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宏的語調彷佛催眠師,“就在這裡,你會喜歡的。”楊浩龍只覺得害怕,想要跑掉但是偏偏是不能跑,就這麼點地方她能夠去哪裡啊。
王嘉宏伸手將楊浩龍的一縷髮絲握在了手中,把玩着,笑了笑,“你總是害怕我會傷害你,但是我總是害怕你離開我,所以我們都是害怕對方的,所以就讓我們選擇一種中和的方式好好的,安慰對方受傷的心靈豈不是很好,這樣子我們也就互相瞭解了。”
王嘉宏的手因爲常年累月的拿着各種冷兵器有了一層薄薄的繭子,那種粗糙的感覺讓楊浩龍更加害怕,一句話都不能說出口,只能一個勁兒的蜷縮在角落裡面。
楊浩龍抵禦的雙手慢慢的失去了力氣,王嘉宏的另一雙手已經溜上了楊浩龍的頸項,稍稍一用力,已經把楊浩龍攬在懷抱裡面。
楊浩龍皺着眉頭,“王嘉宏,你不要這樣,好嗎?我一切都說過了,我們需要好好的相處,但是你這樣做完全是錯的,沒有必要的。”
“龍兒,你口是心非,你當初可不是這樣的。”王嘉宏低喃着嗓音。
水裡面散發着一種好聞的暖香是玫瑰花拌合着硫磺纔會有的,有一種輕微的刺鼻,但是聞上去卻是很不錯,讓人不由得想要多聞幾口。
聽到王嘉宏近在咫尺的呼吸聲,楊浩龍別過頭去,不願意看到王嘉宏的靠近,嘴角微微緊抿了起來。
因爲身處溫泉之中,楊浩龍腳下並沒有可以站穩腳步的地方,只能依靠着水的浮力向後緩慢的移動一點,再移動一點。
“你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
楊浩龍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哀求。
雖然在現在的情況看來,自己根本不不可能躲得過王嘉宏的魔爪,但是楊浩龍還是希望有奇蹟發生的。
看着那像是被驚嚇到了的小兔子似的人兒,王嘉宏的眼眸深處不由得多了幾絲柔軟,幾分憐惜。
原本只是無意間掃視了王嘉宏一眼,楊浩龍卻意外的看到了那雙微微上揚的眼眸中幾分讓人不由得心軟的柔情。
楊浩龍笑了,笑的有些慘淡,有些嘲諷。
她想起前世自己被囚禁的那些日子,甚至穿越了時空,變換了身份,自己依舊沒能夠逃出王嘉宏的掌控。
柔情?憐惜?
怎麼可能!楊浩龍苦笑着搖了搖頭,前世也好,今生也罷,王嘉宏就是自己心中永遠的魔。
“乖乖的,好嗎?”
看着眼前一味躲着自己的女人,王嘉宏的眼眸中似乎閃掠過一抹黯然。他清楚的知道,楊浩龍心上的每一道陰影都是自己親自留下的,怪不得誰。
就算他終於明白了自己是真的愛着她的,可她終究再也不信了。
“龍兒……我是真的愛你。”
低聲的呢喃並沒有傳入楊浩龍的耳間,後者依舊一臉警惕的看着王嘉宏的一舉一動。
這個女人,永遠都只能是他的!
“爲我生個孩子吧,我們的孩子。”
王嘉宏將楊浩龍整個人圈在自己的懷裡,淡淡的說道。
聲音剛落,懷裡安靜的人兒似是愣了一下,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來。
孩子?楊浩龍似是無聲的笑了,嘲諷意味頗濃。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他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孩子?呵呵……楊浩龍心中嘶吼着,前世的記憶折磨的她還不夠嗎?
前世三次流產,最後終身不能再孕,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難道王嘉宏都不記得了?
楊浩龍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似乎帶着點點的淚光,那幾乎蝕骨的恨意讓得她咬緊的牙幾乎要咬斷了去!
不可能!想要孩子?想都不要想!至少,不是與他的孩子!
