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繼續繼續看着手中的玉蝶,沒有理會南宮翌的問題。
“不過我說主子,聽說這穆小姐還是不錯的,能文能武,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啊,翌覺得,穆小姐可以擔任的起太子妃的位置。”南宮翌繼續打探。
前些日子聽到秦越傳回來的消息說主子有人了,最初他還不肯相信,可是在他從七殿下那裡聽到相同的話時,他也發現打到,主子似乎從流螢國回來後就不曾正常過後,他才驚覺的發現,他家主子似乎是真的心有所屬了。
而也就在南宮翌說出太子妃的位置時,原本冷着一張臉的軒轅澈頓時側過頭,因面具的原因而變成黑色的雙眸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冰棱。
“額……別這麼看着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在也不說了。”好可怕!看來是真的,主子的心恐怕早就不在自己的身上了。
聽到這話,軒轅策這纔回轉過身,繼續他之前的工作,而也就在他拿起桌上的硃筆時,他的心臟猛地一陣緊縮,隨即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來。
“主子!”
軒轅澈緊緊的捂着心臟的位置,面色蒼白,手掌緊握成拳,渾身的氣息在瞬間變得不一樣。
楚靈幽她,出事了!
楚暮天在接到楚靈幽出事了的消息後,他沒做停留,扔下手中的一切就向皇宮奔去了,只是在他到了清幽殿時,流月辰正一臉疲憊的從裡面出來。
“臣叩見皇上。”
看到出現在這裡的楚暮天,流月辰有些詫異,不過很快的,他掩飾了過去。
“丞相不必如此多禮,起來吧。”
“皇上,皇后娘娘她……”沒事吧?
流月辰伸手揉了揉眉心,神色極爲疲憊,“已經睡下了,丞相你就不要去打擾皇后了,會好起來的。”
楚暮天聽了這話,一直懸在半空的心一下子落了回去。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皇后娘娘現在可是身懷皇子的,可不能夠有半點閃失。雖然他很想進去看看楚靈幽,但是皇上都發話了,他不好再說要去看皇后的請求。
“如若丞相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跟朕來一趟吧。”流月辰也沒有給楚暮天反應的機會,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就離去了。
楚暮天微微一怔,雖然對於流月辰的行爲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既然皇上都已經發話了,他不能夠不聽。
只是楚暮天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剛剛踏入御書房時,流月辰就一聲令下:“給朕拿下他!”音洛,掩藏在角落裡的侍衛一下子衝了上來,將還在發愣中的楚相壓倒在了地上。
“皇上!您這是要做什麼!臣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啊!”楚暮天震驚的看向流月辰,滿臉的不可置信。
流月辰看到被壓在地上楚暮天,疲憊的臉上終於閃現過一抹好看的笑容來。
“你到底有沒有做你自己心裡明白,壓下去!”說完,他也不給楚暮天反應的機會,直接揮手,讓人將楚暮天壓到了宗人府去了。
在將楚暮天壓下去後,一直隱藏角落裡的季洛突然走了出
來,神色複雜的看向流月辰。
“爲何在這個時候出手?”季洛沉聲問。
早在他們扳倒將軍府後就開始計劃着扳倒楚暮天的事情了,只是苦於一直找不到有效地證據,直到前些日子,在他們手中握着的一些東西,外加他們自己僞造的東西確定可以將楚暮天推出午門斬首時,他們一直懸着的心才落了下來。
就在他們興奮不已時,突然想到了楚靈幽腹中的孩子。
雖然對於流月辰來說,孩子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日後只要是他想要,不管是多少都會有,但是,在他想到楚靈幽的瞬間,原本想要立馬拿下楚暮天的想法在瞬間被他扼殺了。
流月辰近乎癱軟的坐在座椅上,手指一直在按摩着眉心的位置。
“我們之前說好了的,我們要在皇后將孩子生下來後再動手的,可是……”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動手?皇后娘娘剛剛還在疼痛裡面掙扎不是嗎?如果娘娘她因爲楚暮天的事情受到什麼刺激了的話,那麼到時候不僅是皇后腹中的孩子會失去,可能就連皇后娘娘她也會承受不住的吧?
“朕……不想再等下去了,如若她真的承受不住的話,那麼只能夠說,那孩子和朕無緣。”那本來不是他所希望的生命,不是嗎?
季洛一怔,“你有沒有想過,皇后娘娘該怎麼辦?若果臣的消息沒錯的話,那麼娘娘今日剛剛因受到驚嚇險些小產是吧?難道皇上您是想連同皇后娘娘和您還未出腹的孩子一同失去嗎?”
