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有一點異樣的感覺?”
何小羽搔着頭,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對安落舞說話。
安落舞嚇得俏面蒼白,跪伏牀上直叩頭,“魔主恕罪……”
美人兒俏面慘白無血,秀目中盡是驚恐神色,晶瑩如玉的胴體因恐懼微微顫抖,令何小羽心疼不已。
他扶着驚嚇過度的安落舞,柔聲安慰道:“我又沒怪你,怎麼嚇成這樣?”
他又怎知,象安落舞這種年青一代的宗內子弟,自小就被強制灌輸了絕對忠誠服從的思想,在年青一代的子弟的靈魂中,魔主就是無所不能的神,是他們的靈魂,他們的一切,爲魔主奉獻身體與靈魂,是他們無上的榮耀。
俏面仍然蒼白的安落舞悄悄喘了一口氣,心中卻涌起奇怪的感覺,魔主的心性,似乎比從前溫和了許多。
還有,在遊總堂主把她帶回玄武堂的時候,那時她只有五歲半,聽說魔主已近五十,如今她已雙十年華,照理說,魔主應該是六十多了吧,可是魔主的皮膚、氣息,都透着年青人健康的青春。
嗯,魔主自號百變星君,易容術天下無雙,容貌可以改變,不過這皮膚、氣息卻無法改變,難道魔主真的練了採陰補陽的邪功,纔可青春永駐……
她到這,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被採花大盜吸過元陰的女屍,在十年前看過,原本一個青春的軀體萎縮得象殭屍一般……
何小羽柔聲問道:“落舞,能給我說說你剛纔的感覺嗎?”
安落舞打了個機靈,不過魔主眼中的神情,似乎又不象裝的。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你再怎麼裝,眼睛裡的神情卻暴露了你內心的想法。
魔主的眼神,帶着很認真的態度,還有些許的疑惑不解。
她怯生生答道:“落舞只感覺全身的精氣真元如缺堤的洪水往外狂泄……”
真有這麼一回事?
何小羽本不相信,但安落舞的表情卻不象開玩笑,而且那個時候,她正享受着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會有什麼突發的事件令她感覺到如此恐懼?
他眉頭大皺,問到,“那會有什麼後果?”
“輕者元陰受損,身體虛弱無力,重者6脫陰而亡……”
安落舞的回答讓何小羽想到了柳月娘與玉兒,兩人的症狀不正如她所說的麼?
既然是這樣,那我怎麼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何小羽搔着頭,百思不得其解,只知肯定與修練散元仙功有關。
“篤篤篤”的敲門聲傳來,把個安落舞嚇得縮進絲被裡躲藏。
“誰?”
這時候被人打擾,何小羽大感不爽。
“何總管,我是秋雨。”
門外傳來年青女子的嬌脆的語音。
秋雨?她不是大夫人沈氏的貼身侍婢麼?
何小羽手忙腳亂穿好衣服,出去時順手把內間的房門關上,這才拉開房門。
秋雨紅着臉站在門外,兩隻……
小手兒不停的絞動着,似乎有什麼難言之語。
“秋雨,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
“啊……”
秋雨的面頰更紅,嚅吶道:“是……是這樣,何管事,你能不能找個名大夫,開一副……一副……”
小妮子俏面羞赧通紅,下面的話似乎難以說出口。
何小羽搔了搔頭,感覺身後有人輕輕扯着他的衣服,轉身一看,是安落舞。
他呵呵笑,“既然你不便說出口,那就跟落舞說吧。”
說罷,轉身進了房裡,讓兩女在外間說話。
很快,安落舞進來,向他說明了秋雨所要說的話,其實就是讓他找有沒有可讓人受孕的奇方妙藥。
開什麼玩笑,憑現代的高科技醫學,都不能百分百的達到讓人受孕,就憑這落後的古代?
難不成大夫人還想再生一個?想到老態龍鍾的杜老爺子,何小羽直搖頭,不過未來丈母孃交待的事兒,辦不好的話,他這個未來的姑爺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靠,這不是讓人爲難嘛?教母豬上樹也許還容易一些。
何小羽拼命的搔頭。
一旁的安落舞低聲說到,“魔主,本門不是有一位號稱死人都能醫活的魔醫麼?”
“哦,我一時倒是沒記起來……”
何小羽打了個哈哈,心中卻道:鬼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死人都能醫活?口氣倒是不小,真有這水準?鬼才相信!
他本不想理會,不過想想,那傢伙既然敢吹死人都能醫活,沒準還真有幾下子,也許能幫他解決那邪門的吸陰也說不定。
這事若解決不了,他豈不是隻能看着美女卻不能動?若真是這樣,不如進宮當太監算了。
安落舞在一旁看着他面色突紅突白,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自已又說錯了什麼。
何小羽雙手一拍,“明天咱們就去找魔醫!”
安落舞悄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