王嘉宏並沒有看到,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楊浩龍那雙秋水一般的眸子中劃過的一抹決絕。
饜足的王嘉宏攬着楊浩龍微微合上了眼睛,似乎很是享受眼下的時光,溫泉水輕輕拍打在岸邊,蕩起一圈圈的漣漪,靜謐的氣息散發在這片空間之中。
身體上的疲憊不停地衝擊着楊浩龍緊繃的神經,終於抵不過睏意,睡了過去。
等到楊浩龍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睜開眼睛就看到重重帷幔外,一道身影如寒風中的松柏一般站的筆直,是阿嶽。
楊浩龍側過身子看了看,已經不見了王嘉宏的身影,想必一定又是去處理魔宮的事務去了吧。
看到阿嶽的身影,楊浩龍也就安心了許多,坐起身來。
“主子,有何吩咐?”
阿嶽依舊是一臉剛毅的表情,似乎再沒有其他,但是在看向楊浩龍的時候,還是有着點點特殊的情緒在那雙堅定的眼眸中起伏着。
楊浩龍哪裡看不出阿嶽的擔心,但是她並不希望阿嶽也牽扯進來,只是淡笑着搖了搖頭,不過是瞬間便是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
“阿嶽,去給我準備一份避子湯,一定要藥力足夠的那種。”
楊浩龍想起在溫泉旁王嘉宏的那一番話,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看着阿嶽的眼神也變得堅定無比。
孩子?根本是不可能的,她楊浩龍這輩子都不會再給王嘉宏任何傷害自己,傷害孩子的機會!
對於楊浩龍的命令,阿嶽從來沒有違抗過,也沒有想要要違抗的念頭。只是擔憂的看了楊浩龍一眼之後,領了命令便退了下去。
見到阿嶽離開,楊浩龍這才慢悠悠的走下軟榻,走到衣櫃前找出自己最喜歡的衣服,拿起似乎已經好久沒有再拿過的摺扇,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門外的陽光稍微有些刺眼,讓得楊浩龍下意識的將手搭在了眼前,緩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天氣還不錯啊!”
楊浩龍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院子裡的景色,不由得精神一振。
這種自由呼吸的感覺似乎很久沒有感受到了,楊浩龍沉醉似的眯起眼睛,張開懷抱就像是在擁抱陽光一般。
比起那些天被王嘉宏囚禁在地宮裡的日子,現在簡直就是天堂啊!
楊浩龍不是沒有發現,從房間裡出來之後,似乎什麼地方跟以前不一樣了。
“在暗處監視的人似乎少了一些啊!”
楊浩龍搖了搖手中的摺扇,突然敲在手心,若有所思的道。
可不是嗎,平日裡幾乎走幾步都能夠看到王嘉宏安排的侍衛,如今雖說依舊能夠看到那些侍衛巡邏的身影,但是比起之前的幾天起來,已經好了許多。
雖然不知道王嘉宏又在搞什麼鬼,但是楊浩龍唯一一點確定的是,自己不可能就因爲任何事而原諒王嘉宏。
想起前世的王嘉宏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楊浩龍的手下意識的捏緊了摺扇,似乎力氣大到能夠將摺扇折斷了去。
手中的痠痛傳入感覺的那一瞬間,楊浩龍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又失控了,放下摺扇,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帶着幾絲花香的空氣,勉強算是穩定了自己的心境。
這麼好的天氣,當然不能浪費了,要出去散散心纔是啊!
楊浩龍這麼想着,一邊擡起腳步朝外走去。
這個小小的動作自然是沒有瞞過那些周圍監視着楊浩龍的人,但是見到楊浩龍並沒有有什麼特殊的舉動,這才放鬆了一些。
楊浩龍嘴角微微一笑,像是嘲諷,但是並沒有受什麼影響,擡起腳就向前走,朝着花園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得不說,王嘉宏對於這裡的設計還是比較的用心的,在楊浩龍的房間後邊就是一個巨大的花園,其中不乏有噴泉點綴其間,就像是星辰一般散落在花園四周。
因爲身邊沒有跟着伺候的人,楊浩龍反而覺得輕鬆許多,就連看着那鳥兒的眼神都比平日裡要熱心了許多。
“喲呵,這不是那什麼什麼珍貴的不行的鳥麼,這裡竟然還有啊!”
