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護法接到命令要他帶着施施出去玩時,風護法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結果尊者又重複了一遍命令,風護法這才渾渾噩噩的回了家,他怎麼都弄不明白,怎麼尊者一夜之間就變了態度,這似乎不是尊者的風格啊?
尊者是什麼樣的人,風護法比誰都清楚,像施施這麼重要的人,風護法絕對不會給屬下機會近距離接觸,可是現在尊者居然主動要他帶施施出去玩,是在試探自己嗎?
風護法心裡七上八下的,一個晚上都睡不着。第二天黎殊堯帶着施施出現在他家門口時,他還覺得這應該是個陷阱。
看到風護法臉上不大高興的樣子,施施也沒生氣,居然上前拉了拉風護法的手,嬌聲問他:“你不高興嗎?”
風護法忙蹲了下來,摸了摸施施的頭:“沒有沒有,我只是還沒睡醒。”
施施很懂事的點了點頭:“睡不好是很難受,那你再睡一會兒,我等你。”
見施施這麼懂事,風護法立馬把剛纔的想法拋腦後去了。管他是不是陷阱呢?反正是尊者下的令,還能誣賴他勾結施施不成?
於是風護法正大光明又抱着施施上街去了,金護法聽見這事再氣也沒轍,因爲尊者提前跟他打過招呼,甚至還禁止他靠近施施。
金護法心裡那叫一個恨啊,施施,施施,什麼都是施施,尊者完全被那個施施迷昏了頭了。不過是個小孩,哪來的這麼大本事,這裡頭一定有詐。
動不了施施,難道動不了她身邊的人嗎?金護法想知道這施施在搞什麼,目標就盯在了黎殊堯的身上。可黎殊堯一直住在施施房裡。施施又住在尊者家裡,要去找黎殊堯,必然會被尊者發現。
金護法絞盡腦汁想了很久,最後眼睛一亮,目的盯在了住在黎殊堯家的於科恆身上。
而喬雅這邊,瘋玩了一天之後,晚上就聽吳迪提起了寫書的事。她想了想沒有拒絕。吳迪眼裡一閃而過的狂喜她自然看到了。她心中又何嘗不是狂喜,因爲這與他的目的又更近了一步。
那天之後,施施的課就正式停了下來。吳迪又一次被喬雅指使出了基地。喬雅自己把上課的人都召集了過來,告訴他們不用再來上課的事情。
“爲什麼?我們沒犯錯啊!”不出所料,有人不服氣的叫了起來。
喬雅教的東西,他們都知道有多神奇。有多厲害。本來他們還挺慶幸,自己是無上光明基地第一批跟着學習的學徒。可沒想到還沒出師,就不讓他們學了。
葉欣也在這一批人中,不過他什麼話都沒說。他知道這肯定不是施施的主意,施施頂多愛玩了點。經常放假跑出去玩,可是停止傳授的事,只有尊者纔有權利。
“我沒辦法教你們了。吳迪讓我寫書呢,他嫌我教的太慢。讓我寫出書來你們自學。”
葉欣忙道:“其實有書也不一定學的會,你不教,很多東西萬一我們弄錯了怎麼辦?”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
喬雅一臉茫然,看了看黎殊堯,黎殊堯低頭衝她笑笑,繼而擡頭替她打圓場:“各位,這是尊者的決定,施施可能也說不明白,如果大家真有意見,不如等尊者回來了,大家一起去問問尊者吧。”
“那黎先生你也不知道?”
黎殊堯聳了聳肩,一臉淡然:“這是尊者的決定,我不好亂揣摩他的意思。”
衆人再怎麼不甘,也沒法糾纏下去了,只能相繼離開。
等人一走,喬雅回到房裡開始寫書,黎殊堯便坐在一旁和她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而與此同時,金護法聽了於科恆的話,整個臉都扭曲了。
“她會光系異能?你真的確定?”
於科恆擡了擡假腳:“你要不自己看看?你應該知道短腿和少眼睛是不一樣的,人體的經脈不通過眼球,但要通過腳。當年我腳斷之後,異能就發不出來了,如果不是施施幫我治好了,我怎麼可能恢復功力?”
金護法聽了睚眥欲裂:“所以,除了尊者,她自己也是光系異能者?”
於科恆有點納悶:“你這麼咬牙切齒的做什麼,多一個光系異能者不好嗎?這可是無上光明基地的力量,她如今已經在無上光明基地紮根了,你還準備搞她什麼?”
金護法一拳砸在面前的茶几上,茶几立刻被砸成了碎片。
“她能救火護法的,可她卻不救!”
於科恆聽了不由冷笑:“她爲什麼要救,你們這些人未免太奇怪了吧。當初是火護法的弟弟逼走她的,火護法爲什麼被她挖了眼睛我不知道,但我也聽說了火護法幾次要衝去尊者家殺了她。她救一個想殺自己的人,才真的不正常吧?無非就是個孩子,你們三番兩次的針對她,是欺負她沒有靠山,還是欺負她沒有力量?”
金護法一怔,說話聲音漸漸小了一些:“我不是這個意思。”
於科恆打斷他道:“不是這個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你們三護法跋扈慣了,不習慣被人騎在頭上了?她到底惹你什麼了,讓你這麼恨之入骨。我也不想說誰是誰非,但末世是個什麼樣,你比我更清楚吧?我的腿斷後,我找誰拼命過?強者爲尊,弱者就要認清自己的地位。她確實比你們都強,又憑什麼要對你們俯首低眉?你要不服她,乾脆找她出去一分高下啊!對一個小孩子玩陰的,算什麼東西?”
金護法暴怒,想動手又怕自己再被抓進去關,可心中這股怒火實在無法發泄,便起身踹爛了沙發,然後揚長而去。
於科恆鬆了口氣,關了門後摸出一個拇指大的小紙鶴來,再上面畫了一個圈,放在了窗臺上。
幾分鐘後,這紙鶴竟然像活了一樣,自己飛了起來。
喬雅這邊寫到有點困了,正準備睡覺,突然聽見窗口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她擡眼一瞧,不禁笑了。
“老於來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