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發誓如果不是顧及那個隨時可能空降的神秘九星強者,要求自己一定要猥瑣發育的話,自己一定會捏死眼前這個混蛋。
可在他面前的韓月盈卻絲毫沒有自己在鬼門關前瘋狂試探的覺悟。
慵懶地撐起身,一點也不介意絲質被褥從自己身滑落而下,露出那可以讓任何男人血脈賁張的勻稱身軀,甚至還刻意在陳安眼前挺了挺兩座高聳的雪白峰巒,優雅地打了個哈欠,慢條斯理地道:“這山夜涼露重,當然是抱着你睡才暖和啊,至於光着身子,那當然是這樣更貼近自然,更舒服嘍。”
說完,她還不忘眯着一雙狐狸眼睛調笑地看着陳安道:“要不你也試試?”
陳安強忍着一拳打在這貨臉的衝動,咬牙道:“不早了,月盈姐,該起了,你先把衣服穿吧。”
韓月盈神經大條慣了,沒看出陳安的異樣,還以爲他和之前的楚妍一樣在害羞,不由嘟噥道:“小妍你可真沒趣。”
正準備四顧尋找自己的衣服,卻在無意間看到了陳安胸前的溼潤。
“咦,把你小衣弄髒了,不好意識啊,我叫小歡幫你洗。”
韓月盈說着也不見外,伸手向陳安胸前抓來。
陳安原本正待她起身穿衣服,頭便轉到了一邊,自從他附身這具軀體後,變的羞恥敏感,他知道是這具身體的影響,引起的他心有廉恥有節操的一面,但自從次想通之後,便沒有再想着阻止抑制,意圖切體驗一遍千人千面的不同。
可誰知竟岔出了這一茬,一個不防竟真被其抓住小衣往一掀。
兩顆粉紅色的紅豆迅速暴露在空氣,並有輕微的膨脹。
不過它們僅僅只暴露了一瞬,被陳安一把按下,此時他整個身體都如同煮熟的大蝦,通紅且蜷縮着,殺人滅口的念頭在心瘋狂地轉動。
在帳篷即將被無限的殺意充斥的時候,門外忽地響起紅綾和韓月盈的貼身丫鬟清歡的聲音。
“小姐該起程了。”
經過匆忙的洗漱,“少爺小姐旅行團”再次路。
這麼一連串的打岔,陳安總算是將殺意按捺下來,只是心還有芥蒂,路離韓月盈遠遠的,生怕這瘋丫頭再搞出什麼幺蛾子。
韓月盈卻有些沒心沒肺,好似根本沒曾察覺到陳安的異樣,一路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再次興致勃勃地玩了個不亦樂乎。讓注意到這一切的陳安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接下來的行程是進入泰嶺山脈打獵。說是獵,其實並沒有什麼危險。
荊門城五家在整個荊門城地域經營了這麼多年,這裡早被清理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怎麼也不會讓他們的子女們受到的什麼傷害,甚至連些大型野獸都是偏向溫柔系的。
話說這裡在大前年的時候確實有着一夥歹人,最強的那個甚至已經開始了異化根髓之路,極大地威脅到了荊門城的治安,因此被彼時的荊門守備韓振親自帶隊剿滅,只留下一個空寨子,留給後來之人蔘觀。
慕容長空等人此行的終點和最終的目的地是那裡,不過狩獵的嬉戲活動現在已然開始。
“嗖”,“嗖”。
連續兩聲弓弦震動的聲音分別從魯康和慕容長空處響起。
慕容長空的那一箭後發先至,在魯康的箭矢一點,撞偏了前者後,才一下扎進了大約四十步外的一隻灰毛野兔的身體之,將之狠狠地釘死在了地。
“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魯兄也看了這隻蠢物,”慕容長空嬉笑着,半點也沒有歉意地示意已經快步跑去取回獵物的屬下,讓其將手的獵物遞到魯道身前道:“君子不奪人所好,不若將之送給魯兄,以表小弟心意。”
魯康慕容長空還要年長些,面對這挑釁的話語沒有任何異色,只是當着慕容長空的面意味深長地回頭看了一眼後面被拉遠距離的楚妍一眼,同樣笑着示意隨從接過獵物道:“慕容賢弟如此恪守君子之道,愚兄佩服啊,那便只能卻之不恭了。”
慕容長空當然看懂了魯康的意思,面色不由一沉。
其實,一開始對於父親的安排,他是拒絕的。一個病怏怏的小丫頭,哪能和韓家光彩耀人的大小姐相,是個帶眼的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若不是父命難爲,這次他都不想邀請對方。
哪怕前日被慕容法真強壓着去做追求之事,他也是不情不願的。