楊浩龍擡起頭,看着遠處樹杈上一直羽毛鮮豔的鳥,手似乎有些癢癢了起來。
在王嘉宏不在的時候,世界竟然如斯美好!
因爲一時興起,楊浩龍也顧不上那麼多,周圍那麼多監視自己行蹤的人,隨便招了招手便是有人走了過來。
這些人雖然是聽從王嘉宏的命令來監視楊浩龍的,但是對於楊浩龍的要求他們也不敢拒絕,只能半信半疑的遞給了楊浩龍一把弓箭。
彎弓,搭建,鬆弦。
帶着尾羽的箭像是流星一般劃過天空,準確無誤的將那隻名貴的不行的鳥兒給射了下來。
楊浩龍高興的丟開弓箭,朝着鳥落下的地方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還得意自己的箭術似乎還沒有退步呢。
雖說古毒在自己的體內待的時間也不短了,中毒的症狀也如同記載的那般逐漸的出現,但是楊浩龍卻絲毫不在意。
反正沒有了自由,還不如就那麼死掉好了。
這種選擇對於她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難題。
等到楊浩龍有些氣喘吁吁的走到樹下的時候,這才發現,還有一個人跟她一樣,怒目炯炯的站在那個鳥的屍體旁。
難不成有人也看上了這隻鳥?
楊浩龍有些好奇的走過來,正準備撿起那隻鳥的時候,一道蠻橫跋扈的聲音響起,讓她不由得回過頭去。
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女,正在掐着腰惡狠狠地瞪着她。
一張漂亮的臉蛋有着少女獨特的青春氣息,但是卻隱約透露着一份狠辣,不像是一個單純的少女應該有的表情。
接下來,楊浩龍看到,那張漂亮的臉蛋上還沾着幾滴鮮血,順着臉頰向下滑落,那高高綰起的髮髻上插着偌大的一支髮簪,顯得有些滑稽。
咦?髮簪……光滑如筆桿一般的身子後帶着魔宮侍衛獨有的尾羽。
這不是自己剛剛射出去的那支箭麼!
望着那像是插在雞窩裡的箭羽,楊浩龍很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太特麼搞笑了好麼,這簡直就像是雞窩裡炸了炮仗似的,一團狼藉,讓人想不笑都不行啊!
“你竟然敢這麼對待我!小心我告訴魔尊,讓他殺了你!”
那個少女狠狠一跺腳,眼神冷漠的看着楊浩龍道。
眼前這個手持摺扇的男人真是討厭死了,自己正準備摘些漂亮的花朵去送給魔尊大人的,好不容易打扮的漂亮的妝容也被這個該死的男人搞得一團糟。
“喲,是嗎?這位小姐,我怎麼得罪你了,你就要殺了我?”
看着眼前一臉蠻橫的少女,楊浩龍也來了興趣,摺扇一手,修長的手在下巴上摩挲着,像是在打量着什麼新奇的玩意兒似的。
齊悅被這樣的眼神看的一個哆嗦,頓時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楊浩龍也暫時放下了那隻鳥,一步步逼近了眼前的少女,並且將那少女直接逼到了橋邊的欄杆上,一隻手撐着橋的圍欄,一隻手用摺扇將少女的下巴擡起來,湊過去在那少女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小娘子是哪裡來的呀?這麼漂亮,我怎麼沒有見過?”
楊浩龍嘴角扯着無賴的笑容,這種重新做迴流氓的感覺還真是說不出的舒暢啊!
齊悅哪裡見過這陣勢,自己的父親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幫派掌門,自己從小就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除了對魔尊大人一見鍾情之外,別的男人別說靠近自己了,能跟自己說上句話就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
如今以貴賓的身份住在魔宮裡,那些下人和侍衛更是對自己十分的恭敬,沒想到會突然蹦出來個男人膽大包天竟敢調戲自己。
楊浩龍哪裡知道眼前的少女是什麼身份,只是身爲流氓的潛質讓她不由自主的就伸出了調戲少女的手。
“你放開我,小心我讓魔尊大人殺了你!”
