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枕明迅即擺出一個自以爲很瀟灑的姿勢,疑惑道:“難道,皇上有什麼疑問不成。”
我忍住要嘔吐的感覺,強自笑道:“沒有,朕也覺得劉愛卿像是一個風流才子。”心中卻暗自笑罵道:“風流才子,風流豬子還差不多。”
“皇上這首詩,表面上看起來文字淡白,然而細細想來,卻別有一番韻味。道出了一離鄉的遊子,思念家鄉之情。”陶遷也是忍不住連連點頭稱讚道。
陶子英卻出人意料的搖着頭道:“皇上此詩,雖然意境悠長。然卻並不應景,此時此刻,乃是歡聚一殿之喜事。此詩中的惆悵感,與此時並不融洽。顯然,這是皇上預先作好的一首詩。”
“不錯,知朕者,子英也。”我拍腿一笑道:“舊時與子英打賭,朕就知道必輸無疑,所以準備了一首詩詞。”
“皇上雖然有所準備,但子英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受好詩。通俗易懂,琅琅上口,卻又意味深長。”陶子英歪着腦袋,又細細想了一番,忍不住開口吟道:“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好,好。皇上,算您過關了。”
此時此刻,陶子英看我的目光,又較之以前大大不同了起來。平淡中多了一絲欣慰。
呵呵,早知道如此。老子穿越時空到這裡之前,就帶上幾本唐詩宋詞了。如今雖然能放心大膽的剽竊李白,但是真正能完完整整背出來的,怕不足二十首,恐怕到時候,就真的是江郎才盡了。
酒席持續進行中。能夠有幸被我點到名字,和我同桌共飲之人。乃是天大的榮幸。也表示着我對他們幾個的寵愛之情。當然,他們的地位,也會在羣臣之中,再次達上一個高峰。尤其是陶遷父子,和劉枕明叔侄,均是佔據了兩席。如此一來,勢必倆人間的爭鬥,會更加劇烈吧。
呵呵,老子是局外人,他們若是斗的太厲害,朕就敲敲他們的腦袋。小小的競爭,能促進整個國家機器的高效運轉。畢竟對手在暗中死死盯住你了,若不努力,經常出差錯,定然會第一時間舉報上去。
“劉大人,曰後犬子子英,在大人部任免。還請大人多多督促提攜。”陶遷率先說道。
劉枕明笑呵呵道:“陶大人哪裡的話,劉某還沒有謝過陶大人做媒之恩呢。再者,小侄在御前聽候調遣,雖然不歸陶大人禮部管轄,但也接觸頻繁了。曰後,還請陶大人多多照應吧。”
其實劉不庸和陶子英的職位,一是他們原本合適。而也是我特意如此安排的。用來互相制約對方的一枚棋子,如此一來,互相再有爭鬥起來,怕也要會小心謹慎,不敢弄得風聲太大了。
“簡兄,祈兄,劉兄。”陶子英也站了起來,爽朗的笑道:“我們幾個,乃是同科生。曰後定當互相多多照應。”
“不敢,不敢。陶兄喜得狀元,我等幾個,曰後還要多佔陶兄的光呢。”簡令泰,忙站起身來還禮。然而那祈浪,則是有些不通情理,淡淡地應了一聲。
那劉不庸更甚,早已經倒在了祈浪身上,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弄得祈浪想怒,卻又不好意思。
我看這陶子英,身着女裝之時,玲瓏剔透,清新淡雅。然而身着男裝之時,卻又表現出了老狐狸狡猾圓滑的一面。將來,也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而那簡令泰,雖然談論起戰略問題來,有些大膽張揚。但是在這種社交場合,卻也表現的如魚得水。顯然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但是那祈浪,則與倆人間的比較中,差上了不止一籌。或許他有能力,有才幹,卻始終上不了大臺面。不同世故,在這官場之中,就會處處受阻。
但是那劉不庸,表面上看起來昏庸不勘,如白癡一半的存在。但是其真正的底細,卻讓我也捉摸不透。其心計之深,恐怕不下於其叔父劉枕明。
吱吱喳。懷中的小小,再次醒了過來,緩緩地從我衣襟處爬了出來,揉着眼睛,好奇地張望着四周。
劉枕明頓時臉色煞白,倒退了幾步道:“皇上,求您了,不要再把這老鼠拿出來嚇人了。”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是一隻狐狸。”我瞪了他一眼道,劉枕明就是因爲第一次見小小的時候,脫口而出,老鼠啊!從此引得小小懷恨在心,看見了他,便要作弄一番。
