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七隻是一時把藥性說錯了,可是那終究是對夫人好的不是嗎?主子不要生氣,如果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把這邊的事情弄完後,馬上就去流螢國,將夫人接回來,怎麼樣?”南宮翌雖然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但是在看到主子因那女人而動怒的表情時,他便知道,主子的女人不會再變,只可能是那一個女人。
軒轅澈並沒有消氣,他氣的不是小七將藥性說錯,也不是小七跟她說了他將要和別的女人成親的事情,而是那個女人竟然在知道那是墮胎的藥將它吃掉了!
什麼叫做她不糾纏了?
她以爲她把手鍊還回來,一切就可以結束嗎?!
她休想!
他要去找她,他要把一切都說清楚,他一定要立馬去找她!
軒轅澈看着痛苦的小七,眸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只是吐出了兩個讓所有人都膽寒的字來:
“赤宮。”
所有的人都爲之一怔!
赤宮!
主子是要把小七送到赤宮?!赤宮那個地方可是連秦越都承受不了的地方,更何況是小七,主子這是在變相的在要小七的命啊!
而原本還在地上痛苦呼吸的小七聽到這名字後,她的呼吸猛地一滯。
“主子,您這是要去哪兒?”看到起身就朝門外走去大的軒轅澈,南宮翌不禁快速的跑到門口,站在軒轅澈的身前,嘴脣輕抿。
軒轅澈並沒有回話,只是錯開南宮翌的身體,繼續大踏步的向門外走去。
南宮翌的面色猛地一緊,他再次站到軒轅澈的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一次,軒轅澈並沒有繞過他,而是狠狠的給了南宮翌一拳,南宮翌被他一拳打出了幾米遠去。
南宮翌知道主子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他此時應該下去和閻王喝茶去了。
南宮翌捂着胸口,咳咳出聲,口中溢滿了血腥的味道,可是主子不能夠在這個時候離開,否則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主子!您不能夠在這個時候離開!她是流螢國的皇后,她能出什麼事情!主子,您就在等幾天,就幾天就好!”
軒轅澈渾身上下溢滿了暴怒的氣息,如果不是他還存在着一絲理智的話,興許南宮翌早就死掉了。
“主子您要三思啊!夫人有多厲害,主子您不是不知道,所以要相信她,她不會有事情的,等我們這邊的事情完了後,主子再過去跟她解釋也來得及。我相信夫人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的。”秦越也連忙上前,開始遊說起來。
軒轅澈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的收緊,收緊,直至那條手鍊嵌入他的掌心中。
“主子--!”秦越驚呼。
軒轅澈不等秦越驚呼完畢,起跳一個飛身就朝自己的院落飛去了。
是了,他現在不能夠因他自己而讓他的將士們丟了性命,他要爲他們的生命負起責來。
所以,所以你要等我!要,等我!
而此時,流螢國,皇宮內。
季洛幾乎是跑進御書房的,他此時的額頭上有着細密的汗珠,呼吸有些許的凌亂。
“皇上,您這麼急着宣臣進宮是所謂何事?”
季洛努力的平息下他內心的凌亂,雖然在途中他已經聽唐公公說了個大概,可是他還是無法相信,皇后娘娘會在皇宮裡消失!
流月辰見到季洛,猛地站起身來。
“楚靈幽她,不見了!”
季洛的身體猛地一怔!
不見了?什麼意思?
“皇上……?”
“朕不知道是誰,但是他們卻敢假傳聖旨,你說,在這後宮裡,敢假傳聖旨的人,有幾個?”季洛突然轉變語氣,看向季洛的眸中帶着一絲的探究。
黑色的雙瞳猛地瞪大。
如果除去那幾個人的話,也就只有--
不,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是嫣然那丫頭。
“皇上您的意思是說,是後宮裡的妃子假傳了聖旨,是嗎?”
“那是皇后的貼身丫頭給朕說的,說是得了朕的口諭,要捉拿通敵叛國的皇后,並且關入宗人府,可是朕去了宗人府,沒有皇后的蹤影。”流月辰說到後面,眸色漸漸的改變了些許,那眸中帶着了些許的嗜血的殺意。
沒有蹤影?
那是什麼意思?
