒弟的麼?你還說沒見過血成長不起來。”
黎殊堯不由大悔:“那是因爲你手下無兵必須如此,如今有兵可借爲何不用?我總不能讓你出面,這對你日後的計劃不利。所以我只能逼着你把徒弟送出去了。我估摸着就算你徒弟死不了,多少也得受傷。反正你門派裡能療傷的人也多,所以便不當心這個。可如今有人可用,你還趕人走了。真是蠢貨!”
喬雅第一次被人當面罵蠢貨,恨不得上去呼死黎殊堯,可見黎殊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又有點心虛。當時自己好像就顧着發火來着,一直沒往戰事上考慮。好像是有點蠢啊?
“但我如今再去找他,豈不是掉價?”喬雅嘟着嘴賭氣道,一點沒注意自己現在就跟小孩子在撒嬌似的。
“你可別忘了,五面鬼裡死了一人,傷了兩人,還有兩人逃走了。若是你的徒弟出現在京城裡,你說五面鬼會不會拿他們報仇?”
喬雅立馬跳了起來:“老子去京城守着,那兩個漏網之魚敢出來,立馬給他們剁成魚丸了!”
黎殊堯苦笑,死死拉住喬雅:“坐下坐下。天天老子老子的,真不知你什麼時候能有點女人味。你不能出現,你若出現便是向宣武帝低頭了,戰事一結束,他很有可能會提出很多條件,以他無恥的程度,你就不怕他又要玉櫻進宮?到時你還不能名正言順的殺他,豈不是你自己受氣。”
喬雅真氣到了:“他敢,他還是袁呈紫的親生父親呢,敢打自己親女兒徒弟的主意。簡直禽獸!不對,禽獸不如!”
“所以你不能去,你明知他無恥,你也明知我們不是真的要幫他。而是要樹立形象。你如今去了,就是正中他的下懷,他也不是傻子,不會什麼都不準備,就等着你出手幫忙呢。如今我們幫忙是在所難免,也爲的是以後的計劃。可他不正好可以趁着這點對你索求無數了?”
喬雅急的跳腳:“他早不來玩不來。我徒孫都出去了纔來。又對我說那麼難聽的話,我不生氣纔怪。反正我不去找他了,你去!”
黎殊堯苦笑:“我?我都不是你的弟子,我不能服衆啊。”
喬雅突然眼珠一轉,嘿嘿一笑:“可你是暗閣閣主啊!”
黎殊堯一怔,無奈的直搖頭,也罷也罷,今生既已打定主意護她,那就豁出去了。
只見黎殊堯從懷裡掏出一個軟皮面具來,直接戴在了臉上,這面具看似跟皮一樣柔軟,可戴上去後卻成了一個銀面具。原來當日在焦耳村的人,竟然是他本人。
“我這就去,只是我需要人在一旁幫我,你的面容太多人認得出來,你幫我找個不太露面的徒弟來。”
喬雅忙叫來了玉桓,因她一直都在宮內,又一直易容,回來時間也不長,也很少出任務。
黎殊堯見是玉桓,倒也放心,深知這姑娘雖然有點魯莽,卻也聰明的很。於是他帶着玉桓便離開了,離開前對喬雅囑咐道:“京中再有戰事回報,你且先別輕舉妄動。若是戰事不吃緊了,可先將那些弟子召集回來。”
黎殊堯走後,喬雅又叫來玉蓮,讓她去查探京中戰況。玉蓮去了一趟回來說攻城已停,雅心派重創涇陽王人手,如今涇陽王的兵馬雖然沒有退去,卻也在城外駐紮,沒有再攻打城門了。
喬雅便讓玉蓮派四個玉字輩弟子去京城駐守,隨時回報軍情,又讓青、白、紅三班弟子全部回來。
到了下午,從京城回來的弟子全部集齊,喬雅檢查了一下隊伍,發現大家雖然曾經受過傷,但跟去的就有不少木系弟子,受的傷當下就立馬治療了。
喬雅讓這三班弟子先回去休息,自己則在主樓外徘徊,等着黎殊堯回來。一直等到傍晚,夕陽都快落完了,黎殊堯纔跟玉桓坐着飛毯回來。
看着那一襲白衣飄飄在雲間穿梭,喬雅竟然覺得這個樣子還挺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