可現在,因爲魯康的橫插一手,楚妍頓時變成了香餑餑,變得搶手起來。
而說起魯康,慕容長空真是一肚子火。
按照父親的說法,荊門城扼守京畿門戶,是整個京畿乃至嶺的重之重,不說本地物產,是京城的資源傾斜也是不可計數。這也是當初他們慕容家從京畿退出,卻選擇此處修養生息的原因。
以荊門城的物產之豐富,供養十幾個世家郡望都綽綽有餘,僅僅只是五個世家,共分荊門城的資源,互相之間不用爭食都可以吃的滿嘴流油,現在林家因爲一些原因離開,這裡更是資源過剩,慕容家在這裡安家立業,完全沒有與其他任何一家爭鬥的必要。
初期與魯家死磕,只不過是爲了打壓本地排外守舊派,證明自己的實力,讓本地世族能夠高看自己等人一眼,實際並沒有與魯家有什麼生死之仇,算爭鬥也是十分克制,保持在一定的程度,甚至都沒死幾個人,最多也是商業和土地方面的競爭。
到得後來,楚家首先伸出了橄欖枝,接納慕容家,韓家隨後,局面一片大好。
既然被本地人接受,慕容家與魯家爭鬥的焦點更不負存在了,這些時日慕容法真也確實在致力於修復和魯家之前的關係。
如這次小兒輩的聚會,慕容法真向魯家這一輩的所有少年人都發了一封邀請函,誰知來的只有魯康一人。
當然,這也可以理解,仇視了這麼久,陡然間要握手言和,對於大人們來說還好,小孩子難免轉不過來這個彎。魯家作爲守舊派的老牌家族又要故作姿態,只派魯康一個人赴約情有可原。
但魯康來了,卻做了什麼事?
先是邀請來了,一幫子京畿勳貴站場,又是橫插一手慕容法真極其重視的慕容家和楚家的聯姻,擺明了不懷好意。
慕容長空不是慕容法真那樣的老狐狸,這怎麼忍的了。
一時之間,他連韓家大小姐都拋到了腦後,眼只有魯康一人,略帶挑釁地道:“這乾巴巴地狩獵好生無聊,不若我與魯兄作個賭鬥如何?”
他不等魯康答應,轉首又衝其他人道:“還得請大家做個見證。”
如此是爲了迫使魯康不得不答應。
楚庭爲人較憨直,沒嗅出這間*味,頗有興趣地道:“慕容大哥想要與魯大哥如何賭鬥?我和韓大哥能不能也參加。”
韓碩唬了一跳,韓家與楚家現在雖有些嫌隙,但兩家互相扶持多年,利益關係糾葛甚深,根本不是輕易能夠割捨的,眼見楚庭說了胡話,連忙出言補救道:“小庭別亂出大言,慕容大哥與魯大哥都是丹勁修爲,哪是你我可以望其項背的,安心的做個旁觀者,學習兩位兄長的能爲纔是正途。”
楚庭只有十四五歲,他說的話,魯康和慕容長空也不會在意,只是看着彼此。
魯康表情不變地道:“慕容賢弟想如何試?”
他更直接,把略顯緩和的賭鬥博戲定義成了試。
慕容長空也不在意,直言道:“此去谷寨還有十來裡,在這段旅途,誰獵得的獵物多,誰爲勝。”
他同時解下腰間的一枚羊脂白玉道:“這是賭資。”
現在他老爹慕容法真還在致力於緩和和魯家的關係,魯康說是試,他不能真當了試,強調這麼一句也能有個說法。作爲慕容家下代執掌者,這點憤怒還不至於讓他失了理智。
“好,”魯康毫不怯懦地點了點頭道:“爲了照顧幾位妹妹,以山路兩旁的獵物爲目標吧,免得生出其他什麼變故。”
“善,”慕容長空也是頷首,目光同時落到魯康身邊僕役手捧的那隻野兔身,大度地揮手道:“那隻不算。”
魯康沒說話,慕容長空想了想,卻也沒急着宣佈開始,而是又轉向一旁從始至終都只是自顧自遊玩,沒有怎麼說話的李琦三人身道:“李兄,你們是否也想參與一下?”
這三個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根腳,他還沒摸透。甚至他們和魯康到底是什麼關係,慕容長空都不知道,當初爲了示好對魯家發出邀請也沒做限定,只說魯家衆子弟,這裡面隨便有個什麼表親的,都可以當魯家子弟來看待。
所以對李琦三人的來歷,慕容長空一頭霧水。按理說魯家要早有這等關係早該拿出來威懾慕容家了,怎麼當初不拿出來,到了現在慕容法真有意和解的情況下反倒將他們搬了出來,這是鬧哪樣啊?
雖然有點莫名其妙,慕容長空也不能等閒視之,不說其勳貴的身份,光是高闕門弟子,也是不凡,且他們三個都是丹勁層次,要是一味幫着魯康出頭,自己現在得難堪,因此纔有這一問,拿話堵一下。
李琦笑道:“慕容兄客氣了,我們純是受魯兄之約來這看看風景,不能掃了你們的興,你們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