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
短短的四年間,發生了不少事。
四年前,不曾主動與別的國家開戰的滄月國突然向流螢國下了戰書,頓時,流螢國慌亂不已。
季洛臨危受命,在所有人都認爲不會輸得太難看的時候,卻被告知,此次征戰的人是滄月國的太子,戰場上的常勝將軍軒轅澈!
那個時候,整個流螢國都震驚了。
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明白他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尊太子爺,甚至就連滄月國的官員們都不知道爲什麼向來很少動怒的太子突然開言要將流螢國徹底夷平!
所有人震驚。
就連流螢國與滄月國周邊的小國都不進開始岌岌自危起來,生怕軒轅澈什麼時候一個不高興,就將他們給平了,那可真的不是鬧着玩兒的。
當然,流螢國並沒有被滅國,只是那一場長達一年的仗讓流螢國損失慘重,死傷無數、橫屍遍野,三年前的流螢國可謂是人間地獄。而也就是在這急亂的四年中,一方新的勢力以極快的速度崛起,他們的組織被稱之爲--幽靈。
沒有人知道幽靈組織的本部在哪裡,甚至不知道幽靈組織的人員有多少,是男是女,他們就如同真正的幽靈一般,在你毫無知覺的時候,輕易的取走你的性命,盜走你的寶貝!他們來無影去無蹤,這一股異樣的勢力讓所有的人都爲之忌憚。
誰喜歡自己的事情被曝光出來?然而,幽靈組織的人如若看誰不爽的話,他們會將你的一日三餐,甚至包括你的裹衣穿的是什麼,什麼顏色他們都能夠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別說是貪污受賄等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有不少的組織想要滅掉這突然崛起的異常邪乎的組織,但是找不到人找不到組織的組織讓他們怎麼去滅?但是又有人說了,既然沒有人能夠找的到這幽靈組織,那麼,他們又是怎麼接任務的呢?
這簡單,不管是誰,如若你又想要般的事情,只要你有足夠的錢,在自家的家門口懸掛一塊兒黑色的絲巾布條,並在布條上附上自己想要幽靈組織做的事情就好,等到時候他們事成之後,只要僱主們將錢放在門口就成。
很多人借幽靈組織的這個方法想要逮住他們中的人,因此在他們在門口上綁上布條後,一羣人都躲在暗處監視着那大門上懸掛的黑布條。然而,他們愣是在外守了整整一夜,也不見人來取走它,也就在他們轉眼的瞬間,黑布條不見了,而他們卻沒有看見一個人!
那個時候,所有的人才震驚了,他們對於幽靈組織的忌憚也愈發的明顯起來,而想要除掉它的決心也愈發大了起來。
然而,三年過去了,他們也尋找了三年,對於幽靈組織的信息他們依然是什麼都不知道。
流螢國休養生息了三年,然而即便是如此,還是可以在那些平民身上看見戰後的留下的瘡痍。
林蔭小道上,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在徐徐的行駛在上面。
駕車的是一名看似較爲憨厚的男子,他的表情看起來呆呆的,只是他的脣邊總是掛着一抹笑意。
“主子,馬上就要進入流螢國的都城了。”駕車的男子低聲朝車內道。
馬車雖然看起來毫不起眼,但是它的內裡卻是極爲驚人的。
五臟俱全的馬車內
有兩名男子,一名男子的脣邊也是掛着笑意的,只是他脣邊的笑意過於奸詐,一看就知道是狐狸一隻。
而另外一側,一身着玄青色衣衫的男子低垂着頭,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揉擦着手腕上的手鍊,未曾一語。
有着狐狸笑意的男子的視線落在了另一側的黑衣男子身上,眸中的笑意一點點的淡了下去,只是他脣邊的笑意依然不減。
四年了。
自從那件事情過後,主子再也未曾穿過別的顏色的衣衫。
也是自從那件事後,主子再未說過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
手不覺的附上自己的肩膀,呵,如若當初不是所有人拉住主子的話,興許他早就下去見閻王了罷。
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起當初傳來那人死訊的時候,主子當時的表情有多麼的難看。其實,不能夠用難看來形容,因爲,當時的他們根本無法在主子的臉上看到絲毫的表情,直到他被主子一掌擊飛出幾米遠後,衆人才赫然衝震驚中醒悟過來。
他們一直以爲主子不過是被那人一時給迷惑了,遲早會醒過來的,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四年過去了,主子並沒有因爲時間的流逝而逐漸的淡忘那人,他身上的氣息反而愈發的冰寒起來。
黑衣男子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動作,異樣的黑瞳落在他的身上,那冰寒的眸光不禁讓狐狸男脣邊的弧度僵硬了下。
一陣凌亂的馬蹄聲突然傳來。
狐狸男藉此機會出了馬車,與那個臉上帶着憨厚笑意的男子坐在了外賣趕着馬車。
“聽聲音是三個人。”憨厚的男子悠然的趕着馬車,耳朵輕微的動了動。
“不用理會,繼續走。”
一陣馬的嘶鳴聲突然傳來,緊隨着馬的嘶鳴,憨厚的男子猛地拉住繩索,制止住了馬匹的繼續前行。
看到攔住他們去路的三人,狐狸男的脣邊雖然帶着笑,但是那雙黑眸中卻浸滿了冷寒的冰棱。
看來,這一次這羣人是衝着他們來的啊。
不過,在這個時候來觸他們黴頭,不是來找死的是什麼?
