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護法已經備戰完畢了,他渾身包裹着一層金光,皮膚已經硬化成了金屬狀,雙臂也變形成了鋒利的砍到,兩隻雙臂微擡,擺出了備戰的姿勢。
他已經知道對面三人是誰了,施施的三個徒弟還留在希望基地裡,這三人口中一直提到師父,還說些奇奇怪怪的話,應該就是那三人沒錯了。
可是,施施的徒弟爲什麼出現在這裡,金護法沒弄明白。施施與尊者之間,應該有某種交易在,可是這交易是什麼,他還不知道。難道這個交易,跟黎殊堯有關?
可當對面三人出手時,金護法發現,他想的完全錯了。這三人分明不是來接黎殊堯的,而是來殺他的。
他的屬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打了個照面就被這三人一一擊殺,而自己站在這裡防備,這三人卻絲毫沒有對自己動手。反而中間那個女人,一直用陰森森的眼神看着自己,看得他心裡發麻。
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從金護法心裡升起,他脊骨上一陣發麻,冷汗流不出來,因爲皮膚被硬化了,結果反倒弄得自己全身發冷。
對戰過那麼多次,只有一次讓金護法有這種面臨死亡的恐懼,那就是八年前面對尊者喬雅那一戰。可是現在,這三人明明不是尊者,卻讓金護法有了一種面對尊者的感覺。
而且方纔於科恆說的什麼?他家尊者?於科恆以前是跟隨過尊者喬雅,可是尊者喬雅已經死了啊?
莫非,這些人,都是尊者喬雅的追隨者,是來報仇的?
金護法眼中厲色一閃,突然發力衝向看似最弱的一個女人。三個女人裡,一個是空間系異能者,一個是風系異能者,只有這個女人是木系異能。
異能之間也是相剋的,金系對上木系。完克。
只是他才衝出一步,還沒來得及衝到那女人眼前,那女人便突然消失在了空中,接着一聲嬌笑從身後傳來:“不夠快啊。金系就是笨重。”
金護法絲毫沒有膽怯,身後突然金光暴起,幾道金屬刺從他背上伸出,直刺背後之人。
突然一道炙熱的感覺從背後傳來,金護法往前兩衝兩步。接着一個翻滾,躲開了火龍燒過之處。他這一滾,正好滾到一個女人旁邊,忽聞得一陣香風,這女人也躲開了自己的攻擊範圍。
“哪裡笨重了,這不是挺快的麼?”
金護法翻過身來,這才發現方纔還在自己眼前的那個風系女人,居然也到了自己背後,而於科恆也從防禦法陣裡走了出來,參加了戰鬥。
“你們……”金護法頭上冒出了汗。他的金系異能居然開始慢慢消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覺得力不從心了呀?”玉櫻在一旁嘻嘻直笑:“忘了告訴你,以前在西涼國我們研究不出來的藥,現在找全了草藥能做出來了。好聞不?這味道是不錯,可惜聞過之後會滿滿釋放異能法力,不出十分鐘就會法力全失。而且這作用會持續一整天哦。”
玉劫冷哼了一聲,收起了自己的御風環:“當初那吳迪給師父吃的藥也差不多是這種,吳迪要是沒這種藥,能順利吞併這麼多基地?”
金護法茫然了,他知道尊者吞併基地這麼順利有異。但他並不知道尊者還用了藥。當初對付尊者喬雅時,那一幕幕令人納悶的場景再次回顯在他眼前,他這才發現,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蹊蹺很多。
如果能回到基地。他一定要找尊者問個明白,可惜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三個徒弟聯手,金護法也沒能逃得出去,最後一聲嘆息,包含着不甘願和惋惜,隨着塵土。飛揚而去。
當天夜裡,喬雅坐在窗前許久,直到看到一個小紙鶴飛到窗臺上,她這才嘴角一勾回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喬雅拿出寫了一半的書來,交給了吳迪:“你自己看看吧,有什麼問題再來問我。”
吳迪顫抖的接過書來,心裡雖然滿心疑惑,卻還是一頭扎回房裡。
喬雅出門轉了一圈,很快風護法就聞訊而來,抱着她又逛街去了。一路上風護法似乎有很多話相對她說,卻一直欲言又止着。
喬雅見他這樣,開門見山的問:“你是想問我黎殊堯的事?”
風護法怔了怔,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尊者對你的態度,好像有點奇怪。是不是你們倆之間有什麼誤會?”
喬雅嘟着嘴道:“什麼誤會,他就是嫌我寫書寫慢了。也不知道他幹什麼那麼急,這道家秘法博大精深,自然要循序漸進的學習纔好。如若一時間囫圇吞棗,必然會有諸多遺漏,遺漏多了會有種種弊端,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傷及性命都是有的。”
風護法沒跟她學過,好奇的問道:“你教的那些,葉欣回來也跟我說過,但你貌似教的都是些草藥知識,這難道也有什麼厲害關係?”
喬雅翻了個白眼:“你們這些凡人,真是搞不清楚。這草藥知識便是基礎,若是沒有基礎,胡亂用藥,或是不清楚藥性,在製藥時候步驟不對,都會導致藥質。到時靈藥也會變成毒藥,你可敢吃?”
見風護法搖頭,喬雅又道:“術業有專精,因而我將人分了四組,每組專精一樣。更給了大把時間,讓他們私下有練習的空檔。這道家法寶法器及靈藥的製作,講究的就是一個心神合一,一氣呵成。若是製作法器中途但凡停頓一下,很有可能會導致精氣暴體,若是鎮壓精氣不當,吐血是小,死人也是常有的事。”
風護法頻頻點頭:“原來如此,受教了。”
喬雅笑道:“你倒比吳迪聰明,我時常勸他,只要多給我點時間,這些人教出來,便是對人類大益,偏他不信,只當我是哄他。我若要哄他,何必跟他回來。如果不是我師父臨死前命我出手相助,我原也不想出山的。山裡多好,清清靜靜的,來了你們凡塵,反倒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