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南院來,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怪物。其實是喬雅閉關太久,自己給忘了,這裡還關着她要弄死的那批道姑呢。
這批道姑都是其他人的耳目,被喬雅排查了出來後,決定帶上山來慢慢弄死。所以喬雅讓靜虛把她們安排在西院裡頭,每人每天喂一顆“解毒丸”,實際上這種藥丸是用來治病的,沒病?那吃了可就不得了了。
這藥丸裡都有木通,吃多了會得腎毒症。這個時代,腎一旦壞了,可沒處沒技術給你換一個。
所以喬雅一進院子,就立刻明白這裡是哪裡了。整個院子裡都飄着濃郁的暗系粒子,這是有大量病人集中才會有的現象。
得病的人,會吸引暗系粒子的聚集,所以人們常說得病了要開窗通風把病菌放跑,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可惜這一羣道姑,各個都覺得關着窗關着門病纔好得快,於是暗系粒子集結的更嚴重了。
暗系粒子本來就有很多負面的影響,比如恐懼,比如壓抑,暗系粒子多的地方,就會造成這樣的心理。所以玉字輩的這批小孩,一靠近這院子都會覺得受不了。
喬雅雖然身子只有十二歲,可卻毫不在乎這些暗系粒子,相反,對她來說,這裡可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空間系異能也是暗系異能,縱然這個時空的空間系粒子比末世多得多,可相比其他粒子來說還是算少的。
如今一下這麼多暗系粒子聚集在一起,可把喬雅樂壞了。她直接跳上院子中間的石桌,盤膝而坐就開始閉目冥想。
剛纔使用基本還原術,用掉了不少暗系法力,趁着這裡暗粒子多。正好給補回來。
喬雅纔開始吸收暗系粒子沒多久,院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喬雅放出精神力一看,居然是方纔那個少年,他又回來了。
那少年站在大門口往裡張望了下,見喬雅正端坐在石桌上,不由急了,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進來。伸手就去抱她。
喬雅不得不停下冥想。推開了那少年的手:“你做什麼?”
少年焦急說:“師妹快跟我走,大師兄吩咐過,這院子咱們玉字輩的弟子都不可進入。”
喬雅樂了:“可我不是玉字輩的。倒是你,你是玉字輩的,你怎麼還敢進來。”
“你我師出同門,我難道眼睜睜看着你落入危險之中?再說我比你年長。又是你師兄,自當保護你。”
喬雅滿意的笑了:“你倒是挺有責任感。你叫什麼?”
“我是你玉欽師兄,快下來,咱們出去,一會兒再得了病。又要麻煩大師兄了。”
“玉欽?”喬雅點了點頭:“這道號取的不錯,不過你可不是我師兄,我道號青楚。”
玉欽一時還沒明白過來。依舊焦急道:“青字輩?難道師傅又收徒了?不管這麼多了,你趕緊……下……師傅?!”
喬雅笑眯眯的看着玉欽由焦急變驚訝。張着嘴一臉不知所醋的樣子,很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逗小孩真好玩!
“嗯,你終於明白過來了。”
與此同時,院門口也傳來了靜虛的叫聲:“老師,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玉欽都嚇懵了,感情自己一直管師傅叫“小師妹”?媽呀,這禍可闖大了!
噗通一聲,玉欽跪了,衝着喬雅磕頭叫道:“師傅恕罪,徒兒不知師傅出關,冒犯了師傅。”
靜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板着臉看着玉欽,正想責罵玉欽一番,就聽喬雅開口道:“你不錯,有責任感,會照顧人。以後你就當班長吧。”
班長是什麼東西,靜虛沒聽明白,玉欽也不知道這班長是好是壞,接着又聽喬雅繼續說:“玉字輩排成一班,由班長管理紀律,負責通報。玉欽,你懂得照顧師弟妹,會調度安排,這很好,以後就由你來帶領玉字班了。”
玉欽這才明白,自己這是“高升”了?趕緊衝喬雅又磕了個頭:“多謝師傅提拔。”
喬雅讓他先回去,等院裡只剩靜虛和她了,這纔對靜虛說:“我開始把這班徒弟給忘了,倒是累着了你和鄱陽。現在我出關了,門派裡有什麼問題,你和鄱陽總結一下,等會一起報給我,我現在想在這兒冥想,你幫我看着門戶。”
靜虛知道這裡暗系粒子多,老師想在這裡冥想,那肯定也領悟了暗系法術,心中驚訝着,也同時佩服老師,她到現在也只會空間系法術,沒想到老師居然會這麼多法術。
喬雅這一番冥想結束後,先去看了下南院裡的那羣道姑。見她們各個面黃肌瘦死氣沉沉的躺在牀上,還假惺惺的勸慰了幾句好好養病。
待從南院回來,鄱陽也從山下買了八寶鴨和點心盒子回來了,靜虛端上自己剛煮的湯,喬雅便一手一隻鴨子一手端着湯碗聽兩人彙報了起來。
“如今天冷了,門派位置太高,已經開始下雪了。咱們至少還得上百個爐子,另外還要三千斤銀霜炭。”
“玉字輩的弟子都二級體術了,眼看着不少人都要大圓滿了,這三級體術還得老師來親自引導。”
“山上採買不太方便,我和鄱陽每日都得抽時間下山去採買,銀子不禁花,如今只剩四千兩了。”
“山下已經堆了好多帖子了,老師也得斟酌着回兩張。即便開山立派,這關係可不能斷了,不然聶雲觀就沒了香火了。”
七七八八一堆說下來,喬雅才知道自己這門派問題大了。首先,錢越花越少,以前喬雅只管靜虛和她的開銷,自然沒什麼花銷。可如今要管着這近百號人,沒銀子可不行。
其實,門派就只有幾棟房子,什麼公共設施都沒有,是得把該佈置的佈置上了。
第三,大家都有點無所事事,每天除了修煉就沒其他事可做了,再不找點事情給大家做,這羣熊孩子就要在門派裡翻天了。
這三點是最重要的三點,其餘還有很多弊端沒有解決。喬雅邊吃邊心裡琢磨着,沒注意鄱陽和靜虛已經很久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