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們相持不下時,場下便有兩三人往臺子上衝去。中間大平臺約有三丈之高,並非人人可以一躍而上的。
那幾個第一衝上去的,實在沒有本事用輕功上去,只好爬樓梯往上走。然而一旦上得臺,便是對手了。心急之人,不等上臺時,在樓梯上便幹架起來。
那些幹架的水準,讓我看的只搖頭。就算我沒有練過武功,憑着一股子血氣之勇,說不定也能幹掉一兩個。正在我說話間,慘劇發生了,樓梯上的三人混戰,其中一人不防被踹了下去,摔落在樓梯下,哀號不已,想出風頭,卻不料反而丟了大臉。所幸陸謙爲人雖然陰險,但是表面上一套做得還算不錯,至少設立了一個救護隊,一見有人受傷,便將那人擡下去救治去了。
結果,三人之中,只有一個人能上的臺上。不過也已經鼻青臉腫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在臺前走了一圈後大聲叫道:“我乃伏牛山……”
開場白尚未說完,便見的一道人影飛身躍上擂臺,飛起一腳,將那得意洋洋的壯漢一腳踹下了擂臺。可憐那傢伙,本想爲自己的名頭吹噓一番,豈料話未說完,便給踹了下去。
那飛身上臺之人,一身白衣,相貌尚算不錯。手持一柄摺扇,臉上帶着微笑,悠閒地輕搖不已。
陸福急忙上前朗聲問道:“敢問少俠名號。”
“不敢,不敢,在下慕容白。”那叫慕容白的年輕人,還禮道。看那模樣,教養尚算不錯,應當是出自名門。
正在我思量間,晴兒低聲提醒道:“這慕容白應該是慕容世家的新秀,剛纔看他的身法,在年輕一輩中,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慕容世家慕容少俠,獲得第一場勝利。”陸福急忙扯開嗓音大聲吼道:“還有哪位武林少俠想上臺討教。”
“等等。”慕容白喝住了陸福,臉上微笑不變道:“陸管事,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陸福一臉疑惑,不知所以。
“剛纔那也算一場勝利啊?”慕容白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剛纔我不過是清理了一下臺上聒噪的垃圾而已。”
好囂張。嘿嘿。我暗讚了一句,這小子合我胃口。
陸福無奈之好重新喊道:“慕容少俠不同意剛纔的比武,所以慕容少俠尚未獲勝,哪位武林少俠上臺討教。”
“我來。”
話音剛落下,便有一人同樣躍上了高臺。咚的一聲,將木質臺子震得賊響。看那人的輕功,似是一個沖天炮一般,落到了臺上。那人身材魁梧壯碩,滿身的肌肉似乎要將衣服撐破一般。
慕容白眉頭微微蹙起,拱手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廢話少說,打贏你再說姓名不遲。”那壯漢也是囂張的可以,當下便一拳嚮慕容白轟去。
壯漢的拳頭,似有海碗般大小,加之那一拳用盡了全身的力道。倒也有些看頭。一些少女們,紛紛爲那長相不差,惹人喜歡的慕容白暗捏了一把冷汗。
只見慕容白毫無動作,輕輕一嘆,搖了搖頭。啪的一聲將摺扇打開,將繪着美人採蓮圖的一面,擋住了壯漢的拳頭。
那壯漢看似千均的一拳,卻被一面小小的摺扇擋住,在也無法前進半分。
“空有一身蠻力,卻不懂得如何運用。”慕容白身子滴溜溜一轉,那壯漢受到了慣姓的帶動,頓時向前猛撲了幾步,從高臺摔了下去。
“不配做我的對手。”慕容白將摺扇輕搖,緩緩說道。
那陸福本來想宣佈慕容白的獲勝,然卻聽到了這麼一句。只好又問道:“敢問慕容少俠,剛纔那算勝一場麼?”
慕容白啞然失笑道:“陸管事忒也幽默,那也算勝利的話。我慕容白豈不是要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陸福汗然,只得又宣佈獲勝無效。
接下來的幾場戰鬥,慕容白幾乎都沒有費多大力氣,便獲得了勝利。按照他的奇怪邏輯,自然不算是獲勝,不過是清理垃圾罷了。
“這慕容白武功不錯,幾乎不遜於其家族中老一輩的人物。”晴兒輕輕對我說道:“以前沒有聽說過他這麼厲害,或許是有了什麼奇遇。”
“嘖嘖。”我笑了起來,這傢伙武功不錯,而且他的脾氣我也蠻欣賞的,或許值得一交。
“姓慕容的,別太囂張了。”臺下諸人紛紛呼喊起來:“打倒慕容白。”
我一聽就有氣,這些白癡沒有實力去打慕容白,卻在臺下煽風點火起來。隨即拍桌子而起,用內力喝罵道:“白癡們通通給老子閉嘴,媽的,囂張不行啊?有本事也上臺囂張一把?”