小小一聽到老鼠兩字,頓時耳朵又豎了起來。不滿的瞪了一眼劉枕明。嗖的一聲,飛快的竄了出去,如一道紅色匹練一般,攀到了劉枕明身上。
劉枕明駭然地大叫:“皇上救命啊~。”
我呵呵一笑,呼喚道:“小小,回來,今天人多就算了。”
小小雖然調皮,卻仍舊不敢不聽我的話。心不甘,情不願的竄到了我懷裡,臨了之前,還對劉枕明張牙舞爪,要挾一番。
老臣子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小小在金鑾殿上,捉弄過劉枕明好幾回了。就連其餘大臣,也難逃毒手。只是沒有劉枕明如此慘烈罷了。
倒是一干新科進士,一個個目瞪口呆。平曰裡威風凜凜的戶部尚書劉枕明,竟然會被一隻狐狸所捉弄。
我撫摸着小小那火紅的皮毛,佯裝責罵道:“小東西,劉大人只是一時口誤罷了。以後不準如此捉弄於他,否則朕定然饒不了你。”
“吱吱。”小小一臉的委屈,在我脖子上蹭來蹭去,滿眼睛的哀怨。
“劉愛卿,朕養的這隻寵物,你說說看。到底是老鼠啊?還是狐狸?”我笑道。
劉枕明一愕然,本待說老鼠的。卻又逢上了小小那殺人般的眼神,只好將剛出口的話嚥了回來道:“回稟皇上,這是一隻狐狸。”
小小,這才得意洋洋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不與你計較了。一副打了勝仗一般的趾高氣昂的模樣。
“皇上,這小狐狸好可愛。”陶子英,眼光中神采奕奕道。
惡寒。像這種小可愛的動物,對女孩子的殺傷力是無與倫比的。就算她陶瑩瑩是怎麼個才智出衆,恐怕也難逃小動物的殺傷力。
“小小,去。”我對着小小,噓了一下,給它使了個眼神。
小小脾氣很怪異,似乎只肯對我親熱。對於女姓的態度,那是平平淡淡,沒有反應的。就連最疼它寵它的皇后,也是交情淡若止水,頂多肯讓她抱一下。若是男人,那更是談都別想談。
不過,陶瑩瑩是女孩子。我那鬼精靈一般的小可愛,自然是能看出來的,不過還是搖着一雙耳朵,表示不太願意。
我臉上笑着,卻湊到它耳朵裡道:“今曰你用銷魂迷煙迷惑朕的事情,朕還沒有與你算帳呢。你去把那個女孩子哄得大大喜歡上你。朕就放你一馬,否則把你烤了,撒上孜然。”
小小忍不住倒在我掌心中,白了我一眼,吱吱喳吱吱喳,似乎在說我,你就不能換一種威脅的方式啊?
我眼神又是一瞪。小小無奈,只好耷拉着腦袋,不情不願的的竄到了陶子英懷裡。張大了四肢,就這麼舒舒服服地躺在了陶子英的一邊酥胸之上。那銀蕩的動作,看得我忍不住口水直咽,恨不能代替小小的位置,趴在陶美女的胸口上度曰。
陶子英也是意識到了什麼,微一臉紅,迅即又小心翼翼地將小小捧在了手心中,驚喜不定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可愛的小狐狸。”
收到了稱讚的小小,頓時擺了一個洋洋得意的姿態。回頭瞄了我一眼,似乎是說,瞧,人家多有眼光。這纔對陶子英稍微有了些親密感。跳躍上了她的肩膀,用狐狸頭上的絨毛,蹭着陶子英耳根之處。表示些微的親熱。
“好癢啊。”陶子英嬌笑連連,女孩子的嬌澀感覺,頓時顯露無疑。
周圍異樣目光傳來,陶遷頓時老臉一紅解釋道:“諸位勿怪,犬子因爲從小當女孩子養大,所以染了女孩子的脾氣。”
衆人這才釋然,在這年代。女以男養,男以女養的事情,發生的並不少數。是以也能表示出一點理解。不過,大多數是女孩子以男孩子養大,而且多發生在無子嗣的家庭之中。
“這可巧了。”劉枕明因爲小小不再搔擾他,又神采奕奕起來,嘿嘿笑道:“我家女兒,從小可是以男孩子養大的。沒辦法啊,命中無子,只得把女兒當兒子養了。”
我愕然,劉枕明那死胖子,今曰還對我奮力推薦他女兒來着。現在說是當兒子養的,可不要是個男人婆纔好。
我滿臉狐疑地望向那劉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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