手猛地收緊。
想到那張蒼白的面色,流月辰的心臟一陣抽疼。
他知道不能夠再等下去了,如果再等下去的話,那麼他就完了,而楚暮天他也永遠都動不了了。
“季洛,你……不懂,你不會懂的。”流月辰的的聲音極爲疲憊,只是他那緊握成拳的手背上已是青筋暴起,“朕會保證,保證不會讓皇后受到傷害,她說過的,只要不牽扯到她,就會沒事的。”是的,她是如此說過的,他相信她定是記得自己說過的話的。
季洛握成拳的手緊了鬆,鬆了再次緊起來,如此反覆。
“好,那麼臣就再信皇上您一次。那麼,臣告退。”
流月辰靠在椅背上,看着季洛離去的方向。
他怎麼會看不出季洛的感情,雖然他一直隱忍着,但是他懂,在季洛見到她第一面後,季洛就已經開始慢慢淪陷了,如若他早些發現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面了?
第二日早朝,流月辰先是將陳答應的父親陳莫林辦了後,緊接着扔出一個重磅炸彈。
“朕沒有想到朕會讓一個大臣如此憤恨!”流月辰面色極爲難看。
“皇上,您這是何意?”兵部尚書徐志林踏步向前,問道。
“昨夜,朕險些就命喪黃泉了!”流月辰冷聲道,“朕實在沒有想到,楚相竟然會暗派殺手來刺殺於朕!”
頓時,朝堂上下一片譁然。
“皇上,這事情可是不能夠亂說的!丞相是什麼樣的人,臣下們還是知道一些的,丞相怎麼可能
會做出如此事情來?”楚暮天一派的戶部侍郎道。
“看來如若朕不拿出證據來,是沒有人相信了!”流月辰冷眼看着下面的每一個人,楚暮天掌朝這麼久,有他黨羽的存在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如果要拔出這些毒牙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季洛,將人給朕帶上來!”
就在所有人的心情還未平復過來時,三名身着夜行衣的人被壓到了大殿上,只是此時的他們已渾身是傷,顯然是被嚴刑逼供過的。
衆人在見到這三人時,面色都變了。
“看清楚了,這就是昨夜行刺朕的人,如若當時不是季將軍在與朕商議事情的話,恐怕今日你們就看不到朕了!”
“可是皇上,如若僅是這三人的話,不能夠說明什麼。”楚暮天一派依然不肯相信,他們知道,如若楚暮天就這麼倒了的話,那麼他們日後在朝堂上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怎麼,愛卿是覺得朕這是在陷害楚相嗎?”流月辰面色陰沉,嗓音冰寒。
“臣不敢!”頓時,朝堂上下跪倒了一片人。
季洛冷眼看着這一切,只是隱藏在長袖中的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
“不敢?朕看你們的膽子是大了去了!”怒吼的聲音響徹整座宮殿。
跪在地上的大臣們的頭顱愈發的低垂下來。
“皇上,怒大傷身。”季洛絲毫不曾起伏的嗓音在這突然安靜下來的大殿內響起。
流月辰微閉雙眸,再次睜開後,已是清明一片。
“你們仔細給朕看清楚了,這三人是不是流螢國的人士。”流月辰突然開口。
聽到流月辰這話,所有人的視線這才從眼下的一寸之地,落到了那癱倒在地上的三名黑衣人的身上。
最初因着三人臉上滿是血污,因此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長相,然而在皇上說出這話後,大臣們這纔開始審視起黑衣人的長相來。
“這是南蠻人!”突然,一名大臣爆發出一聲近乎是寒交出來的嗓音。
“對,是南蠻人,我們這裡的人沒有這麼高大。”另外一名大臣複議。
漸漸地,附和聲越來越多,而也就隨着這,慢慢的也有疑問聲了。
“如若說這是丞相的人,那麼爲什麼會是南蠻人?”
“南蠻人……丞相這是要造反?”
一個個猶如驚雷的話在朝堂上下炸開了鍋,而原本屬於楚暮天一個派別的人都白了一張臉,雖然對於楚暮天的野心他們多少都知道一點,但是他們從未聽說過丞相要奪下皇位的事情啊,即便是楚暮天真的要當皇上,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動手,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皇上是鐵了心要殺了楚暮天!
“昨夜的時候,朕在楚相的身上搜到了這麼一封信。”說着,流月辰將放在桌面上的一封信封拿在手裡,雙眸冰寒。
“皇上,這是……?”
“唐全,拿下去給衆大臣看看。”
“喳。”說着,唐全弓着身子將信封接了過來,隨即下去交給了大學士孫清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