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星功法,陳安心一動,卻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只是刷牌付賬將之買了下來。
完成洛修的交易,他又看向野狼道:“你想買什麼?”
“不,不急,你先買。”
野狼的聲音有些尷尬,陳安餘光不經意掃到了野狼的身份銘牌,只見面寫着六百二十字樣,已心知肚明,原來這貨囊羞澀。
大家站的很近,洛修不等野狼遮掩,自然也看到了,心鄙夷,非要死要活的跟進來,結果什麼也買不起。
野狼也是沒有辦法,他也沒想過會在半路遇到受盂蘭鬼市邀請的陳安,事前沒有籌備資金,但又不願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於是硬着頭皮跟了進來,打定主意,實在不行只能賤賣掉身一兩件東西,盂蘭鬼市不止可以用金銀購買東西,還能變賣東西,只是價格有些不是太友好。
不再去管野狼,陳安看向自己的銘牌,不知道這面的財富是怎麼計算的,但他記得當初自己入夢時,身還是有些錢的,不知道這裡認不認。
掏出代表盂蘭鬼市門票的身份銘牌,只見最下面一行金色數字竟有一串那麼長,記錄的具體數字爲八百六十五萬七千四百二十六。
“我靠,兄弟,不,老大,你竟然這麼有錢,我以後叫你老大,跟你混了好不好?”
看着這串數字,野狼差點給跪了,洛修也忍不住有些側目。
陳安經過最初的驚訝,心念頭一轉,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因爲這個數字他有印象。這裡的財富計算,竟然連楚家整個家族庫房的金銀都計算在內。
這個所謂的幽天盟竟然這麼強嗎,連自己家族庫房內的錢都統計的出來?他們在這裡扣了錢又怎麼去取呢?
摒棄這些雜念,陳安的心思又落到了眼前的交易,購買的機會難得,不能因小失大,這些事情可以等到回去後再行驗證。
他的目光首先看向了玄心鑑,作爲一部天元道路可以突破八星的功,陳安也想看看其的神。斗篷人列出的功法繁多,其他自然也有類似的功法,但洛修已經精挑細選過了,自然是它性價最高,所陳安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它,手身份銘牌直接點向那個選項。
只是“叮”的一聲過後,卻沒有第二本玄心鑑出現。
陳安正自怪間,卻聽斗篷人道:“你已經購買了一部玄心鑑,是否複製一本,價格只需五兩。”
我擦,還能這樣?
陳安真是給驚到了,這幽天盟下的功夫也太大了,五兩在荊門城可能相當於一戶等人家一月伙食,可相對於七千兩簡直不要太便宜。轉臉看了一眼洛修,見他沒有任何異樣,顯然也是知道這個情況,於是毫不猶豫地對斗篷人道:“複製。”
身份銘牌的數字瞬間少了個“五”,而陳安面前也多出了一本玄心鑑。
然後陳安緊接着略過那些珍異寶看向之後的功法,後面的功法價格厲害了,九星十星的功法每一個都要前面那個高出一個數量級,十一星的功法更是達到了千萬的天價。
沒敢再去看後面的,只買了一個九星的極道真錄和十星的無神圖以及一些還算能認識的珍異寶,花了差不多近四百萬,陳安便作罷了。
這錢可不全是他的,楚家之後向外擴張,哪裡都需要錢,這花了一半,已然讓楚家元氣大傷了,若是全部花完算能換的一些更高級的東西,楚家也完了。
若是一錘子買賣也罷了,可之後的楚家對陳安有大用,不能幹這種殺雞取卵的事。
這時野狼期期艾艾地開口道:“老大,要不你拆借些給我怎麼樣?”
陳安挑着眉,玩味地道:“你想借多少?用什麼抵押?”
野狼一咬牙,拿出一件烏光沉沉的寶甲道:“這件烏金甲水火不侵,刀劍不傷,還能蓄力爆發,作價十萬於你,怎麼樣?”
陳安瞥了斗篷人一眼道:“你怎麼不賣給他?”
