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寧做真小人,不做僞君子”,聽得吳迪怒火中燒。可是他又能把喬雅怎麼辦?如今他落敗,喬雅自然說什麼都是她有理,就如他自己曾跟靜虛說過的話一樣,“成王敗寇”,他輸了,所以他只能變成寇。
吳迪只是不甘心,他只差一點,每次都只差一點。如果當初他少一點貪心,讓施施教完他基地的人,再用老方法讓施施失去異能,他就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如果當初他能壓下對西涼國的好奇,只一心修煉,早點突破九級,也不會被騙的這麼慘。
爲什麼,爲什麼每次喬雅總能如她所願,而自己卻一次次的被騙。
吳迪把所有的原因都歸到喬雅的身上,說到底,喬雅纔是那個壞人,她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欺騙了自己。可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曾經是怎樣對付喬雅的。
吳迪手裡的人命,就是繞基地十圈也繞不完,他犯下的惡,比起他做過的好事,要多上百倍還不止。
縱然末世已經少有道德底線,可始終作孽太多,自有天收。
吳迪明白自己已經沒有活路了,無非就是個死,他也不在乎了。偏偏這時,喬雅說出的話,讓他心生希望。
“你好好的活着,看着我讓這末世結束,看着人類迎來新的開始吧。”喬雅說着,扭頭看了吳迪一眼,看到吳迪眼中欣喜的眼神,喬雅笑了起來。“是不是以爲你逃過一劫了?”
吳迪趕緊收拾了下表情,依舊一臉憤憤道:“你不可能那麼好心。”
喬雅大笑起來:“果然是我的宿敵,還真是瞭解我。我可不是什麼聖母婊,做得出原諒殺我殺我父母的人的事來。你帶給我的痛苦,我會一點一點全部還給你。至於你的手下,他們本來跟我沒有衝突,卻給我帶來了無盡的痛苦,你以爲我會輕易放過他們?當然,我也不是放過你。我只是要你親眼看着,我是怎麼毀掉你一生的心血,我是怎麼用你的方法,讓世人將你唾棄到死。讓史書將你記載爲。”
吳迪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脊椎骨的末端一路伸到頭頂,一個大大的寒顫打了出來,他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他從未感覺到喬雅有如此可怕,可怕到自己根本不敢跟她抵抗。他以爲這是自己的錯覺,可是他不知道。這是喬雅這八年來培養出來的氣場導致的。喬雅在西涼國一直裝神棍,扮仙女,這份高高在上的地位,加之她異能十階大圓滿的境界,只要她氣場全開,已經沒人不怕了。
“現在,已經要開始了呢。”喬雅再次看向窗外,幾百年來,第一次出現的夕陽照得她滿臉昏黃,卻看上去金光四射。無比神聖。“你的基地,會成爲歷史的,相信我。”
無上光明基地的人,居然沒一個發現吳迪住所外貼了那麼多符紙的異象。而他們現在正忙着救援倒塌的工廠,以及加緊佈置基地內部的各種設施。
紅櫻的傷有玉櫻幫忙,很快就恢復如初,而希望基地的技術小分隊,沒人催促竟像上了發條似的,沒日沒夜的的開始忙乎起來。
陳默很慶幸,這一次他帶的隊沒有靠近那邊的工廠。可他手下不少人都受了重傷,特別是那一批給嚴藝聲用的暗棋,幾乎都折了進去。
可他也沒法找嚴藝聲追究,因爲嚴藝聲的傷比那幾人還重。他們都是最靠近吳迪的人。變異之源炸開時,也是受到波及最嚴重的一批。
陳默很懊惱,同時也有點慶幸。希望基地的那批人,雖然有點臨陣退縮,但也因爲他們的臨陣退縮,沒有人員傷亡。由於希望基地的人沒有傷亡。反倒刺激得他們開始拼命爲自己的基地佈置,這也是一種樂觀的情況。
本應該還有一個月才能完工的佈置,竟然在這批人加班加點的工作下,只用了五天時間就結束了。陳默跟着玉劫四處巡視,每一處的機關每一處的設備都試用了一回,確定一處都沒有錯誤,這才全部驗收完畢。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回希望基地那邊了,吳迪肯定是逃走了,我們會給劉基地長帶話,讓他也加派人手幫忙尋找,陳基地長不必擔心。”
玉劫帶人向陳默告辭時,這麼說着,陳默自然不好出聲阻攔這些人回去,忙讓人去倉庫拿尾款的晶核出來付賬。
誰知倉庫的晶核竟然少了一大半,這讓陳默很尷尬。
玉劫見狀也沒不悅,反而安慰了陳默幾句,卻讓陳默更加不好意思。
“應該是吳迪做的,他想進倉庫太簡單了。不過他拿走了一樣東西,這很危險,我必須給你們提個醒。”
“是什麼?”
陳默猶豫了片刻,還是實話實說了:“其實這東西,有點像隕石。是吳迪很早以前就發現的,這隕石之前的威力很大,只要靠近它,就會渾身發軟,使不出異能來。但是近年來,隕石的威力已經逐漸變小了。後來發展到靠近也不會有事,但是這隕石泡過水以後,隕石的水也會阻礙異能釋放。當初,他就是用這隕石泡出來的水,打敗尊者喬雅的。”
玉劫心裡咯噔一下,追問道:“這隕石一直在你們倉庫裡放着,你之前爲什麼不說?”
陳默糾結的跟什麼似的,他怎麼好說,這隕石他是想留着用來對付希望和曙光基地的人呢?但現在隕石不見了,他也只能隨便扯個理由。
“我是想着,這東西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應該也威力不大了。但是吳迪又將它偷走,我估計應該還是有用的。是我大意了,之前完全沒想起這東西的作用來。現在吳迪偷走了它,我這纔想起它有多危險。”
玉劫皺着眉道:“這可怎麼辦,我只有回去跟劉基地長彙報一下了。但願陳基地長沒有什麼再瞞着我們的了,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是必須互相坦誠一點的好,不然以後誰還敢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