騎着馬的三人,神情看起來極不好,左邊一個看起來長着一張娃娃臉的男子更是紅了一雙眼眸,看起來也就是中間那個男子比較沉穩一些。
“驚擾了兩位真是抱歉。”那名沉穩的男子向狐狸男抱拳,表示歉意。
狐狸男和憨厚男子見此,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後,隨即劃過一抹了然。
不敢是什麼人,只要不是來找他們麻煩的就好。
“路上誰沒有個難處,不知閣下遇到了什麼難事?”狐狸男收起眸中的寒意,淡淡的看向三人。
“我家主子受傷嚴重,不能夠再騎馬,不知閣下可否將馬車租用給在下?”男子說這話的時候,嗓音中浸着幾分焦急,更甚至是迫切。
他們現在急需這輛馬車,雖然這兩馬車不大,但是可以讓主子躺下就是好的,他們不允許主子有絲毫傷及她生命的危險。
如若這兩人不同意的話,那麼他們不會介意下手去搶的。
狐狸男和憨厚男子一怔,要他們的馬車?那麼他們的主子放哪兒去?
男子見狐狸男他們眸中閃過的東西,忙說,“放心,我們會付給閣下相應
的報酬的,我們……”
“不是,閣下你誤會了,不是因爲這個原因,這個不是在下能夠做主的,我家主子……”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相信那三人應該都不會是白癡。
“堂主,不要再跟他們廢話了!”那個娃娃臉急了,雙腿夾緊馬就要上前,但是卻被那沉穩的男子攔住了。
狐狸男看到這,眸光微冷。
“抱歉,家人是因爲我家主子受傷,太急了,如若是唐突了各位,在下表示道歉。”沉穩的男子極爲歉意的看着他們,隨即轉過頭,瞪了眼早已紅了眼的娃娃臉。
娃娃臉緊緊的拽着繮繩,他不是不知道馬車上的那兩人不簡單,可是他們不能夠因爲這個就放棄主子,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話,主子也不會受傷!
“好了,別再自責了,即便不是你,主子還是會去的。”一直沉默的另外一個人突然冷聲道。
娃娃臉聽到這裡臉色並沒有因此變好,反而更加的自恨起來。
“既然閣下們不便,那麼在下也就不強求了,那麼,就此別過。”說完,他們三人騎着馬就要向回趕去。
然而,他們還未騎出多遠,一匹白馬極爲平穩的向他們這邊靠了過來,而那匹馬上有兩個人,其中一人看似極爲虛弱,幾乎全身都是靠在她身後的男子的懷裡的。
娃娃臉看到這,面色愈發的難看起來。
他回頭,又看了看馬車後,猛地向狐狸男撲了過去!
“你們這必須得要讓出來!”音洛,一把長劍便朝着狐狸男刺了過去。
狐狸男根本就沒有出手,那個臉上一直帶着憨厚笑意的男子突然起身,迎身接上了娃娃臉的劍!頓時,一刀一劍在這夕陽下摩擦出了火花!
“小五!”沉穩男子見此,想要阻止他們,卻被另外一側的人給攔住了。
憨厚的男子沒有想到娃娃臉也就是小五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卻沒有想到他的功夫還真是不錯。
憨厚的男子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酣暢淋漓的打過了,他越打越興奮,而小五心中正充滿了怒氣和自責,也都全部發泄在了憨厚男子的身上。
一時之間,勝負難分。
“這是怎麼回事!”白色馬匹靠近了他們,一道聲音中稍稍帶着尖細的嗓音驀然想起。
狐狸男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微微一頓。
只見那白色馬匹拖着兩個人,其中一個似乎已經徹底的暈了過去,而另外一個人的面色有些白,那種白中透着一種病態,身體極爲的瘦弱,並不強壯,但是,不知怎麼的,他卻看不出那個人的深淺來。
“公子,我們本想要租借那馬車的,可是車主似乎有事並不方便,但是小五他……”
那名公子聽了後,似乎明白了所有事情的經過。
“小五,回來。”尖細的嗓音淡淡的在這夕陽下響起。
原本正打得難捨難分的小五聽到這聲音,不甘的飛身回到了自己的馬匹上。
“回去後,自己到刑堂去領罰。”
小五聽後並沒有反駁,只是默默的低垂下了頭顱。
“抱歉,兄弟急躁了些,希望兩位不要介意。”病態白的面孔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可是狐狸男卻可以在這張臉上看到一絲真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