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啊,魚啊。”我苦着臉,不斷的禱告道:“快些上鉤吧。你家老爺快要被餓死了。”
“爺,魚釣上來了麼?”憐月在院子內探出頭來,嬌聲懦氣喊道:“我練飯都燒好了,就等着爺的魚兒呢。”
“馬上就好。”我強打起精神回了一句,心中卻暗罵不止:“孃的,這些魚兒怎麼這麼賊?”以我皇品級別功力,自然能知曉池中每一條魚的行蹤,我每次都把杆拋在了魚最密集的地方。然見鬼的是,那些魚根本就不甩我,兀自逍遙自在的在魚餌旁游來游去,連正眼也不瞧魚餌一眼。
“爺,您不是說憑您的魅力。”憐月在遠處笑得跟只狐狸精似的:“那些魚兒就會自個兒上鉤麼?”
我大爲尷尬,都它***釣了一個小時了,連一條魚都沒上鉤呢。看樣子不使出絕招,是不行的了?
我嘿嘿輕笑着,渾厚的功力悄悄運轉起來,順着魚竿一路向下攀去。直直到了魚鉤所在,一條魚兒剛經過魚餌旁,嘴巴正一張一合喝着水。我神念立即一動,魚鉤嗖的一聲,直鑽入魚嘴。
我奮力揮杆,一條數斤重的大鯉魚便被我甩上了岸邊。在枯草堆裡不住的蹦噠。恰好這一幕被憐月看在眼裡,驚異地叫道:“不可能,這些魚是不會吃我給的魚餌的?爺您一定是作弊了。”
我差些一口氣岔過去,原來是那丫頭在整我啊。明知道給我的魚餌是魚不吃地,我偏偏傻呆呆的在這裡釣了一個時辰。若非我使出超級無敵的作弊大法,恐怕再釣一個晚上。也沒有可能釣上一條魚來。
我逮住了那條猶在活蹦亂跳的鯉魚,嘴角邪笑地走至憐月身旁:“我說憐月大小姐,剛纔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莫非看爺天生一副善相,忍不住要欺負一下?”
憐月俏眼橫飛。妙波流轉,故意輕嗔道:“誰讓爺說,月兒好像是魚兒一樣。乖乖地主動上爺地鉤了?”
“那我自個承認,我就是條魚兒,乖乖上了月兒的鉤行不行?”我眯起了眼睛,臉上微帶着笑意。
憐月見我那副表情,自是知曉我的習慣。頓緊張起來,警惕道:“又有什麼壞主意了?”
我打着哈哈道:“哪有什麼壞主意?”我一臉正經樣子道:“去,先把魚處理一下。我可是肚子都要被餓壞了。”
憐月狐疑歸狐疑,然左看右看。卻沒有辦法從我臉上發現什麼破綻。猶豫片刻,便小心翼翼接過去,三步猛一回頭的往廚房內走去。
我連打着哈欠。伸着懶腰道:“月兒啊,爺有些乏了,先去小睡一會。等魚做好了,就來叫醒爺啊。”說着,頭也不回的往憐月的臥室走去。
我越是這樣漫不經心。毫不在乎的樣子,憐月則越是膽顫心驚。她實在想不起來,我會在什麼時間。用什麼方法來報復她?估摸着她今天在廚房做事,心神一定會時時緊繃。
憐月的閨房很簡單,樸素無華,只有簡簡單單的梳妝櫃和古舊木牀幾件僅有的傢俱,以及一櫃子地書籍。我心下暗贊,這樣的女孩纔是男人的極品。從女孩地閨房中可以看出很多東西,譬如說好慕虛榮的女子,總是會將她的閨房打扮的奢華毫貴。而天真活潑的女子,閨房中總少不了那些細零碎地物件。
從憐月閨房簡潔有序。說明她的內心世界,也如她的閨房一般,平淡素雅,幽靜淡然。此讓我對憐月地好感,不由得又增加了幾分。也讓我對憐月,更加了解了幾分。輕輕坐在牀沿上,一股微不可聞的是少女體香味道鑽入鼻孔。不覺間心神一動,氣爽神清。好一個少女衾香猶繚繞,果真是沁人心脾,妙不可言啊。
蹬鞋臨榻,香衾及身,心下不住暗想憐月在這張牀上擁被而眠之情景,不覺春意朦朧,意淫連連,片刻便沉沉睡去。
……
“爺。”憐月輕輕將我推醒,神情中帶着一絲疲憊,嬌嗔道:“您怎麼就睡了?”
我奇怪道:“我不是剛和你說過,要來睡覺的?”