我此話一罵,那些白癡們頓時焉了下來。我這面的看臺,乃是朝南而立。只有武林之中名望達到頂風的門派,纔有資格上去做。而且看我坐的地方,而且最高之所,不能確定我的身份,只好暗自不作聲。
那慕容白一見到我幫他解圍,隨即遠遠地對我拱了拱手,以示謝意。我也揮手還禮。
只見慕容白又搖着摺扇輕道:“無聊啊,無聊。不玩了。”說着,自己躍下高臺,朗聲道:“在下不要什麼武林新秀了。”
汗。那個白癡,在臺上這麼風光。不要新秀,也算是新秀了。不過,卻看得我手養不已,剛纔那些與慕容白交手的貨色,都是白癡的很。
“我來參加。”我對陸福喊了一聲。
“老爺。”三女齊齊驚訝地嬌呼。
陸福一聽,差點暈厥過去,我是什麼身份,他是山莊中爲數不多的知情人。
我走至看臺的欄杆前,深吸一口氣。一些人頓時目光吸引了過來。這裡距離擂臺上,大約有七八丈,我要能躍得過去,至少是個頂尖人物了。很多人的心理,恐怕已經在猜測我是哪路武林高手了。
豈料,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吐出了一口氣,隨即悠閒地從看臺上,順着樓梯,走到了擂臺之上。旺財也隨之爬着跟隨在我身邊。
好不容易繞了一個大圈子到了擂臺之上,我便一臉嚴肅地對衆人說道:“莫愁莊吳天在此,哪位上來討教?”
看臺上的凝兒,掩面大叫道:“完了,他真的說出來了。莫愁莊的臉面要給丟盡了。”
臺下頓是議論紛紛起來,說着這莫愁莊又是哪個疙瘩裡冒出來的。竟然能坐到南看臺最高處。
“要說這莫愁莊嘛,可是美女如雲,高手成林。”要吹牛,不如大吹特吹:“俺們莫愁莊的口號便是,拳打少林,腳踢武當。”
衆人汗顏。尤其是來福禪師,和武當清風道長,想做聲,卻又不敢,只好默認。
如此一來,臺下的議論更甚了。尤其是當着少林武當的面,如此說。而對方的掌門卻又不敢出來說話。各種版本的猜測,應運而生。
“這位莫愁莊的兄弟,你上臺比武幹麼還帶着個人?”臺下立即有人想摸我的底細道。
“人?我哪裡有帶人?”我疑惑不解的問道,隨即這纔想了起來,恍然道:“你們是在說旺財啊?它不是人,它是我養的一條愛犬。準確的說,他是一條戰鬥犬,主人體力不支的時候,它會代替主人戰鬥。再說準確點,它就是我的一把劍。”
頓時噓聲一片,紛紛指責我作弊。
陸福看不過去了,忙大聲罵道:“別吵了,誰再吵消除這次武林大會的資格。有本事,也養一條愛犬去。”
不過,頓時有不服氣的傢伙,要想上來教訓我一下。炫耀一般的用輕功躍上臺來,得意洋洋道:“老子不屑用狗,我一人挑兩條狗。”
我暈。這小子是不是活膩味了?隨即輕喝道:“旺財,上,冰住他。”
旺財的身影頓時一閃,以普通人難以捕捉的速度,移動到了那口出不遜的傢伙面前,連連打出了數掌。
在衆人還沒有看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那傢伙這才反應過來,哀嚎不已道:“天啊,我四肢動彈不了了。”
嘿嘿,旺財剛纔那幾掌,飛快的用寒氣封住了那傢伙的奇經八脈,他能動得了,那才奇怪呢。
我悠閒地踱步道他面前,用摺扇敲打着他的腦袋,嘿嘿陰笑道:“剛纔不是罵得很開心麼?繼續罵呀?”
“大俠,您饒了我吧。”那傢伙見自己勢頭太弱,急忙討饒起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她們生活都沒有着落呢。”
“好,看你誠心求饒的份上,我下手輕一點好了。”說着,我把摺扇收到懷裡,把那小子當成了沙袋,狠揍了一頓,末了一腳把他踹下臺子去。但是我下手還算有分寸,不至於要了他的姓命,不過估計躺幾個月還是要的。
“莫愁莊吳天吳老爺獲勝。”陸福見狀,急忙上前一步,宣揚我的勝利。
周圍噤若寒蟬,想不到一人一狗,是如此配合着比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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