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系異能不同於水系和木系,水系只有治病的效果,木系只有治傷的效果,可光系是完全恢復生命力的效果。無論是病是傷,光系異能一下去,直接就能痊癒。
光系異能在末世可是最難領悟的異能,整個末世歷年裡只出現過兩個光系異能者,一個是喬雅還沒出生前就死了,另一個就是喬雅的那個同伴。
光系異能的治癒性實在太過強大,所以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很少有人去找光系異能治癒。
喬雅能在重生之後領悟光系異能,還是因爲這裡的光系粒子比末世多得多的緣故。不然以喬雅的精神力等級,她也無法領悟這麼逆天的治癒系異能。
而光系,在此刻對喬雅來說,還有個更大的作用,遠比她用來治病救人更強。那就是光系異能者,可以利用光系營造出各種“神蹟”。
喬雅要開山立派,自然是爲了讓皇帝對她不敢那麼輕舉妄動。但是她也知道,如果自己只是一介凡人,皇帝給她安個妖言惑衆什麼的名頭,她也一樣要死。
但是神仙下凡就不同了,以前她莫名其妙的被百姓們稱爲活神仙了,正好給了她一個藉口。既然你們說我是活神仙,那我就做個活神仙給你們看。
當然,另外立個教派是不可能的,在全民皆道的國家裡,另立教派只會讓人定義成邪教中人。所以喬雅不準備建立新的信仰,而是將自己這一支分流出去。
一個教裡,有不同的流派這很正常。在很多年前,西涼國的道家就分了兩支流派。喬雅的師傅這一支,是清心派,另還有一支叫苦心派,這苦心派不出現在世人面前,聽說是隱居了起來。
既然已有流派,那喬雅再分支流派出來也沒什麼。反正都是道家,稱呼起來也都是道長女冠什麼的,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喬雅把自己分流出去的想法告訴了鄱陽道長,就是想看看鄱陽道長有什麼態度。若是他堅持不分流,喬雅絕對會痛下殺手,可若是他願意分流,那他日後在喬雅跟前就會受到重用。
而鄱陽道長並沒讓喬雅失望,當聽說喬雅要分流時,他顯得格外激動:“老師當真要另建流派,大善!老師的本事早超乎宜昌真人之上,如今清流派都以宜昌真人爲首是瞻,學生早就覺得不服了。若不是宜昌真人遠在京城,學生真想挑了她不可。”
喬雅怔了一下,失笑出聲,是了,她怎麼忘了,這鄱陽真人從她一來錦西就上門踢館來了。估計就是衝着她師姐的名頭來的,看來是他與宜昌真人之間有什麼過節的。
“此事還只有計劃,一切不可過早暴露,待門派建好,我收了第一批徒弟,你再替我造勢也不遲。如今之際,你去打聽打聽,哪裡的流民最多,哪裡的孤兒最多。”
鄱陽道長拱手領命,又問道:“那小皇孫,老師是想也收爲徒弟?”
喬雅這才苦惱了起來:“我並沒這個打算,原本只想收他爲侍者。可他始終是個男孩,我又年齡太小。我若大他十來歲,收爲侍者也沒什麼。可我只大他兩三歲,就怕外界知道了要風言風語。”
鄱陽道長突然眼睛一亮:“這有何難,他如今年歲尚小,正是男女莫辨之時。老師將他扮成女娃,外人也看不出來。”
“也好……”喬雅點了點頭:“那便只能這樣,你回去問問,若是他願意扮成女孩,我便收他爲侍者。若是他不願意,我們也可找個人家收養他。一切隨他自己吧,不用勉強。”
幾日之後,鄱陽道長帶來消息,那安弘光願扮成女孩當喬雅的侍者,喬雅則讓靜虛又趕製了一套女孩的法袍出來送了過去。待安弘光完全扮好,再由鄱陽道長親自帶來聶雲觀。
青楚真人要收徒一事,很快就傳遍了黑水縣。黑水縣周邊有不少村莊,這些村莊裡餓着肚子養不活家人的不在少數。聽說青楚真人只收流浪兒或者貧苦人家的女兒,好些農婦都帶着自己女兒來聶雲觀一試。
一時之間聶雲觀人潮洶涌摩肩擦踵起來,連平日來正常上香的客人都難以擠進來,觀內觀外全是送兒女來碰運氣的人。
喬雅第一次展現出無盡的耐心,一個一個孩子看了過去。雖說資質很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人品。
六歲以下不收,十二歲以上不收,這個條件一出去,就先少了一批。
接下來筋骨太硬的不收,頭腦不靈光的不收,這就又少了一批。
剩下的身體條件都不錯的,又不收眼神不乾淨的,不收心思太陰毒的。
幾番篩選下來,農家孩童收了整整十五個。
這些孩童都以“玉”字輩命名,暫時住在了聶雲觀裡。十五人一滿,喬雅便不再收農家孩子了,剩下的名額,她全留給了流浪兒。
這一日是白家主母陳氏約見喬雅的日子,她一進聶雲觀,便見穿着統一藍色制服的小道士道姑們站在寧致院外背誦神咒。陳氏一靠近,這些小孩就自動讓開一條路,腳下雖動着,口裡的唸咒也沒停過。
“真人管教的真是不錯,若不是真人收徒要求嚴格,我都想讓小女也來觀裡鍛鍊幾年了。”
長瑩笑着對陳氏解釋道:“師傅不收短徒,還請夫人見諒。”
陳氏忙擺手:“我知道真人的要求,只是隨口說說。”
進了院子,就見一名妙齡女冠迎了上來,接替了長瑩的位置:“無量天尊,陳夫人請進,掌門已在上房等候多時了。”
陳氏不由打量了這女子好幾眼,這應該就是靜虛女冠了,竟和青楚真人一樣,有着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果然和長瑩女冠一比,孰重孰輕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陳氏可不信外頭的話,覺得青楚真人能被長瑩女冠控制,再一看靜虛的氣質,立刻覺得靜虛會有這樣的氣質,應該是青楚真人培養出來的。她心中對青楚真人就越發的敬重,一時間又懊惱無法將女兒送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