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雅的示意下,李存錫隔空再次和吳迪喊話,而劉戈卻背對着城牆外面,不肯回頭,因爲他一回頭,吳迪就會發現他哭過了。
“吳尊者,既然你說是場誤會,那麼就請退後,這變異之源我們收下了,你若沒其他的事,就請回吧。”
吳迪嘴角一勾,目光咄咄盯着城牆,彷彿要將城牆看穿一般。
“有一件事,還要麻煩一下李基地長。之前我基地來了幾位女士,有人冒我的名去找那幾位女士的麻煩,結果惹的幾位女士不悅而去。今天來,我還想跟那幾位女士道個歉,麻煩基地長請幾位女士出來,我好當面賠罪。”
喬雅站在城牆下,聽了一笑:“看吧,他是來找我的。”
劉戈雙拳緊握,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喬雅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最後一次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回:“我徒弟本事也不小,留給你,善待她們。”
劉戈突然轉身拉住喬雅,啞着嗓子道:“不用怕他,到不了我們跟他拼了。”
喬雅淡然一笑,掙脫出手來,突然就飛了起來。
看到城牆下飛起一個身影,吳迪一怔,看着喬雅的身影,腦子裡一亂。
不是喬雅嗎?吳迪懵了,他一直以爲那個所謂的“道姑”其實是八年前的女人,可看到人了他才發現,這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八年前的女人整了容,也不可能變回十歲的樣子。這分明就是一個小孩,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女人!
可是,不是喬雅,她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無名書上的東西?吳迪心裡已經百轉千回,看着空中緩緩飛來的小孩,臉上卻是一笑。
“原來除了女士,還有位小姑娘。之前真是抱歉,我基地的人是不是嚇到你了。當初有人冒充我,被我基地的護衛隊信以爲真了。所以纔會去找你的麻煩。你沒被嚇着吧?”
這小孩,風系異能好強!體術應該在自己之上了!吳迪心中暗自琢磨着,又有點疑惑,體術在自己之上。那豈不是都體術九級了?這年頭真有體術九級的高手嗎?
可見那小孩浮在空中卻面無表情,絲毫也沒有異能用盡的跡象,吳迪心中又開始琢磨了。
莫非真的是道姑?這道法聽說和異能不同,所以她纔會沒有異能用盡的危險?能這麼輕描淡寫的飛在空中,還面不改色。看來她修煉的東西。真的與異能不同?
“你在這兒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一個聲音冷冷的響起,把吳迪的思緒拉了回來。
喬雅看着吳迪,眼中只有冷漠:“說得好聽,其實不過也就是眼饞我道家秘法而已。想讓我傳授秘法與你,便要有點誠心。區區一個破木樁子,便想我傳授你道法,你未免想的太簡單了吧?”
吳迪一怔,卻見對方長袖一揮,他身邊的銀質箱子突然飛了起來,朝那小人兒飄去。
吳迪下意識的伸手想抓。突然空中一閃,啪的一聲,一道無形之氣打在吳迪手背上,立刻紅了一片。
再一看閃過的東西,居然是這孩子手中的拂塵。
吳迪心裡大驚,要知道自己已經體術八級了,鮮少能有東西傷害到他,無論速度還是身體的強化,他已經是這世上的頂端了。這孩子只是用個拂塵,便能把他手背打紅。看來這孩子的功力真的在自己之上了。
這樣的人,如果不能拉攏,便要除去,可是不是現在。吳迪心中打定了主意。便縮回手站得筆直,好似光明正大給喬雅審視一般,再沒有任何動作。
“小妹妹,我想你誤會了。”吳迪站着不動,嘴裡卻在說着:“我真的是想向你們道歉,其他沒什麼目的。再說我也不想和希望曙光基地起什麼爭鬥。這種時期,人類應該互相團結,多餘的戰爭,只會導致人類最後的滅亡。”
喬雅抽了抽嘴角,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滿口成章啊,不過好聽的話說多了,聽的人也會膩的。
“小妹妹?你叫誰呢?你多少歲了?兩百?三百?我才十歲,你也叫的出口啊?要不要臉?!”
吳迪臉上一僵,瞬間恢復了正常:“是我唐突了,不過你是道家的高手,我也不能把你輩分叫小了,不如以後我喊你施施可以嗎?”
套近乎啊?又是老招式了,喬雅勾了勾嘴角,點頭:“可以啊,那我叫你吳迪,可以吧?”
有多少年沒人直呼過他的名字了?吳迪心裡有點惱怒了,自從那個女人死後,吳迪這個名字已經沒人敢當他面掛在嘴邊了。可突然一個十歲的小孩直呼自己的姓名,這實在讓他有點接受不了了。
“怎麼?不行?想跟我擺架子?你知道希望基地的基地長平時怎麼稱呼我麼?他稱我‘大師’,或是‘您’。讓你直呼我的名字已是我給你的恩賜了,你還敢給我擺臉色?”
喬雅說這話,心裡卻樂開了花,要知道吳迪平時最注重的就是面子,他急切的想得到別人的尊敬,這一點自己比誰都清楚。這樣的話,最是要他命的,估計再激他幾下,他就真要發火了吧?
就在喬雅以爲吳迪會發火的時候,吳迪突然臉上表情恢復了平靜,衝喬雅點了點頭:“好的,沒問題,就叫我吳迪吧。”
這回輪到喬雅驚訝了,沒想到吳迪過了八年,竟然忍耐力比以前還高了?這可不得讓喬雅再次警惕起來,可週圍都沒有其他精神力波動,喬雅這才放鬆了下來。
銀質箱子,喬雅只是往裡看了一眼,這一眼,便令喬雅所耗的所有異能法力全部恢復,不由整個人神清氣爽。
也不多看,喬雅一揮袖子,那箱子便衝着城牆飛了過去,直到來到劉戈跟前,箱子才緩緩落下。
劉戈雙目圓睜看了看箱子裡的東西,又看了看城牆下面對立的兩人,一咬牙,讓人把箱子擡了下去。
“要不要通知一下大師的三個徒弟,大師要真的跟着吳迪走了,至少那三個徒弟也得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