齊悅尖叫的聲音在花園裡四散傳開,那些侍衛也被驚動了,但是看到橋上的兩人,一時間竟沒法插手。
一個是魔宮的貴賓,一個是魔尊十分重視,甚至每天都要一起睡覺的人,這樣的選擇不是純粹讓他們爲難嗎!
“你們還不快過來!我命令你們過來!”
被鉗制着的齊悅尖叫着想要逃開,但是楊浩龍卻依舊是不依不撓的摸着齊悅那小巧的下巴,一臉色眯眯的樣子。
“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用的,你的魔尊大人不在家呢!”
楊浩龍原本只是打算都弄都弄這個小女孩兒罷了,正要鬆手,就看到一抹明亮的光芒從面前劃過。
那齊悅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身後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出來,將楊浩龍的摺扇都給砍得散開了扇骨。
楊浩龍皺着眉頭跳開一步,遠遠的看着那把匕首,她怎麼就覺得那把匕首那麼的眼熟呢!
終於,在齊悅再次揮着匕首衝過來的那一瞬間,楊浩龍在那個匕首的一面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王字,這不就是上次王嘉宏手裡拿着的匕首嗎!
看着齊悅那麼愛惜的將匕首打磨的鋥亮,還特意的配了一個鑲着各種寶石的刀鞘來看,她確實很珍惜呢。
“小娘子脾氣也太壞了些,以後誰敢娶你。”
楊浩龍依舊搖着已經破碎了的摺扇,依舊是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戲謔的看着齊悅。
雖說臉上是在笑,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眼眸的深處依舊是冰冷的光。
剛剛要不是自己躲閃的快,那匕首就要將自己的喉嚨割斷了去,死在王嘉宏的匕首下,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女子跟王嘉宏是什麼關係,但是依照以往的經驗來看,要是有人想要傷害自己,哪怕是語言上冒犯了自己,那些侍衛也早就動手了,現在竟然猶豫的不敢上前。
在魔宮裡讓那些侍衛能夠如此對待的人,在王嘉宏的眼裡也一定是一個重要的人物吧!
“魔尊大人肯定會娶我的!哼!”
果不其然的,這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少女竟然自稱是王嘉宏的未婚妻,這一點,楊浩龍倒是沒有想到。
昨天還在自己的耳邊說着愛她的人,今天就突然蹦出來了一個未婚妻,楊浩龍嘴角的嘲諷更濃郁了些。
楊浩龍突然覺得呆在這裡很無聊,打了個哈欠便是想要離開,誰知那齊悅還偏生不願意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魔宮裡?”
齊悅也不傻,關於侍衛們對楊浩龍的態度她也看得出來,別的事情她倒是也就算了,但是一旦是與王嘉宏有關的事,她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楊浩龍懶得搭理她,晃晃悠悠的走到大樹下,拾起那個鳥就要走。
還沒邁開腳步,楊浩龍就感覺到有一股凜冽的殺意從身後襲來,連忙向旁邊一躲,果然躲過了齊悅的那刺來的匕首。
楊浩龍有些惱火了,這個女人也太不識好歹了吧,自己都不跟她計較了,還死咬着自己不放,真是煩死了。
“我是什麼人關你屁事!滾!”
楊浩龍不耐的看着眼前的人,恨不得要把手裡的鳥扔到齊悅的臉上去。
不過看了看齊悅的臉色,楊浩龍放下了手裡的鳥兒,邪笑着向後退了幾步,靠着身後的大樹。
剛剛的那幾下讓得楊浩龍有些累了,看着齊悅那憤怒的臉色,嘴角卻是笑的開心。
“我是誰?我昨天還在跟你們家魔尊一起睡呢,你說我是誰?”