“那麼現在……”
“沒有,朕沒有找到她!”流月辰突然暴躁的喊了出來,他無法想象她大着肚子會被人關在哪裡,在宗人府,沒有找到她的身影時,他的心在不斷的下沉,下沉,最後直至沉入不見底的井底。
他知道自己對楚靈幽的感情已經不再單純,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陷得這麼深。
“臣,現在馬上就派人去找!”季洛轉身就要走,然而,卻被流月辰攔住了。
“季洛,朕已經派人找去了,現在,你只需陪朕去個地方就好。”
雖然季洛此時的心裡很焦急,但是聽到流月辰說已經派人出去後,他的心稍稍的平息了一點。
季洛擡起頭,看向流月辰的眸中劃過一抹異樣的光亮來。
“皇上,爲何……”
“跟着朕走就好。”
季洛的心底一直在打鼓,雖然他心底已經差不多知道皇上要將他帶到那裡去,可是當他真正到達了季嫣然的宮殿時,他的心底還是涌上了一陣的苦笑。
“皇上駕到--”唐公公那特有的尖細的嗓音在沁然殿裡響起。
“妾身(奴婢、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季嫣然看到流月辰的到來,面上極爲的歡喜,在她看到跟在流月辰身後的季洛時,更是高興了,她一下子跑到季洛的面前,柔柔的笑了起來。
“哥哥也來看嫣然了嗎?呵呵。”季嫣然顯然忘記了,流月辰還未有叫她起身。
季嫣然還沒有從見到季洛的喜悅中過來,流月辰一聲冰寒的聲音就將她所有的喜悅沖刷了去。
“朕,讓你起身了嗎!你的眼裡,還有朕嗎!”
季嫣然猛地一驚,她錯愕的看向沉聲向她低吼的流月辰,眸中竟然不覺得涌上了讓人心疼的淚水來。
季洛也是一驚,跟在了皇上身邊這麼久,他是知道皇上的,雖然皇上一直對嫣然都淡淡的,但是他從來不會吼叫嫣然,甚至在嫣然難過的時候,還會變着法兒的讓嫣然開心。
而且不
管是在宮裡,還是在宮外,嫣然也只是在外人面前時纔會做做樣子的給皇上請安,私下裡從來沒有那麼多的規矩的,然而,這一次,皇上卻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季洛的眸中不禁浮現出了一抹震驚。
“皇帝哥哥……”嫣然鬆開季洛的胳膊,委屈的跪下身來。
流月辰坐在唐公公爲他準備好的椅子上,面色冷凝。
“賢妃,現在朕每問你一句話,你最好給朕如實回答,否則,後果不是你能夠承受的起的。”
流月辰從未對季嫣然說過重話,而這一次,流月辰自進入了卿然殿後,面色就一直沒有好看過,更是一句好話也沒有說過。這讓季嫣然接受不了,這不是她的皇帝哥哥,她的皇帝哥哥不會這麼對她。
“皇帝哥哥……”季嫣然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人是不是你抓起來的!”
季嫣然的抽噎一下子停了半拍,但是很快的又重新開始抽噎起來。
“嫣然不知道……不知道……”
“嫣然,朕說過,最好不要說謊,否則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起的!”
“沒有,嫣然真的沒有!”
季洛的視線一直落在季嫣然的身上,在看到季嫣然那快速眨動的眼睛時,他的心底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後宮,終究是個大染缸。
流月辰閉上了雙眸,他看向季嫣然的眸中不帶絲毫情感,有的,只剩下無情的冰寒。
“季嫣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假傳聖旨!”
流月辰找到楚靈幽的時候,楚靈幽正背對着流月辰,側身躺在柔軟的大牀上熟睡着。
在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時,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就連他的脣角都露出了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好看的笑意來。
“給朕打開它!”流月辰壓低聲音,對身側的一名侍衛說道。
侍衛連忙從拿出隨身的鑰匙,將牢房的大門打開。
流月辰踏入牢內,徐徐的走向楚靈幽。
“怎麼,看來你這些日子過的不錯啊。”流月辰的聲音依然平淡,如若不是看到他眼中那抹深深的笑意的話,興許還真就被他給騙到了。
雖然這三天下來,他幾乎翻遍了整個帝都,但是所有的人的回覆都是沒有人。
直至他徹底的和季嫣然翻臉,直至季洛打了季嫣然耳光後,季嫣然纔將關押楚靈幽的地方說出來。
想到這三日下來他的膽戰心驚的日子,在看到眼前這個睡的正香的女人時,流月辰不禁爲自己感到不值,這個女人還真是十分的隨遇而安啊。
“怎麼,還要裝睡到什麼時候?”流月辰的嗓音中這次帶着微微的怒意,這個女人的警覺性可不比一般人差,他怎麼相信她會在這麼人的情況下還睡得下去的事?騙鬼去吧!
但是,牀上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流月辰的心瞬間停止了跳動。
流月辰快步的向前,將側躺着的楚靈幽扳過來,在看到她那張蒼白的毫無血色臉頰時,流月辰的心狠狠一顫!如果不是看到她那尚且還在起伏的胸腔的話,興許他會以爲,她已經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