野狼面色一苦,他還真沒坑陳安,這甲具品質不錯,起碼值八九萬,遇到急需的有所溢價也正常。但是他卻不能賣給鬼市,這裡買賣都便宜,這*估計能賣個五萬不錯了。
“七萬吧。”
陳安似乎也看出了點端倪,於是報了一個價格。
野狼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這甲是他花了大力氣弄來的,如今沒回本還要折,這怎麼能夠,於是悽惶地道:“八萬,其他當門票價了,老大,可憐可憐我這窮人吧。”
看他賣力費勁爲自己講解了那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因此陳安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接過那件烏金甲,直接用自己的身份銘牌爲他買了差不多八萬兩的東西。
洛修在一旁看了也有些意動,但最終什麼都沒說,現在買的東西夠他消化一陣了,修煉一途切忌貪多嚼不爛。
也差不多是在這個時候,盂蘭鬼市結束,倒不用他們再另外尋找門戶,只是眼前一暗又回到了或忘鎮。
洛修從陳安那拿到屬於自己東西,轉臉走,大家本是交易,不存在什麼交情,自然沒什麼好客套的。
“這人倒是個性,”野狼點評了一句,又轉向陳安道:“大家此告別吧,或忘鎮的來歷你也大體知道了,對身份銘牌的使用也算了解,我的引導新人任務算是完成了。盂蘭鬼市結束,或忘鎮的集市還存在,我打算去再逛一逛,再淘點東西。”
“好,”陳安言簡意賅,等到野狼轉身將要離去時,卻忽然像想起了什麼地道:“等等,若我想加入幽天盟,該怎麼做?”
野狼轉身,面的表情雖看不清,卻是一副篤定的得意姿態道:“這個簡單,你只要出去後將一滴血滴在身份銘牌,自然會再次入夢,在夢盟裡的人會來給你進行考覈,考覈通過,我們是一夥的了。”
“期待再會。”
說完,野狼擺擺手,身影沒入人羣之。
或忘鎮的集市,一月一開,縱然頻繁,卻不一定有時間來,難得來一次,總要淘點好東西才行。
野狼走後,陳安忽有所感,拿出身份銘牌,只見面的盂蘭鬼市已經變成了或忘鎮,可見其效用已失,不復再有。
果然是一次性的東西,這種大放送的好處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存在的。陳安嘆息了一聲,便也在或忘鎮逛了起來,倒是不怕身貴重的物品引來別人的覬覦。
這麼半天他也算是搞清楚了,進到這裡的只是他的一段意識體,無法攻擊,無法戰鬥,甚至連互相之間的面目身材修爲都看不清楚,出去了也記不下來。這種隱私的絕對保密,確保了公平交易的存在。
或忘鎮地域不小,陳安又四處閒逛了小半天,將得到的貴重東西在鎮子小販那兌換些合用的,順便漲了不少見識。在他逛的差不多的時候,一聲悠遠高邈的鐘聲響起,帶着急促的終結之意。
隨着鐘聲響起,陳安眼前一花,發現自己已然坐在了自己的房間之,還保持着入定的姿勢。
他緩緩站起,同時取出那枚綠色身份銘牌,此時這玩意暗淡無光,像是最普通的物件,不見任何特異。
他下意識地將心神沉入其,只見那裡面竟有一個三尺見方的空間,滿滿當當堆垛着各種物品,正是他在盂蘭鬼市和或忘鎮兌換而來的東西。
這玩意竟然還能當儲物工具?
心神一動,得自洛修的那枚染滿煞氣的月棱石被取了出來,心神再動,這玩意又被放了進去。
很方便啊,陳安又試着拿起桌的一杆狼毫筆,湊近綠牌,心神觸動間,狼毫筆消失,在銘牌空間出現。這證明這玩意是個純粹的儲物工具,並非只有或忘鎮的東西才能儲存。
“家主,不好了。”
陳安正想再試試其他東西,卻被屋外的大喊大叫聲打斷。
他皺着眉推開房門,見楚巖滿臉惶急地跑了過來,邊跑還邊嚷嚷道:“家主,出大事了。”
陳安心隱隱有所猜測,但還是試探地向楚巖求證道:“出什麼大事了?”
“家裡遭了賊。”
楚巖滿臉抑鬱,原本庫房財務一事一直都是楚真父子在管,現在楚真被陳安幹掉,楚然又不靠譜,由是陳安將這個重任交給了他,誰知這才半個月不到,出了庫房失竊這等腌臢事,簡直讓他鬱悶的不行。
陳安心叫果然,但還是不動聲色地道:“都丟什麼東西了?”
楚巖哭喪着臉道:“庫房整整丟失了三百六十多萬兩,我……我難辭其咎,請家主責罰。”
陳安有些尷尬,但面卻半點不露,反而面沉如水,寒聲道:“查,我不信,金銀竟然會長出翅膀,飛了不成。至於你,看守不利的罪責先壓下,許你將功贖罪。”
他下意識地想將或忘鎮及盂蘭鬼市的事情隱瞞下來,畢竟這等神秘的事情輕易泄漏,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隱患,那隻好委屈楚巖了。
楚巖滿臉羞愧道:“謝家主恩典,十三在此立誓一定將賊人擒拿到家主面前問罪,不然自請流放,再不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