憐月差些崩潰過去,她在那裡小心翼翼,緊張萬分的防備了半天。卻連我的影子也沒有見到,好不容易在極度警覺的情況下將晚膳弄好後,一會頭,卻見我躺在她的牀上呼呼大睡。心理一下子反差太大,難怪她有些不平衡。
“那您剛纔那個奇怪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憐氣鼓鼓地說道:“害得月兒莫名緊張了半天?”
“天啊,是你自己緊張的。”我大呼冤枉道:“這又關我什麼事情?莫非?”我嘴角邪笑更甚:“月兒地意思是,怪爺沒有和上次一樣,在廚房內對你實行性騷擾,以至於連飯菜也不會做了?”
“你……。”憐月頓大窘,一想起上次廚房事件,總是會臉紅耳燥,羞赧萬分。她的出色媚術,在我面前幾乎沒有了用武之地。
“唉,早知道月兒你還想來一次。那就早說嘛。”我一臉無辜,又大義凜然道:“只要你告訴爺一聲,又或者是給點點小小暗示。爺一定會滿足你這個小小要求的。”
“爺……”憐月輕一跺腳,窘迫轉身便跑:“飯菜已經做好了。”
我嘿嘿大笑:“小妮子知道爺的厲害了吧,沒有人可以在耍過爺後,還能安然無恙的。”
……
夜間,繁星似錦,月光明媚,徐徐晚風吹拂在兩人身上。我側坐在屋頂上,而憐月,則柔順的依靠在我的懷中,暇意之極。兩人衣袂飄飄飄,恍若一對神仙眷侶。
我的心,已經好久沒有如此清靜過了。在這和諧場景中,恍若與自然融爲了一體,精神平靜悠然,無半點漣漪。
望着星空那輪盈月,憐月眸中漫上一片迷霧,淺聲低吟道:“或許月兒名字中也有個月字,以前總喜歡獨自一個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屋頂看月亮。每次注視着月亮,月兒的心總是會變得很平靜,很平靜。白天的煩惱,也會一掃而空。”
我注視着她,輕語道:“我家的月兒,其實比天上那月亮好看多了。以後啊,月兒你看星星的時候,就叫上爺。月兒看月亮,爺看月兒。”
“爺又在哄月兒了。”憐月被我哄得小小開心了一把,又輕道:“其實我第一次遇到爺的那晚。我也獨自看了月亮,不過,那天的心情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那時候月兒就隱隱約約感覺到,月兒和爺之間,有着莫名的緣份。”
“嘿嘿,原來我家月兒,對本老爺是一見鍾情啊。”我破壞氣氛的邪笑起來:“難怪,後來追爺追得那麼積極。蓋因早就已經春心蕩漾了?”
憐月輕啐捶道:“誰,誰又是春心蕩漾啊?還不是爺,一直莫名其妙的對月兒騷擾。”
我撇嘴笑道:“若非我家月兒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女,換作她人,讓爺去騷擾都沒有興趣。”
“那在爺心中,月兒和小小,哪個更美一些?”憐月聽我贊她,自是有些欣喜,不禁問道。
看樣子,這丫頭自和小小鬥妍平手之後,一直耿耿於懷中。
“你和小小,那是各有千秋。”我不偏不倚道。笑話,兩人經常鬥豔纔有趣,平白得益的只會是老子而已。
果然,憐月聽得我話後,兀自不服氣。當下施展起高等媚術來,輕顰展顏,妙波勾人道:“爺,今夜月色朦朧。不若月兒給爺舞上一曲,請爺品評一下。”
“月兒舞曲,自是喜歡。”我苦着臉道:“可惜你家老爺只會聽曲子,不會任何樂器。”
“啊?”憐月訝然之。
在大吳士子高閥中人,若是不會上一兩件樂器,簡直就像是文盲一般,走在路上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難怪憐月見我身份尊貴,卻連一件樂器也不會感到驚訝。
孃的,不會樂器,老子吼兩嗓子還是可以的。我厚着臉皮道:“不若我來唱首歌,月兒給爺來一段劍舞吧。”
憐月又訝然道:“爺竟然會唱歌?”
難怪她驚訝,這年頭,唱歌都是歌姬從事的行當。我堂堂一大男人,還是有身份的人,竟然會唱歌。
我沒有理她驚訝的表情,先是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歌詞。隨即緩緩唱了起來,先是有些生疏,然越唱越是熟悉流暢。
而憐月的表情,從開始的驚訝,逐漸轉爲敬佩,再至沉迷。而嬌軀,也不覺隨着我的歌聲而緩緩舞動起來。
我復又唱道:“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胸中豪邁之氣昂然而起,彷彿在下一瞬間,已經持劍傲然立在沙場之中,橫眉冷對百萬敵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