楊浩龍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看得齊悅一陣的心驚肉跳,慌忙看向身旁的衆多侍衛,那眼神像是在求證什麼。
那些侍衛見到齊悅投過來的詢問似的目光,沉默了下來,默認了。
這些都是事實,他們也沒有說錯什麼。
“不可能!不可能的!魔尊大人他……”怎麼可能是斷袖。這話她沒敢說出。
齊悅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又說不出口,一臉吃了蒼蠅似的表情站在那裡。
楊浩龍見狀還好死不死的又點了一把火,落實了齊悅的“想法”。
“是個斷袖……”
齊悅崩潰了,握着那把匕首的手也顫抖個不停,像是打擺子一樣的,在楊浩龍面前顫慄着。
“這怎麼可能!”
齊悅根本無法接受楊浩龍的話,捂着耳朵想要將楊浩龍的聲音隔絕在外,一臉的頹然。
在齊悅的心目中,自打見了王嘉宏的第一面起,就將王嘉宏作爲了自己心中的天神一般,像是對待神明一樣的尊崇。
甚至在齊悅的眼裡,這世間所有的男人加起來也比不上王嘉宏的一根小手指,王嘉宏就是那男人中的男人,神明中的神明!
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王嘉宏是個斷袖,這讓她怎麼接受?
“斷袖怎麼了?斷袖就要被人鄙視嗎?這還有沒有公平啊?”
楊浩龍倒是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看着被打擊的十分沮喪的齊悅,十分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就像是在齊悅的身上再次灑了一把鹽似的,原本就顫抖不已的身子,徹底的癱坐在了地上,痛哭起來。
“嗚嗚嗚……”
看起來齊悅是真的很喜歡王嘉宏的樣子,見到齊悅這般模樣,楊浩龍倒沒覺得有什麼。
王嘉宏對於女人來說就是一個噩夢,自己這樣或許是幫了齊悅一把也說不定啊!
就在楊浩龍這麼想着的時候,那齊悅卻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吃驚的動作,只見她舉起那把閃閃發光的匕首就要刺向自己。
楊浩龍是無賴了一點,這是因爲她是在對跟王嘉宏有關的任何人和事都生不起一絲的好感,但是這並不代表她能夠看着一個人在自己面前去死啊!
因爲兩人之間本來就有着一些距離,等到楊浩龍發現齊悅的動作的時候,齊悅已經臉色頹廢的說完了自己的遺言。
“魔尊大人,我還是愛你的。”
說完,就要將匕首朝着自己的心臟刺下去。
而就在這時,楊浩龍也連忙撲了過來,趕在匕首沒入那柔軟的胸膛的一瞬間,阻擋了匕首繼續向下的趨勢。
因爲事出緊急,楊浩龍想也沒想就用雙手抓住了那把匕首,這才讓齊悅免於一死。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在衆人耳邊響起,一個鮮紅的巴掌印,還帶着點點血跡,印在齊悅那嬌嫩的臉上。
楊浩龍的臉色很不好看,手上的疼痛讓她有些心煩意亂,但是更多的是因爲齊悅的動作。
楊浩龍雖說長在這個時代裡,但是靈魂畢竟是來自21世紀的現代,對於別人在自己面前自殺的事情,她是真的忍不了。
更何況,還是爲了王嘉宏那個惡魔。
一想到這裡,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齊悅被這一巴掌打愣了,呆呆的坐在原地,動也不動的看着楊浩龍。
陽光傾瀉,在楊浩龍的眉眼下投下丹丹的陰影,本就生的極其好看的楊浩龍就算是一副男兒裝扮,也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是齊悅人生中第一次被打,還是被一個只見了第一面的男人。
楊浩龍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心中似乎再次浮現出王嘉宏的模樣來,無論是纏綿時的甜言蜜語,還是刻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強迫自己留在他的身邊。
對於這個前世今生都一直圍繞在自己心間的惡魔,楊浩龍簡直是恨之入骨,眼前的這個如花少女還要爲了他去死!
“你爹媽把你養這麼大,就是爲了讓你爲了這點雞毛小事去死的嗎?你對得起你爹媽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嗎?”
楊浩龍要氣死了,王嘉宏那個渣男到底有什麼好,不過是長了一副好皮囊,就能夠禍害這麼多女人嗎?
眼睜睜的看着別的女人往火坑裡挑,就像是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她絕對不允許!
