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居民們,情況並不樂觀。喬雅如今的精神力並沒有恢復最高等級,因此也不能看到真實景象。只能根據周圍的暗系粒子多少來判斷病情的好壞,可她查探過去後,發現居民集中的地方,暗系粒子已經多到髮指了。
說白了,這些人絕對不可能是流感這麼輕微的疫病,連流感喬雅都不敢讓這些士兵進去受傳染,更別提其他的病了。
“上將軍,貧道且問你,這一路上我們經過了多少城鎮?”
吳涇想了想回道:“若不論大小,少說也有三十多個了。”
喬雅點頭,又問:“那可有官府替咱們肅清周圍的情況?”
“並無!”吳涇表情嚴肅,想來他也覺得這事有很大問題了:“真人是否發現了什麼,但說無妨。”
喬雅微微一笑,這一笑笑得吳涇有點晃神,他沒想到一個小姑娘,竟也能讓人有驚豔的表情。
“吳將軍年少有爲,想必也發現這其中不妥了。貧道方纔路過荷甸,便覺着心中不爽利,想早些離開那裡。貧道原以爲是荷甸之地撞了邪神,纔會讓吾等修道之人心生厭惡,可方纔我掐指一算,荷甸地區甚至錦西道一代皆有大難。”
喬雅這一番裝神弄鬼的話,沒能完全唬住吳涇,他皺着眉頭考慮了一會兒,這纔開口問:“真人的意思,是有天災?”
喬雅嘆了口氣:“只怕是疫病,不是天災。”
疫病?!吳涇驚了,這可比天災還麻煩。難怪自己經過荷甸,卻被人勸往驛站,難道是那連知府隱瞞病情不報。生怕自己發現,便將自己引到他已清理好的地方去?
想到這裡,吳涇卻還是堅持要先驗一下。喬雅並不阻攔,只說自己也要一同去。吳涇當然不答應,這可是疫病,若是青楚真人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豈不是落得個看護不周的罪名。
就算皇帝不怪罪他。其他想咬他下來的人可多着呢。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青楚真人在回程中出一點事。
喬雅最後還是留了下來,叫醒了正在修煉中的玉櫻,讓她跟着兵甲一塊去了荷甸的後山查看。
吳涇對喬雅堅持要讓一名徒弟去後山的行爲表示非常的不滿和鄙夷。是你自己說是疫病,你還急着去送死,你難道不知道疫病的可怕?我好不容易把你攔下來了,你又送徒弟去送死。你這人腦子沒病吧?
喬雅和玉桓都等在車外,喬雅自個正閉目用精神力查看周圍的情況。倒是玉桓看見了吳涇臉上的表情,憤憤的翻了好幾個白眼過去。
不到兩顆時辰時間,玉櫻便跟着兵甲回來了,一羣人臉上都很激動。幾個兵甲是嚇得,玉櫻是興奮的。
“師傅,師傅。真的有一大羣得了疫病的難民,都被關在荷甸後山的山洞裡頭。山洞外頭還被木條封住了。只留了一個小洞,看樣子是送食物進去的。”
喬雅無語了,有就有,你激動個啥,就算你有地方大展身手了,也不用這麼明白的表示出來啊?
“裡頭什麼情況?”喬雅冷靜的問道。
玉櫻搖了搖頭:“不清楚呢,我們只在外頭看了一圈,那些大哥都不讓我靠近。附近還有個牌子,說是禁止進入。”
“各家各戶看了嗎?”喬雅又問。
玉櫻還是搖了搖頭:“幾位大哥說要快些回來報信,沒來得及去甸裡細查。”
這甸,就跟村、鎮、城一樣也是個羣落單位,只不過比村大又比鎮小。
喬雅此時也顧不上還有其他人在場,氣得直罵自己徒弟是個笨蛋:“有你這麼辦事的麼,你不去看看甸裡的人,你哪知道他們這是自主自封的行爲,還是有人強行把他們關起來讓他們自生自滅啊?還有連洞裡有多少人都不數數,也不看看是全是病人還是仍有健康的人在,你可是光系啊,光系!你就這麼給光系丟臉?光系是幹嘛用的,我以前怎麼教你的?!”
玉櫻被罵得直掉眼淚,低着頭委屈的小聲說:“師傅,徒兒知錯了。”
一旁的吳涇聽得滿臉臊紅,因爲方纔那玉櫻女冠說過了,她是想看的,但自己的手下不想看,就拉着玉櫻女冠一道回來了,甚至還阻攔了玉櫻女冠靠近查看。
自己的手下辦砸的事,卻害的玉櫻女冠捱了罵,這吳涇臉上怎麼都不光彩。幾個一道前去查看的兵甲,也被喬雅這一罵說得羞愧不已。
“在你領悟了光系的第一天起,我是不是就教過你,你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你當時是怎麼跟我說的?現在又是如何做的?你得我真傳,能悟常人所不能悟的光系道法,你上下師兄弟姐妹哪個不羨慕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喬雅說完,一甩袖子,一個瞬移了出去。
“貧道先去看看,你們自行跟來。”
丟下這句話,喬雅就沒影了。
這一行動,頓時驚得吳涇等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吳涇可不知道自己一路上護着的這個年幼真人,居然有這等本事,他長這麼大,都沒見過會仙術的道長呢。不,別說沒見過,就是連聽都沒聽過了。
旁邊的士兵更是驚呆了,還沒等他們驚訝完,就見另一個年紀差不多的玉桓女冠衝吳涇那邊行了個禮:“吳將軍,抱歉,情況緊急,您也不必擔心我師傅會染病,但疫病終究不是小事兒,還請吳將軍帶領衆將士再此等待,我與我師妹去去就回。”
說完,那玉桓女冠上前抓了玉櫻女冠的手,也是一個瞬移就離開了。只不過那玉桓女冠身影消失之後,在遠處又出現了一下,但她又瞬間一個消失,再次出現在更遠一點的地方。
“這……這是……遁地術?!”一個士兵驚叫了起來:“原來岐黃之術真的存在,真有道家會岐黃之術!”
喬雅要是知道還不笑死了?什麼遁地術,真的遁地了還不得被憋死啊?哪來的什麼遁地術,這是瞬移好嗎,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