齊悅似乎是被楊浩龍罵的愣了,自己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哪個男人敢這麼對待自己,那些男人見到自己卑躬屈膝還來不及,誰敢這麼跟自己說話,更別說動手了。
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眼前的這個男人跟自己搶魔尊大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動手打她?
齊悅一臉恨意的看着楊浩龍,恨不得能立馬殺了她!
楊浩龍看着眼前一臉愣怔的齊悅,哪裡會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也沒打算在糾纏下去,拍了拍手轉身就要離開。
看到這個爲了王嘉宏願意去死的傻女人她就來氣!
楊浩龍還沒邁出腳步,就感到身後有人在拽着自己的衣服,轉過頭去,看到齊悅一臉淚光的看着自己,臉上還有着自己的一個血淋淋的巴掌印。
齊悅一臉恨意的看着自己,似乎還想要跟自己動手。
“那我們就比比,看誰能夠得到魔尊大人的心!”
齊悅咬牙切齒的道,這輩子還沒什麼人敢跟自己搶東西,楊浩龍也算是第一個!
“本相不稀罕!以後都別讓我看到你最好!”
這不爭氣的玩意兒!楊浩龍心中憤憤然,原以爲這樣會氣走眼前的少女,誰知那少女非但沒有生氣離開,反而還依舊一臉的不屈不撓。
楊浩龍扯下抓住自己衣服的手,拾起那隻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留下齊悅獨自一人發呆。
“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的手段的!”
齊悅充滿恨意的聲音在空氣中逐漸散開,散開……
楊浩龍被這件事情一鬧,頓時也沒了繼續玩下去的心情,拎着那隻死鳥便是回了自己剛剛的房間,一路上還在緊皺着眉,氣不打一處來。
王嘉宏那種人渣,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這樣傻傻的純情少女,真是該死!
楊浩龍剛剛走進房間,屁股還沒有沾到板凳上,阿嶽的身影便是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在面前,看着楊浩龍滴着鮮血的雙手,好看的眉微微皺起。
“這點小傷,沒事的。”楊浩龍笑着安慰阿嶽,但是阿嶽依舊是謹慎的拿來了烈酒和布條,小心謹慎的將那隻傷了的手仔細的包紮了起來。
看到阿嶽如此認真的給自己包紮,楊浩龍也有些觸動,伸出那隻還完好的左手,拍了拍阿嶽的肩膀。
“還好有你啊!”一句話,簡簡單單,但是足以體現出阿嶽在楊浩龍心中的位置。
楊浩龍正在感慨,突然想起了早上讓阿嶽去辦的事情,於是問道:“阿嶽,避子湯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阿嶽點了點頭,示意楊浩龍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就能送來。
在這魔宮裡呆着,楊浩龍的一舉一動都幾乎被王嘉宏完全掌握,對於準備避子湯這件事情,阿嶽也是擔了很大的風險。
畢竟現在是在王嘉宏的地盤上,自己做什麼事都要加倍小心,有可能王嘉宏一個不滿,連丟了性命都有可能!
楊浩龍很清楚,這樣做無疑就是在跟王嘉宏作對,心中雖堅定,但是還是有點擔心阿嶽,她擔心王嘉宏會爲難阿嶽!
阿嶽哪裡會看不出楊浩龍的想法,捏了捏楊浩龍完好的那隻手的掌心,並且深深的看了楊浩龍一眼。
楊浩龍先是一怔,而後便是會意一笑,點了點頭。
給楊浩龍包紮完,阿嶽便是先行退下去親自準備避子湯,而楊浩龍則是坐在那張寬大的太師椅上,百無聊賴的等待着。
果然,阿嶽的效率不是吹的,一會兒的時間便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回來了,那藥碗中黑漆漆的,散發着一種獨特的氣味,聞得楊浩龍眉頭都皺了起來。
聞起來都這麼難受,要是喝下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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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本卷的第12章《教育五皇子》起,一直到上一章,作者一直在嘗試着另一種風格。結果……
很顯然!試驗失敗了!除了文字生澀難懂,人物塑造也亂七八糟!完全沒有之前的味道!
所以,從本章開始,作者將“迴歸初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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